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燒鍋蒸餾(求收藏、求推薦)
這是為何?
見著二郎扭捏神情,王倫心中微動,暗道莫不是金蓮當真惹出事端?
都是兄弟,也不避諱什麼,當場就問了出來。
武松支吾半天,說出的話卻讓王倫暗暗鬆了口氣,沒想到潘金蓮還有這般轉變?
原來金蓮自從上山後也同武大郎一般,先是慢慢適應了山寨生活,可接下來就是無所事事帶來的茫然。
武松自有一幫義氣兄弟陪伴,他倆成天待在院子里哪裡閑的下來?
武大郎還好些,託了兄弟武松的人情,在伙房尋了個差事,依舊蒸他的炊餅。
可金蓮咋辦?
她自幼學的那些在這山寨上全然沒了用處,難不成天天在家唱了曲子給武松聽?
這姑娘卻也實在,瞞著武松,偷偷跟著武大去往伙房打問,竟也叫她尋了個廚房打雜的活計。
便是這點就叫武松有些想不通了。
在二郎看來,眼下上了梁山,自是吃喝不愁,杜遷哥哥還安排了小廝伺候,可他兩個呢?
把小廝退了不說,現在還去廚房伺候別個?
兄長閑不下了也就罷了,可金蓮一個水嫩的姑娘何苦去受那個罪?
為了這事武松沒少跟她多說,可每每提及人家姑娘就撅了小嘴,也不言語,說得多了淚珠兒還巴巴的往下落。
叫他能有什麼辦法?!
瞧著武松滿臉無奈,倒是李逵樂了,一拍大腿:
「二郎莫不是呆嘛!你把她給娶了,生上倆娃不就行了!」
王倫聞言略感詫異,沒想到黑旋風還有這等心思?
再看武松,他卻是臊紅了臉,訥訥的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事兒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兄長武大尚未娶親,他這做弟弟的怎好搶先。
再說他還琢磨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不是……
在王倫的催問下,武松可算把這些憋著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王倫聽了卻是有些好笑,沒想到這打虎的好漢竟是個保守派。
李逵說的是個辦法,可也不是啥好辦法。
成親生子自然可以把很多女人綁在家裡,就像嫂嫂林娘子那般,她一輩子也不會像潘金蓮這般會因為閑得慌而出去尋找活計。
只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生活訴求,這事兒不是成親生子就能解決的。
王倫心裡尋思了會兒,知道這絕不會只是個例。
眼下山寨嘍啰多了,家眷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現在忙著建造營房,大多都有事做,可建造完畢之後呢?
後山家眷就那麼放任自流?且不說會有多少像武大郎、潘金蓮這樣閑不住的人。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吃飽喝足保不齊會弄出什麼事端來。
武松這事兒還得優先解決,好好一個打虎好漢,不能叫他這般消沉。
「我打算在山寨開辦學堂,女娃娃也得讀書識字,既然你家金蓮識得文墨,不如便叫她來做個女先生吧。」
王倫略作思量,想出了個辦法來。
武松聞言頓時大喜,當先生可比后廚幫忙輕省了許多,也少了不少拋頭露面,是個不錯的活計。
當下謝過王倫哥哥,恨不能立時去尋了金蓮告知喜訊。
王倫瞧他這副坐不住的樣子忍不住說笑了幾句,放他自去尋那金蓮,帶著李逵告辭離開。
剛一出院子,李逵這廝便是想走,王倫有些哭笑不得的攔住了他,告訴他身為親隨護衛頭領,時刻跟隨寨主是他的職責。
李逵聞言愣在當場,嘟噥了幾句王倫也沒聽清,左右不肯放他離開,帶著去尋朱富。
朱富的釀造作坊設在後山,那邊有著一條小溪,山泉拿來釀酒造醋皆是不錯。
時人釀酒技術尚且粗淺,根據李時珍《本草綱目》記載,「燒酒非古法也,自元時始創之」。
這個時候,所謂的酒,還不能被稱為白酒,多是米酒、果酒一類。
釀酒也不過是把糧食蒸熟、放涼,拌好酒麴,讓它自己發酵。
發酵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得到了酒糟。
用酒篩過濾,放到罈子里密封起來,過上一段時間,酒就算釀好了。
不過這時候相較於漢唐時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在漢朝,粗米二斛,釀成酒六斛六斗。
這個數據其實就可以看出漢朝酒的度數是非常低的。
到了宋朝,一斛粗米就只能成酒一斛五斗,也就是相當於啤酒的度數。
梁山好漢大碗喝酒,其實酒量沒有那麼驚人,酒的度數低而已。
不過王倫是真的酒量不行就是了。
還沒到釀造作坊,遠遠的便能聞到酒香,李逵跟著王倫身後,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說書生哥哥不會帶自己喝酒來了吧?
還真讓他猜著了,王倫就是來看看朱富的酒釀的如何,這在梁山後續發展中很可能要佔很大的比重。
來到作坊,不少精壯的漢子在初春便精赤著身子,只在腰上隨意圍著一塊布,忙得一派熱火朝天。
寨主來訪,朱富自是親自迎接,他是管事頭領,自是不需像別人一般親自動手。
朱富團團的一張圓臉,總是未說先笑,叫人瞧著親切。
王倫放了李逵自去喝酒,只是說好了,不許他喝醉了。
鐵牛樂呵呵的去了,王倫這才讓朱富帶著作坊里四下看了看。
不出他的所料,朱富的釀造作坊完全看不見蒸餾燒鍋的存在,王倫把作坊各道工序一一看了,悶了一身的熱汗這才出來。
朱富領了寨主自去坊外涼亭休息。
王倫先是把武松念念不忘的透瓶香說了出來,朱富聞言自是兩眼放光。
他是釀酒造醋的行家,聽聞好酒自是來了興趣,三碗醉人的酒他還沒有聽過。
囑咐他派人跑上一趟,多給銀錢,去那景陽岡前買下釀酒的方子。
朱富笑呵呵的應了下來,只說得空親自跑上一遭,有些釀酒的法子,即便得了方子也未必釀得出來。
王倫見他上心,沉思了片刻,想好了措辭,半真半假的說自己少年讀書時,喜好遊學,有一回在一個道觀,偶然遇見一個老道。
那老道有個獨門的法子,造出來的酒,酒氣遠遠勝過別家。
瞧見朱富一副專註聆聽的模樣,王倫心中一笑,把記憶中燒鍋蒸餾的那一套搬了出來。
怕他不能理解,特意取了紙筆畫了些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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