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棄暗投明(求收藏、求推薦)
話說吳用自書齋房中被人綁了之後便閉口不言,一副認命模樣。一路上不論那幕僚師爺怎樣逼問,始終不肯透露晁蓋下落。
押到金鄉,幕僚師爺先是見了知縣,把東溪村事情詳細稟告,一說走了晁蓋,二說吳用可用,三說鄆城縣令暗中搗鬼。
李曼細細聽了,眉頭皺成川字,怎麼也想不到竟是鄆城縣令走漏了風聲。他是從哪兒得的消息,又有什麼理由放走晁蓋?
難不成這鄰縣縣令也跟梁山多有勾連?這說不通啊。
不過據師爺反饋的信息,這吳用或許真能用用,他不知宋江如何說服兩個都頭,也同樣覺得這人手段不足,不過能不能用,還得看這智多星怎麼選了。
堂上知縣發問,雷橫、朱仝都是默認,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知縣問得也不會是他們。倒是宋江,瞧了瞧依舊雙眼緊閉的吳用,告了聲罪,小步走到知縣旁邊,低聲細語說了些什麼。
李曼點了點頭,算是應允,宋江躬身退了下來,堂下朱仝低垂著目光,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公明哥哥這是為何?狗縣官以太公安危要挾也就罷了,如何還主動給他出謀劃策?
想到這裡,朱仝心裡突然一驚,泛起一個念頭,轉瞬又讓他給壓了下去,不會不會,宋公明萬不是這等人。
李曼允了宋江所言,吩咐衙役把吳用押入大牢,只說日後再審。拍響醒木,退了大堂。
可憐吳用被鐵鏈綁了一夜,押入囚牢雖是去了鐵鏈可又換上木枷,牢子推推搡搡,踉踉蹌蹌的進了牢房,身上俱疲,恨不能倒頭就睡。
可脖子上扛著枷鎖,只得靠在牆邊深深嘆息。
此番真箇人贓俱獲,鐵證如山!
吳用心裡倒是不悔,只是可惜男兒一生,竟沒個施展的時候!
正在吳用胡思亂想之間,只聽得牢門響動,睜眼看時,一個穿著縣尉服色的黑矮官人彎腰進了牢房。
那縣尉親自提著食盒,一邊吩咐隨行牢頭給吳用開了枷鎖,一邊把酒肉取出鋪在了桌子上。
扶起吳用,拉著他的手坐在桌邊,牢頭自行退下,宋江這才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早聞加亮先生大名,一時無緣得見,今日相見不期竟在此間,到讓宋江好生感嘆。」
宋江?
吳用心裡一驚,呼保義及時雨宋公明的大名他如何不知?不是都說在鄆城做個押司?幾時成了金鄉縣尉?
「小生身在囚牢,不識公明尊顏,實在慚愧慚愧。」
吳用趕忙起身拱手,口中連道慚愧。
宋江擺了擺手,拉著吳用復又坐下,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打問起事情原委。
面對及時雨宋公明,吳用哪裡還會隱瞞什麼?當即把事情始末一一道來,只是礙於宋江縣尉身份,到底留了個心眼,沒有透露晁蓋下落,只說保正遠走他鄉。
宋江耐著性子細細聽了,親手替吳用滿上一杯酒,敬了智多星,只說學究高義,請他快快吃喝,填飽了肚子要緊。
一夜擔驚受怕,又是水米未進,吳用當真饑渴難耐,道了聲慚愧,顧不得斯文,接過宋江遞給的肥雞,手撕著狼吞虎咽起來。
半晌,酒足飯飽的吳用打了個飽嗝朝著宋江赧顏一笑,訕訕的停了下來。
宋江哈哈一笑,只說都是江湖兄弟,何必拘泥俗禮?
盡撿些暖心的話寬慰吳用,偷偷旁敲側擊,試圖打問誰人報知晁蓋。
吳用倒不是存心隱瞞,想他自己一介囚徒,又得宋公明如此厚待,怎會隱瞞?只是當真不知。
見他感激涕零,不似作偽,宋江瞭然他真箇不知,又想起來著監牢之前,知縣相公的吩咐,沉吟了片刻說道:
「學究江湖人稱智多星,想必定然謀略過人,如今身陷囹圄,不知有何打算?」
吃飽喝足,吳用已然緩了一緩,多少恢復了幾分平日計智,聽得宋江此言,如何不知他有下文,自嘲一笑:
「縣尉說笑,吳用如今一介囚徒,又是鐵證如山,哪裡還有什麼打算。」
知道此人計智了得,等閑瞞不過他,宋江開門見山,說出了此行目的。
臨來之前知縣說了,走了晁蓋,這智多星若是相助,也不失多添了一份助力,只是此人與那賊寇有所勾連,還需收服之後方才可用。
宋江聽得此言簡直喜出望外!倒不是他多看重吳用,只是現下自身陷入兩難境地。
江湖攢下偌大聲望,就此斷送?活生生的把負義的名聲往身上攬?
可若不如此,又怎生保全這來之不易的官身?稍有不慎便是身家性命也是難保!
天見可憐,把這麼個恰當人送到宋江跟前,豈能白白放過?
得了此人,計策自然全部出於他口,立下功勞,如何不能更進一步。
宋江打定主意,只拿大好男兒,人生一世,最該忠君報國、匡扶社稷那一套來說吳用。
更是保證,只要吳用棄暗投明,願意求告上官,免除罪責,許他押司一職,自此進入官場,為國效力。
卻不知吳用雖是書生意氣,尚存忠君報國之念,可也更是義氣當先。
原軌跡中便是如此,擁護招安是真,念著義氣不假。雖好權謀,智計狡詐,可兄弟義氣也是無話可說。最終自縊墳前便是最好明證。
此時聽得縣尉宋江所言,心裡頓時泛起驚濤駭浪,世人都說及時雨,誰人不誇呼保義?眼前這人怎地滿嘴忠君報國,一腔子官場作風?
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波瀾,吳用目光閃過,頃刻間多少念頭起伏,最終露出一副諂媚的笑臉,只說上天不棄,叫吳用走投無路之時得遇縣尉,一番肺腑言語直如撥雲見日,讓他心中豁然開朗。
當下拜服在地,口稱願意追隨縣尉左右,定然打破水泊梁山,擒得賊首王倫,安定一方百姓,傾盡自身微薄之力報效朝廷。
把個宋江聽的心花怒放,趕忙扶起,只說自家兄弟,何須這般多禮,兩人又喝了幾杯,宋江起身說事不宜遲,這便去替兄弟求情,定然保的吳用周全,押司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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