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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6章 ,極惡非道

  第166章 ,極惡非道


  今村宏次這次來港,清子是最重要的原因,但也有一些業務,因此他並未第一時間離開,今日倒是想走,可突然聽聞富貴號出事,清子又在上面,差點兒沒把他嚇死。


  不過他的驚嚇並未持續太久,因為盛天步結果麥當奴后,第一時間就跟他聯繫,還讓清子親自向他報了平安。


  他也早早來到碼頭等待。


  一輛商業款賓利車,再加上周圍十餘個黑色西服的保鏢,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盛天步等人還在船上,就看得清清楚楚。


  盛天步心有感觸,輕嘆道:「清子,你爸爸真的很疼你啊。」


  生意、性格什麼的全都不談,至少父親這個角色,今村宏次是絕對合格的。


  清子眸中泛起淚花,認真的點頭,經歷過這件事,她的確成長不少。


  盛天步一行人接受過簡單詢問,差人便放行。


  清子朝自己父親飛奔而去,而今村宏次同樣激動,明明都五十多歲,卻也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跑向清子,一把將清子抱在懷中,生怕她再消失不見。


  「爸爸!你勒疼我了!」清子嘴角含笑,輕聲埋怨道。


  「噢,對不起,對不起,是爸爸太激動了。」今村宏次趕忙鬆手。


  清子搖頭,道:「爸爸,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我會跟伱回去,等我大學畢業,就到爸爸公司幫忙……」


  今村宏次如遭電擊!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那個桀驁叛逆,自己說兩句話都會掉頭就走的女兒,居然會說如此貼心的話,激動的全身顫慄,不住點頭道:「好、好好!」


  清子抿嘴微笑,跟著扭頭,由於父親在場,居然害羞的看了眼盛天步,道:「爸爸,這一切都是天哥的功勞,他還連續救我兩次,要不是他,你就看不到我了。」


  不必等清子再說,今村宏次就明白女兒的想法,伸手跟盛天步鄭重的握了下,道:「盛先生,不,要是不介意,我也跟清子一樣,叫你阿天怎麼樣?」


  盛天步道:「我的榮幸,今村先生。」


  今村宏次道:「那我們今村報業跟阿天你雜誌社的合作,你說的槓桿我來搞定。」


  「今村報業在保證基本收益的情況下,會給予貴方最優惠的條件!」


  ——


  富貴號事件的交情,很快就派上用場了。


  盛天步命令司馬祥、羅敏生將資金注入桑國外匯交易市場后,得知桑國金融廳的硬性規定,便立刻聯繫今村宏次,希望可以借用他的人脈,搞定這件事,爭取拿到30倍的槓桿。


  今村宏次極為驚詫,直言盛天步此舉委實太過冒險,30倍槓桿,期貨升降3%,便會爆倉!

  投入的資金越多,需要補足的保證金就更多,否則就要強制平倉!

  強制平倉,這是為了避免保證金賬戶變成負值,公司強行賣掉,得到的總資金減去虧損部分,扣除一定費用后,再將剩餘一部分資金還給投資者。


  比如100萬期貨,30倍槓桿,買多,單價降了3%,虧損就達到90%,全賣掉也只剩10萬!

  這10萬,扣除一定費用后,再返還給投資者。


  今村宏次也是老江湖,50倍槓桿都玩過,但盛天步這次玩的實在是太誇張,他是毫無保留,拿出全副身家來賭。


  就區區3%這個數字,便能令盛天步血本無歸!

