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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求首訂】青州的那道目光恐怕

  第106章 【求首訂】青州的那道目光恐怕才是真正的天玄宗宗主


  兩道帶著古老偉岸氣息的目光,在掃了他們一眼后,似乎覺得他們跟螻蟻無異,並沒有在他們身上過多停留。


  但四人仍狼狽的趴在地上,渾身劇烈顫抖,不敢有絲毫動彈。


  生怕那兩道目光再注視過來。


  良久之後,直到徹底確定那兩道目光的確不再關注他們。


  四人才只覺劫後餘生,翻轉過來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們雖然為紫府圓滿,凌駕於泉州眾生之上。


  但接觸更高領域的存在時,本質上與凡人也沒什麼兩樣。


  甚至因為更強感知的緣故,比凡人還要悲慘。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趙玄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他沒有說什麼原因怎麼辦。


  但和他躺在一起的林岳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何應對青州天玄宗。


  如果先前他們還有所懷疑滅神晉皇朝的那位元神高位階大能身份,那麼當青州那道目光看過來的時刻,他們內心就再沒有什麼懷疑。


  甚至,有可能青州那道目光的主人。


  才是真正的天玄宗宗主。


  晉州的那位可能還在其之下。


  畢竟,兩者實力是有所差距的,青州那道明顯更為恐怖。


  「如果那兩位元神高位階修士沒有察覺我們,我們或許還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暗中做出決策。」


  「可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我們最好的方法,恐怕只能是前往青州,拜見那位天玄宗宗主。」


  風章天微微沉吟,開口道。


  他們四人分屬四家,彼此競爭多年,本質上還是敵人。


  但現在面對更為恐怖的勢力,對方稍有念頭,他們四家可能都會毀滅,嚴峻的形勢,讓他們此刻只能共同出謀劃策,來渡過可能到來的泉州危機。


  「也只能如此了。」


  張翠翠看了一眼風章天,深吸一口氣,嘆聲道。


  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凡人都知道地頭上若來了過江龍,需要拜拜碼頭,以示尊敬。


  他們活了數百年,這點道理自然更透徹。


  「可是,若那天玄宗宗主本來沒有心思理會我們,我們這一去反倒引起對方的興趣,繼而插手泉州之事,那我們怎麼辦?」趙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難道你還有其他辦法?」


  「青州離泉州那麼近,就算我們不去,天玄宗不管我們,可未來呢?若是天玄宗內部有人對泉州起興趣,繼而得到天玄宗宗主許可,我們就能逃過被天玄宗插手了?」


  「現在去,就相當於主動歸附,這可跟被動歸附不是一個概念,前者還有機會得到賞識,後者的結果想必不用多說你們也清楚。」風章天冷聲道。


  趙玄此人平日里精明,沒想到今日反倒看不清這現實利弊。


  他的話音落下,趙玄面色一黯。


  的確,風章天說的很對。


  就算他們現在能逃過天玄宗插手,以後卻是未必。


  天玄宗到底是一方大勢力,可不止天玄宗宗主一人。


  至於說逃出泉州,逃到天玄宗管不到的地方。


  那更是不可能。


  他們家族在泉州發展上千年,家大業大,先不說搬離何等艱難。


  光是他們能搬到什麼地方,就足以絕了這個心思。


  因為南疆又不是無主之地,大部分好的地方都已經被強大勢力佔據,搬過去與其爭奪資源,無異於開戰,而貧瘠的地方只會限制他們的發展,若干年後自身勢力甚至淪為平庸,連給強大勢力做附屬的資格都沒有。


  左右只有風章天說的一個辦法。


  「趙玄的擔心自無不可,但前往天玄宗,怕的不是天玄宗插手泉州事宜,而是怕天玄宗宗主會將我們視為天玄宗小輩的培養皿,以我們全族上千年的底蘊去養一些小輩,不將我們當做人來看待,畢竟我們說到底跟天玄宗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張翠翠長嘆一聲,他倒不是為趙玄說話,而是事實如此。


