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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酒有問題

  凌晨一點,顧宛然做噩夢陡然驚醒,氣喘吁吁地抹著額上的汗,她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再度躺回去。

  可夢中可怕景象不斷在頭腦中盤旋,讓她根本無法靜下心。

  她坐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一路走到樓下,本以為房中的人都已經睡了,不想黑暗中,一道冷硬挺拔的身軀坐在月光映照下的沙發上,看上去一場冰冷。

  顧宛然被嚇到,呼吸凝脂一瞬,才緩緩開口:「江越沉?」

  江越沉抬眸向這邊望過來,凝著月光的如水眸子里一片平靜,沒有平時的那股冷意:「下樓做什麼?」

  「……喝水。」顧宛然本來是想要出來在陽台透透氣,可眼下江越沉在客廳里,她不敢逗留,便轉身走進廚房,喝過水后出來。

  見江越沉還坐在那裡,顧宛然猶豫一下走過去:「江總,你還不睡嗎?」

  「不困。」江越沉很有耐心地回答。

  他的面前放著一瓶高檔紅酒,旁邊還有兩支杯子,顧宛然輕輕一嗅,能嗅到一絲酒香,酒瓶是開啟過的。

  江越沉半夜坐在客廳里喝酒?

  顧宛然心裡疑惑著,不敢問出來,也不敢久留,她小聲道:「那我先上樓了,江總你早點休息。」

  她正要轉身上樓,江越沉忽然開口:「等等。」

  「坐下。」

  語調很平和,沒有一絲強迫的意味,顧宛然甚至覺得,這個時候即便是罔顧他的命令上樓去,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長久在江越沉的淫威下受到壓迫,顧宛然不敢不聽,順從地在他面前坐下來。

  江越沉下頜微微一點:「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顧宛然看一眼瓶身,小聲回答:「……紅酒?」

  她不懂酒,在她眼裡只能辨認出紅酒,白酒和啤酒,除非是與香料相關的幾種酒她還記得,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江越沉勾起唇角,因屋內暗沉,顧宛然也沒有看出他這笑容里到底藏著什麼意味,可按照經驗判斷,應當是在譏諷她的無知。

  兩人沉默對坐,江越沉忽然拔掉瓶塞,在杯中倒上一杯酒。

  月光下,深紅的酒被染上一層魅惑的深紫。

  「這是宋雲柔帶來的,要不要嘗嘗?」

  顧宛然頓時一陣緊張,不明白江越沉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輕輕晃動著酒杯,語氣忽然有幾分陰森:「昨天晚上,我母親將你抓走,而宋雲柔則帶著這樣一杯酒守在別墅里。」

  昨晚……

  目光落在那酒杯上,顧宛然忽然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酒。

  她有一些緊繃,不敢吱聲,也不知道江越沉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見他忽然仰頭喝下杯中酒,將杯子隨手丟在沙發上。

  顧宛然下意識喊他:「江總……」

  江越沉眸光晦澀地看著她,意識到她的害怕,唇角勾著淡淡的譏諷:「怕什麼,葯不在酒里,在酒杯上。」

  而酒杯他早就讓人擦過了。

  顧宛然逐漸松下一口氣。

  她掐一掐掌心,再度道:「江總,我回去休息了。」

  江越沉不置可否,沒有出聲說話。

  顧宛然不安地靜坐片刻,還是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江越沉並未阻攔,由著她上樓,今晚他似乎有點古怪,讓顧宛然有點害怕,又有一陣熟悉感。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去,裡面已經不剩什麼溫度,一片冷冰冰的。

  閉上眼,顧宛然迫使自己盡量早點睡去,可頭腦中亂七八糟的畫面卻始終無法驅散,讓她越來越清醒。

  「咔噠。」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顧宛然渾身一僵,還未來得及轉頭,就被擁進一個懷抱當中。

  「江總……」顧宛然有些緊張地喚他,心提到嗓子眼,「你不是說那酒里沒有葯嗎?」

  「嗯。」

  江越沉語氣情緒,呼吸也算平穩。

  顧宛然不敢轉過身,在肚子里不斷搜刮著辭彙想要讓他離開。

  忽然,她覺胳膊上一緊,就被江越沉給翻過去,不及反應,她的嘴唇就已經被吻住。

  瘋狂的吻從她唇畔逐漸蔓延,顧宛然呼吸逐漸沉重,推著江越沉雙肩道:「江總,是不是那酒……」

  「不是。」

  江越沉粗聲粗氣地回應她一句,再度吻上她的嘴唇,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讓她幾乎窒息。

  這一次似乎和往日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江越沉的慾望和炙熱,與從前無情冷酷的樣子有些區別。

  不知不覺間,她陷在江越沉的攻勢下,不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再度醒來,外頭天已經大亮。

