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召開會議
嘩!
兩道身影出現在空地之上,這裡荒蕪人煙,人際罕至,基本沒有什麼人存在,有的只是一片早已枯萎的枯木群。
「哼。」
一名身穿黑袍,帶著面具的嬌小身影狠狠地將手中的人影拋出,劃出一道弧線,撞在了一顆枯木幹上。
撲!
伴隨著枯木的倒下,掀起一陣陣塵土,那道被摔的身影黑袍被迫掀起,露出一道英俊的面龐,正是雪屠戮。
「嘶……你這也太狠了吧?」
雪屠戮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後腦勺委屈道:「我可是傷員哎,沒給我一個溫柔的懷抱就算了,竟然還扔我。」
那道身影黑袍的嬌小人影看著在那自賣自演的雪屠戮,冷哼一聲,雙手懷胸道:「哼,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到,反倒是得了一身傷,我看你之後怎麼跟賢者大人交代。」
「你這是在關心我?」
「你……」
眼看著那嬌小人影如同快要炸毛的小貓咪一般,雪屠戮連忙轉移話題道:「這次的失敗又不能全歸功於我一人,畢竟無論怎麼說我們的正事又不是這個。」
「只能說這次的楚母下了一盤大棋,我跟那四位鎧甲召喚人都沒辦法奪回炎龍,只能算事出有因。」
「哼,這件事你還是親自跟祖利獸大人交代吧,我可管不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雪屠戮微微一笑,然而眼眸中卻帶著一絲深邃。
希望……那個九鳳炎爐鼎不會讓我失望吧。 ……
唰!
一道空間漩渦從一處草坪上浮現而出,並且一道光束從中激射而來,從中似乎有一道小黑點在快速接近,不過一會便看到了全貌。
正是騎乘著飛行器從空間亂流中過渡而來的沐華三人。
當陽光再一次傾灑在他們身上,照耀著他們的視野,當微風吹起他們的臉頰,不再像那狂風一般的急促壓抑,還有不同與雷鳴的清脆悅耳的鳥鳴,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恍如隔世。
當從生死邊緣中掙扎回來時才發現,原本世界上最美好的寶物就在身邊,只是自己未曾去發現。
「真是感覺有一些不真實感。」
楚普凡從飛行器上下來,腳踏在堅實渾厚的土地上,不同於天靈之地那即將崩塌一般的空虛,這片大地給他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們,竟然成功從那片空間亂流中回來了。」
楚普凡的臉上漸漸流露出喜悅,原本還以為這次離死不遠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始料未及的奇迹,給他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謝謝你們,沐華,左大哥!」
說著,他自己感覺有一些羞愧難當,因為他貌似完全就在拖他們兩人的後腿。
無論是尋找坐標,還是開啟空間門,亦或者最後阻攔那道襲擊而來的巨手,都是由他們的功勞,跟自己完全不沾邊。
看著低下頭有些失落的楚普凡,左星芒微微一笑道:「普凡也幫了很大的忙,沒有你在身後扛著琉璃巨石阻擋空間亂流的異象,我們也沒辦法成功回來。」
此言一出,楚普凡頓時抬起頭來,看向左星芒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彷彿只要被左星芒誇獎一下,自己就會開心到不能自己。
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好像本能反應一般,自己貌似也並不討厭這種方式,因此也沒有過多想象。
左星芒看著楚普凡那興奮喜悅的目光也彷彿被感染了一般,浮現出柔和的笑容,剛剛所產生的揪痛感也在無意間消散了許多。
「對了,沐華……」
沐華站著原地,仰頭望著藍天,那刺眼而又柔和的陽光,令他的整個身子都變得放鬆起來。
他的身上還穿著著炎龍鎧甲,只是中間有炎龍圖騰的水晶一直在閃爍,好似在提醒著什麼。
但沐華毫無察覺,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很放鬆,好似不出下一秒就會徹底沉睡一般。
或許……就這麼沉睡也好?
真的太累了。
當沐華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在視野中楚普凡和左星芒望了過來。
看見他們也沒事,自己緊繃的內心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只是不知為何,感覺他們在自己的視野中一直搖搖晃晃,彎彎曲曲,甚至還分成了好幾個身影。
這是……怎麼了?
