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煉心宗傳承
一路上的氣氛有些怪異,但最後五人還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史萊克學院。
至於一直待在自己脖頸上的『狗子』玄老則是人自己處理,是留著還是其他什麼學院都尊重沐華的想法。
而沐華也表達了自己的成意,將頓悟的心理體會全部寫下來作為手札交給學院。
這次的歷練收穫還是頗豐的,不僅僅加魯魯獸的實力突破了不少,就連沐華自己也靠頓悟升級到了三十四級。
更別說還誘拐了三眼金猊和疑似九尾天狐的『狗子』。
不過三眼金猊據玄老所說,自己得到了對方的一些氣運之力,對自身的修鍊亦或者其他方面都有極大的好處。
這麼想想,一個疑似九尾天狐的小白狐是不是就顯得稍微有些沒用了?
看了在自己脖頸上打瞌睡的小白狐,沐華搖了搖頭,徑直走出了宿舍門。
無論這個小傢伙有多麼廢材,自己答應了那位石人前輩就一定要完成下去,更別說,這個小傢伙的手感確實好摸。
跟霍雨浩和王東兩人說了一聲,沐華便離開了宿舍,來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森林。
這裡空氣清新,綠意盎然,草生滿地,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流,滴滴咚咚的聲音,彷彿流淌於人心間,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神寧靜下來。
這裡,算是史萊克學院為數不多的純天然森林環境,不過,沐華來此處可不僅僅是為了欣賞那麼簡單的。
「你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沐華轉頭望去,黑髮披肩,用一根絲帶束者,白衣飄飄,肌膚潔白無瑕,好似欲乘風而去的仙人,不食人間半點煙火氣。
尤其是臉頰之上,雙眸被一根布帶纏繞,看上去更給人一種空靈之感,仿若不留戀人世間繁華。
「尋清風……」
沐華看著那長袖飄飄,猶如謫仙一般的人影逐漸走來,不由疑惑道:「你讓藍氏姐妹找我來,是有什麼事么?」
在沐華等人剛剛回到史萊克學院的時候,藍色兩姐妹便找上了他,說尋清風欲要見他一面,還是原來的那個地方。
其他人雖然有些詫異,但並未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可眾人心中還是留下了一個心眼。
三更半夜,月下私會,總感覺那裡很怪異。
「我聽說,你在斗魂大賽上遇到了幾個類似於你一樣的生物或者說氣息?」
「嗯?」
沐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臉色微變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一直在史萊克學院么?」
尋清風的天賦很強,甚至足以跟上一代史萊克七怪媲美,甚至是超越,但卻因為自身原因,尋清風拒絕了參數的資格,而是一直待在史萊克學院內。
而這也是令沐華最為奇怪的地方,明明尋清風一直待在史萊克學院,那為何他會知道自己在斗魂大賽上遇到數碼獸的?
「因為老夫一直在觀望著你們。」
這時,有一道雄渾而又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兩人轉頭一看,卻見,月光之下,一名劍仙御劍,橫旦於天際,白髮飄飄,衣袍獵獵,眼眸中還是星辰一般閃爍,又如同深海一般深邃幽深。
「寥長老。」
尋清風看見來人,微微躬身,拱手一禮,盡顯晚輩之姿。
沐華嘴巴張了張,然而話到了嘴邊,那位寥長老御劍而下,徑直朝他們飛來,隨後從劍身之上一躍而下,大袖飄飄,盡顯放蕩不羈。
隨著寥無痕落地,橫旦於天際的飛劍唰的一聲,閃過一道亮光,化為一道劍氣湧入寥無痕的體內,光華閃爍,隨後再次變的樸實無華。
沐華眼眸微凝:「劍氣.……」
寥無痕朝著尋清風點了點頭,原本一絲不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如同看待自己的晚輩一般,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寥長老就是之前跟你所說的,我們煉心宗的長老,同時也是史萊克學院的一名宿老,身兼兩職,原本是宗門和史萊克學院的橋樑.……」
尋清風說到一半,卻被寥無痕抬起手打斷,「好了清風,都是陳年往事了,不用強逼自己。」
尋清風沉默了一會,隨後頷首道:「是,長老。」
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沐華,寥無痕微眯起眼說道:「是不是很疑惑老夫為何會在斗魂大賽上觀望著你們,卻一直未曾出現,甚至連一點氣息都沒有流露。」
沐華沉默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他也十分疑惑,既然寥無痕身為史萊克學院的長老,那名在大賽上就沒有必要選擇隱藏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其實,老夫觀望的是你!」
