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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中海督察署法王

  第十一章中海督察署法王

  「楊爺爺,您這……」

  周正嘴角抽搐幾下,尷尬笑笑。

  心中有槽,不吐不快。

  您老這也忒強人鎖男了趴?!

  您老也就是年紀大了,頭髮白了,牙齒鬆了。

  但凡您老年輕個幾十歲,我非得給您一鎚子……

  「周正啊,你來,過來坐,你楊爺爺給你說道說道,此種詳情……」

  楊顛清楚他提出的『小要求』有些許倚老賣老,他攥著周正的手,不由分說便拉著周正朝他辦公桌走去。

  周正雖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任由楊顛拉過去。

  主要是怕他使勁掙扎,在給老人家送走。

  「周正,」

  楊顛問道:「你可知你先天靈體的玄妙之處?」

  「嗯!」

  周正點頭道:「父親前幾天跟我說起過,我因生有先天靈體,有極高的修行天賦,能自行吸納天地靈氣,滋潤體魄!」

  「你只知其一!」

  楊顛扶須而笑,微微頷首:「先天靈體的玄妙之處,不止這些。」

  周正忙挺直腰杆子,擺出願聞其詳的姿態。

  楊顛道:「周正,你有所不知,你因多年受天地靈氣滋養三十餘載,而今堪稱一株人形寶葯。」

  嚯?

  人形寶葯?

  周正有點懵逼。

  同時眼神怪異的盯住楊顛,顫聲道:「楊爺爺,您老莫不是想拿我煉藥?」

  「不至於,不至於,」

  楊顛忙搖頭擺手道:「你楊爺爺又不是妖族修士,哪能拿活人煉藥!」

  呵呵!!!

  周正卻聽得面色一黑,嘴角抽搐兩下。

  您老這話有潛在含義啊……

  換個說法,不就是,您老若是妖族修士,就敢拿我煉藥嗎?

  這麼想著,周正對楊顛的那麼點尊重,隨之蕩然無存。

  在心裡暗戳戳的忒了楊顛一口,臟老頭子,壞的很,想拿我活體煉藥,心真臟。

  「周正啊!」

  楊顛自然不清楚周正心中所思,緩聲道:「你楊爺爺我之所得醫號『賽華佗』,不光精通醫術,還通曉煉藥之術。」

  「若你楊爺爺在煉藥時,將你體內充盈靈氣的血液,在葯中適當加入些許,煉製出的藥劑,可有神效,可說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

  說著,楊顛目光落在站在角落的透明人一樣的趙文斌身上。

  「你楊爺爺就拿趙文斌給你舉例。

  趙文斌兩側肩胛骨給妖族修士銳器所洞穿。

  在你看來,他是否傷的很重?」

  「斌哥的傷,確實很重。」

  周正瞥了趙文斌一眼。

  在他看來,兩側肩胛骨給蜘蛛妖女的爪子洞穿。

  斌哥傷的確實很嚴重,隨之朝楊顛點點頭。

  「呵呵,」

  楊顛看了周正一眼,只是笑笑,卻不出聲言語。

  轉而捻須望向趙文斌,老神在在道:「趙文斌,你來告訴周正,你傷的重不重?」

  「???」周正隨之望向趙文斌。

  趙文斌給楊顛和周正直勾勾盯住,尷尬的一匹。

  卻也如實道:「只是肩胛骨給蜘蛛妖女的爪子洞穿,確實如楊老之前所說,算不上多重的致命傷!」

  !!!∑(Дノ)ノ

  周正表示伙呆。

  算不上多嚴重的致命傷?

  肩胛骨給銳器洞穿,

  兩條胳膊說不得就的落下殘疾,基本告別五龍抱柱,再不能一手豆腐乳,一手臀尖肉。

  此間少了多少體術和樂趣?

  注意到周正驚訝的神色,趙文斌乾笑道:「我只是中海督察署的九星警署。

  嚴格意義上說,只算中海督察署的外圍人員,主要負責些簡單職責,比如調查妖族後裔的作案現場,盯梢可疑妖族後裔,打掃戰場什麼的!

  像今晚這樣的戰鬥,幾乎遇不到。

  警署之上是警探,隸屬督察署精英。

  警探在督察署的主要職責,就是斬除觸犯督察署所訂立《人妖和平共處條例》的妖族後裔!

