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布局未來
第104章 ，布局未來
在場諸人無不臉色巨變，心下震驚到沒邊，但同時又覺得盛天步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癲。
他們為何要做A貨？
還不是因為A貨好賺，現在盛天步居然讓他們配合他通殺全港A貨散店，每件衣服售價只比定價高30元，一家店鋪每天平均能賣50件都算不錯，那才多少錢？
1500塊！
一個月就是45000，店鋪租金、水電、人工、倉儲、物流、稅收等亂七八糟的算進去，賺錢是不想了，能保本都算不錯。
除此之外，更要承受極大的外部壓力。
當然，此事要真能做成，那好處簡直不要太多，完全不必擔心A貨市場進入惡性的價格戰，淵源長流的做下去，可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無異於古人登月。
根本他媽就不可能！
盛天步，這位大少爺還真是異想天開！
瞬間。
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那些老闆也忘記害怕，一個個哭喪著臉。
盛天步就像沒看到，問道：「好了，我話說完，諸位有什麼想問的，可以自由提問，我會為諸位答疑解惑。」
還是一片死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對方出頭，但很可惜，眾人全都顧忌盛天步勝天大佬的身份，足足過去兩分鐘，居然都沒人敢張嘴。
氣氛，愈發壓抑！
盛天步輕輕拍了下手，道：「看來大家沒有什麼疑惑的，那就散會吧。」
「天哥！」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胖子緩緩舉手，一邊不停擦胖臉冷汗，一邊道：「我、我……請問我可不可以退出？店鋪我不租，預交租金也不必退，明日就撤……」
盛天步輕笑看著他，道：「你覺得呢？」
胖子嚇得一哆嗦。
盛天步道：「諸位，我很忙的，伱們不會以為我花了時間、精力，弄出這麼大陣仗，是要與你們討論，願不願意加入吧？」
「占米，剛才我說的那些，算不算是商業機密？」
占米道：「算！」
盛天步看向阿基，道：「阿基，為了防止有人泄密，尤其還是這種級別的商業機密，要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阿基冷聲道：「殺人滅口！只有死人才會保密！放心天哥，這事我很擅長，絕不會留下破綻。」
這話說的在場諸人眉心直跳，臉色愈發慘白。
盛天步搖頭，道：「唉！不要這麼暴力，我們做正當生意來的，諸位，阿基是在說笑，不要放在心上。」
這他媽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他們都快被嚇尿。
盛天步臉色正了正，道：「玩笑到此為止，我再問最後一遍，諸位還有什麼想問的，若是沒有，那就散會。」
陳志輝咬了咬牙，鼓足勇氣，開口道：「天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
盛天步道：「說。」
陳志輝道：「您這麼做應該是想清場，可這根本不可能。」
「我就說最關鍵的問題，比如一件相同質量的衣服，A廠出廠價是200塊，B廠出廠價300塊，我們若是從B廠拿貨，按照您的要求，我們要賣330塊，可別的A貨店從A廠拿貨，哪怕賣300塊一件，都仍然比我們低，那您想打價格戰根本就不成立！」
「您想清場，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生產渠道，您必須保證相同質量的貨，我們拿到的是全港最低價！而全港有那麼多家生產A貨的制衣廠，誰都不能確保自己拿到的是最低價。」
盛天步面色有些冷，道：「墨跡這麼久，總算出來個明白人！沈明德，你打算做A貨生意，生產渠道方面應該做過調查吧？」
沈明德點頭。
盛天步問道：「那我問你，現在全港A貨質量最好，佔據市場份額最大的制衣廠是哪個？」
