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宋雲柔的選擇
為什麼選這樣一條路？
當然是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不願意辛辛苦苦從底層做起，也不想被顧宛然比下去。
她需要更多的資源，所以她選擇了對男人卑躬屈膝。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更快的時間裡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且……
宋雲柔忽然笑起來，陰狠暢快：「顧宛然，你是為了元夏過來找我的嗎？看來她心裡挺不好受的吧？只要她不好受，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顧宛然，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和我作對，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我就是要搶走她和你身邊的人，既然唐梓揚這裡成功了，那下一步，當然就是你的小男友了，希望你能守好他。」
江越辰忽然低低笑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宋雲柔一頓，氣焰弱下去，小心翼翼地看向江越辰。
顧宛然知道他在笑什麼，因此臉色更冷。
她對宋雲柔道：「如果你能辦得到，隨便你。」
宋雲柔瞪她一眼，向江越辰走去，甜笑道：「越辰，難得見面，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
「有約。」
江越辰簡單兩個字拒絕她。
宋雲柔不甘心地上前：「你約了誰？介意多我一個嗎？」
「介意。」
江越辰頓一頓，笑著看向顧宛然：「吃宵夜？」
「不吃。」
顧宛然轉身就走。
她本來還想和宋雲柔說說其他的話，可江越辰在這裡，宋雲柔是不可能說的了。
江越辰慢悠悠跟在她身後，忽視掉身後喊著他名字的宋雲柔。
顧宛然打開車門走上去，剛發動車子，副駕上便坐了人。
她蹙起雙眉：「下去。」
「同路。」江越辰懶洋洋道，「顧小姐不如搭我一程。」
顧宛然乾脆熄火，坐在車內沒動。
江越辰不甚在意道：「和你在車內度過一晚，似乎也不錯。」
……無恥。
顧宛然咬牙，心底.火氣不斷竄升。
她瞪向江越辰：「江總，你這麼不要臉，你母親知道嗎？」
江越辰眯一下眼：「你想要動她嗎？」
「她差點害死我。」顧宛然意思很明確。
江越辰道：「那個人是很不稱職，可還是我的母親，你要是想對付她，就報復在我的身上。」
「江總自己還欠著我一筆債呢。」顧宛然冷漠地提醒他，「下車，我不想看到你。」
江越辰依舊不動。
顧宛然解開安全帶下車，猜著高跟鞋向前方走去。
江越辰很快就跟過來：「你想要徒步回去？這隻會讓我們兩個人相處時間更久一點。」
顧宛然：「……」
最後，兩人還是坐了一輛車回去。
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兩人一同坐上電梯，卻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江越辰靠在後面，看著顧宛然的背影，某種滿是複雜神色。
「叮……」
電梯門打開，顧宛然先一步走出電梯，快步向房門走去。
從后出來的江越辰大步跟過來，扯住她的手腕。
「放開！」
江越辰沒有松，強硬地拉著她向隔壁走去，拿卡刷開門就硬拉著她進去。
顧宛然已拿出十二分的警惕，江越辰卻什麼都沒有對她做。
他拉著她走進來，打開燈，「想吃什麼？」
顧宛然皺眉：「什麼意思？」
「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江越辰了解她的習性，「吃過飯就放你回去。」
「我想回去睡覺。」
「我做好之前，你可以在床上稍微睡一會兒。」
在這裡睡？
顧宛然覺得那就是自己瘋了。
江越辰堵在她與門之間，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兩人對峙良久，顧宛然終於敗下陣來。
「半個小時。」她說，「我只等你這麼久，再多就不等了。」
「好。」
江越辰勾起唇角，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自己則走進了廚房。
顧宛然看向房門，猶豫一下，還是沒有離開。
她不確定江越辰會不會在衝動之下直接去隔壁找她，與其如此，不如吃過飯安安穩穩回去睡覺。
江越辰動作很快，只簡單做了炒飯，讓顧宛然吃了些。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了解她，口味恰好是她最喜歡的。
當時許嘉辰……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顧宛然給甩開。