  無量個壽尊,狗日的孫大聖是九星警探。

  九星警探在中海督察署攏共九位,個頂個實力強橫。

  孫大聖的強橫,你今晚也看到了,不吹不黑,狗日的孫大聖確實屌的一匹——

  九星警探在督察署有一定的特權。

  有五名一星到三星的警探和三名外圍警署,直接隸屬九星警探麾下管轄。

  簡單說。

  九星警探能組隊刷怪,賺積分,積分能兌換成實打實的銀錢。」

  「按照龍虎山天師府輩分來說,我雖是狗日的孫大聖的師兄!」

  說到這裡。

  趙文斌斜望了眼正嘿嘿怪笑的孫大聖,倏地搖搖頭,頹然道:

  「可,可在我們督察署,我就是直接隸屬他管轄的工具人。」

  「去年十月,狗日的孫大聖率領隸屬他麾下五人小隊,在郊區斬除一名有三百年修為的大妖時,為了救他隊員,給那大妖一拳轟穿肚腸。

  當時得虧有六星警督及時出現,斬殺了那隻大妖,不然狗日的孫大聖在那一戰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去年十月?

  周正聽到這裡,眯起眼,暗自思索,難怪去年有段時間,他怎麼也聯繫不上孫大聖。

  趙文斌似乎想起那場大戰,猶自后怕,緩了緩,不無悲愜道:「大戰落幕,大聖給他麾下隊員,送來醫療部,我聞詢而來,瞅見大聖當時那模樣就揪心。

  斷裂成幾節的腸子,給他小隊成員,胡亂塞在小腹的窟窿里。

  大聖當時面色死灰,呼吸微弱,生機眼看著就所剩無幾!

  幸好有楊老和齊老聯手救治,才保下大聖性命。

  後來大聖在醫療部的療養室,躺了小半年才徹底恢復!」

  說到這裡。

  趙文斌望住周正,眼中露出少許苦澀,洒然一笑:「我這點皮肉傷,比起當時大聖的傷,簡直就像給蚊子叮了一個包!」

  當周正望著趙文斌目光中洒脫的笑意,再望一眼一手插兜,一手夾煙的孫大聖。

  孫大聖這時候露出個洒脫的笑:「修士也要恰飯的嘛……就是在聯盟混口飯恰,洒洒水了啊……」

  周正不禁微微低下頭,陷入沉思和感概。

  人間哪有什麼歲月安好,只不過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楊老……」

  再抬頭。

  周正目光真摯地望住楊顛,面含微笑道:「不就幾百毫升血,您老想什麼時候抽,就什麼時候抽!」

  「好,不愧是中海督察署法王的兒子!」

  楊顛眼中露出些許欣慰笑意,讚許道:「老夫果然沒看錯你!老夫代中海督察署署長以及全體職員,向你致謝!」

  說著,就要起身,籠手向周正行禮。

  「楊爺爺可使不得……」

  周正見此忙起身按住楊顛剛剛合攏在一起的手。

  「比起斌哥和大聖,這樣以性命默默守護人類社會的督察署修士來說,我就給您老抽點血,算不得什麼……」

  有周正堅持攔住,楊顛也就沒再堅持向周正行禮。

  只是看向周正的目光中,不再如起初單純眼饞,而是多出幾分欣然讚賞。

  二人再次落座。

  「楊老!」

  周正瞥一眼趙文斌,腦殼中冒出一個念頭,忙向楊顛求證:

  「您老說剛剛我的血液可入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那我能不能直接給斌哥喝啊?」

  「自然!」

  楊顛頷首道:「你體內蘊含精純的先天靈氣,那些先天靈氣,充盈在你四肢百骸,像趙文斌這麼簡單的皮肉傷,喝不得幾滴血,不消半刻鐘就可痊癒。」

  哦吼——

  幾滴血就能痊癒?

  「我貌似發現一條新的生財之道,」

  「呸,周正,你膚淺!心真臟,鬼的生財之道!」

  周正目光一亮,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不過念頭剛冒出來,就在他自我唾棄中,胎死腹中。

