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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我只想讓他幸福

  風浪逐漸變得喧囂,茂密森林不由掀起一陣陣碧綠色的漣漪,宛如一淌汪洋在沉浮。

  一陣陣微風吹拂著兩女的臉頰,同樣的粉藍色髮絲飄蕩而起,好似兩條相同的河流在匯聚,在交集,形成一道疑似銀河落九天的美景。

  鋪散在草地上的衣裙猶如美艷的奇葩一般,爭先恐後的綻放一般,帶來一陣陣芳香,令人心生愉悅,感覺整片天地都變得蘊有靈性起來。

  兩道一模一樣,卻各有各韻味的女子座在一起,好似兩道美麗的風景線一般,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好似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襯托他們而已,百花齊放,草尖俯首。

  王秋兒詫異的看了一眼座在自己身旁笑吟吟的王冬兒,隨即看向正跟海龍對峙的沐華,不由說道:「你不擔心他嗎?那個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王冬兒聽到了王秋兒的言語,只是微微一笑,輕柔的搖了搖頭,「我相信他,他可以解決就可以,這是我對沐華的信任。」

  王秋兒聽聞,黛眉不由一簇,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粉藍色的眼眸卻沉了下去,低垂眼帘道:「既然如此,那你走便是,又何必過來找我說話,而且你不覺得吃醋嗎?他可是為了我才讓你過來。」

  王秋兒意有所指,剛剛那件事她自然也聽到了,莫不如說,她一直在關注著沐華。

  王冬兒絕美的容顏上仍然帶著輕柔的笑意,搖了搖頭道:「我這次並不是跟你談這些的,我是想要感謝你,感謝你對沐華的幫助,感謝你讓沐華回到了我的身邊。」

  說著,王冬兒站了起來,對王秋兒深深鞠了一躬,情感深切,深情動意,可以說是非常真誠。

  隨著王冬兒鞠躬的弧度,導致一直掛在王冬兒如白雪般的脖頸上的琥珀項鏈微微晃動,在劃破黎明的陽光下,反射出晶瑩飽滿的光澤。

  王秋兒並沒有在意王冬兒的突然道歉,一雙美眸愣愣的看著那枚琥珀項鏈,瞳孔中好似還倒映出了影子。

  可想而知,能夠擁有這麼圓潤飽滿的光澤和弧度,想來王冬兒對這枚琥珀項鏈視如珍寶,十分珍惜,不想有一點一滴的損壞。

  「這是……」

  王秋兒有些怔神的喃喃道。

  「啊?你說這個啊,這是沐華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雖說.……初始的過程有些糟糕。」

  王冬兒小心翼翼的捧起脖頸間的琥珀項鏈,臉上露出幸福和有些無奈的笑容,但看上去她十分滿意,並且一直愛不釋手。

  「你來就是為了炫耀么?如果是你可以說一聲,我絕對會頭也不甩的離開。」

  王秋兒的神情一下子便冷了下去,頗有些不耐煩,實則她的拳頭緊緊攥住,倔強又冷肅的俏麗透出一抹委屈,她情不自禁的摸像了胸膛間。

  之前為沐華擋下的那一擊還隱隱作痛,可哪怕是之前正面擋下那一擊的劇痛都不及這一刻痛苦,那是一種被撕碎了心扉並且還狠狠將其踐踏在上面的痛苦。

  即便有秦羽相的蠱蟲治療方式,王秋兒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但此刻好似是她那悲痛的心靈牽引了肉體的傷勢,讓她整個微微傾倒,喉嚨一甜,凄美如紅玫瑰一般。

  王冬兒連忙攙扶住王秋兒,可王秋兒卻像是個受傷的孤狼一般,想要將王冬兒推開,哪怕是在極其狼狽的狀況下,王秋兒也不想讓自己表現出軟弱的一幕

  王冬兒看著王秋兒在不斷的掙扎,一雙清澈而又孤高的眼眸不再像曾經那般傲氣高貴,反而變得無比的晦暗,逐漸陷入了沉默。

  隨後,王冬兒美眸閃爍過一抹糾結和猶豫,隨後手緊緊攥住了白雪脖頸上的琥珀項鏈,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猛的抬起粉藍色眼眸來。

  王秋兒使勁掙脫著王冬兒的攙扶,虛弱而又蒼白的俏臉在晃動的那一刻,不由間與王冬兒的視線對上以後,便徹底愣住了。

  「秋兒,告訴我,你.……喜歡沐華嗎?」

  王冬兒深吸一口氣,絕美的容顏上滿是認真與嚴肅,沒有半點的惡意,起碼對於王秋兒這個初入世間,便深知各種情緒波動的人而言,惡意實在太過明顯了。

  她直直的盯著王冬兒隨即一把手拍掉她的手心,冷聲道:「你什麼意思,你在打什麼主意?」

  王冬兒沒有立馬回答王秋兒的問題,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氣氛正在逐漸焦灼的場景,以及生龍活虎的沐華,絕美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笑容。

