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歹毒

  第章

  “小賤人,你休要再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看在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伺候好了我們,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四個鬥王修士將許香磷圍攏而住,目光中充滿著猥瑣和貪婪。


  許香磷披頭散發,身上出現多處傷口,染了一身的血,精神疲憊,目光卻充滿著憤怒與絕決。


  “你們這群無恥之徒,休要白日做夢。”


  許香磷一句話畢,斷然橫過劍鋒抹向自己的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一閃而至,打在了劍身之上,巨大的衝擊力將長劍從許香磷手中震落。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朝著白光閃來的位置轉去。


  一個長相十分俊朗,約莫十五六歲年紀的堂堂七尺少年,從半空中徐徐落下,他的腳底之下似乎有一股氣旋向下噴射。


  所有人都驚詫莫名。踏空飛行?難道小小年紀竟然是鬥皇強者以上的修為了不成?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又或者說是修了什麽還老還童功法的老前輩?

  許香磷黯然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異彩,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麵部輪廓,看起來是如此的熟悉,簡直,簡直就是一個長大版的唐恕。


  可是才過了多久,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長得如此飛快,難道這人是唐恕的兄弟不成?


  少年穩穩落在了地上,目光冰冷的在四名鬥王修士身上掃過,一股滲人寒意包藏不住,而當目光落在了許香磷身上之時,寒意卻盡去,又多了幾分溫柔。


  “你們四個是哪裏來的狗東西。”少年冷冰冰的問道。


  四人心下一凜,其中一人站出來抱了抱拳,說道“前輩,我等乃天門宗弟子,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少年微微眯起了雙眼,刻薄道“你們天門宗不在你們的狗窩中龜縮著啃狗屎,跑來妖獸森林湊什麽熱鬧。”


  四人麵麵相覷,看來這個高深莫測的少年對他們天門宗並不對付。


  “前輩,我天門宗乃名門正派,並且有數位靈尊強者坐鎮,豈是你口中如此不堪。”一人壓著心頭怒火毅然捍衛宗門尊嚴。


  “嗬嗬,名門正派?餘蓮那老妖婆死了沒有。”


  “我餘蓮師叔就在望海城,前輩若有意見,不防隨我等一同傳送回去。”


  “嗬嗬,老子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小毛孩來提意見,既然是天門宗的幾隻狗雜種,你們可以留下狗命了。”


  少年語氣陡寒,隨手點出一指,一道白光咻的射向其中一人胸膛,那人腰間的一塊玉牌頓然散發一陣光幕,堪堪抵擋了白光一二毫秒,便破碎,白光直接穿透了胸膛,倒地身亡。


  剩下三人大驚,有人急喊一聲“散開逃。”但話音剛落,他便被少年揮出手刀劈出的一道劍氣給斬成了兩段。


  剩餘兩人見此,心中巨駭無比,心中隻想到了逃,並沒有想到要反抗,但是,這樣隻是更加的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不片刻,天門宗的四人便都倒在了自己血泊之中。


  少年冷漠的掃視了四具屍首一番,一步步的朝著許香磷走近。


  許香磷麵色很蒼白,目光卻充滿著疑惑。


  少年在許香磷身前兩米多的位置停下腳步,語氣溫和道“你身上的傷如何?”


  許香磷回過神來“你,你是?”


  少年突然淡淡一笑“香磷姐,你忘了我嗎,我們前不久可是打過一架的。”


  “唐,唐恕,真的是你。”許香磷不敢置信。


  “嗯,是我。”


  不知為何,許香磷整個人緊繃住的神經頓然為之一鬆,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唐恕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攙扶住了她。


  “你怎麽了。”


  唐恕很是擔憂,他不懂醫術,不知道許香磷到底有沒有受到什麽嚴重內傷。


  “主人,不用擔心,她不過是體力透支,加上精神過度緊張,一時昏了過去而已。”


  “不礙性命就好。”唐恕鬆了一口氣。


  ······

  許香磷悠悠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洞穴之中,身上的一些傷口都被上了藥或者包紮了,篝火旁正坐著那個長大了許多的唐恕。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了。”唐恕湊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被挨得近了,許香磷麵色微紅,如果說唐恕還是那個十一二歲小孩模樣,那倒不會有什麽,可是現在的唐恕可是個有模有樣的少年了。


  “隻是有點無力,有點口渴。”


  唐恕便從納戒中取出了水和一些食物。


  許香磷接過水喝了許多,可是對於食物,卻十分的沒有胃口。


  “出什麽事了,你為什麽會被追殺到這裏。”


  許香磷緊咬下唇,抱著自己的雙臂,渾身顫抖,兩行淚水忍不住往下落。


  “我們,我們許家被滅了。”


  “什麽!是天門宗幹的嗎?”唐恕巨震。


  “嗯,天門宗聯合白雲宗,還有林家突然對我們發動了襲擊,我也是父親用性命為代價,才勉強逃到這裏的,若不是遇到了你,我今天恐怕也隻有一死了。”


  唐恕雖然早有預感天門宗千裏迢迢出現在此,必然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對許家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


  “你們曾經得罪過天門宗?”唐恕十分的不解,如果說林家參與其中,還可以理解為想趁此傾吞許家,畢竟望海城四大家族本來就是你爭我奪的,而白雲宗則隻是天門宗名下的一條惡犬而已。


  許香磷搖搖頭,滿眼的悲憤“沒有。”


  唐恕的心劇烈跳動了一下,隱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想。


  “那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對你們許家動手嗎?”


  許香磷直勾勾的盯著唐恕,語聲發顫道“因為你~”


  唐恕心猛的一緊,拽緊了拳頭,久久之後,他不急不緩,卻無比的堅定和冰冷道“這份仇是我欠你們許家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天門宗、白雲宗、林家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許香磷淚水再次如泉湧,哽咽著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他們可以隻因為我們與你有點交情,就要屠盡我們滿門。”


  這個一向看起來高冷的絕美女子,此刻看起來是這樣的弱小,無助,惹人憐愛。


  這個仇怨都是因他而起,唐恕很愧疚,卻不知如何安慰許香磷,隻是心越發的發寒,他是真的沒想到一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真的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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