沈明德迅速道：「福興聯合制衣集團！」
「這家制衣集團生產的A貨，至少佔據全港40%的份額，不僅規模大，而且機器設備好、員工素質高。天哥，我沒有亂說，而是親自到福興聯合制衣集團總部，實地考察過的。」
「董事長名叫盧福，一個很有魄力的商人。」
盛天步道：「那福興聯合制衣集團能否將單件成本壓到最低？」
「肯定可以！」
沈明德點頭，堅定道：「福興聯合制衣集團規模大，訂單更大，不論是衣服，還是運動鞋，全都能將單件成本壓到最低，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能否以全港最低價拿到。」
盛天步道：「福興聯合制衣集團是我的公司。」
卧槽！！
瞬間，在場所有老闆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一個個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不能相信的看著盛天步。
這他媽是早有準備，根本不是異想天開呀。
什麼時候布的局？
別說是他們，哪怕是占米、姚可可也再度被驚到獃滯，他們可全都知道福興聯合制衣集團的存在，可卻是誰都沒有想到，原來福興聯合制衣集團的真正作用在這兒。
老實說，他們先前也很疑惑，為何盛天步不顧供需，令盧福肆意擴張，儘可能的佔據更大的市場份額。
這一刻，答案揭曉。
如此的，驚心動魄！
盛天步懶得再廢話，直接道：「除這最重要的問題外，我想你們還關心以後，待A貨市場平穩，我可以保證，A貨協會從福興聯合制衣集團拿貨絕對是正常的市場價格。」
「至於外部壓力，放心，別人要對付，也是沖我盛天步，不關你們事，但我同樣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在旺角，就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你們的家人同樣如此。」
「最後就是這數十種A貨品牌怎麼賣，很簡單，抽籤決定。所有名品服裝按照受歡迎程度，分為第一檔、第二檔、第三檔，如華倫天奴就是第一檔，款式很多，不可能全放在一家店鋪，那就三家店鋪一起賣，同個品牌，不同款式，其他品牌以此類推。」
「問題全都說完，每人簽一份保密協議，此次會議內容，誰要敢透露半個字，法律出手，你們需要支付巨額賠償金，字頭出手，你們則會家破人亡，享受雙重待遇。」
「占米、Paris，拿保密協議，讓他們簽，按指印。」
占米、姚可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聽到盛天步的命令，這才回過神，趕忙去拿保密協議，那是盛天步吩咐，早就準備好的。
劉建明、阿基也跟著一塊幫忙。
所有老闆也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等簽完保密協議，按了指印，這才大夢初醒。
陳志輝站了起來，看著盛天步道：「天哥，先前真是多有得罪！您還真是要送我們一個發財的機會，可我們眼界太低，還當您在說笑，對不住！」
沈明德則激動的全身顫抖，道：「盛生，你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厲害的商人，我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多謝，多謝！」
其他老闆也反應過來，不住點頭哈腰的感謝。
盛天步看向適才開口要退出的胖子，道：「張先生，剛才嚇你不是要留你，只是因為你起了壞頭，我對你沒有意見，趨利避害，人之常情，不過……」
「你，出局。明日收拾東西離開，該退的租金會退給你，不會少你一分錢，你的店鋪我會接手。」
那胖子一臉錯愕，本來還欣喜若狂，瞬間變成苦瓜臉。
他剛準備開口求情，就聽盛天步道：「讓你出局，你心下可能會有怨言，但是最好不要忘記自己簽過什麼。」
「就這樣，散會。」
「從明日開始，集體閉店裝修。」
胖子嚇得冷汗連連，再也不敢求情，口中還連道「不會不會」。
