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我的女兒去哪裡?
第195章 我的女兒去哪裡?
夏可鈺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全然是因為,范姝瑤問她的那句話是:
「你可知,我那個愚笨的女兒去了哪裡?」
夏可鈺心底一時閃過無數的想法,她自認為自己做事已經非常謹慎了,她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暴露的,還被范姝瑤這樣一個沒有太多心思的人給看出來了。
最後只得勉強笑著,問道:
「娘,我不懂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不就是您的女兒嗎?」
范姝瑤這次倒是避開了夏可鈺的視線,看向了窗外淺藍色的天空,語氣中帶了點惆悵,道:
「在我心底,我當然將你也看作是我的親生女兒。」
范姝瑤隨即苦笑一聲道:
「只是,我那個女兒愚笨而又木訥,不善言辭,哪裡能及得上你百分之一的聰慧。哪怕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怎麼會認不出她呢。」
她的女兒是個傻乎乎的性子,怎麼能博得褚國公的喜歡,還被皇帝封為了縣主,得到了無數的賞賜。這都不是她那個女兒能做到的。
隨即又安撫夏可鈺道:
「你不必擔心,我只是想知道她去了哪裡。我能看得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我好,為了德茂好。你是真心將我們當作親人來維護。我說過,你也是我的親女兒。」
范姝瑤這番話說的極為真誠,看向夏可鈺的一雙眼神中滿是期待,眼角的皺紋都皺在一起。
夏可鈺一時沉默了。
是了,她自認為自己善於矯飾,不會露出半點破綻。但她恰恰忘記了一點,沒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一位母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屋內安靜了片刻,夏可鈺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帶了幾分沙啞,低聲道了句:
「我不知道。」
她當然可以繼續花言巧語地哄騙范姝瑤,但面對這樣一位真誠的母親,她無法說出任何隱瞞的話。
哪怕不惜冒著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危險,她也只能實話實說。
這話自然也是實話,她實在不知道原身去了哪裡,是投胎去了,還是去了哪裡。
范姝瑤聞聲,眼中瞬間被一層水霧給蒙住了,難掩失望。
不過她很快還是笑著牽起了夏可鈺的手,笑道:
「好,我知道了。走吧,你衣服換好了,我們一起出去陪舅舅他們吃飯。」
范姝瑤的手掌極為溫暖,讓夏可鈺方才受到些許驚嚇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府上的宴席不大一會的功夫也準備好了,范成龍極為高興,痛飲了幾杯酒。
吃飯間,眾人提到了這次褚淵的幫忙,又說到是應該給褚淵送點東西來作為報答的。
否則只怕褚國公府上會看輕了他們范家。
范申是做生意的,走南闖北好東西見多了,當下笑道:
「我瞧著若是年底可鈺要成婚,這個時候該是綉嫁衣的時候了。這幾日,我四處讓人給你尋摸好一些做嫁衣的好料子。」
夏可鈺有些愕然,隨即老實道:「可是我不會做女工。」
范成龍聞聲,爽朗一笑道:「這點你可是隨了你娘,你娘當年也是連個針都不會捏。」
旁邊的范寅插話道:「我們范家的女兒,學這些做什麼。」
范姝瑤見狀,笑著安撫夏可鈺道:「不必擔心,到時候嫁衣讓綉娘綉好了,你最後添幾針便是。」
夏可鈺這才鬆了口氣,便聽到范申道:
「我手下的人最近收了一批上好的香雲紗。此物被譽為『軟黃金』,有一兩黃金一兩紗的說法。可鈺不如就拿著此物給褚國公做件衣服來作為回報。」 旁人聞聲,都紛紛覺得這禮物送的合適。
轉眼兩日已過,到了戌時三刻,京城根本就沒有落下雨來,依舊是一個艷陽天。
那也就意味著,襄陽子在這場比試中獲得了勝利。
這樣一來,夏可鈺不僅洗刷了自己的清白,而且還能夠得到兩萬兩的雪花白銀。
夏可鈺喜不自禁,特意派了范家的人前去賭坊押送,將銀子給搬了回來,親自數過之後,讓人存到了錢莊。
白瀟瀟跟著夏可鈺押注了兩千兩銀子,這次也得到了八千兩銀子的回報。
她興奮地跑到了夏可鈺這裡來,樂得是手舞足蹈、合不攏嘴道:
「可鈺,八千兩銀子,那可是整整八千兩銀子。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
隨即又給夏可鈺彙報起了京城的情報。
「你可不知道,這兩天因為這賭注的問題,京中鬧得是不可開交。」
要知道,寧秀兒押注了兩千兩銀子,輸了也就輸了,畢竟誰人不知,太師府寧家財大氣粗。
寧秀兒又是太師府的嫡女,自然沒人敢挑她的毛病。
但孟琴清可就不一樣了,孟家是書香門第,出了名的清廉,她身為大小姐,卻拿私房錢出去賭博,而且還輸了。
這名聲可就難聽多了。
這樣的事情一傳出去,幾個姨娘免不了要在孟左相耳畔吹耳旁風。
聽說左相一怒之下,直接將孟琴清給禁足了。
那位布政使家的李二夫人更慘了,她本就是剛拿到了府上的管家權,結果就拿了兩千兩出去賭,府上好大的虧空。
她的丈夫聽說后,氣得要死。加上有人暗中講了些這位李二夫人婚前的事,傳到了她丈夫的耳朵里。
這下子,她丈夫是說什麼也不過了,非要將這位李二夫人給遣送回娘家,揚言要休妻。
聽聞這位李二夫人如今回了娘家,日日以淚洗面呢。
白瀟瀟接著神秘兮兮地道:「你可知,這次那位刑部尚書家的秦小姐為什麼沒事嗎?」
夏可鈺聞聲,搖了搖頭,她記得這位秦小姐也投了一千兩,怎麼會沒事。
白瀟瀟抿嘴笑道:
「這位秦小姐可雞賊了,她只是名義上說是要押注一千兩,實際上,根本沒有投銀子到賭坊去。所以這一次根本沒虧錢。」
夏可鈺聞聲,倒是又幾分愕然,沒想到這些貴女們心眼還挺多。
白瀟瀟隨即惋惜道:
「不過她也落不了什麼好的。聽說寧秀兒知道了此事,是火冒三丈,日後她怕是要被孤立了。」
小小的一個賭注,一時鬧得京城是不得安寧。
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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