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慕寒的答案
顧宛然回答得輕鬆，其實心裡也著急。
她雖然和慕寒合作的目的不單純，可她還是希望香水能有一個好結果。
她希望她的香水能受到歡迎。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深夜，客廳里一片漆黑。
顧宛然有些恍惚，她記得，從前她住在這裡時，就時常抹黑回房間。
她下意識看向沙發，希望能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過，她什麼都么有看到。
自嘲一下，顧宛然不再胡思亂想，邁步向樓上走去。
「……你回來了？」
低沉暗啞的聲音忽然響起，顧宛然腳步一頓，難以置信地看向沙發處。
江越辰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怎麼這麼晚？我給你發的消息為什麼不回？」、
顧宛然根本就沒有看到。
她站在黑暗裡看著男人，心裡升起一股複雜的思緒。
「過來坐。」江越辰拍一拍身邊的位置。
換在平時，顧宛然是不會理會他的，可不知為什麼，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過去，在江越辰身邊坐下來。
薄薄的毯子落在顧宛然身上，江越辰輕輕打一個哈欠，惺忪道：「是為王妍的事情？」
「我有提醒過你，只是這樣的手段，不行。」
顧宛然想到三天前的那次談話，沉默不語。
江越辰攬住她的肩膀，再次提出：「我幫你。」
顧宛然下意識便拒絕：「不需要。」
這點並不讓江越辰意外。
他點點頭道：「好，那你去找慕寒。」
慕寒……
顧宛然忽然心中一亮，想到了法子。
明明慕寒也參與進來，可她偏偏就把這號人給忘記了。
慕寒……
顧宛然沉吟著，沒有察覺到江越辰越來越深邃的眼眸。
「既然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應該……」江越辰低沉的話語落在顧宛然耳畔。
她微微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江越辰給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
「你……」
「噓，勛勛會聽到的。」
顧宛然頓時不敢出聲，被江越辰給抱回了房間。
落在床上，她才重新出聲：「出去，我要休息。」
「嗯，一起休息。」江越辰將她壓在下面，唇角輕輕一勾，「不要總是拒絕我，你越是拒絕，我就越不想放過你。」
顧宛然：「……」
江越辰：「或許，你可以嘗試著對我撒撒嬌，我保證聽話。」
顧宛然冷笑，「做夢。」
她憑什麼要對他撒嬌？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不等顧宛然反應過來，江越辰的吻就落下。
他牢牢扣著顧宛然，不斷加深這個吻。
月光下，兩人壓抑地低喘，逐漸陷入蜜河之中。
顧宛然第二天是被 江越辰給喊醒的。
她看一眼時間，見已經很晚了，忍不住瞪一眼江越辰，匆匆忙忙向外面走去。
「不如休息一天，我幫你將事情解決。」
「不用！」
顧宛然甩上門，來不及吃早飯就走出家門。
結果打開車門，她就看到車裡靜靜放著兩塊三明治和一盒牛奶，伸手碰一下，奶牛還是熱的。
顧宛然怔一下，默默坐進去將早飯吃掉，才開車前往公司。
她早上開過一場會，便帶著朱蒂去找慕寒。
「找慕寒……這合適嗎？」朱蒂皺眉，「他如果不配合，反倒是利用我們呢？」
顧宛然淡淡道：「你不了解慕寒，他這個人看似強大，其實很美懦弱，很膽小，也很卑劣，只要你的要求和威脅到位，他自然就聽話。」
想到從前的一些事，顧宛然冷冷道：「別把他想成什麼厲害人物，他根本不是。」
兩人趕到慕氏樓下，暢通無阻地上樓見到了慕寒。
「歡迎。」
慕寒誇張地鼓掌，笑眯眯地看著兩人，「什麼風把兩位吹來了？」
顧宛然開門見山道：「我直說了，慕寒，我要你作證，去指認王妍。」
「嗯？」
慕寒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宛然，「這個要求，好像有點強人所難啊。」
「怎麼？」
「這件事我可毫不知情，也沒什麼好作證的。」
朱蒂冷冷道：「你不知道？不是你主張開發布會的嗎？」
「是啊。」慕寒大大方方承認，「可這和王妍有什麼關係？我也是為產品著想。」
顧宛然攔住朱蒂，道：「不用和我裝傻，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現在只問你，你幫不幫？」
「這個……」慕寒晃著腿，猶猶豫豫的。
看他這副模樣，顧宛然就來氣。
她冷著臉，道：「直說吧，什麼條件，能答應的，我就盡量答應了。」