所有店鋪老闆懷著震撼莫名的情緒離開，到最後腦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今夜發生的一切，真像是在做夢呀。
待老闆們離開后，大會議室中便只剩下盛天步、占米、姚可可、劉建明、阿基五人。
盛天步道：「都過來坐，開場內部會議。阿基、建明，你們也來。」
餘下四人落座。
占米、姚可可分列盛天步左右，劉建明、阿基分坐在兩人身旁。
盛天步被那幫老闆弄出來的火氣，很快就消失，笑了笑，道：「剛才我的話，你們也都聽到，說下自己的想法吧。」
占米現在已經越來越冷靜，極少有事能令他激動，但今次明顯是例外。
他黝黑的臉頰，激動的微紅，興奮道：「天哥！A貨協會、服裝一條街，再加上福興聯合制衣集團，雙管齊下，絕對能掃清A貨市場，將那些貿然扎進來的傢伙，血本無歸！」
「先前我說洪興，陳浩南，還真是白痴！就憑他們的進度，12家店應該能勉強回本，可他們太貪，什麼都不知，就敢這麼玩兒，再來12家，他們必死無疑！」
「2500萬的投資，至少要虧1000多萬，我想蔣天生、陳浩南到時候的表情肯定會非常精彩！」
盛天步白了占米一眼，沒好氣道：「占米哥，我讓你專註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老想著幸災樂禍，難道你覺得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為針對他陳浩南？」
占米笑道：「當然不是，就陳浩南那條廢柴，我都未放在眼裡，天哥你要針對他，那絕對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他不夠格呀。」
這話說的俏皮，眾人不禁莞爾。
笑過以後，盛天步食指敲了敲桌面，道：「玩笑說完，我們談正事，占米、Paris，知道花園街該怎麼做了嗎？」
兩人點頭。
盛天步道：「Paris說一下。」
「是，老闆。」
姚可可同樣有些激動，深呼吸幾下，調整了下情緒，迅速道：「雲水街做A貨名品服裝，那花園街當然就要全賣A貨運動鞋，以後就應該叫波鞋街。」
「花園街上，共有56家適合賣鞋的店鋪，我們已經收購39家，自己在做的6家，其他店鋪老闆還有50人。」
「接下來，我們有兩個工作需要同步展開，第一個就是繼續收購剩下的店鋪，第二個則是像此次會議一樣，召集那50位老闆開會，發動勝天，明天就能辦到。」
阿基立刻道：「天哥，這件事我來辦！做生意我不懂，但是找人這種粗活，我最擅長。」
「擅長你個頭，不是找人，而是請！」盛天步笑罵道。
阿基嘿嘿一笑：「天哥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就是請咯。」
占米提醒道：「阿基，你們請那些老闆沒關係，但不要跟洪樂起衝突，花園街是他們罩的。」
「你身份特殊，名氣更響，現在江湖很多人都知你阿基，這件事最好讓細鬼、傻強他們做，你要是出面，或許會生不必要的爭執，天哥，你說呢？」
盛天步點頭。
阿基笑道：「占米哥，你在說笑啊，這種小事我怎麼可能親自出面？拜託，你自己都說了，我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阿基，我本來就打算交給細鬼、傻強做的。」
「你這傢伙！」
占米罕見的被阿基杠，還不是蠻不說理，句句都在點上，不由笑罵一句，跟著微微搖頭，道：「應該沒有問題的，我們又不是要打下花園街……」
盛天步沒關注這種小事，將話題拉回來，道：「花園街做A貨運動鞋，還是阿基保駕護航，占米，你主持那場會議。」
占米點頭：「沒問題，我定能做好。」
盛天步道：「占米，你來說下，整個A貨市場，我們能吃多少。」
占米大腦迅速運轉，思考數秒后，答道：「首先是雲水街、花園街租金！一旦兩條街名氣打響，在這裡做生意日進斗金，租金是一定會上漲的，這也是我們為何要購置店鋪！」
「其次是A貨協會，只要做成這件事，我們就能主宰A貨市場，每件A貨利潤多少，基本能有我們說了算。」
「再次則是福興聯合制衣集團！現在我們能清場，憑藉的是制衣集團，而當我們完成清場，就能反哺制衣集團，訂單不會缺，福興聯合制衣集團將會變得更強，佔據更多的市場份額！」
