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個持劍的少年
「那配方是我陳家所創，並不存在盜竊一說。」陳曦冷冷的回答。
「還敢狡辯，丁老爺難道會誣陷你一民女不成？」趙縣令大聲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你說我盜竊他丁家秘方，可有證據？」
「這。。。」趙縣令突然不說話了。
當初丁大牛跟自己說好了，這個營生很掙錢，到時候五五分賬，他趙大寶也沒想到一個民女有這等膽量，若換了常人，嚇唬嚇唬這買賣就算到手了。
「沒有證據，大人就敢斷言是我盜竊丁家配方嗎？那天理何在？」陳曦步步緊逼。
「大膽民女，你是在質疑本官嗎？」
「民女不敢，只是希望大人拿出證據而已。」陳曦可沒有一點不敢的意思。
「大膽民女，竟敢藐視公堂，來人，上夾棍。」趙縣令惱羞成怒。直接命令官差上刑。
陳曦瞳孔一縮。
「咚咚咚。」
就在這時，公堂之外響起鼓聲。
「何人擊鼓？」趙縣令不悅道。
「啟稟大人，衙門外來了一群村民，擊鼓鳴冤。」官差抱拳回答。
「帶上來。」趙縣令揮揮手。
「諾！」官差領命下去了。
不一會，呼呼啦啦的進來了好幾十號人。正是紅果村的村民。
這群壯碩的漢子一下子湧進公堂，連趙縣令都下了一跳。不由得一拍驚堂木。
「大膽草民，因何擾亂公堂。」
「大人，我們是紅果村村民，我們的東家被人冤枉，帶到縣衙里來了。」鐵山上前一步回答。
「你們東家是誰？」趙縣令疑惑。
「她就是我們東家。我們東家用秘方，將我們紅果村的紅果做成冰糖葫蘆，那丁家眼紅，就設計害我們東家。」鐵山說道。
「一派胡言，明明是那民女盜取丁家秘方。」趙縣令怒道。
「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到丁府去偷東西。丁家養了二三十兇惡家丁，平時就橫行鄉里。我看是丁家搶我們東家的配方還差不多。」鐵山說道。
「大膽刁民，你定時和那民女一夥，企圖霸佔丁家秘方。來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趙縣令都快氣瘋了。明明很簡單就能到手的買賣，怎麼這麼多事呢。
「慢著！」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大膽，誰敢質疑本官？」趙縣令怒吼。
「是我。」一個書生打扮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鬚髮皆白，一雙眼睛很是清明，目光里，隱隱也有著憤怒。在老者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那少年面貌英俊，身形挺拔，腰間還掛著一把寶劍。
「你是何人？」趙縣令看著老者問道。
「老夫一介書生而已，倒是這位大人，為何無故用刑？我陳國何時規定可以對無辜百姓用刑了？」老者中氣十足，而且身上的氣勢如同山嶽。
「本官的話就是規定。在這周溪縣，我就是天。」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老者氣急反笑。
「把這老東西趕出去！」趙縣令已經抓狂了，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要不是怕出人命，早就叫人狠狠的打他們了。
兩個官差手按腰刀，就要推那老者。
老者彷彿視而不見，跟在老者身後的少年身形一動，就站在老者身前，寶劍出鞘。攔在老者身前，大聲說道：「大膽。」
趙縣令看見居然有人敢在公堂之上拔劍，頓時炸毛了。
「有人要行刺本官，給我拿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趙縣令大聲喊道。
那持劍的少年踢開兩個官差，然後一步就到了趙縣令面前，手中寶劍直接架在趙縣令的脖子上。冷聲道：「我看誰敢動。」
公堂嘩然，雖然那趙縣令不是個東西，但是也沒人敢弄死他啊。
趙縣令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凜冽的劍鋒就在脖子邊上，嚇得滿頭大汗，動都不敢動了。
那少年一手持劍，另一隻手，從腰間解下一塊腰牌，直接甩在找縣令的胖臉上。趙縣令一看，「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還請大人饒命啊！」趙縣令嚇得都出顫音了。
那少年收回令牌，重新掛在腰間。
陳曦眼睛尖，那腰牌像是鍍金的，上面刻有龍紋，小子認不清，但是正面那兩個字還是認識的：「大內！」
「宮裡的人。」陳曦心道。
不顧所有人的目瞪口呆。那老者直接走到原本是趙縣令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那少年像守護神一樣，就站在老者身邊。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峰迴路轉。原本是看趙縣令又要欺壓百姓，然後有人大鬧公堂，甚至敢對朝廷命官拔劍，最後那趙縣令跪在地上求饒。看來那老者身份肯定不一般。這下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主位上，老者正襟危坐。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公堂上就肅靜了下來。
「老夫林正清。上個月還是當朝太傅！」
換了別人，百姓可能不明所以，京城對他們來說跟天宮沒什麼區別，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去，那些大官也都不認識，沒聽過。
但是林正清不一樣，他當年就是周溪縣的狀元，更是一路做到了太傅。
而且當今天子正是林正清的學生，那是帝師啊！
之前聽說皇子們也是林正清教導的。
「老夫趕到年歲已高，陛下恩典，特准我告老還鄉，沒想到啊，才剛到周溪縣地界，就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誰都能聽出來老者心中的憤怒。
「那丫頭，我問你，這冰糖葫蘆可是你陳家所創？」林正清問陳曦。
「沒錯，正是我本人所創。」陳曦看著林正清的眼睛，鄭重說道。
林正清看著這個小姑娘的眼睛，清澈，純粹，身上那股子精神，自信還有點桀驁不馴的樣子，不禁點頭，是個奇女子。
老者身後的少年，看著這個精緻的像瓷娃娃一樣的女孩，也有點挪不開眼睛。
「丁大牛，這糖葫蘆可是你丁家祖傳秘方？」
丁大牛本來就被震撼的快傻了，知道這次自己可是踢到鐵板，沒想到這位大人居然問道自己了。丁大牛瞬間就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