  於是。

  楊顛讓孫大聖拿來一瓶礦泉水,從抽屜里取出一仿錦盒,從錦盒中取出一柄兩寸長短的窄刃手術刀。

  滋啦一聲……

  楊顛握著窄刃小刀,在周正食指指肚,划拉出一道口子,在捏住周正食指指肚豁口,滴入礦泉水中。

  滴答,滴答。

  殷紅的血液,滴落在水中,緩緩變淡。

  滴了有七八滴。

  楊顛覺得差不多了,瞥了一旁孫大聖一眼:「孫小子喂趙文斌喝下。嗯……另外扒掉他襯衫,看看老夫估算的差不差!」

  「得嘞……」

  孫大聖嘿嘿一聲憨笑,拿起溶有周正血液的礦泉水,一手捏住趙文斌嘴巴,一手捏著礦泉水就往趙文斌嘴裡灌——

  噸噸噸——

  趙文斌仰起脖頸,噸噸噸幹掉整瓶礦泉水。

  喝的那叫一個珍惜,整瓶水,一滴都沒剩下。

  灌完趙文斌水,孫大聖兩手抓住趙文斌滿是血跡的襯衫,嘶啦一聲扯爛。

  趙文斌上本身隨之一光。

  肉眼可見,他兩側肩胛骨,各有五齣圓乎乎的血窟窿。

  接下來。

  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在楊顛,周正,孫大聖的注視下。

  自趙文斌喝下水,到他肩胛骨處的血窟窿,由內到外,肉眼可見的緩緩癒合,中間相隔不過五分鐘。

  至十三分鐘——

  趙文斌肩胛骨處的血窟窿全部癒合,只餘下十道漸漸的疤痕。

  趙文斌切身體會到周正血液的神奇,他在傷口徹底癒合后,嘗試著抖索了肩膀幾下,然後握緊拳頭對空氣打出幾圈。

  「咦?」

  趙文斌感受到他肩胛骨完全沒一絲一毫的痛感。

  甚至比傷前更堅實,不由驚異出聲:「好了,完全好了……而且我覺著揮出去的拳,比之我傷前更有力道!」

  「呵呵……」

  楊顛捻須微微頷首,眼中露出盡在他意料的微笑。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周正看著趙文斌笑得像個傻子,也跟著笑得像個傻子。

  趙文斌若因今晚一戰而落下殘疾,他會良心難安,自責一輩子。

  「斌哥!」

  正當趙文斌嘿嘿傻笑時,

  暖心氛圍破壞者,堪稱攪屎棍存在的孫大聖,一拳錘在他肩頭,桀桀怪笑道:

  「得虧你老弟出現及時,沒讓你給那三隻蜘蛛妖女凌辱霍霍死,且還讓你因禍得福,斌哥啊,你怎麼著也得請你老弟喝一壺吧?!」

  「喝一壺?喝你二大爺!」趙文斌丟給孫大聖個你給老子爬開的眼神。

  「喝我二大爺?」

  孫大聖卻渾不在意,眯眼詭譎道:「按照輩分來說,我二大爺可是有中海督察署法王之稱的二師伯……」

  「斌哥啊,不是你兄弟不地道,你說我要是在二師伯耳朵邊,嘟囔兩句,說你打趣他老人家,你猜他老人家……」

  嗐!

  趙文斌想起幼年在龍虎山學道時,給雷法無匹的周師叔支配的恐懼,忙不迭勾搭住某狗日的師弟肩膀。

  翻臉如翻書,

  一張毫不掩飾嫌棄的國字臉,秒變春光燦爛菊花臉。

  「大聖啊,咱師兄弟可是自幼在龍虎山修習道法,那關係比親兄弟還親!

