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嚇壞了周圍人! 紛紛猜測這到底
第169章 嚇壞了周圍人! 紛紛猜測這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不過,柳白獅倒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所以也只能在一邊看著,何況就算確定也不能跑去問。
畢竟若這位戴著面具的公子,當真是她所想的那人,這都戴了面具,豈能再去問。
柳白獅當下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但是當下蒔花館內鬧得這般大。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並且許多人偷偷瞄著那戴著面具的公子。
眼下那些剛剛嘲諷了他拿了那樣牌子的人,卻是一個個悄咪咪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甚至一直往人後躥。
實在是因為這人既然剛剛都敢當面說出那般話語,顯然身份了得。
先前不計較,保不準現在收拾了這幫倭人,不順帶收拾他們了?
所以一個個恨不得藏起來。
但同時.
許多人看著蘇長安,也是紛紛猜測著身份。
敢如此殺倭國人.
更敢那般說楊國富。
最重要的是這蒔花館內,都敢直接這樣動手,顯然也是沒將花街幕後那位說是足可『手眼通天』的大老闆放在眼中。
這三者單獨拿出來一個都了不得,可偏偏這位戴著面具的公子,毫不在意一般。
其中有些人認識荀曠,自然也是看到當下往日里玩世不恭的荀曠恭敬模樣,這更加讓人揣測不已。
到底
這位戴了面具的公子是什麼人!!
所以,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出現。
元汝溪在來到蘇長安身前時,已經有所猜測,看了眼荀曠后,注意到荀曠朝著他輕輕點頭了。
心下瞭然,當即也朝著蘇長安行了禮。
蘇長安也是看出元汝溪看來也知道自己身份了,但是也不意外,只是回禮后說道:「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元汝溪馬上搖頭:「武人保家衛國,讀書人安家治國。二者無外乎都離不開『為國』二字。那倭人為島國蠻夷,乃我大夏附屬國,先不說做出想要有辱白獅姑娘舉動,便是在我大夏領地,區區附屬國國民,竟然敢拔刀,我大夏之人,能出手者自然是要出手的。」
說完,元汝溪看了眼戴著面具的燕如玉自嘲一笑:「而且便是我不出手」
說到這兒,『燕』字卻是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及時說道:「這位公子一個人也足夠擊敗他們了。」
蘇長安笑了一下后,看向荀曠說道:「荀司業真是,我什麼時候來,你什麼時候都在這兒啊。而且今日不是考試才結束的日子嗎?你這就迫不及待來這兒,看來是在貢院里急壞了?」
荀曠聞言,差點兒沒咳嗽出來,當即看著蘇長安作揖后說道:「不敢不敢,是這四個人非要拉著我來,我說我要回家休息,但是他們非要來,哎!讓我說什麼好!」
這麼說著,荀曠也是無奈。
不過看著蘇長安,還有燕如玉以及這看體型不像是貓貓姑娘的三人都戴著面具。
想起之前燕如玉手中拿著的牌子,有些無奈。
他很想說一句,論會玩,還得是娘娘你啊。
但有些不敢。
不過,想到蘇長安容貌著實也是特好看,所寫非虛而是事實,當下覺得但是嘲笑之人,才是那些個嘩眾取寵的人啊。
但是荀曠這話一出,元汝溪,晏殊等人當即一怔。
晏殊等三人是學生,想要辯解,也不好多說什麼,尤其荀曠還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讓三人話都不敢說了。
只是柳軒還有魏子健有些好奇,為什麼自家老師突然要給自己找理由,以前說來花街,可都大方承認的啊,便是在祭酒那裡也是一樣。
但面對這位戴著面具的公子,為何會這樣,而且先前晏殊這小子好像還對這位行了大禮吧
這麼想著,柳軒與魏子健看向晏殊。
但晏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兩人撇撇嘴有些無奈。
元汝溪可不慣著荀曠,馬上說道:「司業大人是要我去找溫先生?他也被你邀請了。」
荀曠看看戴著面具的蘇長安,又看看元汝溪,狠狠瞪了眼,難得沒繼續說什麼。
這元汝溪,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
蘇長安笑了下后,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柳白獅說道:「白獅姑娘,明火絲我拿走了,不過不可能白拿的」
說到這兒,蘇長安看了眼老鴇,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去見柳白獅的時候,老鴇說柳白獅只想要自己文墨來著。
要不寫首詩送了?