此言一出,沐華頓時一怔,剛想問出『為什麼是我』時,話到嘴邊,卻沉默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幕,毒不死打到史萊克,只為將他繩之以法,史萊克學院的長老也因為某些原因,或多或少存在一些莫名的態度。
而寥無痕也身為史萊克學院的長老,未免也保持著一些對他的看法。
「是不是心有不滿?」
寥無痕淡淡道,一絲不苟的面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沐華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道:「長老這麼做,我也不知該怎麼想,但我想,竟然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我也不覺得心存不滿。」
寥無痕深深望了一眼沐華,隨後,衣擺甩動,後退一步,在沐華大驚失措的眼皮低下,緩緩躬身,做出歉禮。
「寥長老,你這是在做什麼!?」
沐華上前一步,正要扶起寥無痕,卻是被寥無痕抬起手制止住。
寥無痕微低著腦袋,身軀微躬道:「之前老夫所做的一切針對你的行為,老夫在這裡向你道歉,雖說事出有因,但老夫也知道你肯定心存不滿。」
「但也希望你能夠諒解,我實在不想看見煉心宗的二次悲劇重演了。」
沐華下意識的想要詢問,可想來這是人家的隱私和劇痛,饒是他也不好意思繼續深究下去。
「你之前在大賽最後一場,是不是被拉入進一個黑暗領域?」
這時,一旁的尋清風發問了,惹得一旁寥無痕的側目。
沐華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最後一戰我和霍雨浩以及王東皆是被拉入進去,那個地方尤其是說是領域,倒不是說是地獄。」
想起與虛無意的戰鬥,即便是現在沐華也依然心存餘悸。
能夠打敗他,實在是僥倖而為,若是生死戰,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機會。
接著,尋清風再道,這次,沐華能夠明顯察覺到,他聲音中的一絲絲顫抖,「那……那個釋放黑暗領域的,是不是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後背長出兩道肉翼,似人又不似人的東西?」
沐華一怔,心中忽然間產生了一絲不可置信的想法,但還是回答道:「沒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惡魔。」
「惡魔.……惡魔……惡魔獸!」
尋清風整個人都好似魔怔了一般,身上的氣息不斷涌動,好似暴動了一般,一旁的寥無痕見此一幕,鬚髮皆張,衣袍獵獵,喝道:「醒來!」
「轟!」
如同一道驚雷在尋清風耳畔炸響,又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尋清風從那種怪異的狀態回過神來,情不自禁的大喘粗氣,後背衣衫全部被打濕。
「清風,你的心性還有待打磨啊,史萊克多年清閑的日子,還是讓你懈怠了。」
「長老教訓的是。」
尋清風沉默了半響,對著寥無痕躬身一禮。
寥無痕將視線轉向沐華,緩緩道:「沐華,你有意修鍊我們煉心宗的傳承么?」
「長老的意思是……」
寥無痕微微點頭,「過去就讓他過去了,但是唯有這份仇恨絕對不能忘懷,不然,老夫對不起我上下宗門五百二十六位弟子,二十三位長老,以及當年宗主的賞識之恩。」
「我希望你能夠修鍊我煉心宗的傳承,當修鍊有為後,將惡魔獸擊殺!」 ……
原天斗帝國,天斗城。
東邊三百里,群山環伺,一重重山峰直入雲霄,宛如盤龍於雲層翻湧不休,盡情舒張自己的身軀,一重重山峰包裹著一層更大更高的山峰,即便抬起頭也看不清楚,宛如雲深不知處。
一層層雲霧繚繞,裊裊升起,將那裡襯托的好似仙境一般,令人看不清,摸不著,卻能感受到一種浩瀚磅礴之氣,以及自身的渺小。
「雲深不知處,雲深不知處……嗯.……好地方.……真是個好地方吶.……」
一道身影低聲呢喃一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手輕點嘴邊上的煙頭,一陣陣灰煙四散飛濺。
「呼。」
人影將嘴邊上的煙拿開吐出一道白霧,白霧越繞越大,越繞越大,將男子眼前的一切盡數覆蓋,化為了一陣濃霧。
「呵呵,馬上了,只要一切就緒,我們就能夠大鬧一場了,對吧,各位?」
隨著男子話語落下,一道道猩紅的雙眸如同孔明燈一般一盞亮起,頃刻間,覆蓋在男子身後的濃霧,化為了血霧。
猩紅的雙眸,恐怖,嗜血,渴望,暴躁,最終全部沉浸下去。
男子再次抽了一口煙,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那座雲深不知處,最終,煙頭掐掉,踩在腳下,煙火逐漸熄滅,如同風殘燭火一般,好似昭示著什麼。 ……
夜幕降臨,螢火蟲飛舞,如柔美的旋律,此刻卻一片寂靜。
聽到寥無痕的言語,沐華訝異的抬起頭來,擊殺惡魔獸?