  越是強大的存在,對於人這個概念,越是淡漠。


  在他們眼中,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資源,攀登更高領域的途徑。


  「唉」


  張翠翠的話讓一直沒有開口,但想說些什麼的林岳最終只是嘆了嘆氣。


  剛剛他正想說這些,但是被張翠翠搶先了一步。


  林家和其他三家一樣,跟天玄宗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去天玄宗是福是禍,他難以預料。


  眾人陷入沉默。


  儘管他們內心都不願去往天玄宗。


  可神晉皇朝的毀滅讓他們都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說不定神晉皇朝的下場也會是他們的結局。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章天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剛剛狼狽的衣袍。


  「諸位,不管我們之前有著怎樣的恩怨,但如今形勢都將我們綁到了泉州這一根線上。」


  「想要繼續安生的待在四州之地,除了去往天玄宗別無選擇。」


  「諸位且與我一樣,各自回到自家勢力進行商議,將天玄宗的事情宣布下去,到時候約定個時間,一同去往天玄宗。」


  「當然,你們或許想在天玄宗面前露臉,想要獨自一家提前過去,但我勸伱們最好不要這樣做,天玄宗出世沒有多久,誰也不清楚那位天玄宗宗主的秉性,若對方正討厭愛出風頭之人,恰恰是自找死路。」


  「我等一同前往,尚可以一起應對天玄宗,反之後果只有自己一家承受,你們好好想想。」


  風章天看著地上躺著的三人說道。


  尤其是最後,更是有警告的意味。


  其他三人臉色微沉,風章天開口前,他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但現在心裡都產生了猶豫。


  若真是風章天說的那樣,這樣的舉動反倒會讓他們陷入危機,令其他家看笑話。


  雖然不一定如此,可他們不敢拿自家勢力命運去賭那天玄宗宗主的秉性。


  風章天站了起來,其他三人自然也不好意思繼續躺在地上,紛紛站起身來,而也是此刻他們都感受到身上傳來一陣陣涼意,這才發現,他們渾身早已經濕透。


  剛剛的那兩道目光,不止將他們嚇得砸落地面,更是讓他們冷汗直冒。


  在地上的時候不顯,一站起來被風一吹自然察覺。


  若是以往,作為老對手,必會嘲笑不已,但現在,他們那裡還有心情。


  紛紛一步踏出,返回各家,商議有關天玄宗的大事。


  「什麼!」


  「你說南宮柔請來天玄宗一尊元神高位階大能來皇朝報復,將老祖等數十位皇朝紫府真人全部鎮壓帶走?」


  「這怎麼可能!」


  「說,你是不是在騙本皇子!本皇子要誅你九族!」


  教坊司,大皇子身邊圍繞著數十個貌美女子,原本正在優雅喝酒,突然一名侍衛倉皇跑來稟報。


  大皇子得知國都城城牆處發生的事情,猛地站起身來,滿臉憤怒。


  他以為是這名侍衛在騙他!

  「大皇子,屬下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分虛假。」


  「剛剛老祖等一眾皇朝紫府真人衝天而起,正是去應對那位來自天玄宗的強者。」


  「如今被鎮壓帶走的事情,早就傳遍整個國都城,不知道多少人駭然這個消息。」 那名侍衛心中惶恐,連忙跪下說道。


  七公主南宮柔得到天玄宗扶持,來日必是神晉皇朝女帝。


  大皇子此刻權勢盡失,然而其本身修為依舊強過於他,他自然不敢反抗。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天玄宗只是青州的勢力,又不是南疆深處的勢力,怎麼可能有元神高位階修士?」


  「還有那南宮柔,憑什麼能得到天玄宗的扶持!」


  大皇子當然會辨別侍衛所言真假,他釋放神念感知四方,頓時發現整個教坊司外都在議論紛紛,說著侍衛所言之事,這讓他頓時瘋狂,狠狠的將喝酒作樂的桌子掀翻,披頭散髮的倒在地上。