慕寒輕輕一笑：「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當然也不能死撐著。」
「行吧。 」他說，「我願意幫你，不過能不能成功，這個可不一定。」
說著，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將一份協議取過來，放在顧宛然面前：「你看看，這是我的條件。」
「東西都準備好了，還裝傻。」朱蒂不屑冷哼，終於明白顧宛然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慕寒慢條斯理道：「朱蒂小姐，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啊，我這些準備來，本來是想要找辦法讓顧小姐簽的，這既然顧小姐主動找上來，那我當然是要見縫插針了。」
顧宛然沒理會兩人之間的吵嘴，仔細將內容給看了一眼，隨後深深地蹙起雙眉，
協議上，慕寒要求顧宛然永遠不許和男主聯合起來對付他，並且要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如果有違反，顧宛然就必須放棄顧勛勛的撫養權。
條件苛刻，最後的懲罰也很嚴重。
可這份協議……
顧宛然抬起眼眸看向慕寒：「慕總，這樣的協議，法律可不會承認。」
慕寒笑道：「是，可是這可以作為證據，作為你不關心顧勛勛，不配為人母的證據。」
「既然是證據，我更不能簽了。」
「那就加上一條，我如果違反規則，或者在此之前用於其他用途，就讓我失去慕氏，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失去了？」
「哈哈哈哈，顧小姐，你這張嘴還真是毒。」
他輕輕挑一下眉：「怎麼樣，簽不簽？」
朱蒂連忙開口：「我們沒必要簽，我們也還沒到這份上。」
慕寒慢條斯理道：「王妍還有后招，我可以阻攔。」
朱蒂道：「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找江越辰……」
「不找。」
顧宛然果斷拒絕，在協議上籤下名字。
慕寒大笑起來：「朱蒂小姐，謝謝你幫我一個忙，你要是不提江越辰，說不定還好一點。」
朱蒂抿住嘴唇，不說話了。
慕寒將協議看一眼，也簽上自己的大名，隨後兩人各自保存。
「合作愉快。」慕寒笑著道，「顧小姐放心，我保證，你會在明天的新聞上，看到王妍徹底完蛋的新聞。」
「哼，現在你倒是不裝了，剛才不是還說什麼都不知道。」
慕寒看著朱蒂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協議已經拿到手，顧宛然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她拉著朱蒂一同出來，坐上車。
「你台衝動了。」朱蒂不滿道，「就因為我提了江越辰？你要不要這麼兒戲？」
顧宛然搖一搖頭：「不是衝動，我只是忽然被你提醒，有了這分協議，我就可以約束自己，不去和江越辰有什麼瓜葛。」
「你這還不是衝動？」朱蒂道，「何況你和他之間早就有瓜葛了。」
顧宛然轉開話題：「開車吧。」
朱蒂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敗下陣來。
第二天，顧宛然果然看到了慕寒的答覆。
他在網上曝光王妍製造香水那段時間真正所做的事情，用來證明那些證據的偽造。
他還出言譏諷：「我實在不知道一個人竟然有這樣的精力，在應付飯局的時候，還能製造香水，在開會的時候，也不忘製造香水。」
他還承認：「王妍的香水方子是從我這裡偷走的，都怪我不好，之前我還很信任她，所以和顧小姐的合作並沒有避開她，沒想到就被她給偷走了，發布會那天我離開，也是因為覺得愧疚，不過這幾天我已經和顧小姐說清楚，並出來作出現在的這些澄清。」
一時間，慕寒的這些證據，成為了打擊王妍最有力的證據。
她陷入全網嘲諷的狀態，顧宛然的香水預定比之前還要多。
朱蒂問：「要不要增產？」
「不需要。」顧宛然搖搖頭：「許多人都是衝動消費，預約肯定還有不少取消的，我估計最終也和原來的數量查不了多少，就這樣就行。」
朱蒂就此作罷。
當天下午，王妍就闖進了慕氏，跑到慕寒辦公室憤怒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好和我合作？現在就這樣倒打一耙？你別忘，東西可都是你給我的，也是你幫我偽造的證據。」
慕寒淡淡道：「是啊，就是因為我偽造的，我才知道該怎麼拆穿。」
「你……你一開始就只是打算利用我？！」
「廢話，難道我會自毀項目，給慕白反擊的機會？」
慕寒不屑嗤笑：「問完話就滾出去，別妨礙我做事。」
王妍衝上去想要打他：「慕寒！你這是在毀掉我，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