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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152章 三個話題

  第152章 三個話題


  方未寒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斟酌好了言辭。


  蕭槿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啊嗚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腰上,試圖阻止他說。


  不準說!

  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去舔別的女人!


  方未寒直接按著她的腦袋,裝作沒注意到的樣子。


  「小師傅……」


  他剛開了個口,就被陶允姜打斷了。


  「不用跟我說這些。」


  少女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眸光清亮柔和。


  「我不會在意你愛上了多少人,我只在意你愛不愛我。」


  「方未寒,伱喜歡我嗎?」


  少女歪了歪頭。


  陶允姜好看的桃花眼彎成了一彎新月,笑吟吟地看著他。


  「喜歡啊。」


  方未寒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來了。


  蕭槿頹喪地嘆了口氣,趴在床上生無可戀地不動了。


  被牛了。


  還是當面被牛的。


  他們好般配啊,甜甜的,磕到了。


  好像我才是多餘的。


  小兔子感到人生一片灰暗。


  聽到方未寒肯定的答覆,陶允姜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就像是五月的晚風一般,充斥著春夏之交的幽香悸動。


  「那就好,我剛都準備好了,要是你敢說出來半個不字,我就上祈蒼了。」


  少女拍了拍腰間的長劍,笑得有些狡黠。


  方未寒:「……」


  「但是呢,話雖然是這麼說……」


  陶允姜突然上了他的床,跪坐在他的左手邊,前傾身子伸出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俏臉離方未寒很近很近,方未寒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她根根分明的長長睫毛。


  「雖然本姑娘不在意你究竟喜歡上了幾個人,但是我很在意,我是不是你最喜歡的那一個?」


  少女一字一句地說道。


  「嗯?我的乖徒弟?你是不是最喜歡師傅了呢?」


  完蛋。


  方未寒立刻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這要是平常,方未寒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然後再順勢連舔帶撩夾著哄,肯定能狠狠地刷一波小師傅的好感度。


  但是他娘的自己被窩裡可是還有隻兔子啊。


  左手邊不足一寸處就是陶允姜,右手邊的蕭槿貼得更緊。


  可是陶允姜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根本讓他說不出來別的話來。


  這我要是說不是,這位姑奶奶不會直接拔劍給我砍了吧?


  被窩裡的蕭槿也重新支棱了起來,聚精會神地聽著,貝齒已經頂在了他的皮膚上。


  在被陶允姜砍和被蕭槿咬之間,他迅速權衡了一下利弊,決定還是選擇被咬。


  「小師傅,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答案了。


  方未寒深吸一口氣,輕笑道。


  「你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你。我是你……」


  被窩裡的蕭槿聽得要酸死了,感覺有一個檸檬在自己的腦子裡炸開。


  彷彿她現在的大腦里裝的是檸檬汁一般。


  方哥哥這個花心大蘿蔔,怎麼對每個女孩子都是一樣的深情!


  偏偏他的詞還不帶重樣的!

  當他寫出來那首詩的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


  他太會舔了。


  蕭槿火冒三丈,不等他說完便氣急敗壞地啊嗚一口咬在了方未寒的腰上。


  我讓你舔別的女人!


  我咬洗你!


  不過這次動作幅度有些大了。


  為了從被子外面看起來不太明顯,本來蕭槿的身子就幾乎是半個懸空在了床邊,搖搖欲墜。


  她必須得分出來一點精力維持身體平衡才能讓自己不掉下去。


  但是顯然剛才她怒氣上頭沒注意到這一點。


  於是她整個人的身體徑直失去平衡倒向了床下。


  蕭槿情急之下隨手抓住了什麼東西,試圖將阻止自己滑落的趨勢。


  當方未寒發現這臭妹妹究竟幹了什麼蠢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嗤啦!」


  一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是那麼的明顯。


  「嗚!」


  蕭槿從被子堆里抬起頭來,有些吃痛地捂著自己的腦袋。


  剛才那一下摔得她有些眼冒金星,暈暈乎乎的。


  「你……蕭槿……你們……」


  陶允姜睜大了眼睛,獃獃地看著她,已經完全傻了。


  蕭槿下意識地就有些心虛,她剛想解釋,便注意到了自己手裡似乎捏著一片什麼布料。


  誒?

  她懵懵地看了一眼。


  這布料好生眼熟,似乎……有點像方哥哥的褲子……


  蕭槿下意識地便將目光投向了方未寒。


  陶允姜便也隨著她的視線一同看去。


  然後……


  「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


  門口的小竹被嚇得一個哆嗦,圓圓的小臉上滿是苦澀。


  完了,陶姑娘和小姐估計是打起來了。


  我估計是也要被打了。


  ……


  ……


  蕭槿和陶允姜相對錯開坐著,隔得老遠,就像是不願意見到對方一樣。


  兩人的面孔上現在都有些酡紅。


  畢竟剛才見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這個死徒弟!