好像也是可以的。
柳白獅看著這位公子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想著應該是在想拿什麼換,於是馬上說道:「公子說笑了,無需用東西交換的,只管拿去就好,若是不夠,白獅這裡還有許多。」
蘇長安笑了下,不再多說,看了眼那些倭人們,想著跟老鴇再說一下后,就交給荀曠處理算了,反正只是處理了這些倭人而已算不得什麼。而自己繼續留在這兒也沒啥用,總不能去叫了李九郎他們來,所以也就打算離開了。
不過,就在蘇長安看向老鴇才要說話時。
門口所在喧囂再起.
周圍人原本看到那戴面具的公子與荀司業還有柳白獅那般談笑模樣,紛紛更是訝然不已。
因為
才做了這麼大事兒啊!
而且那還有個人血淋淋躺著呢,您這談笑風生的,什麼心態啊。
同時,一些人覺得,這到底是什麼人身份啊,做了這般潑天大事兒,愣是跟沒事兒人一樣。
而當下聽到喧囂聲,眾人紛紛扭頭看去。
只見卻是京兆府的捕役還有一些花街的混混們。
這些人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些倭人們哀嚎的慘狀,而後更是看到了就在裡面血淋淋的場面。
當即失色!
不過老鴇看到這些人,第一時間湊了上去。
同時荀曠也是走了過去。
而看到荀曠,這位專門負責花街所在這片坊市的捕役馬上認了出來,趕忙行禮。
而荀曠也不知道低聲跟捕役說了什麼。
只見那捕役卻是看向蘇長安他們這邊時,表情當即駭然不說。
馬上那位首捕役還有衙役們,紛紛看向蘇長安他們所在,恭敬抱拳行禮。
而後,為首捕役一手按著刀,昂首挺胸朗聲宣佈道:「區區倭國蠻夷,竟然敢在我大夏天子腳下欲對花魁娘子圖謀不軌,更對大夏百姓拔刀相向,有路過之人行仗義之事!是為正當防衛!來人!將這些倭人全部送回倭國使館內,那死了的也一併送去了。」
這捕役才說罷,身後衙役當即抱拳回應,而後馬上朝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倭人走去。
對於這捕役這樣,所有人紛紛一怔。
查都不查?!
直接宣布了?
這捕役在場常來的人可都認識,就是個小小捕役而已。
但是能直接這樣宣布.
這位到底是誰啊!!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看向戴著面具的蘇長安身上。
這身份難道是頂著天的存在??
所有人好奇至極,同時再看向蘇長安,莫名的紛紛眼神恭敬,離得近的那些人,更是微微躬了下身子。
這身份,越想越大,實在是不得不恭敬了。
而老鴇這邊剛剛其實沒聽到荀曠跟那捕役說的話,但她想著,那戴面具的人身份差不了。
可是這麼大事兒,這就直接斷了下來,這讓老鴇有些愕然了,原本她還打算幫著說道說道,拿出李九郎李大人呢,總不能讓那位貴人被這捕役給帶走不是。
結果這.
老鴇驚訝。
可是馬上老鴇立馬想起來剛剛那戴面具公子吩咐自己的事情了,立馬讓自己的人去幫著衙役們。
那些人得了令,立馬過去幫忙。
而荀曠跟那捕役說了兩句后。
就在捕役恭敬獻媚下,朝著蘇長安他們這邊走了回來。
只見荀曠朝著蘇長安作揖后:「公子可以繼續忙此行目的了,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蘇長安其實也沒想到能這麼快這事兒就結束。
他原本看到那個衙役們,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走一趟京兆府了。
但是卻萬萬沒想到這就結束了.