  那些女子見狀,那還敢繼續停留,跑出了大皇子所在的房間。


  不只是大皇子,其他十八位皇子,此刻皆得到這個消息,神色駭然,滿臉難以置信。


  這個消息給予他們的震驚,不亞於他們大家原本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在自家大人的注視下,想要吃到什麼菜品靠自己去努力,結果正在爭論誰要吃最好的菜品時,南宮柔起身離桌,帶著外人過來把桌子掀了,他們桌子上的大人不僅沒能阻止,還被那個外人啪啪兩巴掌打翻在地,然後抓走.

  巨大的落差,讓他們最終都如大皇子,倒在地上頹廢絕望。


  而很快,一批來自國都城的皇朝禁軍闖入他們所在之地,將他們悉數帶走。


  這是歷代競爭皇位失敗皇子的下場,入獄等待新帝下令,是死是活,全靠新帝旨意。


  在眾多皇子入獄之際,神晉皇朝各方也在陸續得到消息,臉上儘是震動,但南宮柔畢竟得到了天玄宗支持,不僅鎮壓了其他皇子,就連老祖等人也被天玄宗帶走,如今就算他們再怎麼難以置信,也得做迎接女帝登基之事。


  一時間,神晉皇朝各地動員起來。


  當然也不乏有因為神晉皇朝所有紫府真人都被天玄宗帶走,起了歪心思之人。


  但一想到天玄宗的恐怖,女帝背後有天玄宗支持。


  這些人瞬間熄了心思。


  這也使得神晉皇朝頂尖力量缺失后,神晉皇朝依舊如以前一樣,不曾動蕩。


  而在各方震動之際。


  神晉皇朝,晉皇殿。


  南宮柔沿著中間的御道,走到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皇位前,望著鑲嵌在上面精心雕刻的玉石,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痴迷,雙手慢慢劃過皇位扶手,圓潤挺翹的臀部緩緩坐在了皇位之上。


  「費盡心思爭奪的皇位,如今坐上去似乎還不如尋常椅子來的舒服.」


  冰冷堅硬的觸感讓南宮柔眉頭微皺。


  但她很快搖了搖頭。


  皇位不是指的這個椅子。


  執掌皇朝無上權勢,俯瞰皇朝眾生,方才是無形中的那座皇位。


  這個椅子只不過是一個象徵罷了。


  南宮柔有些心潮澎湃,此刻的她頭戴鳳冠,金色流珠遮擋她的面容,為她蒙上了一層神秘、威嚴的面紗,隱隱呈現出一絲神晉女帝的威嚴。


  她端坐在皇位之上,細細體會著從她誕生、成長,再到決定參與皇權爭奪,無人支持后前往天玄宗,最終藉助天樞力量滅了神晉皇朝眾多紫府真人坐上皇位的過程,二十年的過往在她眼中飛快倒逝,隱隱約約有一個巨大的虛幻棋盤在勾勒著她的一切。