  怎麼這般……怎麼這般……


  陶允姜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臉色越來越紅。


  她的桃花眼中滿是水霧,在內心暗暗啐了一口。


  別看陶允姜平常一副古靈精怪大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在這方面的見識可能還比不上十分之一個蕭槿。


  更別提一上來就看見這麼勁爆的事情了。


  相比於陶允姜的渾身不自在,蕭槿的反應倒是沒那麼強烈。


  畢竟她連和方未寒生米煮成熟飯的覺悟都做好了,怎麼可能會被這東西給嚇到。


  她剛才尖叫的主要原因是這個場景太震撼了。


  陶允姜是看了一眼后便捂上了眼睛,但是蕭槿可是看了好久的。


  少女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燙得嚇人,不自覺地就夾緊了雙腿。


  他這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蕭槿臉蛋紅紅地想道。


  「都先冷靜冷靜,喝杯茶。」


  方未寒穿好了衣服,乾咳兩聲,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此刻坐在桌子前一言不發的兩位少女。


  他現在的感覺很是奇妙,有些尷尬,有些屈辱,也有些慶幸。


  自己被人莫名其妙地看光了,肯定會尷尬。


  雖然自己是男人,不會吃什麼虧,但還是渾身不自在。


  慶幸的是因為這個小插曲,陶允姜和蕭槿之間倒是沒有吵起來。


  沒準能夠通過自己的高超話術避免潛在的修羅場的發生。


  方未寒正急速思考著對策。


  他倒了三杯茶,分別推給了兩人一人一杯,而後自己端著剩下一杯喝了起來。


  「不許喝!」


  陶允姜瞪了他一眼。


  「你哪來的面子能喝茶的?」


  她噘著嘴巴質問道。


  方未寒還沒說話呢,另一邊的蕭槿當即拍桌子站了起來。


  「憑什麼不能喝?方哥哥口渴了想喝杯茶怎麼了?要你管嗎?」


  蕭槿冷笑著質問道,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


  本來她剛才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終於有了個能跟陶允姜光明正大對線的機會,蕭槿自然是不能放過。


  「我憑什麼不能管?」


  聽見蕭槿這個氣勢洶洶的語氣,陶允姜當即怒了。


  「我管不了難道你一個偷聽的能管嗎?」


  蕭槿僵硬了一下,而後呵呵一笑:

  「我哪裡偷聽了?我在跟方哥哥玩遊戲,打擾了我們的是你才對吧?」


  「而且就你說的那些話,我聽了都反胃,有什麼偷聽的價值嗎?」


  陶允姜氣得小臉漲紅。


  要不是不能動手,她早就給這個牙尖嘴利的蕭槿一點教訓了。


  冷靜,陶允姜,冷靜!

  就算不能動手,你也要在言語上壓過這個囂張的蕭槿!


  「玩遊戲?玩什麼遊戲?又是玩那種差點讓他把命都丟了的遊戲嗎?」


  紅衣少女一拍桌子,也是站了起來。


  蕭槿面色一白,只得把嘴裡的話給咽了回去。


  雖然剛才方未寒跟她一頓解釋,但是蕭槿在潛意識裡還是覺得是自己害得方未寒受傷的。


  對方說出了這件事情,完全讓她無法反駁。


  但是蕭槿也不想認輸,猶自倔強地和陶允姜對視著,絲毫不讓。


  陶允姜身姿高挑,本來氣勢上就要比蕭槿天然高過三分,再加上她剛才說的那句話讓她找到了言語制高點,所以蕭槿應付得很是吃力。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眼瞅著馬上就要從精神層面的交鋒演變成物理層面的對抗了。


  還行,局勢不算太緊張,自己干涉一下應該還是能救的。


  還好這次是允姜和蕭槿吵起來了,而不是蕭槿和婉婉吵起來了。


  允姜憨一點,不太喜歡跟別人吵架。


  要是婉婉在這裡,那就成多說無益了,我還是直接裝死吧。


  大愛允姜,給了我操作空間,


  方未寒連忙開口: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不要吵架。」


  他先看向了蕭槿:

  「小槿,你先坐下。」


  蕭槿下意識地就要辯駁:


  「可是她……」


  於是方未寒瞪了她一眼,眼神嚴肅無比。


  少女只得有些委屈地乖乖坐下了。


  「允姜,坐下,別生氣了。這件事情背後另有玄機,你先坐下,容我慢慢跟你解釋。」


  方未寒柔聲說道。


  「哼。」


  陶允姜輕哼一聲,還是坐下了。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她一般還是很聽方未寒的話的。


  等到兩人都坐好了之後,方未寒準備說話了。


  在這裡,自己開後宮是合法的,甚至作為一個皇族親王,如果他不開後宮,別人甚至會質疑他是不是生育能力有問題。


  因為皇族身上都身負氣運,而氣運的重壓會大大降低生育率,所以宗室成員一般都是廣撒網的。


  除非他不想要後代了,像是方未寒的二叔方巡那種。


  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這個後宮他是開定了,沒什麼道德負擔。


  我不是渣男,我是被迫的。


  方未寒自我勸說道。


  但是,雖然法理上的問題解決了,這個情感上的問題顯然沒有解決。


  哪有女孩子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的?

