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闊天空任鳥飛 九章 江婉月的過去
七情六慾暴走,瑤瑤姐和婉月雖然把我救了回來,但是卻把自己搭了進去。一般元嬰期修士,一旦沾染上這股力量,便會誘發心魔。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修士即將要渡劫時才會面對的一道難關。若是過了這道坎,突破境界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今天地靈氣充沛,普通靈藥寶材遍地都是,若是有突破時,是涼在天劫的倒霉蛋,也可以成為一個不小的新聞。以七十二域修士龐大的基數,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大部分都是栽在了心魔上。困在心魔中走不出來的修士,最後的下場就是變成一個不吃不喝,壽命幾千年的活死人。迷失在心魔的深處,一層又一層,就算是想要回頭,也已經是找不到就去的路了,直至精神消磨殆盡,忘記自我。
七情六慾的突然暴走,直面這股力量。將我推向了心魔的深淵,這次雖然被兩女強行拉了回來,但心魔依然存在。多虧了炎帝印璽和妖族詛咒,通過我們之間的感應兩女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我從心魔深淵救出來。
此時,兩女的面色都不太正常。白皙的皮膚之下,可以隱約看到一條條流動的血脈。握住兩女的柔夷,寒涼如冰。不僅是這裡,兩女的身子也開始迅速發寒。對於有著些許仙力護體的元嬰期修士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將兩女的嬌軀擺正,蓋上三層錦被。這樣做並不能讓兩女的體溫回升,只是因為他們兩人現在著實有些晃眼。只蓋一層的話,根本掩蓋不了嬌軀的曲線,催動炎帝印璽和詛咒的時候,心中總會產生一些悸動,雖然逃離了心魔,但七情依舊沒有平復,可不能再被這兩個妖精刺激到,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分心的。
讓她們二人陷入心魔是我的過失,本來今天是想和二人商量一下如何善後,畢竟那也是三個化神,九個元嬰背後牽扯的勢力一定不小,而且我還有一些特殊的發現,要跟瑤瑤姐單獨商量一下。再談談一些關於迎春閣的經營問題,畢竟最開始的目的是來撈資源的,這個方向不能放棄。丫頭的修鍊也要提上日程,過幾日紅塵域來人還要做許多安排。明明有這麼多事情可做,為什麼就悟道了呢?去享受美好的清晨時光難道不好嗎,可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大陣還在運作,已經轉為了自動模式,令我沒了後顧之憂。伸手一抓,丹田裡的詛咒本源被我握在手中,只不過這上面密密麻麻的金丹牙籤是怎麼回事。
去除信仰之力的封印,狼頭逐漸顯現,如今它的大小已經和一隻籃球差不多。幾日不見,它還膨脹了。只不過這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十分的人性化。金丹和金丹中的靈力雖然傷不到他,但那炎帝印璽的氣息卻把它燙了個酸爽。
見狼頭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咬了過來,可我現在沒時間跟它講道理。嗙!信仰之力凝結成的平底鍋直接將他從三維拍到了二維,體積也是整整小了一圈。「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帶我去找她,把她帶回來。」
婉月,必須先把她救出來。瑤瑤姐有水瑤仙裙護體,還能再撐一會兒。可婉月這邊就不太樂觀了,瞳孔中充滿了血絲。淚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轉,可就是沒有讓它流出來。瑤瑤姐說過,婉月她很堅強,但是只有堅強是不夠的。
當初我練舞的時候,傷筋斷骨不喊不哭。是堅強,但是堅強就不疼了嗎!
兩千五百多個日夜,沒有一刻鐘放下過修鍊,沒有抱怨。是堅強,但是堅強就不累了嗎!
父母離我而去,小小年紀就要經歷人間的滄桑,我沒有迷茫。是堅強,但是堅強心裡就不痛嗎!