對上寥無痕灼灼有神的目光便知道,他不是在為難自己,而是認真的。
雖說他之前曾在斗魂大賽上擊敗過惡魔獸,可那是三打一,並且意外因素太多,才堪堪擊敗,若說想要殺死他,沐華沒有任何的頭緒。
再加上寥無痕和尋清風的描述,沐華更是知道,或許上一次的惡魔獸並未展現出真正的實力,這無疑是令人心神大震的一件事實。
想要殺死惡魔獸,難於登天。
「長老現在的我,恐怕無法完成你的要求。」
沐華思慮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毅然決然的拒絕。
然而,寥無痕只是背負著手,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輕笑道:「無妨,就算如此老夫也不會不讓你修鍊我們煉心宗的傳承,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個奢望而已。」
「所以,倘若你以後若是有個機會的話最好,若是沒有,老杜再令尋其路。」
身後的尋清風一直欲言又止,可看了寥無痕和沐華一眼,卻又陷入了沉默,低垂腦袋,不知在想著什麼,一陣風輕撫而來,拂起了身後的長發飄飄,心中複雜萬分。
他想起了宗門的一切,嚴肅卻又溫柔無比的父親,嚴厲而又親和的長老們,還有其樂融融的師兄弟們。
他,終究還是放不下。
「好了,清風,將我們宗門以前修訂的總綱拿出來吧。」
這時寥無痕的聲音打斷了尋清風的複雜,他瞬間回過神來,被布帶纏繞住的眼眸根本看不出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謫仙姿態,然而,寥無痕卻是目光閃爍,好似看穿了什麼非比尋常的東西。
尋清風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泛黃的,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份的總綱,其上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煉心決》
「這本煉心決乃是曾經宗門的基本功,不過,他最初是由凡人修鍊的。」
「凡人?」
沐華奇異的看了寥無痕一眼,這本總綱,凡人也能修鍊?
似乎看出了沐華疑惑,寥無痕笑道:「確實如此,這本煉心宗原本就是凡人所修鍊,最後由先祖將其發揚光大,成了了南門煉心宗。」
寥無痕頓了頓,又繼續道:「其實,與其說他是一本修鍊功夫,但我更願意.……稱他為意念之法。」
「意念?」
沐華心中有些疑惑,這個所謂的意念,聽上去倒是跟精神力有些相似。
「多餘的話我說了你也不會懂,先好好感受一下這本《煉心決》的奧妙吧,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以後可以找我或者向尋清風詢問。」
沐華聽完,重重點了點頭,隨即翻開這本《煉心決》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人體正在做著某些奇怪的姿勢,在其上面還有各種各樣的批註。
其上三周天循環,經脈用以一大周天,以精神之力貫通肉身之境,化為意念,可心神舒暢,意念通道,心如明鏡,大成者,可享與天地同為一體。
此乃對煉心決的介紹,看的沐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大成在沐華看來,簡直就跟頓悟一樣。
他之前有過頓悟的經驗,所以很快便理解其中的含義,倒是這個以精神之力貫通肉身之境,倒是讓沐華有些興緻。
眾所周知,精神力一般儲存於精神之海,而精神攻擊大多數也是以精神衝擊或者以精神力為主的攻擊。
就如同霍雨浩一般,他的半數攻擊力都是由精神力造就的,若是沒有精神力,霍雨浩的實力將會整體下降一半!
而這本煉心決就有意思了。
以精神之力淬鍊,將整個身軀經脈都布滿精神之力,貫通肉身之境,哪怕是凡人也亦有效果。
凡人雖沒有魂力,但卻有精神力,如同,一些人的記憶比普通人還要強,這種就是精神力的作用,只是有強弱之分而已。
而這本煉心決,卻可以為凡人打通任督二脈,再配合其中的特殊的運行路線,將精神之海中的精神力按照特定路線運轉,哪怕是凡人也能夠得到不俗的戰力。
而魂師修鍊煉心決,效果更盛一籌,不論是對修鍊,還是對心性,還是對戰力都有顯著的提升。
這種提升,可以像是尋清風一樣,開啟心靈之瞳,對於人的感應和情緒波動增大,亦是心神明澈,形如明鏡,對於一些肉眼無法看清的東西異常敏感。
沐華看完頓時心生感嘆。
創造出這門《煉心決》的人屬實是個天才!