  方未寒可不想出現兩隻翅膀之間互相打架的問題。


  這種問題一旦出現,輕則傷害感情,重則我被柴刀。


  我得引人向善。


  怎麼個引人向善法呢?

  他前世大學時候情感溝通課的老師曾經講過,人與人之間感情升華的關鍵便在於三觀的統一協調。


  三觀不同的人是很難成為真正的朋友的。


  和漂亮美女搭訕,你得找話題對吧?這找的話題便是三觀的一種最基礎的表達形式。


  通過對於這個話題的引申與探索,你和這個美女才會對於彼此的三觀進行一個確認的過程,這就是所謂能不能聊得來。


  作為理論大師,方未寒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陶允姜和蕭槿找到共同話題,然後進一步提升她們之間的關係。


  在剛才穿褲子的時間裡,他已經設想好了三個目標,就等著現在說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媽的,我到底是在養女朋友,還是在養女兒?


  怎麼這麼奇怪呢?


  以前看的那些小說裡面的男主怎麼好像沒費什麼事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怎麼到我這裡就得處心積慮地玩心理學了?


  方未寒嘆了口氣。


  他清清嗓子,準備開口了。


  首先是第一個。


  「小師傅……」


  他剛說出了三個字,蕭槿便開始嚷嚷:


  「你不準叫她小師傅!我還在呢!要肉麻死了!」


  方未寒大怒。


  就是你個臭妹妹阻止我實施計劃是吧?

  「你閉嘴!」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槿。


  蕭槿委屈巴拉地閉上了嘴,滿懷怨念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她將目光投向了陶允姜,發現她抱著胸口,看上去有些得意的樣子。


  蕭槿:「……」


  好氣啊,感覺要氣死了,兔子都要爆炸了。


  「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其實不是我救了蕭槿,應當是她救了我。」


  方未寒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陶允姜講了一遍。


  「鎩羽暴鱗陣……」


  她沉吟了片刻。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陣法。」


  「他是海東那邊的濁修創立了,原本是為了更好地進行打魚和狩獵,後來發展發展便完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它在受到攻擊的時候,確實會變成防禦形態,對於攻擊者進行一定的反噬殺傷。」


  「嗯……如此說來,倒真的是她救了你一命。」


  蕭槿輕哼一聲,學著陶允姜的姿勢也抱起了兔子,示威似地看了他一眼。


  陶允姜眨了眨眼睛,又補充了一句:

  「前提是你們兩個不是合起伙來騙我的……」


  「我有那麼無聊嗎?!」


  蕭槿惱怒地說道。


  「我當時也被嚇死了好不好,如果他真的因我而死,你覺得我還有工夫陪你在這裡扯這麼多嗎?我早就隨他而去了!」


  陶允姜抿了抿紅唇。


  「那……謝謝你?」


  她試探性地說道。


  這話陶允姜倒是出自真心,畢竟蕭槿在客觀上確實是救了方未寒。


  她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既然蕭槿救了方未寒,那自己就應該向她道謝啊。


  「知道就好……不客氣。」


  蕭槿洋洋得意地接受了她的道謝,不過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


  這個陶允姜是以什麼身份地位對我說謝謝的啊!


  方哥哥的妻子嗎?!


  合著我成外人了是吧?

  更可惡的是,她似乎還沒想到這一層!

  這陶允姜好像是真的想謝謝我。


  蕭槿感覺有一口氣憋在自己的胸前,整得她兔子都有些漲。


  這算什麼?我想多了?腦補雷?


  看著她疑惑中帶著些許無辜的清純眼眸,蕭槿只得咽下了這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那位破開鎩羽暴鱗陣的仙子是什麼來頭?臨淵閣的人?」


  方未寒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情,朝二人問道。


  那個人竟然會用臨淵閣的瓊琚返璞。


  她甚至還會用另一招昭光泮霰。


  她跟雲紓是什麼關係?