有些事情不是靠堅強就可以完美解決的,堅強不過是在困苦中忍耐。當一個人崩潰的時候,並不是因為她不夠堅強,而是她只記住了堅強卻忘記了反抗。
翁!什麼情況?狼頭和我的神識彷彿是撞到了一塊兒鐵板上,「不應該呀。如果只是比較識海強度的話,婉月應該是不如我的,我可能會進不去。」忽然我好像是想起了些什麼,錦被向一拉,將婉月的整個身子都遮蓋了進去。果然,這次就沒問題了。
一匹漆黑色的巨狼載著我,在婉月的識海中不斷穿梭著,她現在應該是被困在心魔的深處,整個識海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這時巨狼在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光點前停了下來,朝著那個光點嗅了嗅,然後伸出舌頭……
如果現在的場面被那顆金丹看到,一定會把這隻巨狼拍的稀爛。光點炸裂,白色的光芒將我們吞噬。周圍依舊是一片漆黑,但我們面前卻多了一棟建築。就彷彿是在看話劇一樣,而婉月和她的心魔就藏了在這個舞台上面。
房門外,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在來回踱步,屋內傳來一陣嘹亮的啼哭聲,穩婆的驚呼聲以及女子的哀求聲。一個長著狼耳朵和尾巴的女嬰,被穩婆高舉過頭頂,很很的往下一摔。但卻沒有落到地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一隻大手掐住那穩婆的喉嚨,青筋暴起。「道主不可,這可是個災星啊。就算讓她活下來,也不過是那些少爺客卿的玩物,還不如讓她死了痛快。」咔嚓一聲,穩婆已經沒有了聲音。「我的女兒,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凝聚仙力,在女嬰面前掃過,狼耳和尾巴便被隱藏了下去。抱著女嬰去到女子身邊。「對不起。對不起。」女子一邊道歉一邊掩面哭泣。「是我對不起你們,剩下的六年時間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護你們周全 。」
場景消散。不是這段回憶,這並非困住她的心魔。「你到底行不行。」巨大的狼首扭頭看著我,下巴一甩,意思是你行你上啊。
平底鍋警告。「給我找到她真正的夢魘!」希望她的童年沒有那麼悲傷,誕生心魔的時間段最好集中一些,不然只能把所有節點清理一遍。好在隨著不斷深入,略過了很多光點。
再次停下,這次的光點已經有彈珠大小。一陣低沉的嘶吼從胯下傳來 ,巨狼彷彿在於那顆光點對峙。
白光一閃,這次是在一個大殿內,應該是在舉行成某種接任儀式。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將一塊刻有紅塵道三字的粉紅色玉璧,遞一給了一個面容消瘦的青年,看著面相便知道是平日里,縱慾過度,放浪形骸。男子揮手,示意青年可以下去了。可青年不為所動。「江域主是不是忘了些兒什麼,紅塵域傳承之物相思入夢。」 「你可以下去了!」然後氣勢全開,震的那青年癱倒在地上。
將一直躲在身後的女童抱起,手裡多了一把畫著有鳳來儀,鴛鴦戲水,麒麟送子,荷花白鷺,四種圖案的寶傘。張開寶傘,數道黑白色的氣息,湧入女童體內。「江逸川!想幹什麼?」攤在地上的青年大叫著,四周也有不少雍容華貴的女子圍了上來。「前道主,你這是何意?難道是想壞了祖訓。」黑白二氣圍繞著男子旋轉起來,氣勢又攀升了一截。「祖訓?組訓里只說紅塵道主之位,只許男兒繼承。紅塵域主之位,什麼時候成了紅塵道的私有物了!」
呼!黑白二氣大盛,白鳳,鴛鴦,黑麒麟,童子,荷花,白鷺,都從畫中飛了出來。此時寶傘已被女童抱進懷裡,黑白之氣不斷的朝著她丹田裡匯聚。「逸川。你這就有些過分,你竟然想把本域的傳承之物,煉化成你女兒的本命法寶。」來者是幾個看面相已經四五十歲但也算是風韻猶存的阿姨,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過分!?小女的秘密想必各位都已經知道了吧,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會善待她。」幾個老阿姨對視了一眼,掌中仙力涌動。
「這是要動手。」我在心中嘀咕到,這個可是大乘期的戰鬥,看模樣還是要使出全力的那種。能夠近距離的無傷觀摩,可是天大的機緣。就連我爹娘同在場,也不可能有機會。
但是最近我的每日反思里又多加了一條 「不要在有正事可做的情況下,去悟道。」