  若港島那邊抵押給銀行的產業,哪怕出現一點問題,都將產生恐怖的雪崩效應,會令盛天步瞬間破產。


  今村宏次勸了許久,但盛天步不為所動,只講自己輸得起。


  既然決定這麼玩,哪怕輸得傾家蕩產也無所謂。


  「你……」今村宏次一聲輕嘆,只得道,「好吧,我會幫你搞定,不必擔心。」


  這段時間,今村宏次就在做這件事。


  昨日,今村宏次又給盛天步打過一通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搞定,只待他過去,簽署幾份文件,這件事就徹底定下。


  港島這邊,各大產業並未發生特殊情況。


  東正傳媒那邊,王金、尹天仇已經開始拍《百變星君》。


  這一次,不必像拍《逃學威龍》時拍得那樣精細,按照王金的預估,一個月就能完成拍攝,後期製作再加上兩個月,同時還可以做完前期宣傳。


  只需要三個月,電影就能上映。


  徐老怪拿到《倩女幽魂》的劇本,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啟動,他也算是快槍手,但是同墨鏡王比,若是參考對象換成王金,那就差得遠。


  一部電影,從開始準備,到最終上映,半年能搞定都不錯。


  盛天步對他的速度,沒抱太大期待。


  再就是《星光日報》那邊,隨著《搜神記》字數的增多,名氣也越來越大,想要挖出牧野的人也越來越多。


  牧野這個名字,已經變得越來越響。


  方家那邊也有情況,方展博已經進入金牛證券,開始了自己股票經紀人的實習生涯,進步飛速。


  順便一提,丁孝蟹命大!

  長樂、和群兩百多名古惑仔追斬,將他斬得渾身都是鮮血,可就是未將其斬死,最終被丁益蟹、丁旺蟹、丁利蟹三兄弟救走。


  返回忠青社后,正在養傷。


  這些都是小事,盛天步的工作重心全放在股市。


  丁瑤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公海賭船上,需要處理的事情巨多。


  她正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公海賭船之戰,積極的準備著,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


  因此,在盛天步離港以後,港奧兩地所有產業都將由占米負責。


  責任很大,盛天步安排的很謹慎,但實際上,他並不是很擔心。


  占米已完全成長起來。


  獨當一面,沒有任何壓力,真要遇到難以解決的麻煩,打一通電話給自己即可。


  做這些時,盛天步自己也在為接下來的桑國之旅做準備,天養七子全都給占米留下,剩下其他高手,全都出動。


  重中之重自然是十二生肖!

  眼下,十二生肖共有七人,天養生留下,李傑、阿祖、阿基、封於修、佐維、地中海六人皆去。


  李傑、封於修從未去過桑國,他們將偷渡過去,不會留下任何入境信息。


  若真需要動手,憑他們的身手,絕不會被發現。


  悄無聲息的做掉對手,再悄無聲息的偷渡離開。


  隨之一起的,還有佐維。


  盛天步對桑國比較陌生,反倒是佐維這個東道主,還有一些人脈可用。


  阿祖假扮遊客,隨旅遊團前往。


  阿基就跟著盛天步。


  地中海最特殊,他代表的是三聯幫,此番前去桑國是同山口組、花菱會兩大字頭談合作。


  關鍵時刻,他將會變成盛天步最致命的底牌!

  諸事定下,就在9月14日這天下午兩點,盛天步離開港島,飛往桑國。


  身旁只有阿基。


  其他人都想隨同前往,但是盛天步沒同意。


  這次過去是做生意,又不是要玩黑的。


  最重要的是,異國他鄉,別人的地盤,真要出了事,多他們幾個除了白白送命,不起任何作用。


  ——


  Tokyo,國際機場。


  盛天步、阿基下了飛機,走出旅客通道,還未出去,便看到一道巨大的紅色橫幅,鮮艷奪目,異常扎眼。


  上書:「Tokyo歡迎您!」


  那張巨大的紅色橫幅由兩名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鏢負責,但他們並非用手拿,而是分站左右,以兩根鐵管穿過橫幅兩側,高高懸起,距離地面將近四米。


  只要走到旅客通道,一眼都能看到。


  盛天步不禁莞爾。


  想都不用想便知這是誰的手筆。


  清子!


