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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七絕烏梭

  第145章 七絕烏梭 

  不遠處兩撥人仍在爭執,孟秋一邊聽,一邊分神,問鄭八姑道: 

  「既然這烏靈珠已被連山大師逐走,想是不受你待見。能來此處,是你未來得及上門,還是有所顧忌?」 

  「自是有所顧忌。」鄭八姑應道:「這人心性、天資不行,運道卻不差。 

  當年他被趕走後,逃到了小南極四十七島,和一干妖孽糾集。連山大師尚在,不敢放肆;待大師隕落之後,屢屢外出作惡。 

  便有教下一位地仙錢康,一是心灰意冷,覓地隱居,二是看不過此人作為,便趕赴小南極,欲要將之剪除。 

  此人東躲XZ,卻無意找到海底一個魔窟,得了一部魔神經和三枚未煉成的法寶。 

  他籍由魔經練成地仙,更隱藏多年,費勁心思將那法寶練成。 

  法寶全名諸天星辰秘魔七絕烏梭,是採集萬千年地心罡煞之氣形成的太虛煞火,會合兩極元磁精英而成。 

  烏梭為魔教中無上利器,最是凶毒,一經施為,諸天日月星辰齊受感應,只需片刻,方圓萬里,無不被毒火烈焰,天際罡風充斥。 

  山崩地陷,熱浪沸空,非止毒火籠罩下所有生物無一倖免,便是鄰近之處,無論人畜,沾上一點毒氣,也必慘死。 

  即便是峨眉三仙那個等次的高人,落在其中,如沒有絕頂至寶護身,也要受元磁消磨、煞火煉魂而死。 

  烏靈珠有了此物,雖然一經發出,自己也要喪命,但從此也不怕錢康或是他人,公然在小南極四十七島招攬妖邪。那地方如今是已是四海妖人的一個集中地。」 

  這法寶的威力,不由讓人想到後世一種毀天滅地的武器,甚至還要凶厲得多。 

  孟秋也不奇怪蜀山世界,為何有這等利器。 

  蓋因單以印象而言,似乎封神世界所述法寶,要遠勝過蜀山世界。但實際讀過兩部原著,才知論起表現,恰恰相反。 

  他只詫異另一件事,道:「如你所言,此寶威力如此之大,且使出后烏靈珠也要沒命,這東西定然沒有用過,怎麼傳揚出來的? 

  光憑藉他空口白牙,恐怕不能使人相信。難不成先前曾有魔頭使出過此寶?」 

  「自然不是。」鄭八姑道:「凡人乃是修行根基,無論正邪,都已共識。 

  一舉絕滅萬里乃至十萬里內的生靈,一丁點的血肉、神魂也不存留,便是再兇殘的魔頭,也見不得這麼浪費。 

  如有前人動用過,暴露了這烏梭,煉製之法恐怕早就被毀去,不存於世。 

  是烏靈珠這妖人狡詐,練成三枚,不敢動用又擔心無法形成震懾,便別出心機,遣人送了一枚往中土。 

  經由峨眉、五台及佛門、魔教等,一齊驗證過威力,如之前所說。 

  南海廣大,烏梭爆在別處,倒也無妨,只是此人所在的烏魚島,連通南極真磁,一旦有變,此界無論何方,都要受到牽連。」 

  孟秋看了看烏靈珠,正與易靜唇槍舌劍,伱來我往的爭執,說了半天,也不動手,便有些好笑,道: 

  「看不出來此人外厲內荏的模樣,有這麼大膽,竟敢訛詐正邪大教。」 

  鄭八姑冷笑道:「他見識淺薄,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中土修士神通之廣大。 

  幾家聯合,強令他將煉寶之法銷毀,且魔教一位長老動手,連腦中這段記憶都剔掉了。 

  原本他是個高大的胖道人,神魂因此受損,變作這一個矮小的瘦猴和尚,修為從此沒有進步。 

  若非幾家各懷鬼胎,人心不齊,他和另外兩枚烏梭都早被毀滅,哪裡容得他還南海囂張。 

  後來這幾家多番商議,將剩下兩枚烏梭封印在烏魚島,讓其他修士不去小南極四十七島主動招惹,也就無事。」 

  孟秋心裡一動,道:「那他出了島,豈不是……」 

  「不能。」鄭八姑道:「不知多少人和你一樣,想等他外出殺他。 

  可惜此人狡黠,早將自己元神和兩枚烏梭關聯,一旦他意外身隕,烏梭也會跟著爆炸。」 

  「這是魔教手段。」孟秋也不是吳下阿蒙,立刻辨識了出來。 

  「除了崑崙那些個老不死的,誰還有這種手段。」鄭八姑輕哼一聲道: 