他們的臉色好像變得很糟糕,嘴巴還在不停的張開,似是在說話一般,只是自己實在聽不見,而且……自己真的好睏啊。
「額……」
隨著一道呻吟,伴隨著某根弦徹底斷掉,自己也順勢倒了下來,彷彿那充滿生機的大地,才是自己最後的歸宿,又好似有著牽引自己心神的吸引力一般。
最後,他好似聽見了無數道聲音,有緊張,有擔憂,有哭腔,但最後統統化為了沉寂。 ……
黑之間
四種顏色混搭,彷彿四個世界一般的黑暗龍捲山面前。
一道身影屹立在懸空的石塊上,而在他的下方跪伏著四道身影,正是那四位鎧甲召喚人。
只不過有一道仍然身穿著鎧甲,正是雪獒鎧甲,其他三位都顯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容。
「竟然又失敗了.……」
在懸空的石塊上,那將整個身子都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幽幽說道:「失去了天星蒙的你們難道就是這麼的一掀不顧?還是說是我太高看你們了?」
此言一出,頓時那跪伏在地上的身影將他低地更低了,尤其是一頭白髮的莫卿揚,拳頭更是死死的捏緊,但卻一聲都不敢吭。
「這五套五行鎧甲擁有無限的潛力,按照這個世界的體系極限誰也不是你們的對手,除非是神靈親降,然而這樣你們還能夠失敗?」
「大人,並非我不想成功,而是……」
莫卿揚頭顱低下,拱了拱手正要發言道,然而那名黑袍人卻一聲暴喝打斷了他,「閉嘴!」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若不是這四套鎧甲沒有合適的人選,本護法早就將你們全部剔除了。」
四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他們也不敢說話。
「哼,給我去訓練場給那些剛剛還未進化的數碼獸當陪練,磨鍊他們的經驗和戰鬥力,事後我再找你們。」
所謂的訓練場便是整個黑之間的黑暗軍團所屬的數碼獸,在重生或者誕生后所進行戰鬥和訓練的地方,而他們四人便要去那裡當作陪練,或者說『器材』
話語落下,那道黑袍人便一揮衣袖,黑袍翻飛間轉身離開。
徒留四道身影低著頭顱,彷彿將所有的尊嚴都給打碎。
「走吧,去訓練場。」
莫卿揚率先站起來,對著三道人影說道:「這是大人的懲罰,若是不儘快執行,還會受到責罰。」
「呵,這一切都不是因為你,還一副如此理直氣壯的口氣。」
夏清寒站起身直面向莫卿揚,語氣出言不遜,眼眸中儘是敵意。
莫卿揚看著夏清寒,眼眸波瀾不驚,一臉平靜的說道:「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但大人的命令你也要違抗?」
「不為自己著想,也為了自己的家人著想吧。」
此言一出,夏清寒的神情頓時有了明顯的變化,而莫卿揚則是看著其他三人沉聲說道。
「我們已經很幸運了,要是放在其他世界,就連我們的家人都會變成提取氣運之力的道具,現在只是拿來挾持我們,這已經是大恩了。」
「你……」
夏清寒想要說出些什麼,可卻被莫卿揚所說的話所堵住,繼續徹底閉上嘴,不再言語。
不是因為說不過,而是因為這裡是黑之間,時不時有執行官巡邏探查,若是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言語別有異心,不僅僅是自己,自己的親人朋友都會遇難。
他不可能會冒這個險。
可莫卿揚所說的話還是深深刺痛了他,難道他們就得這樣做一輩子的奴僕么?
難道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么?
大哥,你又為什麼要離我們而去,難道放棄了我們的理想了么?
「言以至此,希望你們能夠好自為之。」
話語落下,便率先一步離開,至於其他兩人,則是看了夏清寒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而是邁步往前走。
他一人低著頭,站在原地,彷彿隔絕了整個世界,又好似被整個世界所拋棄。
而一些前來朝拜黑暗龍捲山的人,看見了站著原地失魂落魄的夏清寒,不由自主的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每個人看向夏清寒的眼光都帶著嫌棄和厭惡,以及不忿。
「這不是那個夏清寒么?」
「是啊,真不知道這個渣漬還留在這裡,甚至還得到地虎鎧甲的力量,真是無法想象。」
「要不是看在他繼承地虎鎧甲的份上,估計早就看他曾經做過的事情給他處死了?」
「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哦,也對,畢竟這件事算是醜聞了,這個小子當年參與過反抗黑暗軍團的事情,最後失敗,這個小子甚至到最後還連累了自己的家人,真是個敗類。」
「呵,反抗黑暗軍團真是不知死活。」
「唉,別說了,趕緊朝拜黑暗龍捲山吧,望上面的神靈能夠稍微庇護我們這群執能者的後裔。」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在繼續指責議論著夏清寒,而是紛紛跪拜在地,帶著虔誠的祈禱和信仰,朝拜著在他們面前屹立於天地之間的黑暗龍捲山。
一股股莫名而又捉摸不定的力量如同光粒子,從每個人身上湧現而出,紛紛朝著黑暗龍捲山而去,不斷注入在其中,而這一切其他人都看不見,哪怕是夏清寒也同樣如此。
而黑暗龍捲山其中一道代表著生機的綠色似乎不經意間閃爍了一下,而其他人完全沒有發覺。