  平日兩人都是電話、書信聯繫,但凡各種節日,盛天步會給今村清子製造小小的驚喜。


  他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清子也很滿意,對盛天步的感情沒有因為時間、距離而改變。


  反倒對盛天步愈發的依賴、愛戀,每次將那些追自己的男生同盛天步一比較,感覺便愈發強烈,那些小男生同自己的心上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阿天、阿天!!」


  不遠處,清子看到從旅客通道走出來的盛天步,先是興奮的揮手,而後便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悸,朝盛天步狂奔而去。


  待來至近處,她一個飛撲,跳到盛天步身上。


  就像是樹袋熊般,狠狠抱住盛天步,一副怎也不肯鬆手下來的態勢!

  盛天步回以熱烈擁抱,還回了一個吻,狠狠親在她的紅唇,引得四下旅客頻頻側頭張望。


  兩人也不在乎。


  足足溫存一分多鐘,盛天步才放下清子,牽著她的手走出機場。


  四輛豪華轎車,早就在外面等候許久。


  今村宏次沒有過來。


  盛天步、清子、阿基登上第二輛車,轎車啟動,朝市區疾馳而去。


  車上。


  清子興奮道:「今次過來,能待多久?」


  盛天步道:「我的事半個月都能搞定,若是沒有特殊情況發生,還能多待半個月。」


  「一個月?太好了!」


  清子頓時喜笑顏開,道:「這次能待這麼久,我做導遊,帶你賞盡桑國美景!哦對了,爸爸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沒有過來親自接你。」


  「他直接去了本戶料理店,準備為你接風洗塵。」


  「本戶料理店算是我們Tokyo最正宗的日式料理,各類刺身應有盡有,從食材到味道都是最頂級的,我保證你只要吃過一次,就會無法自拔。」


  盛天步笑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品嘗下。」


  談笑聲中,兩個多鐘頭過去,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點,盛天步、清子、阿基抵達本戶料理店。


  在清子的帶領下,穿過走廊,來到一個包廂。


  今村宏次早在等候。


  但令盛天步始料未及的是,,都還未坐下,第一個麻煩就來了。


  本戶料理店,盛天步等人穿過走廊時,有名西裝革履的傢伙恰巧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盛天步的瞬間,他眼睛便立刻眯了起來。


  緊跟著他裝作無意的,仔細打量了盛天步一番,這才轉身離開。


  阿基當即湊到盛天步身旁,低聲道:「天哥,那傢伙有古怪,他對我們有敵意!」


  「我知道。」


  盛天步輕笑了下,隨意道:「別理他,這是人家的地盤,既然過來,就沒什麼好怕的。」


  「就算今日不出事,明日也會出事,不可能那麼順利。」


  阿基冷聲道:「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不開眼!」


  盛天步一笑,沒接話。


  此番前來桑國前,他做過功課,這個世界,整個關東地區都是山口組的地盤,勢力極大。


  排名第二的花菱會,大本營位於關西。


  桑國有三大都市圈,名列第一的正是Tokyo都市圈,乃是桑國人口最密集地區,學術、商業異常繁榮。


  這裡,正是關東地區的核心中的核心!

  他山口組仇怨深了去。


  竹中武真是廢柴,都過去這麼久,居然還未擺平竹中久,借刀殺人而已,有這麼難嗎?


  盛天步、阿基低聲私語時,清子已經拉開包廂的推拉門。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左側位置,今村宏次端坐著。


  「爸爸,天哥來了!」


  清子興奮的說著。


  「哦,阿天呀。」


  今村宏次彌勒佛般呵呵一笑,起身相迎,滿臉和善,極有禮節。


  這也算桑國人的特色。


  真要說起來,今村宏次大可不必對盛天步如此,論地位、身家、影響力,兩人是同等量級,可問題是兩人中間還有今村清子這一層關係。


  以清子對盛天步的迷戀,今村宏次已經算是盛天步半個老丈人。


  「今村先生請坐,您太客氣了。」


  盛天步輕笑說道,跟著將皮鞋脫再外面,快步走了上去。


  今村宏次呵呵一笑,同樣很滿意盛天步的態度。


  盛天步為人如何,清子並不特別清楚,可他卻詳細的調查過,畢竟是極有可能成為自己乘龍快婿的男人,不得不慎重。


  這不調查還好,一調查嚇一跳。


  囂張跋扈,專橫張狂!

