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無動於衷
最終，顧宛然和江越辰一同來到了商場。
顧宛然像是發泄一般狠狠購物，江越辰默默跟在她身後，幫她提著行李，也會悄悄幫她付款。
兩人在商場掃蕩，直到顧宛然累了才離開。
這一天，顧宛然都沒有去上班，只回復了一條朱蒂的消息，朱蒂在知道她已經離開蘇河后就沒有再來消息。
回到公寓，顧宛然懶懶地坐在江越辰的車內，沒有下去的意思。
江越辰扶著方向盤看她片刻，道：「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把東西先都送上去。」
顧宛然眼皮微微一動，說明是聽到了這句話。
江越辰便下車一趟趟搬東西，先將東西都給搬到了顧宛然的家裡，最後才來接顧宛然。
「東西都搬進去了，只剩下你。」江越辰撐著車門，俯下身看著顧宛然，「要我抱嗎？」
「不用。」
顧宛然慢慢從車裡走下來，和江越辰一起上樓，來到兩扇門前。
江越辰打開房門邀請：「我房間里有酒，喝兩口？」
顧宛然搖搖頭：「喝酒對我來說沒用。」
除非下藥，否則她已經無法喝醉酒了。
江越辰道：「先進來，轉換一下心情也好。」
顧宛然猶豫一下，還是跟著江越辰一同走了進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沒那麼難過，可心裡卻十分壓抑，急需要發泄。
「先坐，我去看看家裡有什麼。」
江越辰向廚房走去，顧宛然拿出手機來慢慢刷著，沒想到竟然在網上看到了自己和江越辰的照片。
正是今天兩人一同逛商場的一幕。
江越辰拿過來一罐可樂，看到網上消息，不由挑眉道：「沒想到被人拍到了。」
顧宛然淡淡「嗯」一聲，看起來並不介意，哪怕標題寫著的是兩人極為相配。
江越辰在她身邊坐下來，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
顧宛然沒有反抗，靜靜坐著，心裡一團亂麻。
「他不值得。」江越辰道。
顧宛然嗤笑：「你就值得？」
江越辰沉默一瞬：「最起碼，現在的我，一定是值得。」
「嗯，原來江總也知道在這個詞前面加限定。」
顧宛然說話十分譏諷，甚至帶著火藥味。
江越辰知道她是被刺激到，沒有在意，甚至還附和兩聲，「嗯，我不是什麼好人，需要你來慢慢教。」
「沒時間。」
顧宛然揮開他的胳膊起身，「我先回去了，江總隨意吧。」
「你就這樣回去，勛勛會被你的情緒影響。」
「我有分寸。」
顧宛然有很多心情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從來對顧勛勛發過什麼脾氣。
「滴滴……滴滴……」
顧宛然的手機忽響起來，她怔一下，將手機拿出來，發現上面閃爍著蘇河的名字，陷入沉默。
江越辰走過來看到，從身後環抱住顧宛然，按下接聽和免提。
蘇河的聲音清晰地從裡面傳出來：「小然，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你這一天都在和江越辰在一起嗎？」
顧宛然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去回復，她累了，現在不想理會這個人。
蘇河：「小然？你怎麼不說話？我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蘇先生。」江越辰冷沉的聲音響起，「阿宛現在和我在一起，請你不要來打擾，謝謝。」
話音落下，江越辰直接掛斷電話，蘇河的電話也沒有再打過來了。
「是要不要罵我或者是打我？」江越辰開玩笑般地說著。
顧宛然淡淡道：「江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江越辰握住她的雙手：「如果你沒什麼法子，我可以換一種方式讓你發泄出來。」
「什麼？」
「像這樣。」
江越車扳過她的肩膀，俯下身吻下去。
顧宛然微微睜大眼睛，江越辰炙熱的吻彷彿導火索，將她心中的火給徹底點燃。
她給急於尋找發泄口，所以在江越辰進一步行動時，沒有阻攔。
客廳里氣溫逐漸上升，兩人纏綿在一處，彼此索取和溫暖，交織的喘息如曖昧的樂章，逐漸攀升。
顧宛然也不知這一晚瘋狂兩次，兩人從客廳到浴室，再到卧室，一直到天亮才真的入睡。
這期間，手機響過不知道多少次，顧宛然都沒有去理會，她只想要讓自己放縱一次，不去理會其他那些東西，只是終於自己的本能。
次日醒來，已經是下午，朱蒂打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
她疲憊地拿起手機看一眼，簡單回復朱蒂一個消息， 也給秦玉簡單解釋一句，就重新閉上眼睛。
江越辰從後面抱住她，「醒了？」
「……嗯。」顧宛然淡淡應一聲，才發現嗓子啞得可怕。