夏清寒仍然站著原地,低著頭顱,手捏著拳頭,甚至指甲掐到了肉縫都不知道,他死死的咬著嘴唇,面龐顯得有些猙獰。
內心的怒火幾乎要焚遍整個大地。
剛剛這些人的低語他都聽見了,或者說他們就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
這群被徹底打碎尊嚴的渣滓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
然而他想要抗爭,想要反駁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人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指責你,無論你做的有多好,有多壞,他們都會用自己的想法來理解你。
你根本阻擋不了。
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足夠的力量.……
可這也不會讓他內心中的想法抹除,他要獲得自由,真正的自由,因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正當夏清寒深吸一口氣,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道詭異又帶著猶如孩童嬉笑般的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
「你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么?」
「你……你是誰?」
夏清寒驚恐的看向四周,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說在這個黑之間出類拔萃,但也算是一個強者。
不可能會沒發現自己身邊沒有人,甚至腦海中還莫名奇妙的出現聲音。
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我?我是你自由的引導人。」 ……
「奇怪,夏清寒怎麼還沒有跟上來?」
一名身穿青袍,看上去溫爾文雅的青年疑惑地說道。
他們現在走在專屬於執能者的街道上,黑之間擁有五大劃分好的區域,數碼獸、執能者、訓練營、以及軍團,還有處於最中間的黑暗龍捲山,那是整個黑之間的中央核心區域。
其中,執能者的區域並非部都是擁有能力的執能者,有一些都是與外界毫無差異的普通人。
當然,他們其實還有一點個跟普通人並不相似,因為他們身懷著氣運,因為他們是跟擁有能力的執能者的家人朋友,因此他們擁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奇特氣運。
因此劃分專門劃分出這個執能者區域的除了挾持擁有能力的執能外,其實還無外乎圈養的意思,只不過大多數人並不在意這一點,或者是完全沒有意識到。
畢竟,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無數年,一代傳一代,他們早已經將這裡當成自己的世界了。
「無需在意,反正這是對方的事情,更何況今天的訓練營應該還沒有開始,去了也是白去,就隨他折騰吧,我們就是先去報個到而已。」
那名身穿青袍的青年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身穿雪白色鎧甲人的話。
說到這個,他有些奇怪,貌似從認識到現在,他都從來沒有看見對方將鎧甲解體過,甚至連對方的外貌甚至本名都不知道。
只能稱呼為雪獒。
就在這時,他們剛好路過一個院子。
院子當中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看著路過的三人,或者說莫卿揚。
「大叔.……」
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來,使得莫卿揚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向院子裡面探出的小腦袋,驚訝道:「紅柳?」
此言一出,那探出門外的小腦袋終於確定是自己久未見面的大叔,立馬朝身後的院子中喊道:「大家,快出來,是大叔,大叔回來了!」
此言一出,似是起了連鎖作用一般。
不過幾個呼吸間,一大群孩子興沖沖的跑了出來,直接撲向了莫卿揚。
莫卿揚看著這一幕,嘴角也掛起了一絲笑容,那種笑容是發自於內心中最深處的喜悅,不過很快他就對身旁的兩人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能否麻煩你們帶我去一躺訓練營通報一下。」
「小事。」
雪獒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便跟溫卓心一起離開,臨走之前他們還特意多看了兩眼。
發現莫卿揚被眾多孩童圍在一起,發出最為純真的笑容,還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帶著一片屬於孩童的歡快。
「真沒想到那個莫卿揚竟然還有這一面,真是大開眼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又何嘗不是在追求或發現呢。」