  簡直是無法無天。


  按理說這樣的人是走不遠的,可偏偏他每一步都走對,還走得極穩!


  從區區一個屋邨飛仔,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曾經不可一世的對手,全都被他踩在腳下,盡皆屈服,不服輸的,都到地下賣鹹鴨蛋去了!


  但在自己面前,他仍然與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對自己極為尊敬,後輩禮節做的極其到位。


  今夜這頓接風宴,不是生意場,今村宏次安排的很隨意,就他和清子,陪酒、陪客什麼的,一概沒有。


  雙方寒暄幾句,便分列左右坐下。


  今村宏次、清子居於左側,盛天步、阿基居於右側。


  以阿基的身份,像這種等級的宴席,不論是按照江湖規矩,亦或是商業規則,他都不夠格上桌,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只是盛天步的保鏢。


  今村宏次帶來的保鏢,哪怕再心腹,也在外候著,都未進門。


  盛天步不在乎這些。


  雙方在愉快輕鬆的氣氛中,開始用餐,未講任何商業上的事,都在聊一些家長里短。


  這一段時間來,清子由於思念盛天步做過不少糗事,盛天步以前一點也不知,結果被她老爹果斷賣了,一股腦全都講了出來。


  盛天步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清子羞澀得滿臉緋紅,恨不能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不住埋怨老爹。


  埋怨歸埋怨,可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只是在盛天步知道那些糗事後,她變得羞澀許多,遠沒有機場接機時的大膽火辣,往往忍不住去看盛天步,可只要目光對視,便趕忙移開。


  然後過一會兒,忍不住又偷看盛天步,妥妥的情竇初開。


  清子正在讀大學二年級,比以前成熟許多,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同父親今村宏次關係也融洽許多。


  要知道,以前今村宏次給她配兩名保鏢,她都覺得自己被約束,氣得要死。


  ——


  盛天步、今村宏次那邊主客談笑風生,氣氛和諧,同在本戶料理店的某個包廂卻陷入風暴中。


  這是池元集團的聚餐。


  餐桌左右,盤坐著20名山口組成員,其後還有8名負責倒酒的小弟,門外還有8人負責警戒。


  浩浩蕩蕩,差不多有40人。


  桑國幫派的架構,不同於港島,比較奇特,分為1次集團、2次集團、3次集團。


  1次集團就是山口組本部。


  2次集團地位僅次於1次集團,組長屬於直系,地位崇高,諸如竹中武,以及被盛天步做掉的瀧谷英雄、宮木宏,眼下正在聚餐的池元集團也是。


  池園集團也可以稱為池元組,組長名為池元億人。


  3次集團歸2次集團直接管轄,同1次集團沒有任何接觸,比如大友組,其公司掛著的牌匾共有五個字,上面是「池元」二字,下面則是「大友組」。


  以公司架構來說明,池元集團是山口組的子公司,大友組又是池元集團的子公司。


  大友組組長名為大友剛,不夠格見竹中久,想見也可以,需要剁一節手指當見面禮。


  池元集團、大友組,這幫人全都來自《極惡非道》。


  桑國幫派奇特的地方在於,每名幹部都有隻忠誠於自己的小弟,只對自己的大哥負責,殺起更高等級的大佬毫不手軟!