  漫說一壺酒,你師兄就是請你喝一噸也不為過!」

  「斌哥啊……」

  見趙文斌服軟,孫大聖遂即和顏悅色:「都是自家兄弟,搞什麼一噸,半噸就好,半噸就好……」

  「不不不,必須一噸,不然你就是看不起你師兄……」

  「不要不要……」

  「要得要得……」

  凸--凸

  親眼目睹某對『兄弟情深』師兄弟。

  如何綿里藏針,暗戳戳你錘我一拳,我桶你一肘,彼此謙讓中,約好明晚不醉不歸。

  周正默默捂臉。

  如果可以,他真想給某對師兄弟一棒錘——

  「楊老,我有些事要去找父親問詢,我給您老留個電話,您什麼需要煉藥,就隨時給我電話,我二四小時恭候!」

  「好好好……」

  「……」

  趙文斌傷勢痊癒無礙,壓在周正心上的一塊石頭安穩落下。

  隨後和「賽華佗」楊顛寒暄幾句,便和趙文斌孫大聖一起出了醫療副部長診室。

  三人出來診室,走過層層門禁,乘電梯,直上二八樓。

  出來二八層電梯。

  三人走過兩道走廊,刷過層層門禁,來一轉彎處,走廊盡頭是間獨間辦公室。

  孫大聖和趙文斌止住腳步。

  「阿正!」

  孫大聖抬手一指走廊盡頭獨間辦公室,看向站在他和趙文斌中間的周正。

  「那就是你家老爺子的辦公室。督察署有規定,若我署長召見,我們不得隨意去打到署長修行!我和斌哥就送你到這裡了……」

  「嗯,對……」

  趙文斌同時看向周正:「你家老爺子雖是我和大聖的師門長輩,但是無規矩不成方圓,督察署有督察署的規則,之前……」

  不等趙文斌繼續說下去,

  孫大聖一步閃來,倏地攬住他肩旁,插科打諢道:「斌哥,咱兄弟好久沒單練過了,去8樓練武室練練?」

  說著的同時,不忘暗中遞給趙文斌『師兄,你幾個菜啊,就開始說醉話了』的眼神。

  趙文斌驚覺自己多言,忙不地勾搭住孫大聖肩頭,朗笑道:「狗日的孫大聖練練就連連,老子還怕你不成……」

  於是,某『兄弟情深』師兄弟,勾肩搭背,原路折返。

  「嗯?」

  周正望著趙文斌孫大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知覺告訴他,孫大聖剛剛似乎是刻意打斷趙文斌的話,他們有事情瞞著他。

  「或許是督察署的條例規定吧!」

  周正暗戳戳想了想,直到某對無良師兄弟走遠,才洒然一笑,向走廊盡頭獨間辦公室走去。

  蹬蹬蹬……安靜的走廊,響起穩健的腳步聲。

  「門沒鎖,進來吧!」

  周正來到門前,剛要抬手扣門,便聽裡面傳出老父親熟悉的聲音。

  依言推開門。

  周正走進懸挂有『副署長』門牌的辦公室。

  入眼而來……

  是一間寬敞空曠得不像話的大堂。

  有多寬敞空曠?

  周正暗戳戳拿他小窩的客廳比較。

  這間辦公室的大堂,保守估計能抵上他十個小窩客廳那麼大……

  「阿正——」

  當周正踱步來到大堂中央,左右打量,想知道他老父親到底身在何處。

  在大堂左側一道看起來就厚重十足的木門中,倏地傳出他老父親的聲音:「這裡——」

  周正:\(;¬_¬)

  沒記錯的話。

  他剛才站在大門外,門內傳來他老父親的聲音,讓他覺得他老父親只和他隔著一道門。

  敢情他和他老父親,還特么隔著四五十米+一道一看就厚重感十足的木門?

  周正表示震精。

  這特么還是我在家中,給老母親一瞪眼,就渾身哆嗦的老父親?!

  我滴老父親,嘛時候如此結棍——

  咔哧咔哧——

  在周正震精的目光中,只見那道厚重感十足的木門,發出一陣讓他牙齦疼的聲響,由左到右,緩緩敞開一道縫。

  遙遙望去。

  喔,賣糕的——

  周正登時抻脖瞪眼,傻在原地——

  那道單在視覺上就厚重感十足的木門,側望去,得有一尺厚——

  作為【文斌傳媒】前策劃總監,周正寫過不少傢具廣告的策劃文案。

  根據那道木門繁雜的紋理來看,排除木碎壓實板材(三合板,多合板)的可能,實木無疑。

  只側望一眼。

  周正就粗略估算出,那道厚重感十足木門,得有三五噸重——

  三五噸重什麼概念?

  他開的那輛奧迪a3才一噸半,那道木門重抵三輛奧迪a3——

  短暫驚愕后。

  周正朝木門開出的門縫快步走去,側身走過一人寬門縫,他終於見到了自家老父親。

  在這間陳列有各種書櫃葯櫃、百多平的房間的露天陽台中。

  他家老父親微闔著眼,盤膝坐在張蒲團上,左手放在右手掌心上,兩手拇指輕觸,形成一個小橢圓,自然輕放在盤坐的大腿上。

  嗯,這就是傳說中道家的冥想術吧——

  周正如是想著,也不敢打擾自家老父親冥想,輕手輕腳地走近老父親。

  當周正挪移到自家老父親兩米處,

  咔哧咔哧……

  身後再次傳來那聽得他牙齦疼的聲響,回身望去,那道厚重感十足的木門,竟自動合上。

  周正經過剛才的驚愕,也就見怪不怪,隨之負手站在原地,打量自家老父親。

  「阿正……」

  他家老父親這時候緩緩睜開雙眼,目中含笑,望向他,緩聲道:「想通了?」

  「想通了!」

  周正乖巧地點了下頭,目光從未如此刻堅定:「爸,我要修行,我要自己主宰我自己的命運!」

  「???」

  周元植一聽懵了——

  他所謂的想通了,是覺著他家兒砸,要開始對小狐女展開『死皮賴臉』攻勢,會向他這個老父親保證,儘快和那隻憨憨小狐女結合——

  生子——

  這!

