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查探金鄉(求收藏、求推薦)
及時雨正哭得十分入戲,猛然聽聞孔家兄弟聲稱要替自己報了大仇,宋江一時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要去報仇?如今落得個喪家犬一樣,心中自是仇恨萬分。
可他也算看得明白,眼下的梁山早就不是等閑匪寇,美髯公朱仝雖是沒有多說,依著宋江的心思也能猜測個大概。
不提梁山兵多將廣,只那賊首王倫出人意料的行事作風,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
見了孔家兄弟越說越是來勁,及時雨心中別提有多膩味,這兄弟兩個到底年輕後生。
一個綽號毛頭星,一個喚作獨火星,年歲不大,卻是十分猖狂,平日里四里八鄉誰也不服,常常惹出是非。
哥倆老父孔太公管束不得,越發的目中無人。
說來也怪,這兄弟二人與他宋江不過見過數次,不知怎滴便對自己百般依從,若非如此,他宋公明又怎會跑到青州地界,投在了孔家莊上?
到底雷橫陪在一旁,看不過兩個後生咋咋呼呼,把手一揮,只說梁山勢力不容小覷,貿然行動等若自討死路。
兄弟兩個只敬宋江,聽聞這什麼插翅虎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當場就是不依,拉拉扯扯便要與雷橫放對,也好叫公明哥哥瞧瞧他們兄弟本事!
雷橫帶著老母,跟了宋江一路來到青州地上,丟了都頭前程,本自憋了一口惡氣,哪裡吃得兩個撩撥?
來來來,雷橫招了招手,也不怕他們人多,便要孔家兄弟併肩子上,他雷橫怕了便不算好漢!
如此一說孔明孔亮頓時氣血上涌,幾時受過這等輕視?
當即顧不得宋江啼哭,就在客廳里與雷橫斗將起來。
雷橫瞧著兩個兄弟這般耐不住性子,不由得啐了一口,兩個毛頭小子,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眼見孔家兩個提拳來打,插翅虎輕輕一躍,便從二人頭頂躍過,待得兩個反應過來,想要回身防護,先從背後一人一腳,把兄弟二人踹出門去。
廳中鬧將起來,宋江自是不需再哭,抬頭望見孔家兄弟趔趄著跌出門外,真叫他險些笑出聲來。
莊園少爺,學了些花拳繡腿,真當自己有些本事?
宋江瞧了一回,並不上前阻攔,只是作出一副關懷的模樣,提醒孔明、孔亮,便說插翅虎雷橫武藝高強,你們千萬不要逞強,比武切磋,輸了也不丟人。
這話聽在他們耳中,等若公明哥哥直言自家兄弟不如別個一人,豈能不叫他們又羞又愧?
毛頭星、獨火星落了麵皮,如何輕易罷休?
兩個對視一眼,齊齊一聲大吼,又是搶將上去。
這回得了教訓,兩個兄弟本自有些默契,一前一後防備雷橫,教他不能輕易下手。
插翅虎最善騰挪,抽冷子下手經驗老道,便是兄弟兩個多有防備,如何快得過他的身法?
如此空手鬥了三五十合,卻是又被雷橫抓住時機,一人又給賞了一腳。
踹倒兩個在地,雷橫不禁得意大笑,一旁宋江瞧著兩個吃了教訓,知道火候到了。
這才上去怪了雷橫幾句,又是把孔明、孔亮一一扶了起來。
親自替他們拍了身上灰塵,只把兩個後生鬧得好生慚愧。
見了這幅模樣,宋江一聲輕笑,引了雷橫過來,便說這是山東地界有名的好漢,便是三兩丈的山澗,也足夠輕輕躍過。
又說兄弟兩個尚且年少,又無多少生死搏鬥的經驗,輸給了雷橫兄弟實在不冤。
孔明、孔亮雖說猖狂,宋江的話兒還是肯聽,當即沖著雷橫拱手,算是服了他的武藝。
幾個重新坐定,又有下人奉上香茗,及時雨捧著茶碗,有意無意的提點了孔家兄弟武藝中的漏缺。
這兩個好習槍棒,手段卻是不高,不過些花拳繡腿,仗著年輕力強,便是宋江隨口說上兩句,也叫他們猶如醍醐灌頂,心中越發的尊崇與他。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想起老父吩咐,當下不在遲疑,雙雙起身拜倒在地,便要拜了及時雨宋公明做了師父才肯起身。
只這一拜便叫宋江好生開懷,現下雖是暫住莊上,日後未必沒有用到之處,有了師徒名分,凡事總要方便許多。
宋江自是知曉這兩個多半是聽了孔太公背地主張,想借自己名望,不過並不在意,眼下他宋江除了名望還有什麼?難道還能不舍?
臉上堆起笑兒,攙了他們起身。
孔明、孔亮自是大喜,口中叫起師父。
宋江呵呵笑了,便自受了,如此他跟雷橫兩個便在孔家莊上住的安穩。
連帶著雷橫老母也是有個安頓,每日丫鬟服侍,也算十分舒心。
只那宋江心中兀自不平,此間雖好,還能好過梁山?
仇人每日逍遙快活,叫他怎生來得安穩?
尋思一番,一日酒席之上,宋江提及此事,只說金鄉之事始終不能釋懷,唯恐賊首王倫勾結了官府,四下里禍害了百姓。
想請了雷橫兄弟走上一遭,打探那裡詳情,也好叫他拿個主意。
說實話,雷橫是萬分不想回去,想來自己多半在梁山掛了名號,貿然返回,若被他們察覺,這條性命如何保全?
只是當真孔家兄弟的面兒,插翅虎不願丟了顏面,到底推不過宋江再三提及,只得點頭依了,便說不日即便啟程,定為哥哥探得個虛實。
對於此事,其實孔明、孔亮更為上心,只是宋江哪肯讓他們前去?說服了雷橫,只是請了孔家莊上備好馬匹錢財,早早打發了雷橫回去。
雷橫無奈,只得辭別了老母,孤身一人取道濟州。
為防別個認出他來,臨近濟州地面,插翅虎尋了客店,且把馬匹寄存,做個農夫打扮,步行前往金鄉。
臨行前公明哥哥有過交代,此次回來,不急尋找故舊,只需偷偷去瞧金鄉縣衙,若是知縣相公執掌縣衙。
不消多說,自是前往拜見,打探梁山虛實。
若是沒了知縣,那金鄉便是不能久留,轉去鄆城旁敲側擊,摸清事情頭尾。
宋江打算精細,可卻哪裡知曉此地現狀?
自梁山人馬鳩佔鵲巢,金鄉早就不是以往的金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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