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學生活二十一

  第二十四章大學生活二十一

  使弈秋誨二人弈，其一人專心致志，唯弈秋之為聽;一人雖聽之，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後漢書•逸民傳•高鳳》

  在蘇陌的眼中，黃斌的指尖的筆觸緩緩地盛開，在視野中凝固。清澈的風在眼神中歌唱，在迷幻的惆悵之中分裂。幾多洶湧的思緒，瞬間化成了紙上的傳奇。曾經出現在記憶中的景象，是絢爛的空氣，遊走在心間。慢慢地，初具規模。誰的影子，還在夢裡徘徊，終於定格了。黃斌握著畫筆，又停住了，似乎望著遠方的景色，又是凝思了一會兒，忽然收回目光，像是得到了什麼靈感:接著神情專註地在畫布上描描點點，揮毫潑墨，每一筆都蘊含著激情，每一筆都蘊含著希望!畫布與指尖的溫度彷彿融在一起了，眼前這個專註的男子，手中的畫筆在橘色暖光中嬉戲。他抿著嘴，眉眼裡儘是認真。彷彿這一刻，他的一切就在這畫布上。由淺入深，細膩勾畫，此刻的他靈魂就置身在一場盛大的嘉年華中。

  他左手拿著畫板，右手拿著畫筆，時而調著顏色，時而端詳著畫，時而神情激動，彷彿再跟什麼人爭辯，時而喃喃自語，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又時而聚精會神的望著模特，不肯放過一個細節，好像要把畫布看穿似得。那畫布上已經初具模樣的各色花兒，似乎也被他盯得也不好意思起來，如花似玉的臉龐上也抹上了一絲緋紅。黃斌輕輕地提筆，在畫布上勾勒說來也怪，一想到*****子，平時在手中不聽使喚的筆，現在卻像懂了自己的思想似的，在紙上輕輕地勾勒開來勾出外形，就開始進一步的描繪自己心裡想著姑娘，姑娘的一顰一笑。這時又想起來，姑娘不就在自己的身旁了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已經在打瞌睡的蘇陌了。一邊畫著畫，卻不覺得是在畫畫，而是要把自己對蘇陌的喜愛一筆一筆地融進了畫中。

  是啊，自己在創作，有一個美顏如玉的姑娘陪在自己的身旁，沒有一句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身旁，時不時在沉浸在自己的深情的眼神中，自己在她的眼中，什麼都是優秀的，什麼都是最好的，大大的如水般的星眸中流露出的只有信任只有崇拜只有迷戀，沒有懷疑沒有不屑沒有同情也沒有施捨。對於自己，眼裡只看到的是他這個人，不是外界的評價和別的任何的東西。眼裡只有他這個人，不是外貌不是地位不是金錢不是房子不是職位，通通都不是。吸引蘇陌的，僅僅是他這個人。

  黃斌再一次看了蘇陌一眼，笑了起來。此時，蘇陌已經趴著椅子旁邊的小桌子睡著了，可能因為不習慣，雙眉緊蹙，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黃斌放下手中的畫板和畫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圍裙，又脫下了圍裙，輕聲走到了蘇陌的身旁。

  月亮又偷偷爬上了樹梢，月光下我用腳步丈量時光的長度，你用時光丈量出我愛的深度，就這樣用一個世紀堅守這份愛。黃斌曾不止一次祈求上天給他一段緣，佛說：「需要五百年的情意。「於是尋覓五百年的塵緣。孤星孤行天涯，唯有思念的陪伴。看著眼前的蘇陌，是的，蘇陌對於黃斌來說就是一顆啟陰星，閃亮著路線，知道五百年的緣分儘是蘇陌。愛是一種等待，愛是一種包容，現在的黃斌正在等待那份真正屬於他的愛。他在心裡想著：我現在還是一名學生，或許在一定的時間裡我不能給予你生活中的幫助，那是因為我有一份特殊職業，在我還沒有出名之前，我的生活來源本就是不穩定，現在我有了你了，曾經做的很多事情，現在不能做了。過去我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遇到這樣的一個你。也認為那些人對我別有用心，那麼我就會讓那些人為此付出代價-——一些人想從我身上找到家境的優越感，一些人想從我身上表現同情，一些人想從我身上得到感激，一些人想從我身上看到我因為窮困而低頭的窘態，一些人想從我身上.……那些事情都不可以再做了。我要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沒有一句惡言惡語傳到你的耳邊，安心地待在我的身邊就好。我是個男人，我人成為你的依靠，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我會成為你心靈的港灣，我會給予你更多的愛與關懷。愛我就請包容我因職業而無法給予的體貼，愛我就請接受我因職業而給予你的孤單與寂寞。畫畫本就不是一個可以養家的活計，但是這是我的愛好，蘇陌請你一定要和那些人不一樣啊，一定要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就好。小心翼翼在將蘇陌抱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的小床上了，又幫她脫下了鞋子，幫蘇陌調整了一下睡覺的姿勢，想將她睡得舒服一些。看著蘇陌那有點零亂的流海，輕輕地撫到了頭髮的後面。深情如流水的眼神一直凝視著蘇陌紅潤的臉龐，忍不住低頭親了蘇陌的額頭一下。好姑娘，好好睡。

  又轉過頭，給蘇陌蓋上了被子，將床頭燈給關了，又回到廳裡面繼續作畫。這一次他的作畫，再也沒有以前的作畫的晦澀和獃滯，只能用行雲流水來形容了。心中的畫面像泉涌一般流瀉到畫布上來了，這不是畫畫，這是寫意，畫筆在幫助他，將自己想要的線條和景色都照映到了畫布上來了。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也像是神筆馬良駙身來了，今天我才認識了命運的顏色，──可愛的姑娘，請你用心聽；我的曾經的人生有一面黑如墨，可你就是一束陽光，照亮了我的黑色的人生。請你一定不要離開我，一定要堅定地留在我的身邊。

  這一夜，黃斌在廳里畫畫，陪伴著他的除了蘇陌還有兩人頭上的彎月，陰亮並且閃爍著不一樣的燦爛的光芒，閃耀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