江越辰在她耳畔道：「看來葯確實有用，你堅持了一整晚。」
顧宛然又羞又惱，直接將人給推開，「江總如果精力太旺盛，就去上班。」
「已經這個時間了，不去。」江越辰再次纏上來，「從前看書，不理解從前君王不早朝的意思，我現在明白了。」
「顧宛然，反正你也不去上班，不如我們……」
「別……」
剛發出一個字，顧宛然就被江越辰強硬地堵住嘴唇，持續昨夜的運動。
顧宛然再次醒來已經是在深夜，她渾身酸痛無力，根本無法動彈，氣得踹了身邊人 一腳。
江越辰抱住她，將她給攬在懷中輕輕安撫：「乖……」
他似乎還在瞬覺，聲音迷迷糊糊的。
顧宛然逐漸安靜下來，想到從昨晚到現在的荒唐，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緩慢閉上眼，她沒有再想其他，沉沉睡過去，這一次醒來，又是下午，好在江越辰顧惜她的身體，沒有繼續折騰，還給她做了補身體的飯菜。
顧宛然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天，才去公司上班。
朱蒂神色古怪道：「所以……你這幾天都和江越辰在一起？」
顧宛然沒有否認：「我只是需要發泄。」
「你發泄時間真夠久。」朱蒂多少有些陰陽怪氣，「我覺得你們不如複合。」
「沒必要，這幾天說明不了什麼。」
「你這樣的話說出去，就是妥妥的渣女。」
顧宛然聳聳肩，「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有，一切都好。」朱蒂道，「只有你那邊比較忙。」
「行了，別打趣我了。」顧宛然橫她一眼，「說正事。」
「真沒什麼正事， 能處理得我都已經處理了。」
「哦。」
顧宛然翻一翻資料：「有個工作能力強的秘書，真是一件好事。」
朱蒂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她離開后，顧宛然就收到了江越辰的信息，說是晚上會過來接她。
顧宛然沒有回復，就像自己說的，她沒有將這幾天當一回事，反倒是因為連續兩三天沒回家而覺得對不起顧勛勛。
晚上下班時，江越辰還是親自開車來接，在公司樓下等到顧宛然，從她手中將包給接走，「出去吃還是回家吃？」
顧宛然淡淡道：「回家和勛勛吃飯，江總就不用跟來了。」
見她又恢復往日里的模樣，江越辰多少覺得有點無奈。
他拉住顧宛然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說什麼？」顧宛然冷靜地看著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點需求很正常，江總難道還以為我是十八九歲的單純小姑娘嗎？」
「我不信你無動於衷。」
「你想讓我有什麼？誇你技術好？」
顧宛然冷臉說出這句話時，江越辰真想立即狠狠吻住她。
可惜一道聲音十分不合時宜地插進來：「江總，顧小姐，兩位看起來關係很好啊。」
顧宛然退開兩步，和江越辰保持距離，看著慕寒道：「有事？」
「顧小姐還真是冷淡。」慕寒笑著道，「前幾天你給我打電話，你忘記了？」
顧宛然知道他是要說蘇河的事情，沉默一瞬后道：「我現在不像談這件事，慕總，請回吧。」
慕寒觀察著顧宛然神情，就知道她是對蘇河還有點 情分。
他笑一笑，沒有勉強：「好吧，知道顧小姐的態度了，那就讓我來問問另一件事，你和江總，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說呢？」顧宛然冷著臉，「我和江總不會有第二種關係。」
江越辰看她一眼，臉上沒什麼波動。
「是嗎？」慕寒微微一笑，「沒關係的人，會跑去一起逛商場？顧小姐，你怕是言不由衷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宛然有點惱火，「故意來惹我生氣嗎？」
「嘖，這就生氣了？」慕寒聳聳肩，「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來邀請顧小姐吃頓飯，沒想到被捷足先登了。」
他看一眼顧宛然和江越辰：「那我不到擾兩位，再見。」
他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讓顧宛然心中反倒是起了火，好像剛才有什麼話戳中了她的痛處。
「回家。」
江越辰過來拉顧宛然的手，被她給甩開，並將他懷中的包給搶回去。
「我響起還有事情沒有做，江總自己回去吧。」
留下這句話，顧宛然就回到公司，返回辦公室。
朱蒂看她去而復返，疑惑道：「怎麼了？你不是要下班去陪勛勛嗎？」
顧宛然淡淡「嗯」一聲，「過一會兒再下班，先讓我再這裡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