「A貨協會，外加福興聯合制衣集團，並非誰依靠誰，而是強強聯合！」
稍稍一頓。
占米又補充道：「至於這個A貨協會，我大概也猜到天哥的想法，雲水街利益是一體的，陳志輝、沈明德就是副會長。花園街那邊也是如此，也需要選兩個副會長。」
「當A貨協會日益壯大，就不會再這麼玩兒，會變成報刊雜誌分發協會那種模式，成立理事會，副會長集體變成理事會成員，資歷更老、更有能力的，才能做副會長。」
盛天步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但你忘記最重要的一點。」
占米一愣，道：「什麼？」
盛天步道：「我剛才已經說過A貨協會的責任和義務，可我還說了，物流運輸這方面是單獨計算的。我準備成立一家物流公司，叫即達速運有限公司。」
「即達，取『即刻送達』之意，Paris，你註冊3A商務有限公司時，同時註冊即達速運。」
姚可可道：「是，老闆。」
聽到盛天步要辦物流公司，占米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問道：「天哥，難道你想進軍海運？這玩意兒啟動資金太大，現階段，我們根本做不來的。」
姚可可其實也有這種想法。
「不是。」
盛天步搖頭，道：「做海運的都是赫赫有名的船王，哪個不是首富級別？一艘輪船都數千萬，我們現在哪有資本玩，即達速運暫時就是送貨，從工廠到店鋪。」
「想做好這個，也需要有專業人才，我們時間多的是，先把基本的框架搭建起來。」
哈？
占米皺眉想了想，道：「這個沒多少錢搵吧？本來就是A貨協會的活兒，就像報刊雜誌的分發協會，他們就是負責將雜誌送到全港兩萬多個報攤佬手上，一年也搵不到多少錢呀。」
盛天步道：「如果我告訴你，將來的某天，人們習慣足不出戶，我們即達速運需要將每件貨品從店鋪送到他們家中呢？」
占米咋舌道：「這、這不可能吧？」
沒有什麼不可能。
這也是這個時代所有人的局限性，他們無法想象互聯網的出現，會令全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巨變，更無法想象，出門什麼都不需要帶，一部手機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不單單是占米，哪怕是那些這個時代身價過億，過十億的頂尖牛人，亦是如此舌。
若是他們聽到盛天步這番話，也會當成笑話。
占米看著盛天步，道：「物流而已，跑跑腿的小事，又不是海運，真那麼有錢搵？天哥，看你的樣子，我怎麼感覺比A貨都搵的多，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有沒有錢搵？這是個好問題，答案肯定是有。
因為物流還有個名字，它叫快遞！
盛天步現在做的，只是草蛇灰線，布局未來罷了。
先將即達速運的框架打造出來，夯實基礎，循序漸進的發展，待電商的風口吹來，那便是化身鯤鵬，騰空而起。
聽到占米的問題，盛天步其實很想笑，但轉念一想，這並非是占米能力不行，而是時代的局限性，就沒有什麼好笑的，只搖了搖頭，不再解釋。
盛天步道：「有沒有錢搵不重要，重要的是按我說的做，除此之外，阿基，你要做好準備，我們想清場，這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他們一定會反撲！」
「從現在開始，加強保護，我這邊不必管，占米早就開始準備，也不必管，重點有兩個，其一、我老媽蘭姐！其二、盧福、盧家耀。」
「蘭姐就在旺角活動，問題不大，主要是盧福、盧家耀父子！他們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稍稍一頓。
盛天步眼眸閃過一絲狠厲，道：「做A貨，這是正常的市場競爭，玩輸就要認，但肯定有人不想認，會玩黑的，只要有人想玩，那我們就玩到底！」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字。」
盛天步沒再往下說，而是看向阿基。
阿基冷笑道：「天哥，我明白的！先前對那幫傢伙說的話，可不是說笑，我不懂做生意，只擅長做這種事。」
