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面具 第八十三章 畫像
「你先下去吧,好好休養。其他的事情暫且不用擔心,我會叫人去做的。」大祭司說道。
歃血眼底露出了一絲失落的神色,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離開。
「不怒老道乃是天蒼門執法堂的堂主,在天蒼門的地位也是數一數二的。你能從他的手裡活著回來已屬難得,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大祭司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地傳來。
歃血身影頓了頓,眼裡露出感激的神色,然後緊了緊握刀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祭司看著剩下的三人,還未開口,猴烙一拱手說道:「稟告大祭司,回魂液的改進已接近尾聲,不久之後就可批量生產。想來過不了多久大祭司便可擁有一支無敵的軍隊。」
「你做得很好。」大祭司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也無需太過著急,穩妥一些更好。」
「是!」猴烙應道,看了其他二人一眼后,接著說道:」若無其他事,屬下先行告退。」
「好,你先下去吧。」大祭司說道。
猴烙轉身向殿外走去。
還未走出殿門,身後已響起了玄玉嬌滴滴的聲音:「大祭司,那個納多明顯就是辦事不力,你為何還網開一面留他一條狗命?若將那任務交給我,保證分分鐘完成任務。那還費這般時日。」
猴烙聽在耳中身形頓了頓,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嘲笑的神情,緊接著又加快了幾步消失在殿門外了。
「休得無禮!」肚兜大漢打斷了玄玉的話語,說道:「大祭司自有安排,豈容你來挑三揀四。」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玄玉不依不饒地說道:「他都拖拖拉拉做了好幾年了,到現在還是缺三短四的。」
肚兜大漢還待說,大祭司揮了揮手止住了他,對著玄玉說道:「納多做的事情雖然慢了些,但是有些事由他做確實比較合適。你們穿梭在草原上太過顯眼。而且納多做的事將來如果東窗事發,他自然是要頂罪的,而你們幾個人對我都非常重要,哪個我都不想失去。豈是納多可以比得了的。」
「原來大祭司還是為我們好啊。」玄玉開心的笑道。
大祭司笑了笑,說道:「我現在也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玄玉很喜歡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問道:「什麼任務?您只管吩咐。」
「我要你去一趟怒朗河。」大祭司說道。
「怒朗河不就經過咱們這裡嗎?」玄玉沒聽懂大祭司的話,望了望肚兜大漢,見他也一臉迷茫地樣子,便問道。
「怒朗河的上游有一個小女孩,我要你把她完整地帶回來。」大祭司說道,並從懷裡取出一副畫像交到她手裡。
玄玉打開畫像,仔細地看了看,畫的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說道:「長得還挺可愛的,原來大祭司喜歡這種類型啊。」
「不要胡鬧!」肚兜大漢喝道。
大祭司笑了笑,竟然沒有否認。
玄玉又端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在哪裡見過?」
肚兜大漢也好奇地張望了一眼,也覺得有些眼熟。
玄玉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女孩,便將畫收了起來,問道:「敢問畫像是幾時所畫?和她現在的樣貌不知有幾許偏差?」
大祭司點了點頭,很滿意玄玉的細心,說道:「這是我昨日所畫,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玄玉道了聲「屬下領命」,又深情地望了眼肚兜大漢,說道:「等我過兩日完成任務就來找你。」
肚兜大漢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小心。」
玄玉走了好一陣,大祭司才看向肚兜大漢,問道:「童冥,你此行如何?」
童冥早已將撥浪鼓別在了腰間,神情間也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拱了拱手認真地說道:「此行本來還算順利,墨陽公子也有意同主上合作,只是.……」
「只是什麼?」大祭司淡淡地問道。
「只是他看了我帶去的半章經法后,突然大發雷霆,說我們既然沒有誠意,又何必走這一趟。」童冥如實的說道。
「哼!半章經法?天藍聖經豈是隨便示人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大祭司有些惱怒道。
童冥見大祭司惱怒,立即跪倒在地說道:「屬下辦事不力,請大祭司責罰。」
「起來吧,並不怪你。」大祭司吸了一口氣說道:「後來怎樣?」
「屬下當時也惴惴不安,」童冥站起身來說道:「那墨陽公子沉默半晌,說他日會派一使者前來,便將我打發了。」
「哦?」大祭司踱了幾步說道:「看來此事還有的商量。」
「那我們是否再去一趟?」童冥見大祭司沒說話,問道。
「不急!他既看了半部經法,心中自是難捨。現在著急的應該是他,我們做些應對既是。」大祭司笑了笑說道。
「屬下這就去安排。」童冥說道。
「好!」大祭司說道:「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城了,好好休息一下。」
童冥到了一聲謝走出了大殿,打聽了一下玄玉已經出城了,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咔咔」一陣響動,童冥走進了房間的密室才露出開心的笑容。
他從懷裡取出一張小小的獸皮,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經文。
童冥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一張玉床上,翻來覆去的看著獸皮上的經文,自言自語道:「還好我機靈,抄錄了一份。只是一路上查閱了無數資料,還是不知道這是何種文字所寫。」
翻看半天依然一無所獲,童冥漸漸急躁,將獸皮一扔坐了起來。
半晌后又忍不住拿來翻看。
「既是永生之道,想來不是凡人所能輕易理解。」童冥盯著獸皮上的經文,瞳孔漸漸變大,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傳來嘿嘿的傻笑聲。
大祭司看著童冥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量力而行才是長生之根本,人皆死於貪心!」
說完走出了大殿,望著城西高聳的聖女的雕像,輕輕地說道:「姐姐,你是否還會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