見那被人群包圍的男子仙力暴涌,將上身的衣物全部震碎。一道完整的銀白色狼形妖紋,從他的胸口蔓延至后腰,成仰天長嘯的狀態,看上去兇器逼人,威風凜凜。
幾個老阿姨癱坐在地上,滿臉羞憤的對著眼前的男子罵道。「江逸川,我們還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真是好不要臉。」四周傳來女子陣陣的萎靡之音,好一點兒的臉色潮紅,不停地扭捏著身子。差一點兒的已經開始上下齊手,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畢竟有些東西一旦沾染,就會上癮,然後欲罷不能,自不得已。
「呵,呵。光明磊落?整個紅塵道就是個淫窩,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正合適嗎?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不也挺享受的嗎?」男子看著懷中的女童,黑白二氣已經和她融合得差不多了。在男子的操控下,黑白二氣封住了她的視覺與聽覺,畢竟不能髒了自己閨女的耳朵和眼睛。
「江逸川,你已經活不了幾天了!別忘了,你不僅只有一個女兒,你還有一個夫人呢!我這就派人把她給……」
人未至,聲先到。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等那人真正到來時,還能保持清醒的人都是滿臉的疑惑。這人誰呀,這麼美的人是我們宗門的嗎?
美。多美?美到不可方物。男子撓了撓頭,有些尷尬,誰讓自己剛才鬧了這麼一出好戲。「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過不喜歡打扮的嗎?」
「就算要走,我也要走的漂亮一點兒。怎麼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嗎?」
「沒有的事。」男子撐開寶傘,六個化身跟隨著男子的腳步向女子靠近,一家三口相擁在一起。「都安排好了嗎。」從男子懷中接過女童,抓著她的小手,眼神中充滿了慈愛。「放心吧,那個傢伙雖然是個無賴,但一定會盡心儘力的。」「嗯!那就好。我來之前喝了杯酒,有些醉了,你扶我一下。」
二人肩並肩地坐到地上。「本來還想多陪你們兩個幾天,現在看來你是想和我一起走,那婉月怎麼辦。 」不行,還不是時候。我也不能留下來,會連累她的。「呵,行吧,已經很好了。」
而後男子骨骼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銀白色的妖紋,化作一匹真正的惡狼。沖向一個大乘期女修。原本風韻猶存的身體,變得乾枯,隨後腐朽。惡狼在周圍轉了一圈后,鑽進了女童兒的眉心。
「祖奶奶,送她去冥域,迎春閣。」此時不知哪裡冒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唉。何必呢?你們都是,何必呢?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來惹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唉。就是不聽。逸川你放心,雖然奶奶打不動了,但護住你這最後一點香火,還是做得到的。」
「你們都給我聽著,以後若沒什麼天大的事情。不要往冥域的迎春閣跑,都聽見了嗎?」此時眾人差不多都清醒了過來,皆皆稱是。
「就這麼放過他們!祖奶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砰,砰,砰。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三下,那個說話的合體期女修應聲倒地。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老身雖然打不過你們一群,咳咳咳!但教訓幾個不聽話,咳咳咳!咳咳咳!」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
「走吧,小月月。祖奶奶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嗯?好玩兒的地方,娘親和爹爹不陪著我一起去嗎?」此時,視覺與聽覺的封鎖已經被撤了下來。「他們兩個有事要做,過幾日,過幾日就去找你了。 」「哦,那讓我先去給娘親和爹爹告個別。」