溫卓心點了點頭,隨即便跟雪獒一起離開,他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突然,溫卓心的身形一頓,下意識的將手捂在嘴邊輕咳幾聲,步子甚至都有些虛浮。
「你怎麼樣了,溫卓心?」
一旁身穿雪白色鎧甲的雪獒扶住咳嗽不已的溫卓心,原本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有了一絲緊張的的起伏。
「我沒事,別擔心。」
輕輕推開扶住自己的雪獒,放下捂住自己嘴邊的手,溫卓心有些蒼白的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只是以前留下的暗疾而已。」
「你……」
雪獒看著溫卓心背負在身後的手臂,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溫卓心卻是打斷道:「趕緊走吧,咱們還要幫那兩個不靠譜的傢伙報道呢。」
話語落下,溫卓心又對上了雪獒那根本看不見眼眸的鎧甲頭盔,輕聲說道:「請不要告訴其他人,我想你也是如此的吧?」
雪獒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對方一會,便繼續往前走。
溫卓心看著雪獒的身形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望向那絕對不可能出現藍色的天空,心神掀起陣陣漣漪。
「活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沒有選擇啊。」 ……
「大叔你這次回來可以跟我們在一起久一點么?」
「大叔我會識字了,要是姐姐知道肯定會誇我。」
「大叔我好想念你做的飯哎,能不能今天給我們做一桌啊?」
「大叔陪我們做遊戲吧?」
一大群孩子圍在莫卿揚身邊嘰嘰喳喳,而莫卿揚都在滿臉笑容地摸了摸每個孩子的腦袋。
偶爾對比一下他離開時這群孩子的身高,看看這些孩子們的健康有沒有保障。
對於孩子們的要求莫卿揚自然不會不答應,紛紛應下,每個孩子都高舉雙手歡呼。
「好啦,大叔剛剛回來也是需要休息的啦,大家還是先出去不要打擾大叔。」
一名扎著兩根小辮子的女孩身穿一襲樸素的麻衣對著圍在莫卿揚身邊的孩子們,雙手叉腰,氣呼呼道,頗有一種教訓的韻味。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那群孩子一見到女孩便立馬一轟而散不敢去打擾大叔,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紅柳,孩子們也是一片熱心.……」
莫卿揚欲要說些什麼,然而紅柳直接打斷了他,鼓著臉腮,斬釘截鐵道:「不可以的,不成規矩不成方圓,鬧騰可以但不能太過,誰知道以後長大會變成什麼樣,好習慣要從小開始養起,這都是姐姐告訴我的。」
聽到『姐姐』這個詞時,莫卿揚的臉色微變,但卻沒有任何異常,他伸出手摸了摸紅柳的小腦袋,柔聲道:「我們的小紅柳也終於成長為大人了呢。」
「嘻嘻,都是大叔和姐姐教的好。」
紅柳甜蜜的笑了笑,接著又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那個.……剛剛我看外面……好像除了大叔的朋友.……好像沒有其他人了呢.……」
此言一出,莫卿揚原本撫摸著紅柳的手掌頓時停滯,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一番。
他嘴巴張開又閉合,最後艱難地說了一聲:「對……對不起。」
紅柳連忙扯出一道勉強的微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大叔不用自責,這次找不到那就下次,大不了等紅柳長大了就可以出去找姐姐,或者說找到一個答案,也許這就是姐姐常說的天定人運吧。」
「不……你姐姐還沒有死,我保證!」
莫卿揚似是被刺激了一般連忙對著紅柳說道,紅柳也被大叔這一激動給整懵了,但還是下意識的伸出手,反手抱住莫卿揚寬實的胸膛。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大叔不會放棄姐姐,姐姐一定還在那裡等待著,大不了等紅柳長大了,我們就一起去找姐姐,再次回到以前的日子裡。」
聽著紅柳那純真而又帶著美好願望的溫柔言語,莫卿揚的眼眶不由充斥著淚水,抱住了紅柳嬌小玲瓏的腦袋和後背。
眼淚一滴滴落下,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刀,每一滴淚,都是深深的虧欠。
此刻抱住紅柳的莫卿揚只有一個念頭。
這麼卑鄙的我,不該被如此善待…… ……
黑袍人來到了一處黑暗的空間,接著微弱的光芒隱隱可以照射出一些古樸而又怪異的磷石。
隨著一步又一步邁出,黑袍人來到了中間的一處高台之上。
高台呈圓形,在其中有四個角落可以給人站立,而在中間的是一顆透亮的圓球,看上去有些像玻璃,又有些像琉璃,彷彿一碰就碎,而在其中的空間中不到三分之一的黑色液體在裡面涌動。
「哎,經過萬年的沉澱,覆滅如此多的宗門和抓捕一些身懷氣運之人,引發戰爭造就無數的負面情緒,然而即便如此還是這麼少,果然是時間還未到么?」
黑袍人站在其中一道角落,觀望著圓球上流動的黑色液體,無奈嘆息一聲。
咻!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在對面浮現,緊接著這道亮光開始不斷的延伸,最後展現出了一道類似樹木一般的身影。