  「便宜這妖人了,他不敢再去中土,禍害南海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若非有金鐘島葉繽相制,還不知道要猖狂成什麼樣。可惜只要烏梭還在,動他也難。」 

  「卻也未必。」孟秋想了想,道:「據我所知,橋山聖帝陵寢中,埋藏著一件寶物九疑鼎,能收萬物。 

  即便烏梭爆開,只處置得快,將一應元磁、煞火全都收住,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在築基境界,他開啟不了聖帝地下陵寢,如今成仙,或可一試。 

  鄭八姑很是驚訝,問道:「九疑鼎在橋山聖陵中?不是說隨著聖帝飛升而去,那地還因此得了個名,喚做鼎湖。」 

  九疑鼎是上古聖物,但凡傳承久遠一點的門派,都會提及,威力無窮,比之紫青雙劍,還要厲害。 

  即便今人並未見過,但要是被人知道這件絕頂的法寶還在聖帝陵寢裡頭,天下數典忘祖著不知凡幾,就算推平橋山,也定不會放過。 

  孟秋笑道:「偶從一本古籍中得知。」並不過多解釋。 

  鄭八姑驟然想起,孟秋道法清正,基礎牢固,一點不輸正教大派,卻又是散修出身,頓時明了,也不說破,只道: 

  「此事暫且不急,橋山也有兇險,等取寶后回中土,我陪你走一趟。 

  現在他不來惹你,也不用管。此人修為一直沒有進展,頂多練出幾件厲害法寶,也斷不會是南明離火劍的對手。」 

  孟秋剛要應聲,便見易家三人和烏靈珠爭吵完了,齊齊飛了過來,忙凝神戒備。 

  等六人到了面前,尚未開口,那對兄弟齊齊將雙眼一睜,驟然發亮,目光轉做綠色,飛將出來,速度極快,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孟秋自也是猝不及防,綠光便已到了眼前。但見紅光一閃,將綠光截住,嗤嗤幾聲,煙消雲散,卻是南明離火劍自動護體。 

  他吃了這個悶虧,心裡不快,立刻催動神劍,由紅轉白,兩道劍氣激射而出,直奔兩個和尚。 

  二人怪叫一聲,其中一個眼裡光芒暴漲,激射而出,形成兩道綠色光柱,拇指粗細,將劍氣攔住。另一個同樣如此,光柱卻指向對面。 

  孟秋將南明離火劍放出,空中一晃,變作三尺長短,往前一跳,眨眼已到后發的那個和尚面前,猛然斬落。 

  這和尚護體法光與別人不同,渾身發亮,好似火團,射出光線根根如針。 

  倘若尋常飛劍撞在上面,不止是無法侵入,還會受到反擊,落下點點細小損傷,雖每一點都不嚴重,但數量極多,只三五次,飛劍便要毀損。 

  他錯估了南明離火劍的威力,自持神功,並不避讓,直到紅光臨近,離火灼得身軀發熱,心神動蕩,才反應過來。 

  雙目裡頭的精光轉了過來,綠色更為濃郁,妄圖抵住飛劍襲殺。只是綠光一接觸到劍氣,立刻如霧蒸騰,散做無影。 

  虧得這和尚不是一人前來,還有他兄弟也將自身目光射來,兩相合力,才將南明離火劍打偏,擦著身體過去。 

  即便有法光護持,脖頸和臉上外皮依舊被灼成焦黑,痛得哇哇大叫,卻也不敢再出手。 

  若單對單,孟秋倒有不小把握殺死此人,但面對兩個地仙,法力有所不及,也不勉強,收回飛劍。 

  他正待說話,卻聽易靜嗤笑一聲,道:「萬目和尚,你仗著練成的一對法目厲害,就目中無人,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這位道友手中飛劍,乃是當年達摩祖師降魔至寶,南明離火劍,可與峨眉紫青雙劍單一一把相頡頏,豈同俗流。 

  剛才你能保全性命,也是他境界不高,不能發揮神劍完全威力,若為地仙,你已魂歸極樂。」 

  孟秋眉毛一挑,看了此女一眼。這幾句話將神劍底細透露,又暗示他實力不夠,分明用心險惡。 

  易靜算是蜀山世界背景最為深厚的二代之一。 

  其父親易周,是和半邊老尼、凌渾等齊名的「七真」之一;母親楊姑婆,亦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女仙。 