按照上面的描述,沐華盤膝而座,雙眸微閉,緩緩將精神之海中的精神力牽引而出,靠著煉心決上的特殊運轉路線,將精神力遍布在全身經脈之中遊走,淬鍊。
隱隱間,沐華好似感受到平時的一切都好像變的不同起來。
風好似帶著特殊的韻味,那是天地的呼吸,天地的律動如同心跳,沐華漸漸與之產生共鳴,甚至自己的精神力都在加強,肉身中隱隱帶著些許不同的東西。
肉身沒有變強,但好似變得更加貼近,好似肉身隨心動,變的更加隨心所欲。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化作了一陣風,自由馳騁在大地之上,感受著來自天地的律動,領悟世間的一切規則。
在不遠處的寥無痕和尋清風則是面露訝異的看向沐華身上的異動。
「身隨心動,這是肉身與精神力的融合,這可是極度高深度的境界啊,除非是精神力凝實過多次的強者不然,縱使天賦再妖孽,也絕對不可能達成他現在這種境界。」
尋清風嘴巴張合,言語之間,毫不掩飾的流露出駭然之心。
寥無痕眼眸深邃,看著小白狐在沐華周圍擔憂的啾啾叫著,自語喃喃道:「修為和精神力相當凝實,擁有異常強悍的天賦,還得九尾天狐之心,難道他才是真正的氣運之子?」
「寥長老,你在說什麼呢?」
尋清風好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知為何,他竟然從寥無痕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懷疑的情緒。
這種懷疑是對誰的?
不過,尋清風亦是沒有追問下去,因為,寥無痕從小到大都相當照顧他,在宗門覆滅之時,還是他將自己拚死救回來,因此,尋清風根本不會對寥無痕起什麼疑心。
「沒事。」
寥無痕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清風,你也不用氣餒,沐華的天賦或許常人難以度之,但你也一樣如此,倘若不是那一年的劇變,或許你早就踏入魂帝,甚至是魂聖!」
尋清風沉默了下去,眼眸被遮掩,看不見任何神情,寥無痕負手而立,衣擺隨清風飄飄,無奈嘆了一口氣:「你果然還是想去親自報仇么?」
「難道不報么?」
尋清風淡淡說道,然而聲音卻有一絲顫抖。
寥無痕佇立在原地許久,觀望著沐華的修鍊即將結束,緩緩說道:「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且人也不應該是你。」
尋清風猛的扭過頭,腦後的兩根絲帶迎風揚起,長發披肩抽擊虛空,眼眸被布帶遮掩,可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鋒芒畢露的感覺。
寥無痕雙手負立,面容毫無波瀾,直到沐華周身的異動全部消散,緩緩站起身時,才開口說道:「你的命是老夫救回來的,那就必須聽老夫的話,留在史萊克學院,永不出世,不然,老夫就會遵守約定,殺了你,為了不讓整個大陸因為你的風行術而沸騰,更為了不讓煉心宗的傳承,落入惡人之手。」
話語落下,尋清風面容一滯,飄揚的長發慢慢順落下來,原本快要爆發的氣息也徒然凝固。
尋清風深吸口氣,氣息逐漸平定下來,再次恢復到猶如謫仙一般的姿態,緩緩開口道:「寥長老,清風知道了。」
與此同時,沐華也是徹底站立起來,明明氣息沒有任何變化,可此刻站在那裡,卻仿若一頭絕世凶獸屹立於此,緩緩睜開如同神刀的眼眸,切割整個天地。
「唰!」
眼眸徹底睜開,如同兩道神芒一般驚世駭俗,一股無形勁風以他為中心擴散而出,竟是形成了狂風席捲這片森林,若不是寥無痕座鎮於此,這裡的動靜甚至會影響到周邊百裡外。
然而,即便如此,這片樹林的動靜依然嚇人,整個森林都如同被狂風暴雨席捲,恐怕的氣浪呼嘯之間,使得幾顆數十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差點脫離地面。
然而就在下一刻重新恢復了平靜,隨著沐華眼眸中的神芒緩緩消散,他的氣息也盡數內斂,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只有不遠處不斷落地的樹葉和幾棵拔根而起的樹骸,以及幾個碎石爆裂的坑洞,在喧囂著剛剛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