盛天步未說的那個字是——
殺！
占米沒什麼感覺，甚至連姚可可都沒有什麼感覺。
他們都能理解盛天步的行事方式，你要想玩白的，我們就玩白的，可你要想來黑的，我們同樣奉陪。
只有劉建明聽得暗暗心驚，但也只是心驚，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也沒覺得有多過分。
聊完這些，事情基本上全都談定。
盛天步這才看向劉建明，一個多月不見，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廋一大圈，頂著黑眼圈，還有大大的眼袋，顯然這段時間都沒休息好。
這件事，占米也跟盛天步說過，焦慮得不行。
在他的認知中，劉建明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他被踢出警校，他們這幫人，每個都有自己的執念，劉建明的執念就是做差人，當一個好人，他們全都知道。
他們這幫兄弟，在盛天步的帶領下，現在已經到了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的階段。
但很可惜，劉建明的問題，錢解決不了。
這段時間，占米、阿華、李問、烏鴉，甚至是阿基，輪番上陣，苦口婆心的開導，但毛用沒有，劉建明嘴上說沒事兒，可還是整晚整晚的失眠。
占米實在沒法，只能請盛天步出手，但罕見的是，盛天步卻什麼都沒做，都沒特意找過劉建明。
盛天步對劉建明怎樣，占米沒有任何懷疑。
他們都在想，既然天哥這麼做，那他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或許執念這玩意兒，還真要靠自己，自己想不通，別人說再多都無用。
「建明，怎麼狀態這麼差？」盛天步道。
劉建明胸口起伏几下，腦海似在做激烈的鬥爭，張了張嘴，道：「天哥，我、我……我也不知該怎麼說。」
占米奇怪的看著劉建明。
盛天步沒覺奇怪，道：「狀態這麼差，還怎麼工作，這樣吧，放你兩天假，什麼都別做，就好好想自己的問題。」
「兩天假要不夠，那就二十天，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過來找我，怎麼樣？」
劉建明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嗯。」
盛天步道：「那就散會，今夜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從明日開始，又要戰鬥了。」
散會。
眾人鬥志昂揚的離開。
……
第二日，旺角雲水街出現非常魔幻的一幕，150米的長街，一大半店鋪同時關閉，重新裝修，令前來逛街的民眾錯愕不已，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占米、沈明德的確非常有裝修經驗，沈明德負責細節，占米統籌全局。
這讓那些店鋪老闆愈發感激，因為這是免費的，再加上同時裝修，風格雖然有差異，但很多材料相同，量起來，價格自然就低下去，每家至少能省一萬多。
也從這一刻起，他們跟盛天步變成利益共同體，哪怕沒簽保密協議，也絕不會有人亂說，因為那損害的是自己的利益。
雲水街的異常情況，連陳國忠都招來了。
當日上午。
盛天步在辦公室喝著咖啡，瀏覽秘書送來的幾份報紙，這也是盛天步最近養成的習慣，每日會花半個小時，看看各種報紙、電視新聞，畢竟不是原來的世界。
他需要知道，哪些是沒變的，哪些是生了變化的。
等看到最後一張日報時，卻是瞳孔徒然張大。
那是兩張照片，臉頰都比較青澀，也就二十歲上下，其中一人跟阿基還比較像，但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更兇狠。
就像是一匹狼！
單單隻是這張照片，盛天步還不能確認他的身份，可若是再加上另外那張照片，他就能確認了。
那傢伙，他叫天養生！
天養生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盛天步只知道其中四人的名字，除天養生外，印象比較深的就是天養義，餘下是一男一女，分別叫天養志、天養恩。
