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第23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一大早,夏可鈺從楮國公那裡得到了一個查到的結果。
劉大夫從那位蓉姨娘表面看上去似乎沒什麼關係。但其實,劉大夫同蓉姨娘的外祖母是同一個地方的。但是蓉姨娘的外祖母家早已沒人了。
夏可鈺看到此處,收起了信。
也難為了楮國公府上的人,竟然能將這麼久遠的消息都查到。
只是,這種許多年前的事情,又沒有證據表明劉大夫是受了蓉姨娘指使,不足以扳倒蓉姨娘。
她如今要做的,是等待一個機會。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走吧,去看看母親。」夏可鈺將信收好,笑眯眯地對著一旁的青芽道。
范姝瑤的院中,一丫鬟正在小心地熬藥。
夏可蓮則坐在一旁暗暗打瞌睡。
她正睡得香,募地,聽到一人大聲道:「這是在做什麼呢?」
夏可蓮被嚇了一跳,忙醒了過來,正想要破口大罵,便看到了滿臉笑意的夏可鈺。
「妹妹,這是做什麼呢?」
夏可鈺看著眼前的夏可蓮兩個眼圈黑黑的,眼底的眼窩老大,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故意問道。
她早就知道夏可蓮除了白天要過來伺候自己的母親,晚上回去還得熬夜畫那幅要獻給貴妃的畫,自然是沒時間休息了。
夏可蓮心裡在瘋狂咒罵提議的夏可鈺,嘴上卻故作可憐道: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做女兒的自然是要替母親熬藥,侍奉左右,做好為人子女的本分。」
夏可鈺點頭笑道:「妹妹知道就好。」
說著,自己往屋裡走去。
她猜測,蓉姨娘之所以讓夏可蓮過來伺候范姝瑤,大概是為了博個孝順的好名聲。
不過,她可不會如此輕易讓她們母女得逞。
當下走進了房間,屋內,范姝瑤正卧床休息,見她進來,便起身問道:「怎麼現在過來了?」
她大病一場,反而是同這個女兒親近了一些。
夏可鈺上前扶起母親,道:「過來看看母親。」
隨即遞了杯茶,這才指了指外面,問道:「怎麼讓她去熬藥?」
范姝瑤不耐煩地抿了口茶,這才道:「我瞧著她那張假笑臉就來氣,乾脆趕了出去。」
夏可鈺實在是佩服母親的這個直性子,當下笑道:「可惜了,我還說多個人來照顧母親,她可是在外面偷懶睡覺呢。」
范姝瑤懶得理會,夏可蓮想睡就睡,她反正是眼不見心不煩。
二人正說著,那頭有小丫鬟柳兒前來報通道:「夫人,您娘家來人了。」
夏可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等的東風,終於是來了。此事她之前並未告訴范姝瑤,主要也是怕范姝瑤生氣。
那頭的范姝瑤聽到此處,一時竟呆住了。
自從她違背父命出嫁后,便同家裡甚少來往。只有幾年前,范家人入京,見過一面。
募地聽到娘家來人,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夏可鈺鎮定自若,對著一旁滿臉激動的巧姨道:「巧姨,勞煩你幫我母親梳妝打扮,我先出去迎客。」
這救兵是她請來的,她可得抓好時機。
夏可鈺帶著青芽往外走去,青芽好奇地問道:「小姐,你說夫人娘家來的會是誰呢?」
夏可鈺搖了搖頭,她有兩個舅舅、三個表哥,不知這次,范家是派了誰來?
夏家的大廳內,兩個身高八尺、身穿盔甲的漢子站在那裡,腰間還挎著刀,哪怕是一句話不說,都盡顯威嚴,讓夏家上茶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表哥!」
夏可鈺踏了進去,看著那兩張陌生的臉龐,主動開口道。
「你是可鈺?」一人忙起身開口道。
夏可鈺見他已經長了鬍子,年紀看上去也大一些,猜測他肯定是大舅家年齡最大的那個表哥范辰。
忙行禮道:「可鈺見過辰表哥~」
一旁的另一人個子極高,極為威武,開口道:「可鈺,我是范寅,前幾年我們見過。」
夏可鈺努力從原身腦海中搜索記憶,也只是隱隱記得之前似乎有這麼一個表哥,當下忙行禮道:「見過寅表哥~」
范辰忙心急地問道:「姑母如今身體如何了?我們一接到信,就馬不停蹄地前來。」
夏可鈺忙道:「我娘已經醒了,這幾日身體還好。」
隨即三言兩語將那日的情況講了出來,包括母親突然病重,劉大夫調換了葯,後面又在獄中自盡的事情。
聽得一旁的范寅憤憤地錘桌子道:「實在是欺人太甚!」
頓時,桌子上的東西都震了起來。
范辰正欲說些什麼,夏可鈺聽到了有腳步聲傳來,忙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有話待會私下說。
那頭,蓉姨娘扶著夏老夫人緩緩走了過來。
范家二人拜見了夏老夫人,喜得夏老夫人臉上滿是笑意,連聲誇讚范家的二郎個頭長得高。
不大一會的功夫,范姝瑤也梳妝打扮出來了。
「拜見姑母~」二人齊刷刷地道。
范姝瑤見到娘家來人,饒是一向性格倔強,也忍不住淚流滿臉。
夏可鈺忙遞了帕子給母親拭淚,寬慰道:「母親身體恢復好了,表哥他們又來看望,這是大好事,可別哭了~」
范姝瑤聽了夏可鈺的話,忙止住了眼淚,道:
」是了,你們遠道而來辛苦了,就在府上住下,先歇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夏老夫人也忙對一旁的蓉姨娘道:
「花蓉,你去叫人收拾好後院的客房,安排兩位公子住進去。還有手下的人,可別見外,全部都住府上來。」
一旁的范辰和范寅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悅,來之前就聽說了姑母嫁的這戶人家似乎有點過於寵妾,想不到,府上的事情竟也聽一個小妾安排。
等到夏可鈺隨著二人來到了房間。
范寅氣憤道:「我瞧著府上這小妾穿金戴銀,一身的綾羅綢緞,看上去倒是比家中的主母更顯是個夫人。」
夏可鈺見狀,故意擠出了幾滴眼淚,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俯身行禮就要跪下,哭訴道:
「求表哥為我做主。」
一旁的范辰忙扶她起來,道:「表妹快起~」
夏可鈺這才一邊拭淚,一邊將劉大夫如何陷害母親,母親又是如何病危,自己又是如何被人推到水中,差點死掉了。
母親的嫁妝又是如何虧損,一樁樁一件件都講了出去。
范寅是個衝動的,聽到此處,拔起自己腰間的劍道:「我這就去宰了那幾個作惡的。」
一旁的范辰忙勸阻道:「二弟,切莫衝動。」
夏可鈺也被嚇了一跳,忙道:「二位表哥,此事得從長計議,二位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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