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劍術人間
劍仙劍意與劍術,高不可及,只有劍道天賦出眾者,才能得以悟出劍仙劍意中的劍術,而王小莽就是其中一個,他不是領悟出了一式劍術,而是兩式!
第一式:相思如雪
第二式:咫尺天涯
相思如雪:劍意的快
咫尺天涯:劍術的快
第二式有多快?
只見王小莽人影閃爍,瞬間便出現在秦允和身前,而白竹劍劍尖已經抵在秦允和脖子之上。
「這一式叫什麼?」秦允和笑著說道。
「咫尺天涯!」王小莽回應!
「好快的劍!那麼,吃我一劍!」
秦允和反手持劍,震劍而上,青黛只用劍柄便震開了白竹劍,又回身反刺,直指王小莽頭顱,誰知,就算秦允和再快,也只是刺中了王小莽虛影!
「這便是咫尺天涯?」看著王小莽出現在剛剛站立的地方,秦允和笑著問道。
「還不止!你試試!」王小莽回答道。
「那便試試!」
只見秦允和旋轉劍柄,正手持劍,突然,一絲黑光,出現在秦允和眼眸,瞬間,秦允和便消失,直接出現在王小莽頭頂,下掃而去。
王小莽只是看了看秦允和,便不再有什麼動作,白竹劍也靜靜的懸浮在身後。
黑光掃過,卻連王小莽衣角都未掀動!
見此情況,秦允和回身落地,笑著說道:「我天涯?」
「我咫尺!」王小莽接著秦允和的話說道。
「不愧是劍仙劍術!」秦允和稱讚道,隨即又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這有不明白一式,便可安心施展了!」
「來!」王小莽淡淡說道。
秦允和把青黛垂於地面,邊走邊說道:「這一世為人,為何事,為何物,為何人,吾輩出生,便在人間,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人間疾苦,人間春滿,那吾便替人間揮一劍,可否!」
秦允和每走一步,天地便轉換一次,當秦允和走到王小莽身前三步之時,王小莽發現他身處於大街之上,大街之上,空無一人。
突然,一連串沙沙腳步聲,由遠到近的傳來,王小莽想踏空而上,觀聲知詳,可王小莽發現御空不了,就在王小莽思索之時。
有闊刀斗笠俠客,自屋頂掄刀劈下,直奔王小莽頭頂,王小莽轉身出劍,一擊即中,剎拉間,又有持劍俠客,身穿白裳,直奔王小莽後勁,王小莽連忙回身橫掃,就在王小莽橫掃之時。
有手持雙澗黑衣之人奔襲!
有背槍豪客躍崩而下!
有身穿勁甲弓手,於房頂之巔,滿弓搭箭,寒光乍現,直指王小莽。
見此情景,王小莽色變,連忙催動白竹劍,只見白色劍光,爆發激蕩,席捲來襲之人,劍光之後,天地出現裂縫,房屋街道開始變得虛幻,馬上就要消失。
突然,有一黑色劍光,自屋屋之中,爆射而出,瞬間便略過王小莽。
「好招式!叫什麼!」
「人間!」
街道消失,秦允和和王小莽還是站在茅草屋之外,甲丁,周文公,王河生還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此時的秦允和站在了王小莽身後!
「在我心神放鬆一刻,突然出劍?」王小莽問道。
「不止,每個奔襲之人的攻擊路線,皆有我的劍意,奔襲有多少人近你身了,便有多少劍揮出!」秦允和回憶般說道,隨即又說道:「可是還是我輸了!」
「其實你贏了,我用了氣穴,當時當時相當於築基境界!」王小莽回答道。
「哈哈!那還不錯!」秦允和笑著說道,可還是掩蓋不了眼中的憂愁。
「你有築基境界了?」王小莽不解的問道,那黑色劍光,極快,不是練氣士,如何馭劍如此之快。
「不算,我也不清楚!」秦允和笑著說道。
「甲丁老先生,周先生,可知為何?」王小莽拱手行禮問道。
「不知!」周文公說道。
「我也不知,既然是允和自己走出來的路,那一切只有他知道其中奧妙!」甲丁笑著說道。
甲丁笑的是,秦允和終於有那麼一點想認他作先生了。
「允和,既然是你自己走出的路,可有說話。」抱著小女娃兒的王河生問道。
甲丁笑著點了點頭,同問,周文公亦是如此,王小莽亦是如此,就連王河生懷中小女娃兒,也是滿眼好奇的看著秦允和。
「我也不知,我在人間珠中,不知過了多久,看過好多江湖俠客,他們的身影便就在了我的腦海中。」秦允和如實說道。
「那你如何馭劍?」王河生再問。
「人間珠中,我可以看破人的魂魄,我亦可以看到自己的魂魄,我發現自己的魂魄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有不同顏色的魂魄,我便想變成他們一樣的,想著想著,天幕處,就有東西澆灌我的魂魄,讓我的魂魄顏色和他們一樣了,就這樣,不知道多久,我遇到一個人,便變成他一樣的顏色,我就一直這樣變,直到我出來,和王小莽比試之時,我發現,我的魂魄變成人間珠裡面用劍之人的魂魄顏色,我便可以馭劍了。」秦允和笑著說道,只不過那眼神,如此的落寞。
他沒有告訴他們,當他便成他人一樣魂魄顏色之時,那人一生,便出現在秦允和腦海,那是鋪天蓋地的記憶,而且有各種情緒夾雜在其中,憤怒,得意,高興,憂愁,悲傷,他人的愛而不得,他人的望穿秋水,皆被秦允和接受了,每次心神快瓦解之時,頭頂的自我帖,便散發出陣陣清涼之感,才讓秦允和穩定下來。
秦允和也沒有告訴他們,人間珠中的每個人,秦允和都和他們談過心,安撫他們,相信他們,開解他們,在村口和他們喝個茶,在山頂和他們談過天下,在山崖雲邊和他們喝過酒,在青樓揍過負心漢,為村后的老婆婆砍過材。
在人間珠中,秦允和始終認真對待每個遇到的人,秦允和也知道,自己的魂魄,為什麼變成黑色!
因為,他吸收了他人的負面情緒!
「很苦吧!」看著秦允和的眼神,甲丁走上前,輕柔的說道。
「還好!先生!」秦允和淡淡的笑著回應。
「那就好!」甲丁笑著說道,隨即又說道:「走吧,都進去坐坐吧!」
「是,先生。」秦允和應道。
周文公,王小莽,王河生皆拱手行禮回應。
只不過,當周文公走過甲丁身邊時,周文公問道:「多少!甲丁老先生!」
「一時辰,十二載!」甲丁輕聲說道。
「這!」周文公不敢相信的看著甲丁,隨即又說道:「你真捨得!」
甲丁只是笑了笑,沒辦法,他只能這樣,才能讓秦允和補齊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