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人害了
牧北宸靠在軟枕上,睨了一眼白衣男子:「白竹瀝,鬼手神醫真就你一個弟子?」
「嗯?」白竹瀝疑惑的看著牧北宸。
牧北宸閉目養神去了。
鬼手神醫之所以得鬼手的稱號便是針法厲害,縫補傷口也是他的獨門絕技,牧北宸不止一次看過自己傷口上的針法,確定白竹瀝是不會的。
白竹瀝湊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唄。」
「為何?」牧北宸問。
白竹瀝嘆了口氣:「師父失蹤十年之久,要真收了弟子也不一定啊,保不齊她真是師妹呢。」
牧北宸把傷口露出給白竹瀝看,白竹瀝仔細看了半天,坐在一旁:「不對啊,師父的針法倒也細膩,可這頭髮絲的韌性不夠,怎麼能縫合呢?」
牧北宸整理好衣袍,起身走了。
白竹瀝坐在聽風崖上,想到自閉也沒想明白,一狠心揪下來好幾根頭髮跑去了後山,抓了只兔子開始練習,可頭髮絲崩斷成了渣渣,竟也沒縫上一針。
「不行!我得去找她!」白竹瀝下定決心,要真是師妹的話,他就可能找到師父了,師父若在,牧北宸的毒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阿嚏!」石晗玉打了噴嚏,揉了揉鼻子尖兒。
「三丫,得了空阿姐給你做新衣。」石招娣以為石晗玉受涼了呢。
石晗玉伸了個懶腰:「好啊,阿姐針線活好,三天後一起去青牛鎮,咱們挑點兒好看的料子帶回來。」
用了兩天時間,石晗玉教石招娣姐倆認識草藥,姐倆學的認真極了。
第三天,姐仨出門去了青牛鎮,只有兩套男裝,索性石迎娣也做女裝打扮,姐倆也不靠近石晗玉,三個人先在青牛鎮打聽了秦家。
得知秦府是縣令家的時候,石招娣姐倆緊張不行,石晗玉可開心的很,就目前來看秦府的大腿夠粗。
秦府門口,石晗玉剛到,丁福就迎接出來了,那一臉討好的笑讓人有些反胃。
「小神醫,老夫人一早吩咐小的在這裡等您了,快裡面請。」丁福可不敢再託大了,恭恭敬敬的請石晗玉進府,到了內院門口,是丁福的娘帶著石晗玉進內院。
內院里,秦老夫人坐在榻上,旁邊陪著的是女兒秦香菱,下首坐著的是兒媳婦鄭氏。
「母親如今大安可喜可賀,兒媳明日一早就去廟裡還願。」鄭氏說。
秦老夫人掃了眼鄭氏,緩緩點頭:「嗯。」
這時候,婆子進來稟報:「老夫人,小神醫到了。」
鄭氏率先看向了門口,秦香菱眼角餘光掃了眼鄭氏,不耐煩的皺眉。
秦老夫人伸出手蓋在秦香菱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才說:「請小神醫進來吧。」
石晗玉進門,微微垂著頭:「給老夫人請安了。」
「不敢,不敢。」秦香菱扶著秦老夫人起身,秦老夫人福身行禮:「老身承蒙小神醫出手相救,救命之恩銘感五內啊。」
「您客氣了。」石晗玉落座,給秦老夫人診脈,脈象平穩,但體虛尚需要調理,收手后,說:「您老人家身體無礙,平日里倒要少食一些葷腥,我再給您開個調理的食療方子,平日經常吃著就好。」
「多謝小神醫了。」秦老夫人感激的不行。
石晗玉看了眼秦香菱:「勞煩這位夫人幫著代筆。」
「好。」秦香菱研墨執筆,石晗玉說了食療的方子。
秦香菱把方子遞過來:「小神醫過目。」
石晗玉拿過來看著那娟秀的字體,字是簪花小楷,並無偏差,主要是石晗玉知道這個世界的字她能寫,減少了一大顧慮。
「既已痊癒無礙,那小的就告辭了。」石晗玉起身離開。
「且慢。」秦老夫人叫住石晗玉:「小神醫醫術了得,如何能找得到小神醫呢?」
石晗玉早有準備,不慌不忙:「老夫人若想找小的,可差遣丁福去尋。」
「如此也好。」秦老夫人抬手,旁邊伺候的大丫環立刻端著個托盤過來,托盤上蓋著紅綢。
還不等秦老夫人說話,系統醫醫興奮的都要尖叫了:「主人,是珍珠,真正的南珠。」
「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小神醫請笑納。」秦老夫人話音落下,丫環掀開了上面蓋著的紅綢,露出托盤上十個十兩銀錠,兩個金錠和一小盒珍珠。
石晗玉垂眸,她需要很多銀子,要是單純說治病救人,人家給什麼自己就敢拿什麼,偏偏現在不行,石老三是隱患,入贅也不妥當,立女戶更是不行,這秦老夫人的大腿得抱!
肉疼啊。
「老夫人,診資已經收過了,此番不能再收禮,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內之事。」石晗玉拱手婉拒。
秦老夫人驚訝之色轉瞬即逝,臉上笑容愈發慈祥了:「小神醫不必多心,收下便是,再者還另有事相求。」
石晗玉強忍如此誘惑,抬眸眼底一片清明:「老夫人,不如說說是什麼事。」
秦老夫人看了眼一直坐在旁邊不肯挪窩的鄭氏。
鄭氏訕訕的起身:「母親,兒媳告退。」
秦老夫人低垂眉眼,不搭理的意思太明顯了,鄭氏只能離開。
等鄭氏離開后,秦老夫人退了左右伺候的丫環婆子,才開口:「我的女兒身體總是不舒坦。」
石晗玉這才看了眼秦香菱,面色好的過分,按理說秦老夫人才轉危為安,就算是高興也不可能如此面若桃花,微微皺眉,問道:「是怎麼不舒服呢?」
秦香菱坐在石晗玉對面伸出手腕:「小神醫先診脈。」
石晗玉探指診脈,片刻后,收回手:「秦小姐婚配之人位高權重,后宅之內不安寧,幸而發現及時倒也不難治療,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秦香菱不敢相信的看著石晗玉,她可沒聽說診脈還能看出婚配高低來的。
「秦小姐應在一兩年內用了駐顏的方子,這方子效果非常好,只是遲遲無孕,對嗎?」石晗玉問。
秦香菱有些尷尬的低了頭。
石晗玉又說:「此番月信不來,至少兩月以上,小腹脹滿卻並無喜脈,秦小姐,恕我直言,您被人害了。」
「什麼?」秦香菱驚恐的抬頭看著石晗玉:「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