當即,蘇長安無奈了一下后,想著問一下是說了什麼,但是想了下,算了,交給荀曠去做吧。
於是蘇長安也不多啰嗦什麼看著荀曠說道:「多謝荀司業。」
荀曠立馬作揖。
而蘇長安看向柳白獅問道:「這兒可有紙筆?」
柳白獅愣了一下,「啊?」
倒是荀曠第一時間想到剛剛皇後娘娘與柳白獅似乎有什麼交易來著,當即反應過來這是要寫點什麼給柳白獅了。
但是荀曠不是多事的人,更不敢多事,所以只是低著頭。 不過柳白獅本就聰慧,也是第一時間明白,這位是要留下什麼文墨。
只是想到這位如此身份留下的文墨,那都是寶貝來著。
當即看向四周,發現一桌上有紙筆,馬上去拿了過來。
荀曠眼疾手快,就過去幫著將桌子一併拿了過來。
蘇長安接過筆墨,想了一下后。
蘇長安開始下筆。
周圍人雖然好奇,但燕如玉站在一邊,所以柳軒等人自然是不敢去看的。
而柳白獅也是好奇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要寫什麼,可是想到萬一寫的是其他什麼東西,自己這樣看了就是不識好歹了,於是也轉過身。
而周圍人們看著這位不知身份的大人物要寫什麼東西,更是好奇至極,但又不敢上前去看,只能眼巴巴站在原地。
現場,也就一個荀曠好奇寶寶一樣伸出頭去看。
『羅帶雙垂畫不成。殢人嬌態最輕盈。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無限事,許多情。四弦絲竹苦丁寧。饒君撥盡相思調,待聽梧桐葉落聲。』
蘇軾這首【鷓鴣天·佳人】,其實挺適合送給柳白獅的。
因為蘇長安注意到了柳白獅身上綉著自己抄來的那首【點絳唇·閨思】。
顯然這位花魁娘子,其實也有自己的小情愫存在,只是沒表露而已。
「好」荀曠看到這首詞,尤其是看到那句『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下意識就要讚許,卻是一下捂住嘴,馬上搖頭。
不過才荀曠還沒來得及看完呢,蘇長安卻是已經拿了起來,用手扇了扇上面的墨汁后,遞給柳白獅道:「算不得什麼貴重東西,只是那日聽聞姑娘彈奏琵琶當時有感,加之今天姑娘不吝贈送明火絲,所以送給姑娘。」
柳白獅雙手接過的同時,注意到荀曠看著自己眼中滿是羨慕,更加好奇了。
不過蘇長安繼續說道:「這樣,明火絲我也拿的心安理得了,在下告辭。」
說著,蘇長安禮貌性的朝著柳白獅作揖。
柳白獅馬上還禮。
之後,蘇長安看向荀曠道:「楊國富那裡,我派人過去說一下,這裡就有勞司業大人了。」
荀曠當即搖頭:「不敢不敢,您走好。」
蘇長安自然也不墨跡什麼,朝著元汝溪作揖了一下后,就與燕如玉,菱花兩人朝著外面走去。
荀曠,柳白獅等人在身後再次行禮相送。
路過那捕役以及那些衙役的時候,那捕役立馬朝著蘇長安躬身行禮。
捕役是個三十多歲的人,在這京城混了這麼多年也是有眼力見兒的。
剛剛荀司業跟他其實沒說這位貴人的身份。
但是卻跟他說了,這位貴人身邊那明顯是侍衛人的身份,赤霞軍副統領燕如玉。
捕役自然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能讓赤霞軍副都統在身邊跟著的是什麼人!