  誰若是出賣自己大佬上位,名聲就會變臭。


  以大友剛為例,原劇情中,他為池元賣命卻又被池元反手出賣,然後沒有任何謀划,更沒有統一組織思想什麼的,直接就抓了池元,一槍爆頭0

  不過想想這也正常,下克上嘛,桑國的老傳統藝能了。


  大友組有一人名為石原,負責組織的財務。


  當大友組被池元集團清算時,石原出賣其他人苟活,然後又憑藉出色的經商才能迅速上位,短短四年便做到山口組二把手,可他仍舊不得人心。


  因為他出賣了大友組所有人,這是他的逆鱗,誰敢稍微提一下,他便會瞬間暴走。


  餐桌兩側,首位坐著的自然是池元億人,其下側則是池元集團二把手小澤旬。


  對面坐著的,則是大友組數人。


  池元億人對面那人,自然就是大友組組長大友剛,留寸發,頭髮花白,右半張臉癱瘓做不出任何錶情,令其時刻看上去都是冷冰冰的表情。


  大友剛下側坐著二把手水野洋平,一個相貌清秀,文質彬彬的男人。


  再往下,便是石原秀、加藤義等核心成員。


  大友組對山口組來說,就是個後娘養的,沒有多少地位,人更沒有多少,核心成員加上雜魚也才三十來人。


  「大哥,我好像看到了盛天步。」


  小澤旬湊在池元億人耳邊低聲報告,他就是盛天步在走廊上碰到的傢伙。 池元億人臉色瞬間一沉,悶聲道:「繼續說。」


  小澤旬迅速將事情說了一遍。


  清子他們是不認識的,就連今村宏次也不認識,但盛天步這個仇人,卻再清楚不過。


  若再加上阿基,那便確定無疑。


  盛天步與山口組仇怨極深,原青男若能做掉他,山口組扶持黑洪,就能染指奧門博彩,然後又能以奧門為跳板,插旗港島。


  但是盛天步做掉原青男,令竹中久所有謀划化為泡影。


  對山口組其他人的影響就是,本該賺到的大錢,一分沒有,盛天步毫不猶豫做掉原青男,更是將他們的臉面掃羅在地。


  對池元億人來說,還有一層私人恩怨。


  他與宮木宏坐牢時是獄友,乃是結拜兄弟,豐朗廢棄工廠疑點重重,宮木宏極有可能是盛天步做掉的。


  當然,這只是懷疑,並無證據。


  可宮木太郎卻是被盛天步做掉的,這點證據確鑿。


  聽小澤旬彙報完,池元億人眉頭微皺,嘀咕道:「那個混蛋不好好待在家裡,跑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大哥!不論他要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


  「敢來我們的地盤,他根本沒將我們池元集團放在眼裡!」


  「宮木先生的仇,也要報!!」


  小澤旬滿臉暴躁,吼道:「下令吧大哥,我馬上帶人過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這是我們的地盤!!」


  池元億人沒立刻回答,而是眼珠一轉,看向面無表情的大友剛。


  大友剛道:「什麼事?」


  池元億人略顯為難的笑了下,道:「有個小麻煩,我需要你的幫忙。」


  「盛天步來了。」


  大友剛、水野洋平、石原等人微微一愣。


  池元億人道:「盛天步跟我們有什麼仇怨,你們也知道,這種情況,他還敢來我們池元集團的地盤,事先又未拜訪,明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不過他現在身份特殊,鬧得太大,影響不好,可什麼都不做,也說不過去。」


  「所以,你代我去探探盛天步的底,問問他,這次過來想做什麼,順便再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我們池元集團也不是好惹的。」


  水野洋平、石原等人眉頭全都皺起。


  小小的教訓?

  開什麼玩笑,要麼就直接動槍,做掉那傢伙,要麼就好好談,赤手空拳上去,也不知是不是人家的對手。


  殺手組織那些殺手,可都被人家砍瓜切菜的解決!

  池元億人也看出眾人的疑慮,道:「放心,這是我們的地盤,只要不是神經病,他就不敢亂來,否則別想活著離開,他應該會有分寸。」


  「好,我來做。」


  「走!」


  大友剛言簡意賅,沒半句廢話,起身帶著自己的人,便朝盛天步所在包廂而去。


  池元億人笑眯眯的看著,靜等大友剛返來彙報。


  這傢伙被下克上,完全是自己活該!