她心裡很明白自己和江越辰不會有可能。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心軟，只要有機會，就能做到毫不猶豫地向江越辰出手。
吃過飯，顧宛然立即道：「我能回去了嗎？」
「我送你。」
「不用了。」
顧宛然已經起身，「多謝江總款待。」
她回到隔壁自己家，屋內黑漆漆的，只有她的房間還亮著燈。
顧宛然走過去推開門，發現顧勛勛竟然還沒睡，在那裡揉著眼睛硬撐，手上翻著一本圖畫書。
「你怎麼還不睡？」顧宛然詫異道，「都已經快一點了。」
顧勛勛看向她，露出乖巧的笑容：「我在等媽媽呀。」
「你等我做什麼？我最近都很忙。」
「我知道呢，因為早上看不到媽媽，晚上幾乎也看不到，所以才等著你。」
顧勛勛眨眨眼，伸出手要抱抱，「媽媽還很忙嗎？什麼時候能陪我玩？」
顧宛然心底升出一絲愧意：「對不起，我沒能好好陪你。」
「沒關係哦，只要媽媽稍微給你留一點時間就好。」
顧勛勛靠在她的肩膀上，「媽媽，我還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好，你說。」
「秦老師好像真的喜歡江總呢。」
「你怎麼知道的？」
「唔……她經常出門，有一次我悄悄從貓眼看，就看到她向隔壁去了。」
顧勛勛有些苦惱：「可是江總好冷淡的，秦老師最近好像很傷心。」
顧宛然道：「大人感情之間的事情，不是小孩子可以干預的，你操心這些事做什麼？」
「因為江總和秦老師在一起了，就不會來和我搶媽媽了。」顧勛勛悶悶道， 「我不喜歡他，不想你們在一起。」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可我聽說江總對你很好，說不定你就心軟了呢。」
「誰和你說的？」
顧勛勛猶豫一下，才道：「是蘇叔叔，他說江總最近一直在纏著媽媽，幫你明裡暗裡的做事，還不計較你坑他，他要是長久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心腸，說不定都會被磨軟呢。」
顧宛然笑了一下：「什麼鐵打的心腸，不要聽他胡說。」
「蘇叔叔還說，你不去見外公，就是因為江總呢，他好壞。」顧勛勛悶悶不樂的，「害得我都沒辦法看外公了。」
「好了，不要亂想，早點睡覺吧，這周末我就空出時間陪你玩。」
「好。」
顧宛然把他給哄進被窩，坐在床沿暗暗出神。
……蘇河。
她心中對他和顧勛勛說的那些話有點不滿，不過想到這些年蘇河對她的付出，她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宋雲柔那晚在江越辰面前暴露后，就更加肆無忌憚，與唐梓揚同進同出，似乎是賴上了這位金主。
元夏那晚被慕白給帶走，顧宛然沒有去多問，元夏也沒有提前那天的事情。
朱蒂還來告訴顧宛然，宋雲柔企圖勾引她，不知道從哪裡要到了聯繫方式，一直在騷擾他。
顧宛然饒有興趣道：「那你就吊著她吧，說不定以後有用。」
「你確定？」朱蒂有些不贊同，「說不定她會直接將聊天記錄曝光。」
「那我就和你分手唄。」顧宛然笑著道，「反正這身份是假的，或者說，你捨不得？」
「那倒是沒有。」
朱蒂早就不需要用雙重身份做什麼。
兩人敲定了一個長期計劃，朱蒂乾脆將手機交給了顧宛然，讓她自己去和宋雲柔聊。
顧宛然只需要時不時抽空回兩句，宋雲柔就會自己湊上來。
沈雲嵐香水第一月的銷售額趕上了同期其他香水的三四倍，顧宛然見勢頭好，卻沒急著去做什麼廣告，而是請邵老過來，詢問他開一個學術交流會怎麼樣。
邵老斟酌著道：「這件事不能以你的名義開，你雖然優秀，名聲也響亮，可還是太年輕了，不服眾，你要是真想辦，就用我的名義，就說是我的意思，反倒不會有人說什麼。」
「好，聽邵老的。」
「那你……打算邀請王妍嗎？」
邵老看來是誤會了什麼，顧宛然笑一笑道：「她來不來，是她的事情，這次交流會，我並不打算設置什麼門檻，誰想來，就都能來。」
明白了她的意思，邵老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我會配合公司進行宣傳。」
顧宛然得到他的首肯，就讓朱蒂著手去辦。
邵老的名號確實好用，行業內不少人聽說是他的意思，都紛紛報名要來參加。
顧宛然隨後公布了不設置門檻的決定，讓許多年輕人興奮。
王妍得到消息后，心情很差勁：「交流會？她倒是會抬身價，打算打造企業文化嗎？」
新助理安安靜靜站在旁邊，低垂著腦袋不應話。
王妍看她也十分不順眼。
這人是慕寒送過來監視她的，平時連個主意都不會出，呆悶得讓人煩躁。
她「喂」了一聲：「慕寒那邊對這次的事情是什麼看法？」
助理回答：「慕總受邀參加活動，這幾天在準備著。」
邀請了慕寒？
王妍思索了一下，對助理道：「告訴慕寒，我也要去，我好歹也算是調香師，這種場合，我陪他去最合適。」
助理道：「王總，慕總吩咐下來，讓您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