  此外她還是神尼優曇的侄甥女,雲南昆明府大鼓浪山摩耳崖千屍洞一真上人最心愛的弟子。 

  及易靜學成下山,這位一真上人贈有降魔七寶:兜率傘、六陽神火鑒、阿難劍、滅魔彈月弩、牟尼散光丸、除邪九煙丸和烏金芒,俱都是頂尖法寶。 

  不僅如此,此女前世喚做白幽女,與旁門女仙中的絕頂人物聖姑伽因交好,同時也和如今隱居在雲霧山金石峽的女仙俞巒是閨中密友。 

  所謂轉世,門檻極高,首先要能修到散仙,才能蛻出真靈,在天地間留下烙印。 

  然後要有高人出手,將真靈和本身斬開,接著以身軀做薪柴,神魂為火,將此世一切痕迹燃燒殆盡,再無瓜葛。 

  如此真靈才不至被世界同化,而是獨立於世,懵懵懂懂中選擇一副軀殼,獲得新生。 

  真靈唯一,一千三百年的大劫也被共享,無法依靠轉世逃脫,極為雞肋,非前途渺茫又有心向上者,絕不會選。 

  且這等秘法僅是有限的幾家懂得,轉世之後,又極難堪破胎中之迷。歷來選擇此路,能清醒過來的十不存一。 

  因此轉世之人,在修行界其實極為罕見,連鄭八姑這般經歷,都沒遇到幾個。 

  如白幽女這樣,轉世之後能夠托生在易周這等高人家中,千年一降,僅此一家。 

  鄭八姑聽了易靜言辭,很是不滿,道:「白幽女轉了一世,除了法力比原來高些,性情一點沒變,還是這般狹隘,難怪當年聖姑伽因,和她斷絕了聯絡。」 

  「咦,聖姑伽因和此女鬧翻了么?」孟秋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道:「傳聞那幻波池神異非常,且留有聖姑道法和法寶,我相當有興趣。」 

  鄭八姑笑道:「你這話令人發笑,幻波池是天下少有的洞天福地,比之凌渾新進奪取的青螺峪不知好上多少倍,誰人沒有興趣? 

  你若想爭一爭,我陪你便是,不過那處不似腳下寶庫,厲害的人大都不感興趣。 

  幻波池可做一派之基石,等開放日,爭鬥恐怕也激烈十倍,單單我們兩個,不要抱有太大指望。」 

  只聽到立派之基,孟秋就明白了,或許真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 

  這時腳下愈發動蕩,焰火成柱,直衝上千丈,又散做團團火球,急墜而下,落入火海,激起陣陣火浪,更為翻騰。 

  那火焰由最開始的紅色,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激發,已化為青色。暗夜也跟著轉換了顏色,青黑斑駁,月光慘白,頓生陰森之感。 

  這等狀況,自然是寶庫大門開啟在即,眾人便各自散開,都不做聲。 

  周圍山中暗藏的一些修士,到了如今,還不願意現身。 

  卻見天空忽然傳來一陣絲足之聲,緊接著一道雲霞飄過。 

  孟秋看得眼熟,果然落到眾人面前,是那紫雲宮的車駕,浩浩蕩蕩的幾百個人,大都為築基練氣修士。 

  中間拱衛著三副鸞車,除二三副仍舊是仙鶴靈鹿外,第一副卻是一頭青牛。 

  三個女子,幾乎同時從車中出來。 

  粗粗一看,各有模樣,毫不相同的三人;細細一瞧,眉眼鼻嘴完全一樣,似是孿生。 

  一胎而出的三女,能予人截然不同的感受,非止是衣著打扮有異,更多是氣質無丁點一樣。 

  三車女子自是方三鳳,白色裙衫,微抬下頜,露出白嫩的脖頸,眼皮高開,目光從眼角流出,頗顯高傲,似乎富人家的跋扈大小姐。 

  二鳳較上次所見更為莊嚴,頭戴玉旒,身著明黃大袍,紋有五爪金龍,腰懸一個翠鏤雕凰紋佩,全然一副女帝打扮。 

  頭一個當然是紫雲宮主初鳳,一身簡簡單單的青色道袍,頭上挽著一個道髻,插一竹簪,氣質淡然。 

  一出車駕,嘆了口氣,道:「二妹,我等是來爭寶,眼前各個都是真仙高人,你這些個手下毫無用處,遣他們回去吧。」 

  又看三鳳一眼,有些遲疑,道:「三妹,若不然你也跟著回去吧?」 

  三鳳貪寶如命,哪裡空手而回的道理,當即道:「大姐,我已將上次得的兩件法寶練成,區區幾個地仙,定不是我的對手。」 

  同時看到孟秋,眼前又是一亮,剛要過來,忽然空中閃來青白二色兩道霞光,彩虹耀目,現出一個美若天人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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