來到坐在地上的兩人面前,將二人抱在懷裡。以前她總想著出去玩,這次她卻有些捨不得了。「娘親爹爹,你們一定要快點兒來找我,月月會想你們的。」二人也同時伸出手擁抱著女童。拿出一隻捲軸。「可是我和你爹爹練習的功法,如果閑的無聊了,就拿出來看看。」女童接過,點了點頭。
「你呢?不給她留點兒什麼?」 男子笑了笑。「我給她留下的可比你這個強多了。」而後看向女童「月月你要是想爸爸了,睡著之前就在心裡默念,月月最乖,月月最棒,月月最堅強。然後你就能在夢裡和爸爸說話了,但是你要注意這個夢,每個月你只能做一次,記住了嗎。」
女童乖巧的點點頭 。「記住了。」然後她就被祖奶奶牽著向外走去,路上,耳邊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聽著母親的聲音,女童也跟著默念,只是剛念完第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眼角的淚水終於終於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場景崩潰。只有那個女童留了下來,淚水不斷流淌,不停地念著那幾句話,彷彿是想要抓住些什麼,留下些什麼。
就在我盤算著下一步怎樣行動的時候,一匹銀色的巨狼從對面走了過來。本以為他要做些什麼,誰知道他竟然會說話。而且上來第一句。「你小子就是我未來的女婿嗎?」嗯,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
是。還是不是 。「我和婉月,咳,婉月姐姐只是普通關係。難道您就是婉月姐姐的父親?」白色巨狼挑了挑眉,側過頭,用一隻嚴肅的狼眸審視著我。「屁!普通關係睡在一張床上 !?普通關係沒穿衣服的抱在一起!?那你是不是在占我女兒便宜。」這白色巨狼,雖然沒有絲毫的力量,但是卻有一股威壓震得我本體直冒冷汗。
「我還是個孩子。」白色巨狼轉頭,換了另一側的眼睛,是貼的更近的,像一面鏡子照在我的面前。「孩子!?孩子又怎樣。只要是個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睡過的女人負責。但是你這狼靈的味道不像是我女兒的呀,難不成你另有新歡了,是本家的哪個小丫頭,到訴我,我不抽她丫的,敢跟我女兒搶男人。原本還想將解除詛咒的方法告訴你呢,既然你這麼不爭氣,那就沒必要了。」巨狼轉身便要離開 。
解除詛咒的方法?別呀!怎麼能沒必要呢。之前想隨便用個金丹糊弄一下這個詛咒本源,可沒想到,這貨的根本不買賬。這個機會要是錯過了,那我不是虧大了。
「前輩留步,事情的原委,還想請你聽我細細道來。」
「隱藏七情六慾的功法,你爹是炎君。」聽完我的借口——呸,不對,是理由。銀白色巨狼的嘴角抽了抽。「炎君有很多代,不知您說的是哪一個,他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
巨狼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記得我和一幫兄弟姐妹們幫他統一了一處大域,還開了國。而且那傢伙心黑的很,經常做一些缺德到家的事。論資質我甩他八條街,就是在人性之惡上被他壓的死死。」嗯,還真就是。
「看這表情應該就沒錯,你果然是那個混蛋的兒子。不過依你剛才所說,我的女兒和你也有了感應。那多多少少應該有點兒喜歡上你了,不過看你小小年紀,又是那個混蛋的兒子。沒看出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哇,不對!你是那個混蛋的兒子,這就已經是過人之處了。」
「啊,哈哈。」我只得一陣訕笑,畢竟有求與狼,老爹就適當的賣一賣吧。「前輩居然知曉解除詛咒的方法,那為何還會。」銀白色巨狼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其實方法很簡單,只要能將那本源抽出來煉成靈器的器靈即可,不過我先前缺少一種重要的材料,而這種材料你那個混蛋老爹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老爹給我的,難道是?」手指一張,一團信仰之力憑空出現。「呵,果然吶。一個大域果然滿足不了那傢伙的胃口,當年他可是說過,如果他生個兒子,就一定要把我的女兒娶走。知道我女兒有了一域的傳承之物后,這便更賣力了,還真生了個兒子出來。」