  顧宛然下意識活動一下手臂,忽然覺得身上沉甸甸的。

  垂眸一掃,是江越沉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得幾乎無法動彈。

  目光逐漸向上,江越沉俊美的臉龐映入眼帘。

  沉睡中的他褪去一點鋒芒,臉頰線條更柔和幾分,就像是……阿辰……

  她忍不住一陣恍惚,不知不覺間伸出手去,想要將他額前碎片攏到一側,可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攥住,男人睜開雙眸,冷眸中皆是狠戾。

  不過在看清人的一瞬間,他眉眼略有鬆動,卻還是一片冷冷的。

  將顧宛然毫不留情地一推,江越沉坐起身:「幾點了?」

  「……十點半。」牆上的分針恰好指在半鐘的位置,分毫不差。

  江越沉聽聞時間,明顯有幾分暴躁。

  他迅速穿好衣服,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

  顧宛然怔怔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從床上坐起來,她穿衣洗漱后,簡單吃過飯和葯,就向醫院而去。

  顧林山最近有些憔悴,雖不到之前那樣嚴重的程度,可卻也讓人揪心。

  他的病就這樣起起伏伏,怎麼都不見好,也讓顧宛然開始懷疑江越沉。

  她不會忘記那天在醫院裡,宋雲山曾說起的話。

  他說,江越沉會時不時讓醫生給顧林山注射安眠劑。

  當時她雖然覺得江越沉不會做這種事,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來,就會止不住的心中瘋漲。

  她沒能和顧林山說話,因為他尚且在沉睡當中。

  在醫院裡靜靜坐上兩個鐘頭,顧宛然算著時間向公司趕過去。

  她查看一下籤到表,上午已經算做她曠工。

  想到這一切還都是江越沉造成,她心裡就有點不服氣。

  來到辦公室,沈雲嵐第一個關心道:「你昨天請假就算了,怎麼今天上午還曠工呢?」

  顧宛然難以啟齒,只是隨口道:「忽然有點事情耽誤了,沒有來得及請假。」

  「可以補假的,要不要和沈助理說一說?」

  「算了,就這樣吧。」

  以江越沉的細心,不可能沒發現她曠工的事情,既然他沒有讓沈侍改過來,那就是不打算改了,她何必去自找沒趣。

  接下來幾天,江越沉都十分冷淡,顧宛然甚至很少見到他,可自從那天后,她總覺得有什麼微妙的東西在兩人之間變化,開始變得無法控制。

  新型香皂配方已經寫出來,顧宛然提交給江越沉后,很快就得到通過,他們這邊也忙碌起來。

  顧宛然從桌案間抬起頭,輕輕扭動著脖子,拿著杯子站起來:「需要喝什麼嗎?我給你帶?」

  「啊?」沈雲嵐愣了一下,「不用了,我一會兒想喝會自己去的,也算是偷偷懶。」

  顧宛然便沒有管她,端著杯子走出辦公室,來到飲水區倒咖啡。

  「恢復得不錯嘛。」

  一道讓人不舒服的女人聲音從身後響起:「之前阿姨說把你打了一頓,我還以為打得有多狠,這才幾天,一點傷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顧宛然面無表情地轉身,目光落在宋雲柔身上的工作牌上。

  察覺到她的視線,宋雲柔得意道:「看到了嗎?宋氏特別顧問,在宋氏和明遠合作期間,有這張工作牌在,我就可以在這裡自由走動。」

  顧宛然平靜道:「宋小姐請自便,我回部門去了。」

  她端著咖啡杯要離開,卻被宋雲柔給攔下來:「等等,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顧宛然並不想停下腳步,可宋雲柔不依不撓,她只能停下來,不耐煩地看著她:「什麼事情?」

  「越沉從前有個仇人,你知道是誰嗎?」宋雲柔眸中閃過一抹探究和試探,細細觀察著顧宛然的神色。

  就見她不耐煩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和江總還沒有關係好到能探聽這些事情的地步。」

  「我想也是。」

  宋雲柔收回手臂,嫌棄地揮揮手:「趕緊回去工作吧。」

  她一副老闆娘的派頭,顧宛然不欲與她爭執,端著咖啡杯離開。

  宋雲柔留在原地,望著顧宛然離開的背影靜靜沉思。

  難道真的沒有這件事?

  她最近調查許久,都沒能從中發現什麼,今天見顧宛然反應又是這樣正常,她不由得懷疑是自己這陣子多心了。

  可即便是多心,這件事也可以被她利用起來。

  她得意地笑笑,轉過身,看到忽然出現在身後的男人被嚇一跳:「你幹什麼?」

  她惱怒地瞪著沈侍:「都走到這裡了,你不會說一句話嗎?想要在這裡嚇誰?」

  沈侍淡淡道:「我正要喊宋小姐,你就已經回頭了。」

  「什麼事?」宋雲柔隱忍著火氣,與他拉開距離。

  沈侍道:「江總讓我問問您,和宋氏的合作已經確定解約,既然這裡暫時沒您的事情了,您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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