  沒有多少本事,更無馭人的手段,還膽小如鼠,毫無義氣,為自己賣命的兄弟說賣就賣,不被下克上才是怪事。


  大友剛則屬於老派江湖人。


  他恪守桑國江湖傳統,對屬下講義氣,對敵人狠辣無情,向他道歉你必須要剁指,自己有求於人亦或是道歉,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剁指。


  另外一邊,盛天步還不知麻煩馬上就到,閑話聊完,已經同今村宏次聊起正事。


  今村宏次道:「金融廳、銀行,我都打點過,已經拿到30倍槓桿,隨時都能操作。」


  「嗯,多謝今村先生。」


  盛天步點頭。


  今村宏次卻搖了搖頭,嘆道:「先不要忙著感謝,連我自己都不知是在幫你,還是害你。」


  「你若是正常投資,不要說30倍槓桿,就算是50倍、100倍都沒什麼,可現在的問題是,你是賭身家,只要出現3%的升降波動,你都會破產。」


  「雖然我先前勸你你未聽,但還是想對你講一句,不要這麼衝動。」


  「你短短兩年就有現在的身家,堪稱奇迹,好不容易才積累的身家,一不小心全敗光,你不覺得可惜,我都為你惋惜!」


  盛天步笑了下,沒有接話。


  今村宏次也知盛天步什麼態度,微微搖了下頭,不再多說。


  盛天步道:「今村先生,讓你準備2億資金,準備好了嗎?」


  今村宏次道:「已經為你準備好。」


  「不!」盛天步搖頭,道,「這不是為我準備,而是為你自己。」


  今村宏次點了點頭,道:「若是動用我的,只用10倍槓桿即可,輸贏我都能認。」


  這投資理念,還真是保守啊。


  盛天步暗笑,面上則點了點頭。


  每人都有自己的投資理念,強求不得。


  清子乖巧的坐在一邊,安靜聽兩人談正事,並不多嘴。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怒喝:「混蛋!不想死的就給我閃開!」


  「狗崽子,你還敢還手?」


  「打!給我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喝罵聲中,大友組的人已經開始圍毆膽敢攔路的保鏢。


  今村宏次眼神一凜!

  盛天步一笑。


  阿基用手帕擦了下手,站了起來,冷笑道:「終於來了。」


  下一刻,包廂的推拉門被人狂暴的拉開,那人當即退到一邊,恭敬的禮讓。


  大友剛雙手插在口袋,面無表情的出現。


  水野洋平、石原秀等大友組核心成員,緊跟在大友剛身後左右。


  今村宏次鎮定自若的看著他們,冷喝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老傢伙,你管我們是誰,老子是池元集團的!」


  「你又是誰,囂張什麼?」


  大友剛並未開口,他只是面色冷峻的看著眾人。


  開口的是水野洋平、石原秀。


  這兩人一個面容清秀,一個戴眼鏡,看上去非常斯文,可一旦張嘴,整張臉瞬間崩了。


  盛天步看到這幫人,他就知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


  《極惡非道》,又稱《全員惡人》。


  電影中,他們隸屬於山王會,而山王會影射的正是山口組。


  今村宏次臉頓時黑了下去。


  盛天步神色如常,道:「今村先生,他們是沖我來的,不關你事,你和清子走先,我來應付他們。」


  「阿基,送今村先生和清子離開。」


  阿基道:「是,天哥!」


  今村宏次眉頭一皺,道:「阿天,你遠來是客,接風宴上讓你遇到這種事,是我這個東道主的失職。」


  「我來處理,打一通電話就能解決。」


  清子也滿臉擔心,道:「是啊,這幫傢伙不是山口組,就是花菱會,讓爸爸處理吧。」


  「不需要。」


  盛天步搖了搖頭,笑道:「就算這次你能處理,還會來下一次,太麻煩,不如一次解決。」


  「聽我的。」


  清子紅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只能看向自己父親。


  今村宏次思考數秒,點了點頭:「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將中田留下,給你當司機,等處理完再回去。」