那顆樹極其擬人化,右邊的枝幹還拿著一根拐杖拄地,在其樹皮上還有蒼老的面容浮現,金瞳色的眼眸給人一種充滿怪異的感覺,一根根垂落下來的枝條好似蒼老的鬍鬚,若是忽略他是一樹以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老人。
「怎麼了,鋼鐵護法,突然召開這次緊急會議有什麼事么?」
蒼桑而又嘶啞的聲音從那顆枯樹上傳來。
「就只有你一個來了么,惡海護法他們那邊果然沒有來么?」
身穿黑袍的鋼鐵護法發出沉悶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對方占著有兩尊天級完全體,根本不將其他軍團放在眼裡,就連護法的位置也是任性的由他們兩位隨便擔任,完全按著自己的意思來,不過他們也的確有狂妄的本事。」
鋼鐵護法沉穩的說道,並沒有被對方的這種狂妄自大而惱火。
「這也不一定啊,畢竟你們鋼鐵軍團可是擁有數碼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勢力,鋼鐵帝國的傳承,說不定都已經開始量產了吧?」
「妖精護法,我召開這次緊急會議不是讓你來試探的。」
鋼鐵護法淡淡地說道。
「那你可真是看錯老夫了,我只是讚歎一下鋼鐵帝國的強大而已,畢竟年老了么。」
祖利獸笑呵呵兩聲,隨即道:「所以這次召開緊急會議到底是為了什麼,別跟老夫說你只是列行彙報,那樣只會讓老夫覺得你很無聊。」
雖然這個黑之間由四大護法共同管理,但實際上只有鋼鐵護法一人在管,惡海護法行蹤不定,所謂的護法還當作兒戲,隨意傳給他人。
但事實上,他們如此狂妄也是沒有根據,因為整個黑之間轉生的命脈,黑暗之海就由惡海軍團的其中一位天境完全體掌控。
而妖精護法覺得黑之間沒有意思,便找了個借口跑出去創建了個迷霧森林。
至於最後的惡魔護法,同樣行蹤不定,不過在前幾天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逸散,好像被人給捏爆了。
不過他們都沒有在意,論實力他們或許都能持平,但論活命技巧,估計誰都沒有惡魔護法高明。
就算死了也會回到黑暗之海轉生,但至今為止都沒有發現應該是沒有問題。
但也不能過於確定,因為之前攻打昊天宗的數碼大軍一個也沒有回來,甚至連轉生的數據都灰飛煙滅,這不禁令人心慌,還是鋼鐵護法壓下去才避免轟動的傳播。
而今天的會議,便是跟轉生的數據灰飛煙滅的事情有關。
「妖精護法,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很奇特的人。」
「哦?有多奇特?」
祖利獸已經漸漸沒有聽下去的慾望了,這群年輕人也真是無聊,早知道還不如窩在自家森林裡睡大覺。
他決定要是鋼鐵護法沒有說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直接掛斷,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有人可以將數碼獸的轉生數據灰飛煙滅,或者說完全吸收。」
鋼鐵護法淡淡的說道,甚至一臉平靜。
「嗯?」
祖利獸原本要掛斷的念頭消散了一點,不得不說,這場會議開始變得有趣了起來。
「難道是那群神降臨了?可也不應該,這個位面不是被四大天王他們封印了么?」
只有神才可以徹底磨滅他們數碼獸的數據,可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因為剛剛鋼鐵護法說了一個詞
完全吸收,那就是說明可能是有同樣的數碼獸在行動。
「難道有人背叛,或者說外界的數碼獸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要來剿滅我們?」
「不,黑暗四天王的封印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們這邊的數碼獸背叛了做什麼,更何況我們有一起心齊過么?」
這句話祖利獸也挑不出毛病,畢竟每位天王麾下都有一個軍團,總不可能一位天王掌管著兩大軍團,那無疑是在宣戰。
為了之後的大計他們怎麼也都不會徹底翻臉,當然,他們現在也都還在沉睡就是了。
至於他們四大軍團的共同行動,那都是因為利益使然,就比如上次攻打昊天宗有數量種類眾多的數碼獸便是如此。
所以背叛幾乎不可能,因為他們都有共同的目的,吞噬這個世界,更別說他們自從上古時期便降臨在這個世界上,早就習慣了。
「那麼就是擁有數碼獸的的執能者降臨了?」
擁有數碼獸的執能者並不少見,在這個世界上的也有不少,他們帶過來的執能者中也有能夠驅使數碼獸的存在。
但相對其他一些,魔法,法術,功法什麼的就有一些重和,但數碼獸的存在本事就很奇特,更何況那些擁有數碼獸的執能者也不單單隻是擁有這麼簡單的功能而已。
「不錯,我觀察到的那個特殊之人正是這樣的執能者,還有吸收數據的手段,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哦?」
祖利獸眼眸微微眯起,樹榦不禁去撫摸著自己那蒼老的樹枝,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此人擁有大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