  他家兒砸,不按劇本走啊!

  「噢?」

  周元植面龐稍微抽搐了那麼一下下。

  隨之又漾起慈父笑,語重心長道:「阿正啊,作為你的老父親,我很欣慰你有此想法和決心——

  但是吧!

  在沒尋到適合你修行的功法前,你和小狐女儘快結合生子,才是生存王道啊!」

  「先不管啥王道不啥王道!」

  周正卻洒然一笑,盤腿坐在他老父親跟前,問出心中目前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爸,您老房間的那道木門少說三五噸重。

  我進來的時候,低頭瞅了一眼,那道門下,可沒有滑輪,它竟能自動開闔,是怎麼個回事?」

  「噢……就這啊?!」

  周元植露出慈父笑。

  雲淡風輕,目光深邃的對上自家兒砸的獵奇目光,似在說一間漫不經心的小事情。

  「那道門乃由中海督察署墨家弟子所鑄,取自整棵萬年杉木,經由天機閣傳人在其上篆刻百道銘文法陣。」

  說著,周元植頓了頓,緩聲道:「那道門看似三五噸重,經天機閣篆刻的百道銘文法陣的加持過,約莫有五十噸重吧……」

  草,一種植物。

  隨著周元植話音落下,他家兒砸抻脖瞪眼砸,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牙關「嘚得得」,牙關里發出的聲音都在顫抖。

  「爸,你別告訴我,那道門之所以自動開闔,是您老隔空橫拉開闔的?」

  「不然呢?」

  周元植看著自家傻兒砸,不禁莞爾,輕描淡寫道:「元神出竅施出的小力氣罷了,比起你老父親我所修的雷法,元神之力,不過小道耳!」

  呵了個呵呵——

  周正頓時悟了。

  他想他明白,他老父親為嘛給『賽華佗』楊顛稱作——中海督察署法王了。

  難怪孫大聖搬出他家老父親『要挾』斌哥,斌哥會辣么孫子!

  他不禁腦補出一副斌哥對上他家老父親的滑稽畫面:

  斌哥一級買把鐵劍出泉水,站去龍坑,面對終極風暴龍王,還未出劍,就於瑟瑟發抖中,給終極風暴龍王一巴掌呼死——

  不怪斌哥對他家老父親太恐懼,只怪他家老父親太怪物——

  換我,我也孫子——

  全程目睹孫大聖,一手飛劍,摧枯拉朽,誅殺三隻五十年份蜘蛛妖女,

  到他家老父親輕描淡寫兩句話,

  二者再次刷新了周正對修行者的認知高度。

  且對『恐怖如斯』有了更深刻理解。

  最終。

  周正望向他家老父親的目光中,除卻憧憬,餘下皆是堅定,緩緩對他家老父親伏下身。

  「父親,我不想將我的生存之道,寄託於只見過一面的塗幺幺身上,我的生存之道將由我自己主宰——」

  「無修行功法,不重要。請父親教授我修行之法,修行之道,我要悟出屬於我自己的修行之道!」

  「可——」

  周元植微微闔上眼,緩緩抬起鬆弛有度右掌,掌心緩緩貼在周正伏下的天靈蓋。

  寂靜房間中,隨之氤氳屢屢道韻。

  陣陣虛無空靈聲音響起:

  「遠古先賢,於破敗中悟道。吾兒有效仿遠古先賢之志,吾心甚慰。吾輩修士,修行之道,本就逆天而行——」

  「吾輩修士,與天爭,與天斗,何其快哉!」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其一——」

  「吾兒,自可與天爭,與天斗,悟出吾兒的一!」

  轟——

  周正腦海中湧入海量關於修行之道,修行之法的知識碎片——

  心中所存,不過一念:

  「何為道?」

  「道為何?」

  「何為修行?」

  「修行為何?」

  倏地,

  周正福至心靈,突然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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