  盛天步點頭。


  「清子,我們走。」今村宏次站了起來,道,「放心好了,阿天本事大得很,他會解決的。」


  清子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準備跟今村宏次一塊離開。


  「這麼拽?」


  水野洋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輕蔑,道:「你們想走就走,那我們多沒面子?當我們是什麼,空氣嗎?」


  「混蛋,別瞧不起人了!」


  今村宏次臉色森寒。


  盛天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水野洋平,也不說話,足足看了半分鐘,直看得水野洋平心裡發毛。


  其他大友組成員原本也在叫囂,慢慢的,全都安靜下來。


  氣氛,莫名變得非常詭異。


  大友剛忽然轉身,狠狠扇了水野洋平一巴掌,吼道:「咋咋呼呼瞎叫什麼,你聲音大就有氣勢?讓開!」


  大友組的人這才散開,讓出一條路。


  今村宏次、清子離開。


  今村宏次帶著清子離開,包廂內便只剩下盛天步、阿基。


  大友剛面無表情盯著盛天步。


  水野洋平、石原秀、山下自也等大友組成員已不如先前那樣囂張。


  盛天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清酒,又從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后吸了起來,沒有開口。


  甚至都沒有搭理這幫人的意思,給予大友組眾人極大的壓迫感。


  大友剛臉頰橫肉抽搐了幾下,心下惱火又憋屈,這他媽不要說如何收場的問題,一時之間,他居然不知該如何開場。


  這位來自港島的巨梟,跋扈張狂的超出他的預料。


  明明在自己的地盤,未提前打招呼也就罷了,他身旁還只有一個保鏢,竟然還敢如此有恃無恐,他憑什麼?

  水野洋平、石原秀等人皆被盛天步從容不迫的態度所迫,同大友剛一樣,心下驚詫、震撼的同時,異常惱火、憤怒!

  「混蛋!!」


  水野洋平看大友剛一眼,知道不能由自己大佬先開口,否則氣勢上便輸了三分,當即對盛天步怒目相向,爆喝了一聲。


  「盛天步,你忽然來這是做什麼的?」


  「快講!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盛天步似笑非笑的看著水野洋平,道:「哦,對我不客氣?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想做什麼儘管來。」


  水野洋平:「???」


  「找死!」


  阿基滿臉森寒,冷冷說道。


  他雙腳驟然發力,如疾風般一記飛躍,朝首當其衝的大友剛撲了過去,左手游龍般探出,一拳轟在大友剛腹部。


  這一記重拳下去,劇痛難忍,令大友剛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混蛋!你們做什麼?」


  「找死!!」


  「保護組長!狠狠教訓這傢伙一頓!!」


  大友組的雜魚又恢複本性,咋咋呼呼叫了起來。


  阿基沒有理會,左拳轟得大友剛彎腰,右手化為一記手刀,狠狠斬在大友剛脖頸,瞬間將其掀翻,倒向一側。


  又將目標定在水野洋平、石原秀等幾大核心。


  雙手探出!


  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分別扇在水野洋平、石原秀的腦袋上,掀翻兩人。


  水野洋平重重摔在地面,頭暈目眩。


  石原秀更慘,腦袋重重撞在推拉門上,眼鏡片都被摔裂,腦袋被開瓢,鮮血迸濺,劇烈的腦震蕩,令其直接昏厥過去。


  電光火石間,解決大友組三大核心,阿基又開始虐菜。


  大友組那些雜魚是真的雜魚,西裝革履的確夠精神,但不少人更像是上班族,戰鬥力堪憂,如何能是阿基的對手?

