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回歸現實世界
第665章 回歸現實世界
渾渾噩噩的意識，似乎連自己曾經是誰都已經記不清。
哈斯塔坐在群星殿堂裡面，看著外面那顆祈求群星收留的彗星。
祂的光芒已經不甚明亮，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黯淡下來，只有靠近群星殿堂，藉助群星殿堂的光芒，才能讓祂暫時維持自身的光芒。
祂或許忘記自己是誰，但絕對明白是誰喚醒了祂。
此刻，祂正在向群星表達自己的親近，像是一隻流浪狗，在大冬天被人喚醒，很自然親近可以給它提供溫暖的人。
哈斯塔打量祂很久，確認祂已經沒有清醒的自我意識，只有一點微弱本能后，就沒有選擇驅逐祂，而是允許祂遠遠待在群星殿堂光芒籠罩範圍之內。
遠遠看去，群星殿堂像是多了一條小尾巴。
當燈神來到群星殿堂，見到那顆徘徊在群星殿堂外面的那一顆彗星時，好奇打量幾眼，也沒有瞧出這顆彗星曾經是哪一位古老的外神舊日。
「我今天來這裡，是為替我那位朋友表示對群星的感激。」
燈神將這段時間起源父神恢復情況告訴哈斯塔，並小聲問了句：「祂也想前來參加群星會議，群星是否願意？」
蘇茜只是下意識回望一眼，然後就繼續看書，艾薩拉則是連回望一眼都沒有，迅捷探出一隻爪子，拍了一下浮出水面吐氣的魚兒。
最後墮落母神直接不管不顧，任憑那些外神舊日在星空拼殺，以至於整個陣營亂七八糟。
「可以。」哈斯塔點頭，「這本就是我曾賜予你們的一次恩賜。」
燈神聽得怪怪的，恩賜？
那時候群星是出於這個目的才讓祂們各自推薦一位新成員的嗎？
將最後一截薔薇花插好后，奧黛麗往後走了兩步，上下審視著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雙手叉腰，露出我實在太厲害的表情。
墮落母神目前可稱得上是內憂外患，外面有群星不停將一位位外神舊日的分身重新送回星空，讓祂們的行動多次受阻。
「外面那顆星星算是怎麼回事？」臨走時，燈神再次認真瞧了瞧追在群星殿堂後面的那顆彗星。
……
「可惜莎倫這段時間不在，蘇茜與艾薩拉又不懂什麼高雅的藝術。」
而且祂們的理智往往只是一時的，混亂與瘋狂才是永久的。
在祂們還理智的時候，知道要加入墮落母神的陣營，一起對付群星。
「跟你那位朋友一樣，剛剛恢復意識，腦袋還不太靈光。」
「說說這段時間墮落母神祂們又有什麼新動靜吧。」
不遠處的小荷塘裡面，艾薩拉正在岸邊來回走動著，瞧著裡面無拘無束的小魚兒，眼睛微微放光。
南大陸，一座遠離塵世喧囂的莊園裡面，奧黛麗正在練習插花技術，邊上蘇茜戴著金絲眼鏡，趴在一處有陽光的地方，靈巧地用它的右前爪翻過書頁，後半邊的身子則呈現妖嬈的姿態，像是一位貴婦人側躺著。
聽到這句話，燈神立馬興奮起來，開始添油加醋好好貶低一遍墮落母神所在的陣營。
墮落母神為了協調和解決這些事情，忙得連緋紅之月的權柄都被慾望母樹藉機又奪回一點。
內里，因為加入祂陣營裡面的外神舊日越來越多，導致經常發生大規模的動亂，可不是所有外神舊日都有理智的。
可一旦瘋狂佔據祂們的理智，會讓祂們開始互相廝殺起來，而有的外神舊日本來就互相仇視。
「……」燈神笑了起來，「祂的腦子起碼成千上萬年沒有用過了，確實都生鏽了，得下去給祂找瓶潤滑油塗抹一下。」
哈斯塔只是默默聽著，盡量從燈神一大堆廢話裡面，挑揀出一些勉強可以有用的情報。
奧黛麗欣賞一會兒，就覺得沒有多大興趣。
自從莎倫晉陞序列3沉默門徒后，為了儘快扮演消化沉默門徒魔葯，一直保持著沉默，最近則是回到靈界，她老師留給她的古堡裡面潛居。
「我們的奧黛麗小姐，今天看起來興緻很高嘛。」
哈斯塔出現在奧黛麗的身後，在他的肩膀上，格蕾嘉莉化身成一隻小火鳥模樣，安靜待著。
「要學會陶冶情操，這樣才能一直維持一個好心情。」