也就只有頂著天的那兩位之一了。
這是他能惹得起的,更別說什麼帶去京兆府之類的了,你帶一個試試!
所以才立馬宣布了這事兒了結了,讓在場的人自己有點兒逼數!少說兩句。
蘇長安三人朝著外邊走去,菱花憋了一肚子的話但全部忍著,懷裡死死抱著那個裝有明火絲的布包。
今天折騰了這麼多事兒,全是來拿這個的,可不能出意外了!
而蒔花館內的許多人,目送著那位貴人的離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但凡現在還敢多說幾句的,不是腦子有泡就是泡破了成坑了。
荀曠剛剛行禮相送,這時候看到蘇長安走到門口了,馬上直起身子湊到柳白獅身邊去看紙上文墨。
柳白獅當下已經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好生精妙的詩詞,而且越看,越覺得是在說自己一樣。
尤其是其中許多辭藻,仙染與俗墨異。
如此詩詞,看遍京城,絕找不出幾人能作出。
只是
這字
柳白獅抿著嘴唇看著這有些難看的字,腦中不又想著『不是長安小姐的字,才這般別具一格嗎?難道陛下.』
想到這裡,柳白獅臉上猛然一怔。
是啊
為什麼我會認為那位公子是陛下。
因為那位公子說了家中妻子嗎?
長安小姐也可以稱呼陛下為妻子啊。
這麼想著,柳白獅恍然看向荀曠:「荀司業,那位是」
當說到這兒,荀曠馬上搖頭。
柳白獅當即捂嘴,可還是焦急看著荀曠,嘴唇微動。
看出柳白獅說的什麼的荀曠點點頭。
柳白獅當即看向那邊才走出門口的蘇長安三人,更是拿著手中文墨跑了過去。
此時
蒔花館外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但是蒔花館內只進不出,出來的也是飛也似的跑了,所以這外邊的人就算想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也無從知曉。
所以只能就這麼眼巴巴看著裡面。
但是沒想到卻是看到了剛剛嘩寵取寵一樣弄了那牌子戴著面具的蘇長安三人。
再次看到蘇長安三人,又沒看到那牌子。
於是馬上就有人喊道:「好看的不得了的那小老弟,牌子呢?被拿走了?這下子不好看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但也有人喊道:「小兄弟,裡邊發生了什麼,快說說啊。」
不過就在這些人朝著蘇長安喊的時候,卻是有人一眼就看到了跑到蒔花館門口的柳白獅,更是一眼認出來。
「白獅!柳白獅!」
一聲高呼,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柳白獅。
「白獅姑娘!」
「當真是白獅姑娘!」
……
越來越多人認出柳白獅,同時所有人看著柳白獅這般急切跑出來是做什麼,有些好奇。
而柳白獅無視這些人,就看到戴著面具的蘇長安也是回頭看向了自己。
柳白獅一臉喜悅,本想欠身,但是想到了什麼,當即作揖行禮:「白獅恭送公子。」
眾人紛紛一怔。
啊?
柳白獅親自出來送人?還露出這般喜悅神色??
眾人驚詫之餘,紛紛看向柳白獅說送的人是誰。
但是定眼看過去,就看到是那個戴著面具『嘩寵取寵』的公子哥。
眾人當即愕然。
而蘇長安看著柳白獅,也是知道絕對猜出自己是誰了,不過倒也無所謂,畢竟蘇長安也沒打算隱瞞,於是笑著招了招手:「回去吧,回去吧,外邊人怪多的。」
說完,蘇長安轉身,繼續朝著花街外邊走去。
而柳白獅臉上難掩激動之情,再次朝著蘇長安方向作揖行禮。
不過
周圍人.
卻是傻眼了。
啥呀這是
發生了啥。
為啥那個嘩寵取寵的公子哥,能被白獅姑娘親自出來相送啊。
而且看著白獅姑娘這樣子,好傢夥,這不是一臉的憧憬,仰慕神色嗎!
那臭小子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