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盡皆知
第61章 人盡皆知
夏可蓮各種掙扎著不想被田老娘帶走。
一旁的田大姐也上前幫忙,她在田家干多了農活,一雙手極為有力,一下子箍住夏可蓮的左胳膊。
口中還振振有詞道:「我弟就是為了你這小狐狸精才病倒的,你得去我家伺候我弟弟。」
話說著,眼睛卻盯著夏可蓮頭上的髮飾,伸手去暗暗拔了一根簪子下來,揪得夏可蓮頭皮吃痛,連連哎呦。
這樣一來,夏可蓮髮絲凌亂,看上去好不狼狽。
田老娘也拉扯著夏可蓮的衣裳,揪住她的另一個右胳膊,還勸道:
「你放心,我兒很快就會高中狀元,到時候你就是狀元娘子,穿金戴銀,可委屈不了你的。」
夏可鈺聽著都覺得好笑,前世原身就是信了田家的話,以為田孝安會很快高中狀元。
豈料田孝安根本無心學習,一日日總是想著如何高攀,如何投機取巧。莫說是狀元,連個舉人的邊都摸不到。只能是打著一個秀才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
孟琴清同寧靈秀幾個三皇子的愛慕者,在旁邊竊竊私語,不忘嘲笑道:
「這夏家二小姐實在是不檢點,在閨閣之中便同男人私通,還想要勾引三皇子,這種女人早就應該被浸豬籠。」
其他人想起了夏可蓮的前科,也都紛紛對夏可蓮嗤之以鼻。
夏可鈺則是冷淡地望著這一切,若不是夏可蓮之前想要誣陷自己,怎麼會落到今日這種地步。
前世也好,這世也罷。夏可蓮將自己的姐姐往火坑裡推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猶豫。
夏可蓮眼看著沒人會幫自己,而這兩個粗魯的鄉下村姑力氣大得很,她生怕自己真的會被拉走了。
當下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她兩眼一翻,喊了一句:「我不行了。」
隨即便假裝渾身脫力,往地上一躺。
田老娘同田大姐只是想來佔個便宜,討個媳婦回去。一看夏可蓮暈了過去,嚇得立馬如同避開瘟疫一般,閃躲到了一旁。
這下沒人扶著夏可蓮,夏可蓮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雖然身體吃痛,但她還是緊閉雙眼,假裝自己已經昏迷了過去。
夏可鈺望著眼前的田老娘同田大姐,在心底冷笑一聲。
前世的田老娘對於原身是使盡各種折磨手段,原身嫁過去第二天就得操持一家的家務,又是逼著原身下地幹活,又是逼著原身挑水、做飯。
原身一個官家大小姐,哪裡做過這種農家活。稍有怠慢,就會招來田老娘的一頓毆打。
至於田大姐,最是嫉妒原身的美貌和金錢。暗中將原身帶過來的首飾都偷走變賣了,被揭穿后卻死不悔改。
反而是惱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打原身。
這一次,她會代替原身報仇,叫這些惡人知道,什麼叫作惡有惡報。
夏可鈺想到此處,冷笑一聲道:
「來人,給我將這二人抓起來。我妹妹一片清白,被這二人拉扯得暈了過去。」
旁邊的侍衛見狀,忙稟道:「縣主大人好,小的得令~」上前來將田老娘同田大姐抓了起來,
夏可鈺則是對著侍衛道:「將人送去見官,我妹妹可不能白受這種污衊。」
其實田老娘同田大姐一聽到夏可鈺是縣主,而自己則要被抓去見官,嚇得是跪倒在地,連連哀求。
其實,夏可鈺深知,一旦報官,此事就一定會被鬧大。但她的意圖本就是將這件事鬧大,畢竟她的這個「好」妹妹——夏可蓮值得。
隨即又對著夏家的下人道:「還不快將二小姐扶起來送回家去看大夫,跟家中長輩將情況講清楚。」
夏可蓮一直躺在地上沒人理會,見狀也只能裝屍體,被夏家的下人給抬了起來。
夏家的這件事,在京中一時傳的是沸沸揚揚。
夏逢原知道了此事,氣得是直接將夏可蓮關到了柴房,也不讓人去請大夫。
「養出這樣的女兒,我丟不起這麼大的臉!」
就在夏家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的時候,另一件事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右相姜家的女兒姜淑雅突然身患難以言說的惡疾,藥石難醫,自覺無言擔當太子妃的重任,主動要求退婚。
此事讓朝廷上下大為震驚,聽說皇帝還派了御醫前去姜家診斷,最後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答應退婚。
本來右相家的女兒被許配給太子,左相家的女兒則是被許配給三皇子,也算是皇家暗中的一種平衡。
如今,右相家的女兒主動退婚,也就意味著太子妃的位置空懸。不少人在暗中又動起了心思,對太子妃的位置虎視眈眈。
皇帝為此,還特意找來了太子。
皇帝對於這個太子,一向是極為嚴厲。畢竟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天子,教養上容不得一點含糊。
加上皇后久不在宮中,故而皇帝對於太子管教是越發嚴格。
太子性情篤厚,訥於言辭。不像三皇子那般能言善辯,一向不得皇帝喜愛。
畢竟再是皇帝,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對身為長子的太子,總是寄予厚望,嚴格要求,而對於三皇子,則是多了幾分寬容與疼愛。
眼下見到這個兒子,一想到姜家退婚,倒是多了幾分慈愛,開口便柔和了一些:
「睿兒,今日喚你前來,是為了姜家退婚一事。」
太子鄭睿對於此事心知肚明,甚至此事選擇在這個時間點爆出來,也是同姜家商議過的。
不過眼下,他還是有些痛心道:「此事兒臣有所耳聞,不知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皇帝只得繼續安慰道:
「寡人知睿兒重情義,此事也是姜家女兒福薄,無法擔當太子妃的重任。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尋一位賢妻輔佐你。」
太子很少被自己的父親用這樣的話安慰,當下感激涕零,忙拱手道:
「是兒臣的過錯,還要因為自己的事讓父皇擔憂,兒臣罪該萬死。」
皇帝也被太子的一番話說的有些感動,憶起了一些往日的父子情誼。少見地主動開口道:
「睿兒,你還沒有用過晚膳吧?今日就在為父這裡用膳。」
父子倆倒是少見地在一起共進晚膳。
太子一想到此事要不是夏家的那位縣主主動告知,妥善處置,而是被人以為捅破。
眼下自己怕是早被京城人嘲諷,被父皇訓斥,哪裡還能得到父皇的關心。
頓時對於夏可鈺同自己的舅父滿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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