  不到兩分鐘,十餘人全被擺平。


  要麼被阿基揍得昏了過去,要麼躺在地上嗚呼慘叫,手腕、腳腕骨折,手指斷掉,各有各的不幸。


  而在這時,最先被阿基撂倒的水野洋平,已經從腦震蕩中恢復過來。


  雖然眼前仍然有些眩暈,可他已經能自主行動。


  看到現場大友組的慘狀,他心下憤怒到了極點,瞬間暴走,果斷從懷中拔出手槍,瞄準阿基,咆哮道:「該死的混蛋!!」


  「你他媽再動一下,老子就打爆你的頭!!」


  阿基緩緩轉過身,一臉嘲諷的看著水野洋平,譏笑道:「打不贏就動槍,你只會死得更慘。」


  此時,兩人相距不到三米。


  對阿基這種等級的高手來說,十步之內,人是比槍快的,哪怕水野洋平開槍,哪怕自己中彈,也絕不會是致命部位。


  他同樣有把握做掉水野洋平。


  大友剛臉色一變,喝道:「水野,你做什麼,趕緊把槍放下!!」


  阿基扭了下脖頸,死死盯著水野洋平的眼睛,道:「我動了,你可以開槍了。」


  水野洋平額頭沁出不少冷汗,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大佬,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盛天步囂張,小弟也都一樣。


  自己手裡拿著的可是槍,這傢伙居然一點也不怕,難道他真不怕死?


  詭異的一幕出現,被槍指著腦袋的絲毫不懼,反倒是拿槍指著別人的,心驚膽顫。


  阿基不屑譏笑一聲,緊跟著,他表情一變,瞳仁徒然一縮,爆喝道:「我叫你開槍!!」


  水野洋平大叫道:「當我不敢嗎?你這個混蛋!少瞧不起人!!」


  同時響起的,還有大友剛的咆哮:「水野,給我把槍放下!!」


  阿基驟然彎腰,將重心壓低到一米,雙腳再度發力,宛如炮彈一般,朝水野洋平飈射而去。


  槍聲未響,響起的是阿基抱住水野洋平的腰,一個旱地拔蔥,將水野洋平重重朝地面摔去,脊背砸向地面。


  地板碎裂,瑣屑飛起,同時響起的,還有水野洋平的脊柱斷裂聲。


  這一下重擊,水野洋平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休想再站起來

  水野洋平眼睛驀地充血,同時瞪大到了極點,臉上是語言難以形容的痛苦。


  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凄厲無比。


  阿基一拳轟向水野洋平面門,可惜的是,沒能一拳將其打暈。


  水野洋平慘叫依舊。


  阿基索性取下水野洋平的領帶,一股腦塞進水野洋平嘴裡。


  慘叫聲,戛然而止。


  「居然敢動槍,你能活著已經是最大的造化!」


  阿基冷冷的道。


  說罷,便再也未看水野洋平,而是來到大友剛身旁,右手如鋼鉗般夾住他的后脖頸,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大友剛臉色冰冷,眼眸皆是殺氣,沖盛天步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我來桑國是做生意,殺你做什麼?」


  「連死都不怕,你才是真有種。」


  盛天步煙已經吸了一大半,輕笑著看向大友剛,繼續道:「你們本地幫派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山口組就算想直接報復,也應該是竹中久親自動手,而不是派你這種連直系組長都算不上的小嘍啰過來。」


  「問你個問題,你連見竹中久都不夠格,居然想同我談,你憑什麼?」


  大友剛臉色僵硬,被盛天步駁斥的啞口無言。


  「算了,嘍啰就是嘍啰,還能指望你有多大格局。」


  盛天步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道:「走吧,你只是衝鋒陷陣的炮灰,同你廢話無意義,帶我去見你的上級。」


  說罷,盛天步根本沒理會大友剛,轉身便走,朝池元億人所在包廂而去。


  本戶料理店不算很大,就算沒人引路,也很容易找到。


  阿基掐著大友剛脖頸,也不管他是否情願,押著他,緊跟著盛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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