「前輩莫要在嘲笑晚輩了,婉月被心魔所困都是我的錯,前輩可有方法補救。」巨狼有些欣慰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你並沒有錯,反而是她要感謝你。雖然你在外面只是短短的一刻鐘而已,但是我和她娘又多陪了她六年,這都要感謝你的六欲七情之力,讓我的一道殘魂和她娘附體在這道殘魂上的一道神識蘇醒了過來,所以她其實還要感謝你。讓我們和她重來一次,給她帶來了一個完美的童年。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前面的路那麼好走。」好傢夥,那我進來豈不是多餘的。
「月月走到今天,缺少的是愛,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嗎。」「嗯,好吧,我儘力一試。」
來到小號的婉月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這種揪心的感覺,差點兒又把我的真七情之哀牽扯出來。呼——深呼吸,然後真·偽七情之愛疊加 。
「婉月你知道嗎,與你的相識,我才知道緣分是多麼的奇妙。我們兩個都有一顆孤獨的心 ,給我一個讓我和你相互溫暖的機會,今後就讓我來照顧你,雖然現在我只是你的小弟弟,但這個弟弟總有一天會長大,可以為你遮風擋雨。如果有人想傷害你,我會用我的生命擋在你的面前。所以婉月我大膽的向你提出一個請求,請接受如今這個還不完美的我。我會以下一任炎域准炎君的名義發誓,此生定不負江婉月。」
面前的女童早就清醒過來,只不過這次可沒有錦被,讓她施展自己的秘法。如今兩人的身高,年齡都差不多。一個六歲一個七歲,好似一對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為許久的未來定下一個美好的誓言。
並不只是因為我這段又長又肉麻的表白。當他得知自己的父親,母親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時。她的心魔便已經消去了大半,我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加快她的蘇醒而已。
「瞧瞧!瞧瞧!這忽悠女孩子的口吻,表情,張口就來的肉麻小詞,還有這從容不迫的態度,簡直跟他那個爹一模一樣。還有多謝剛才你沒有開口揭穿我的身份。」白狼用獨特傳音的方式與黑狼溝通著。
「哼,你話怎麼這麼多,不過是承載了兩道殘魂,難道你就迷失自我了。」
「並沒有,這齣戲是那個男人六年前安排的,六年的時間裡我不知排演的多少遍,我悟到了很多東西,他是一個讓人值得欽佩的男人。對了,出去之後你告訴那小子,這丫頭的母親還沒有死。當年她的父親已經把毒藥替換了,沉睡百年自然就會蘇醒。若是等不及,可以去炎域,尋找一種叫百椴炎心樹的東西,它的果實可以讓這丫頭的母親提前蘇醒,這個才是她父親送給她真正的禮物。同時也是這丫頭喜宴上最豪華的禮物。」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說,難道你?你已經認主了。」
「主人已經離去多年,我的使命也已經結束了,該去尋他了。」
「你?那個傢伙真的有那麼優秀。」
「至少不比你的這個差。」
「我和他可不是那種關係。」
「哦,我明白了,口服心不服。」
「看在你即將要消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好走不送。」
兩個孩子騎在巨狼背上飛馳著,女孩子耳邊又傳來了那段話。只不過這次是父親的聲音「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 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聽著父親的祝福,女孩兒抱緊了身前的那個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這種幸福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女孩兒父母赴死前,最大的遺憾應該就是不能陪伴她走完今後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旅途。只能用這種方式,獻上對女兒的祝福。但從結果上來說,女孩現在感覺很幸福,雖然這一切的美好,都是建立在一位父親絞盡腦汁構建的美夢裡,但是結果才是最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