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試探
結束和麥苗的聊天，安永福便帶著水旺又馬不停蹄來到那個奇迹服裝廠。
「服裝廠這麼大的？」水旺好奇的打量著偌大的服裝廠，雖然跟著安永福來了兩次福建，可是有一說一，他還沒好好逛逛呢，因此，看到這個服裝廠的時候，就感覺驚訝不已，在他那有限的眼光以及腦容量里，大廠子頂天也就麥苗工作的那個電子廠那樣。
「沒見識！」
在水旺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安永福便當先一步，走進服裝廠。
「水旺，做生意呢，只是有好東西和門路可不行。我們啊，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注意市場需要什麼，別人需要什麼。」
「永福哥你不是就上過小學嗎？咋的？你還懂做生意了？」
水旺在一旁扶著腦袋對安永福笑。
安永福眼睛一瞪，不滿道：「你懂什麼，做生意又不是看誰學歷高就會做生意，哥哥我是咋們全村唯一一個開廠賣羊肉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水旺翻翻白眼，明顯對安永福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明顯見安永福生氣了，水旺也沒再刺激，反而是轉移話題道：「那永福哥，你在這服裝廠里看出什麼了嗎？」
「那自然是看出來點東西了。」
安永福瞥了水旺一眼，然後道：「我發現啊，這個服裝廠呢，製作的衣服主要以薄衫外套以及皮夾克居多，如果不出所料，這裡大概不會收購我們的二毛皮，就算收購，收購價一定給的不多。」
「說的就跟真的一樣。」水旺完全不信安永福的話：「你剛才也就往人車間裡面看了一眼，然後你就能確定這裡製作薄衫外套，皮夾克居多？」
「廢話！」
安永福忍不住翻翻白眼：「你沒見這裡的員工的工作服都是薄衫外套嗎？」
「那皮夾克呢？我看這廠子里，也沒誰穿皮夾克啊。」
水旺的好奇心被安永福勾了起來。
「咋們剛才看見的那個車間里生產的不就是皮夾克嗎，你一對招子喂狗啦？」
「切～」
水旺搖搖頭，然後又看向四周：「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找人服裝廠老闆啊？」
「不用我們親自去找，有人會找我們的。」
安永福笑呵呵對水旺道，話音才落，就見從西邊一個廠房裡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子。
水旺又暗暗沖安永福豎大拇指，乖乖站在安永福身後。
「您好，請問是過來定做衣服的嗎？」
西裝革履的男子很快來到安永福跟前，試探的問道。
安永福沒有回答，反而詢問道：「請問你是奇迹服裝廠的老闆嗎？我有事找你們老闆。」
「找我們老闆？」男子眉頭微皺，仔細打量著安永福。
沒見過，土氣。
腦海里就冒出這麼兩個詞，男子確定自己沒見過眼前這個人，然後繼續詢問：「不知道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
「哦，就是有筆生意想和你們老闆談談。」
「談生意？」
男子眉毛一挑，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和我來吧，我們老闆在這邊。」
說著，男子往東邊那棟大樓走去，安永福看了水旺一眼，然後才笑著跟了過去。
……
「廠長，這裡來了一個人，說是和您談生意的。」
奇迹服裝廠的老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著更像一個學者，反而沒有廠長的那種感覺。
聽到男子的聲音，奇迹服裝廠老闆放下手上的文件，然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上下打量著安永福。
「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好！」
西裝革履的男子離開，服裝廠老闆才站起身，請安永福水旺坐下。
「還沒請教這位…呃，老闆的名字？」
「哦，我叫安永福，不知道老闆您貴姓？」
服裝廠老闆眉毛一挑，心裡詫異，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就過來和自己談生意的？
不過表面上，還是淡笑道：「免貴姓孫，單名一個武字。」
「孫老闆您好。」
安永福問了一聲好，然後便開口道：「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呢，就是想問問貴廠有沒有生產羊絨羊皮衣物的打算。」
「羊絨羊皮衣物？」
孫武眉頭又微不可查皺了一下，然後才問道：「安老闆是打算大批收購羊絨羊皮衣物嗎？」
「不是。」
安永福無奈，搖頭笑道：「我是想說，如果孫老闆有生產羊絨羊皮衣物的打算，那我可以給您提供原材料。」
「請孫老闆儘管放心，我們的羊絨羊皮，都是選自寧夏灘羊的羊絨羊皮，質量保證。」
「那，不知道安老闆的羊絨羊皮打算怎麼賣？」
「羊絨批發價一斤85，羊皮的話，稱斤賣，一斤10塊。」
安永福說道，這個價格，基本上也就比寧夏那邊的價格稍微貴一點，畢竟，他也沒想過主要依靠這個為生，也就是解決一下賣羊肉之後的遺留問題。
不過明顯，繞是這個價格，也已經讓孫武感到驚訝。
「我早聽說灘羊皮，灘羊絨貴，可是我也沒想到這麼貴的啊。」
孫武搖搖頭，平淡的看著安永福笑道：「這基本上已經是我們這邊的零售價格了嘛。」
在心裡，卻已經完全打消了讓工廠里再增加一個羊絨羊皮製品生產的想法。同時，也打消了和安永福合作的想法。
不過，話不能說死，因此，孫武只繼續道：「我們廠的生產線基本已經區域穩定，新增羊皮製品投資太大，不過，羊絨我們倒是收。」
孫武說著，認真打量了一下安永福：「只要安老闆能把價格再稍微降一下，怎麼樣？」
「那孫老闆感覺多少錢合適？」
安永福反問道。
「emm……」
沉吟了一下，孫武道：「65怎麼樣？七十塊錢，安老闆有多少我收多少。」
「65太少了。」
一聽孫武說65，安永福頭搖的撥浪鼓一般，開玩笑，寧夏那邊，羊絨價格一斤都在75塊錢左右，這老傢伙竟然才給自己出65，簡直過分。
山羊絨素有軟黃金的稱號，一隻成年山羊身上的純羊絨，大概不到二百克，兩三隻才能弄出來一斤，他可不願意把這玩意賤賣出去。
畢竟，這東西弄起來也麻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