  哦不對,應該問雲紓和臨淵閣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我到現場的時候,蕭伏威已經到了,我還以為是他破的陣。」


  陶允姜搖了搖頭。


  於是方未寒將目光投向了蕭槿。


  可誰知蕭槿竟也是一臉茫然。


  「那個陣……是誰破的?還有這事?不是它自己消散的嗎?」


  蕭槿茫然說道。


  方未寒:「?」


  「你沒看到嗎?那麼明顯的一劍?」


  方未寒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白衣仙子,站在一隻鳳凰上,你沒印象了?」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蕭槿似乎確實想起來了點什麼。


  「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有這件事情,可是我怎麼沒什麼印象了呢?」


  蕭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瞬間恍然大悟。


  陶允姜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印象。」


  她開口道。


  「那人應當是溫折雪,臨淵閣的御辰,我在見蕭伏威的時候和她打過招呼。」


  「臨淵閣的人似乎就是這樣,讓人總是下意識忽略他們的存在。應當是什麼因果層面的玄奧法術。」


  「幸虧她及時趕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蕭槿也是有些感激。


  「方哥哥,咱們得去謝謝這位溫仙子。」


  方未寒頷首。


  「原來是這樣嗎……」


  他還是有些奇怪。


  怎麼我就不受這種奇怪的因果法術影響呢?

  難不成是因為我的那個什麼世外之人的身份?


  他暫且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第一個話題說完了,肉眼可見蕭槿和陶允姜之間的氣氛已經緩和了好多。


  很好,計劃到目前為止一切順利。


  他決定開始第二個話題。


  「那天拜火神教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襲擊我們,調查清楚了嗎?」


  方未寒問道。


  「二叔命令所有的玄重衛傾巢出動調查了這件事情。」


  蕭槿提起這件事,眼眸瞬間冰冷了下來。


  「那天在沙徐驛,玄重衛百餘名將士傷亡慘重,死者過半,余者也大多重傷,五叔的情況也很是不妙。要不是二叔竭盡全力護住了他的心脈,五叔現在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就算這樣,他還是要靜養上一陣日子才能完全恢復。」


  蕭槿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城中調查拜火神教的蹤跡,也讓我找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陶允姜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方未寒和她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她沒說出來的部分:

  她背後那個神秘的組織恐怕也牽扯進了這件事情。


  「孫行密是拜火神教雍州地區的壇主,名義上統領扶風地區所有的魔教事務。這次的行動也應當是由他親手策劃的。」


  「但是我昨天去了一趟他們的秘密據點,發現這群拜火神教的教徒幾乎是傾巢出動,而且走得很是匆忙,許多貴重物品和機密書信都沒有帶上。」


  「這說明他們應當是臨時收到了消息,決定要去突襲沙徐驛的。」


  蕭槿點點頭,肯定了她的想法。


  「而且,那天那個孫行密膽敢動手,應當是知道了段勘不在,只有五叔在的。」


  「從他的言語來看,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我還在。」


  方未寒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們的意思是說……」


  他沉吟道。


  「沒錯,玄重衛里出現了和拜火神教勾結的叛徒。」


  蕭槿冷聲說道。


  「這次的事情,就是一次對於我們上次端掉他們外城區據點的一次打擊報復!」


  叛徒……


  方未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晦暗不明。


  「上原王氏的人傷亡怎麼樣?」


  他突然詢問了一句。


  「很慘重。」


  蕭槿輕聲回答道。


  「基本上全死乾淨了。二叔帶人過去的時候,沒有發現一個活口。」


  「這是為什麼?按道理說拜火神教的人沒理由先去殺他們啊?」


  方未寒有些疑惑。


  「那個鎩羽暴鱗陣會壓制清修的修為境界,對濁修沒有影響。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個鎩羽暴鱗陣具有極強的殺傷效果。」


  陶允姜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


  「都死了……」


  方未寒沉吟一聲。


  他總感覺這件事情裡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你為什麼會去拜火神教的秘密據點?」


  蕭槿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陶允姜,語氣不是很友好。


  陶允姜瞥了她一眼說道:

  「為了替他報仇。」


  「報仇?」


  蕭槿喃喃道。


  她沉默了一下之後,突然展顏一笑。


  「你說得對,我們必須報仇。」


  「我決定對雍州的拜火神教勢力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


  「陶姑娘,你來幫我吧?」


  蕭槿甜甜笑著問道。


  「這……」


  陶允姜有些猶豫。


  方未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瞬間大喜。


  好!

  轉機出現了!

  不枉我一片精心引導,終於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時機已到,是時候說出第三個話題了。


  讓蕭槿和陶允姜的關係加深,只剩下了最後一步。


  「話說起來,你們有收到從長明發來的羽書嗎?」


  方未寒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和婉……謝令婉約好了,她會發來一封羽書向我說明長明城近日來的情況。」


  「沒有收到嗎?」


  此言一出,方未寒立刻感覺到了房間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了許多。


  他在心中默念道:

  婉婉啊,別怪我,我相信你可以應付這個局面的。


  想當正妻是有代價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雖然這麼做有些渣,有些茶了,但是這是方未寒能夠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


  謝令婉,就是第三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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