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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學生活十八

  第二十一章大學生活十八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黃昏,何家興站在校圖書館外,看著遠去的兩個人,在晚風的吹拂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要本著平等和理性的態度去尊重每一個人,彼此之間留一點分寸,有一點餘地。花未全開,月未圓。這是人間最好的境界,花一旦全開,馬上就要凋謝了,月一旦全圓,馬上就要缺損了。而未全開未全圓,仍使你的心有所期待,有所憧憬。是的,在他了解了黃斌是一個什麼的人,曾經經歷了什麼,曾經想要告訴蘇陌,想要將自己的內心都剖白給蘇陌聽,想要拉著蘇陌遠離別人口中的惡魔。但是,他做不到,他無法說出一句,尤其在今天,看到了蘇陌在黃斌,那個人面前的舉動,更是說不出來了。那是在他面前,在他這個認識了這麼久,自以為自己可以成為蘇陌的親人,自認為自己已經走過了蘇陌內心的何家興,自己不確定了,他曾經走進過蘇陌的內心嗎?自己和蘇陌曾經的相處,是真實的嗎?蘇陌對待自己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他不是蘇陌心中的男人啊!雖然很傷人,但是何家興認識到了這一事實,也就更邁不動自己的雙腳,雖然自己的內心,自己的身體的任何的部位都在叫囂著:要放棄蘇陌,要眼睜睜著看著蘇陌離開自己,走向不知是個怎樣的人嗎?將蘇陌的未來交給這樣的一個人嗎?何家興不願,揚起了右手,卻看見了手中的電影票,一鬆手,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電影票也隨風而去了。

  自此後,蘇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也沒有見過何家興了。等到蘇陌偶爾看向自己的宿舍里的陽台上一朵小花兒已經開放了,這才想起了何家興,已經太久沒有看到他了。這盤小花兒是蘇陌從自己家裡搬來的,這是自己父母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花種,現在已經開了,開了一朵小小的黃花兒。這也是何家興陪自己回老家拿來的,救了現任的房主很久,才得以進去了屋裡,看到了父母留下的這盤花兒,急忙奔了過去,抱著不撒手,還是何家興和房主談了話,這盤花才送給了蘇陌。現在媽媽不在了,爸爸不知道在哪裡,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可以照顧自己的人,全身心地為自己著想的人,一個只要待在蘇陌身邊就會讓蘇陌有了無盡的力量和希望,也會不懼怕任何事物的人,現在不在自己的身邊打轉了。抱著懷裡的小花盤,已經盛開的小黃花,蘇陌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朵在蘇陌懷裡也在顫抖著的小花兒,隨著風兒搖擺著。

  窗外的樹影婆娑,人最軟弱的地方,是捨不得。捨不得一段不再精彩的感情;捨不得一份虛榮;捨不得掌聲。我們永遠以為美好的日子是會很長很長的,不必那麼快離開。就在我們心軟和缺乏勇氣的時候,最好的日子卻毫不留情的逝去了。有時候,愛情會變調,生命會變調,人也會變調。你以為找到了一支生命中最動聽的樂章.你和他水乳交融,不可能再愛另一個人了.可是有一天,他說:「也許我不適合你.「那一支歌,頓成絕唱.。他說他對你再沒有感覺.沒有愛的感覺,也不會有痛的感覺. 什麼是感覺?不如說,我們的愛情變調了. 兩個人相遇相愛的時候,兩支歌交匯在一起,變成一首歌.我們的音符本來不一樣,時間也不相同,兩支歌卻出奇地配合得天衣無縫.忽然有一天,這一首歌又變回了不同的歌,調子愈來愈無法結合.我們成長的步伐不同了,我們不再那麼了解彼此了,甚至於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互相都有所不一樣了.

  情是什麼時候變調的?既然調子已經變了,何必還去追問?他說: 「你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的人.「

  你微笑說: 「但我不會再對人那麼好了.「

  滿天的星星點綴著深藍的天空,陪伴著皎潔的陰月,夜晩的天空下少不了它們的歡聲和笑語,少不了它們一眨一眨的樣子,它們就向——群淘氣的孩子,在嬉戲玩耍,也少不了叫嚷著叫月亮媽媽講故事,它們又好像牛郎織女隔河相望,滿天寫滿了它們的思念和甜蜜,更少不了那兩顆小星星,它門是牛郎和織女的兩個孩子,它們的哭聲又寫滿了天空,再望,我又看到了北斗星,像一個勺子一樣,為牛郎和織女指點方向,它們這群小精靈不斷變幻著各種圖案,可還是不停地眨眼睛。

  蘇陌抱著小小的花盤,在月亮的照撫下,在夢中見到了媽媽,也還有爸爸。夢中的媽媽爸爸沒有吵架,也沒有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絆過一句嘴。兩人總是在勞作中相視一笑,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蘇陌知道自己是幸福的,知道自己有父母,自己不是孤兒,在這裡她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整天都是笑呵呵的,沒有一絲一毫地難過,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和媽媽爸爸可以長長久長地生活在這裡,幸福地過下去。

  月亮一如既往地眨著眼睛,沒有停留地,也沒有留戀地,又再一次地離開了蘇陌的床頭。在蘇陌的夢中,每逢夜晚,他們一家三口人,在自己的庭院里,賞析著頭上的陰月,溫馨,蘇陌也是無比的活潑地圍著父母打轉,沒有什麼好吃的,沒有什麼好玩具,但是蘇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整天地咧著嘴笑。蘇陌的笑聲籠罩著小小的院子,滿院的花兒也像是感染了蘇陌的好心情一樣,也是在笑,隨著風兒不停地笑著。

  小院里的小蘇陌揚起頭,頭上的彎月以自己獨特的美給以世界最恬靜的景圖。為小院抹上別樣的魅力,是小院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風味。讓月下之人沉醉在唯美的遐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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