  棋盤上的東西正是神晉皇朝的萬里河山,皇室老祖,各方紫府真人便是執棋之人。


  她,其他皇子都是棋子,被執棋人選中,去爭奪棋盤上那個唯一的位置。


  本來作為最弱小且被各方唾棄的一枚棋子,她的結局只會在第一關中被其他棋子吃掉。


  但自從她選擇去往天玄宗開始,她的命運軌跡就發生了變化。


  就如同她跳脫出了神晉皇朝這座棋局,得到了更高領域執棋者的認可。


  那位執棋者以高不可攀,不可直視的姿態,手掌只是輕輕揮動,就將神晉皇朝下了千年的這盤棋,直接掀翻。


  她作為對方手中的棋子,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想要的那個位置。


  但她不打算就此止步。


  天玄宗的潛力她十分清楚,執掌天玄宗棋局的天玄宗宗主,未來很可能會超越一座座棋局,落子南疆、神武,甚至更為廣闊的域外天地。


  她要成為對方手中最有用的那枚棋子,落入各方棋局,攻伐一切,直至也成為棋手,開創古今神晉皇朝皇帝所達不到的高度。


  這般想著,她福靈心至。


  「朕登臨皇位,年號便定為開元吧。」


  每個神晉皇朝皇帝自有專屬的名號,這也是區分自身與其他皇帝的區別。


  「我等參見開元女帝。」


  此刻晉皇殿並不是沒有人,還有兩個人剛剛跟南宮柔過來,正是南宮柔請天樞留下的那兩個紫府真人。


  他們行禮之後,看著上首威嚴的南宮柔,面露一絲苦澀。


  那日他們得知南宮柔要去爭奪皇位,恥笑不已,直接跑路到其他皇子門下。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朝著南宮柔跪下。


  「還請女帝大人奏請天玄宗,我二人不願與南宮無敵等人為伍,請求歸入女帝麾下,為女帝驅使!」


  他們抬頭看著南宮柔,眼中充斥著希望。


  雖然不清楚那位天玄宗長老將南宮無敵等人帶走幹嘛。


  但看樣子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萬萬不想淪落到一樣的局面。


  而眼前南宮柔,作為那位長老弟子,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你們想逃過宗門制裁?」南宮柔臉上恰著冷笑,這二人什麼情況她十分清楚,無非是怕被天玄宗處置,才向她下跪求繞,本質上怕是不願意歸附於她。


  既如此.她憑什麼要為其說好話。


  「不過抽空倒是要去一次宗門,我與那些紫府真人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


  南宮柔暗暗想到。


  師尊先前急著將其帶回天玄宗,她無法好好看看這些紫府真人的表情,只能找時間回一趟天玄宗,完成她心中所願,這也是她母親的願望。


  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被這些人辱罵,但她不在乎。


  整個神晉皇朝沒有她再記仇的了。


  這些人先前那般欺辱於她,欺辱於她母親,她要好好看一看這些人成為落水狗的場面。


  「但那得等師尊回來,眼下倒還有一個人要見。」


  南宮柔心中一沉,拂袖離開皇位,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如今她已成為神晉皇朝女帝,雖沒有正式下召曰。


  但國都城發生的一切,已經是最有利的證明。


  此刻皇宮內的太監,奴婢看到她無不俯首稱臣,但南宮柔都沒有理會,臉色始終冰冷。


  直到她來到一處寢宮,臉上的表情才有了變化。


  這裡正是神晉皇朝老皇帝所居宮殿,因為其已經將死,體內一切都衰減到最後程度,縱然是紫府上位修士,也不可能再施展什麼力量,因此沒有被天樞緝拿。


  「是小柔吧?」


  「進來便是。」


  似乎是裡面的人察覺到了南宮柔的到來,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傳出。


  南宮柔深吸一口氣,走入宮殿之中。


  宮殿內,已經沒有了什麼侍衛,奴婢,只剩下一位頭髮花白,面容蒼老的老者,他便是南宮柔的父親,南宮浩。


  他早就知道了南宮柔得到天玄宗扶持滅了老祖的消息,因此知道南宮柔會來,刻意將所有人差退,就是為了能在這最後時刻,陪自己這位心狠手辣的女兒說說父女之間的話。


  「怎麼了?坐上皇位,連自家父親都不認識了?」


  「也是,修士努力修行,是為了爭天命,爭永恆,爭萬古長青,然而到了歲月盡頭,任你修為再高,實力再強,也逃不過宿命,像一個凡人一樣,悲慘如蒼狗,再無以往的威風,在平靜的等待著死亡。」


  「想來你的確是不認識我現在的樣子。」


  南宮浩已經蒼老的不行了,似乎想要在南宮柔面前挺直胸膛,強行直了直身體,但佝僂的脊椎讓他無法做到這一點,只能無奈靠在床頭,方才不讓自己抬頭仰視站著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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