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下手
"目前沒有直接證據。從動機來說，程小姐確實與殺著有過恩怨，而且當時只有程小姐在場。"
他又拿出了傷檢報告。"傷者是頭部被撞造成的大出血，而且器官也有損傷。而且，根據現場的勘測，可以推斷出，傷者是被推下去的。"
他將報告拿給了程父。"所以，目前只能請程小姐接受調查！"
程父攥著報告。"那我家裡的監控，你查過嗎？"
另一位警察搖了搖頭。
"程叔叔，你走後，奶奶就把監控給全部拆了。"程雨在一邊小聲地說道。
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證據了。
程韻的目光微微一斂。
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彷彿是特意給她挖的陷阱，就等著她來。
"既然只有懷疑，你應該可以被保釋吧？" 秦司墨忽然開口，"現在傷者在醫院，等人醒過來，自然知道真相。"
"不！"
李慧珍捂著胳膊站了起來，顫抖著走上前說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她要殺我母親，這種殺人犯怎麼能被保釋？你們一定要把她抓起來，嚴懲不貸！"
她一副激動不已，看起來又要打程韻的樣子，警察只好攔住她。"李女士，要是你繼續動手，就叫尋釁滋事了！"
"尋釁滋事？" 李慧珍冷笑著說道，眼睛還是紅的，"她是我的母親，現在還在病房裡昏迷著，我卻只能看著兇手逍遙法外，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程韻看著她的目光向牆上看去，後退一步，立馬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請派人把她抓起來，否則下一刻她可能就會上牆。"
警察愣了一下，見李慧珍確實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立刻抬起手來，幾個警察將李慧珍圍在旁邊。
李慧珍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程雨眼神一閃，突然沖了過來，將李慧珍的手一把抓住。"媽媽，你千萬不要想不開! 你一定要活下去，這樣才可以照顧是奶奶! 奶奶還躺在病床上，要是你又出了什麼事那……"
她將眼角的淚擦乾，對警察說道："警察通知，母親確實沒證據可以抓人，但是奶奶還昏迷著，如果我們就這樣讓一個嫌疑人在外面，要是她又偷偷去醫院傷害奶奶呢？"
"警方一定會看住嫌疑人的。"警察說："程小姐，在調查清楚之前，你必須待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可以嗎？"
秦司墨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但程韻拉住了他，點了點頭："我接受警方的合作。"
"那你將手續辦完就可以走了。"
警察將表給給她，她填好后讓秦司墨簽字。
"我讓我的助理過來辦手續。" 秦司墨說道。
以秦司墨在G市的名聲，完全不用這樣，這種手續都會有人幫他辦妥。
警察將表格收了起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他又看向了周圍的警察，有兩個警察跟了上來，不過並沒有靠近程韻，只是在她身後。
程雨看到這一幕，嘴角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程韻轉頭對程父說："爸，我們走吧。"
程父直接和程韻秦司墨出去了，甚至沒有看李慧珍和程雨一眼。
李慧珍臉色有些不好看，"就這樣？"
"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就是程韻推的奶奶，還有秦司墨在這，也只能這樣。" 程雨看著警察，垂下眼帘語氣哀傷，"我們快去醫院吧！只要奶奶醒過來，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說著幫李慧珍也跟著走了。
女傭見他們都走了，也想要跟著離開，但警察攔住了她："我們需要你給你的兒媳婦打個電話，確定證詞的真實性。"
女傭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急促的表情，下意識地握緊了電話。
"我，我兒媳婦在國外，這個時候恐怕正在休息。"
"打給電話過去。" 警察審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女傭只好又坐下來，掏出電話。
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在警察的注視下，她慢慢地按下了電話簿上的號碼，是她兒媳婦的電話。
警察讓她打開免提。
「嘟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試……」
女傭鬆了一口氣。"你看，這時候她肯定是在休息！"
"你先回家。" 警察看了一眼時間。
女傭剛要起身，警察又說道："你是關鍵證人，所以在調查結束前不可以出G市，如果還有問題的話，我們會再叫你過來。"
女傭嚇得腿都抖了，半天憋出一句」好」，然後快速逃離了警局。
警察看見她恨不得快點離開的樣子，嘆了口氣。
這裡是伸張正義的警察局，又不是陰曹地府! 他們到底對警察局有什麼樣的誤解？
女傭一溜煙地跑出警察局，縮在角落裡才慌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號碼才撥到一半，她的手便被人給抓住了！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涌到嘴邊的尖叫被那隻手捂住。"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女傭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不再掙扎。
直到那纖細的手指鬆開，程雨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張精緻的臉龐半掩在黑暗中，看起來很是危險："你為什麼現在才從裡面出來？"
"警察剛才非要讓我給兒媳婦打個電話，還好她沒有接，不然我就暴露了！"
"你國外的兒媳婦？"
"是的，我的小外孫女在國內，她一直體弱多病，一直在住院。"女傭補充道："就算警察調查也沒辦法查出什麼，我早上就去醫院裡面陪著我孫女了！"
"除了你孫女，你這裡還有其他親戚嗎？"
女傭搖頭嘆息道："沒有，我兒子得病去世了，兒媳婦在國外上班。只有我一個老太婆，帶著一個生病的孩子，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幫你.……"。
這時，她突然停了下來，對上程雨陰沉的眼神，問道："錢，你哪天給我？"
"很快。"
程雨微微垂下眼帘，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這段時間警察會一直盯著，你難道想被抓進去？等風聲過了我就把錢給你。"
"誒，好，好！"女僕小聲應道。
程雨抬頭盯著她，"所以這幾天最好不要說話，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放心! 警察暫時要我待在G市不能離開，等我可以走了，我立馬帶我的小孫女走，永遠不回G市！"
說完，她見程雨沒有再說，便轉身離開了。
程雨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就隱藏在黑暗中，消失了……。
程韻坐在車裡，回頭看了看，只見程雨母子從警局出來，程雨正低著頭在李慧珍的耳邊說話，微微一揚臉，那裡還有半點淚水。
秦司墨轉過頭來。"怎麼了？"
程韻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她看著李慧珍母女倆的身影。"我總覺得我被陷害了。"
"你覺得是小雨和李慧珍？"程父看著她問道。
程韻低低的嗯了一聲，見父親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又說道："女傭也不太對勁。"
"張嬸是我找來的，她的背景沒有錯。" 程父皺了皺眉頭。
"背景沒有問題，不代表之後沒有問題。" 程韻對秦司墨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查查她。"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秦司墨握著她的手，輕輕的看了一眼後視鏡，緊接著一輛警車，眼中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
"這群人，你打算怎麼做？"
程韻不以為然。"沒事，有警察跟著根號，可以避免有人再想對我下手。"
她依偎著秦司墨。"正好不用麻煩你的保鏢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