他們是天養七子，來自《男兒本色》，皆是娃娃兵出身，功夫了得。
盛天步迅速瀏覽完他們的新聞，跟托尼三兄弟一樣，三人也是從越湳逃出的難民，現在才被安置進昂船洲難民營，天養生、天養義登上報紙是因為他們鬧事，已經被關押。
具體因為什麼鬧事，暫時還不清楚，重要的是，一定要拿下他們！
盛天步命令秘書，通知占米立刻趕來公司。
十五分鐘后，占米火急火燎的趕到辦公室，大口喘氣，他是一路跑回來的，見到盛天步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光，這才坐到盛天步辦公桌前。
「天哥，什麼事這麼急啊？」
盛天步將報紙遞給占米。
占米看到報紙上天養生的圖片，「咦」的驚呼一聲，表情古怪，跟著大笑，調侃道：「哈哈！這傢伙跟阿基長得很像呀，搞不好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盛天步道：「店鋪裝修先別管，你立刻去深水埗，將這兩個人擔保出來，同時把他們的情況調查清楚。」
占米看完新聞，也覺得兩人身手犀利，聽到盛天步這麼說，立刻反應過來：「天哥，你是想收他們？」
「不是想，是必須拿下。」
盛天步道：「這件事很重要，不過你這次過去只是調查，具體怎麼收，我還要再想下，明白我的意思嗎？」
占米點頭：「明白，那我現在就動身。」
「去吧。」
占米沒再廢話，起身離開。
昂船洲，隸屬於深水埗區，同時亦是維多利亞港島嶼之一，設有難民營，天養七子偷渡而來，暫時就被安置在那裡。
占米去的快，回來的卻遲，直到晚上七點半才返來。
這也沒什麼，花園街那邊，勝天正在聯繫店鋪老闆，一天時間多少有些趕，今天只是找人，一個個通知到位還是需要時間的，正式會議明日才開始。
跟雲水街老闆會議一樣，時間也定在晚上十點，有老闆是做甩手掌柜，可更多的老闆卻是身兼店長之職，白天還要做生意。
盛天步沒離開，就在自己辦公室等占米。
就他目前的班底來說，還是缺頂級打仔，關祖、阿祖都要放在暗處，若讓他們顯露，他們願不願意另說，還得不償失，因為放在暗處的作用明顯更大。
明面上的頂級打仔就阿基，『瘋狗』托尼當然也很能打，可他並未在盛天步的未來藍圖中，只是暫時利用。
盛天步自己當然最能打，可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太適合出手。
總不能每次有硬仗要打，手下沒幾個頂級打仔，都要他這個大佬親自動手吧？
太跌份！
現如今，他代表的已經不單單隻是自己，而是麾下所有人的臉面。
若是拿下天養七子，他將如虎添翼，立刻就能甩掉托尼三兄弟，頂級打仔再不是問題。
……
七點半。
占米趕回辦公室，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手裡還拿著一沓厚厚的灰色檔案袋。
他先將檔案袋遞給盛天步，道：「天哥，那七個人的資料，我已經全都查清楚，你先看下。」然後才自行倒水，連喝兩大杯才緩過來。
「嗯。」
盛天步應了聲，打開檔案袋，迅速瀏覽起天養七子的檔案，這才知道剩下三人叫什麼。
這七人分別是：天養生、天養義、天養志、天養恩、天養氣、天養惠、天養紅，這是按年齡大小排的，天養生最大，可現在也才22歲，天養紅最小，才18歲。
天養七子，以天養生為首，他不僅年齡最大，心志也最堅定、狠辣，身手同樣最好。
七個人，五男兩女。
兩女分別是天養恩、天養紅。
再就是關係，七人皆無父無母，靠著抱團才活下來，彼此感情極為深厚，深到肯為對方擋子彈的那種，天養紅年齡最小，身手最差，也最得兄長照顧。
屋邨的生存環境已經算是惡劣，但跟難民營相比，已經算得上是天堂。
天養生、天養義鬧事，起因也簡單，就是一路奔波，勉強偷渡過來，天養紅細菌感染，連續高燒三天，難民營根本沒得治，他們想送天養紅去醫院，又不得允許。
為救天養紅，他們這才跟差人起了衝突，但結果並不好，不僅目的未達到，還將自己送進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