奧黛麗轉身看向哈斯塔，看了兩眼，她就微蹙眉頭，上前捏了捏哈斯塔的臉頰，好奇道：「今天的你似乎跟往日不太一樣？」
「嗯，今天的我是真實存在的。」
「你已經從星空中回來？」奧黛麗吃驚出聲，立刻引得蘇茜與艾薩拉一起趕來這裡。
「我可沒有在星空安家的打算。」 「誰知道呢。」奧黛麗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格外輕鬆愉悅。
「那裡可只有墮落母神與慾望母樹這些外神舊日啊。」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祂們啊，可是對你垂涎欲滴呢。」
「這話你真說對了。」
哈斯塔笑著與奧黛麗打趣幾句，然後就被奧黛麗指使幹活。
「來，幫我將這盆插花搬到二樓我的我的卧室裡面。」
「我可是堂堂群星，你就這麼使喚我啊。」
「那偉大的群星願不願意做點小事情呢？」
「唉，我認命。」
哈斯塔在後頭搬著花盆，艾薩拉與蘇茜在他兩側位置，奧黛麗輕跳著優雅的舞步在前面。
二樓，奧黛麗房間裡面，哈斯塔擺放好花盆的位置，才伸了伸腰道：「好久沒有做過苦力活，我的腰肢都快斷了。」
「好啦，別賣苦了。」奧黛麗笑意盈盈，示意哈斯塔趴在床上，「大不了，我幫你捶捶腰。」
蘇茜與艾薩拉對視一眼，渾身哆嗦，很自覺離開這裡，將空間留給奧黛麗與哈斯塔。
「為什麼能夠穿過最初屏障啊，讓我想想該怎麼回答伱。」
哈斯塔稍微組織下語言，才跟奧黛麗說起自己是如何穿越最初屏障。
最初屏障裡面，肯定有最初造物主的意識殘留，儘管這點意識殘留還不足以讓最初造物主蘇醒，但如果每一次越過最初屏障都會刺激到最初造物主，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在穿越最初屏障的時候，還不能刺激最初造物主的意識蘇醒。
在晉陞序列1星之歌者之後，他就有了大概的思路。
並且做了試探，看最初屏障所攔截的是群星殿堂還是他。
結果很明顯，他可以自由穿過最初屏障，而群星殿堂不行。
如果按照一般思路而言，就是將群星殿堂留在星空，他自己進入最初屏障之內。
但哈斯塔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否定了這個方案。
一旦他跟群星殿堂分離，極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變故，說不定會親手將自己送上絕路。
接著他就想到星之歌者的權柄，既然可以喚醒死寂的星星，自然也可以讓星星重新陷入死寂狀態。
哈斯塔就利用這一點，將群星殿堂偽裝成一顆死寂的星星，一塊毫無任何氣息，也沒有一點群星力量的隕石。
很自然就順利穿越最初屏障，抵達現實世界。
奧黛麗聽得美目盈盈，泛著淺淺淚光，對於哈斯塔的嘗試，她雖然無法完全了解，但一定知道哈斯塔為了做到這件事，付出很大的心力。
「那以後還回星空嗎？」
「嗯，那裡才是決定未來的地方。」
奧黛麗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靠在哈斯塔的後背上。
「不用擔心，群星註定閃耀於星空。」
「我只是覺得群星對我而言太遙遠了。」
「我更喜歡你稱我為哈斯塔先生，當然前面再加個親愛的，就更好了。」
「親愛的哈斯塔先生～」奧黛麗喊完之後，就羞紅著臉頰道：「莎倫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可不能讓她一直待在靈界。」
哈斯塔明白奧黛麗的意思，翻了個身，摟著奧黛麗的腰肢，不需要再開什麼空間門戶，他就這樣摟著奧黛麗，直接出現在莎倫的古堡裡面。
沉默如一尊石像的莎倫，在看到哈斯塔的那一瞬間，悄然無聲恢復正常，眼裡面帶著沒有掩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