  那是一種,有些無奈、有些溫柔的笑容。

  「我只是……想要讓他幸福而已。」 ……

  夜幕逐漸被撕破,黎明將至,一抹破曉的曙光突破了黑雲,正從地平線上,灼日而升,帶給這片沉寂的世界一片生機,也打破了氣氛的凝滯。

  然而,即便曙光再怎麼耀眼,再怎麼暖和,都無法驅散海龍的陰鬱和憤怒。

  他一雙碧藍色的瞳孔直直的盯著舒暢關節的沐華,牙齒緊咬,好似要咬碎一般,尤其是看到他這種一臉悠閑,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感覺,更讓他緊攥拳頭,恨不得直接打過去。

  然而,他畢竟身為海神殿的聖子,雖然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人認出來,但即便如此,刻在骨子裡的規矩和禮儀還是在這一刻壓下了內心的憤怒。

  海龍深吸一口氣,盯著沐華,沉重的說道:「兄台這是何意,為何出言阻擾,你這樣莫名插手別人的事情,未免有些不妥當吧?」

  沐華聽聞,眉頭一挑,笑道:「你對我很不滿嗎?你可知道我是誰,那個女子又是誰,倘若你真的喜歡她,那麼你應該對我怎麼做?說什麼?」

  「還是說……你拿著那一顆珠子到處亂跑只是為了勾搭各種各樣的女人,然後便置之不理了?」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人群的目光看向海龍時,臉色微變帶著一絲暢快,而一些女性則是掩嘴微張,看著海龍俊美的臉龐,有些想象不到他竟然這麼渣。

  「你……你.……」

  海龍很想要出言反駁,但他卻又不能暴露自己出自於海神殿的身份,畢竟,按照那位海神大人的神諭,海神島是不能插手大陸上的一切。

  這一次更別說還是因為要測試擁有海神血脈之人,因此特意將瀚海乾坤珠拿了過來,這已經觸犯了一些神喻。

  若是再讓其他人知道海神殿插手斗羅大陸上的事情,一旦被那位海神大人發現,他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情況。

  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到大祭司,也就是他的師父,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因此,此刻面對沐華的質問,海龍頓時陷入了啞口無言的狀態。

  「噗呲。」

  忽然,一道嗤笑聲中不遠處傳來,這道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動靜,紛紛將目光轉過頭去,然而,這麼一看,不少人皆是神色驚駭,有一種莫名的忌憚在心底中油然而生。

  因為,那個方向發出嗤笑之人,正是邪魂師,也就是龍逍遙所帶來的邪魂師團體。

  貝貝和徐三石等人也察覺到了動靜,將目光投放而去,然而,當他的視線下意識的橫掃到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當中,但仍然可以看出玲瓏嬌軀的身影時,整個人忽然一震,精神恍惚,臉上漸漸湧現出一抹不敢置信,以及一絲絲的顫抖。

  他的目光直視著那一位身材緊貼黑袍,勾勒出玲瓏嬌軀的女子,不知為何,這個女子.……讓他想起了唐雅。

  血蓮華自然也是如此,當她的目光轉向剛剛那個發出嗤笑,身形看上去只有弱冠之齡的小個子身旁,一名身穿一席火紅色長袍,曼妙身姿將長袍撐得鼓鼓的女子時,美眸徒然瞪圓,一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就彷彿.……曾經一起經歷了許多。

  這種熟悉感,讓血蓮華心中一跳,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油然而生,又激動,又忐忑。

  言少哲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可此刻的局面撲塑迷離,不說玄老等一眾強者前往星斗大森林內部談判,就是在這裡為各大勢力的年輕一輩護法的強者也不容小視。

  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言少哲若有什麼異動,其他人也會隨之出手,到時候便會徹底打破這一僵局,最後的結果必然慘烈。

  因此,即便心中有所不甘,但也只能放下那異常的悸動和熟悉感,盡全力維護現在的局面,等待玄老等人出來,再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呵呵,你們正道之人就這樣?隨意看上哪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就一陣狂舔,舔完之後便棄之不理,嘖嘖,真是獵奇,不對,對於你們而言應該是常理。」

  那名身穿黑袍,明顯比其他人矮一個頭,聲線還顯得有些稚嫩,聽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咂嘴獵奇,嘲笑不已。

  「你說什麼!?」

  海龍還沒有說話,一名來自星冠宗的女弟子突然聲調提高,滿臉怒容,指著那名身穿黑袍,年齡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道:「你個噁心骯髒的邪魂師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先管好你們自己再說,無論如何你們邪魂師乃是這個世界不容之物,是整個大陸的寄生蟲,帶著有色眼睛看人家,卻不知自己的卑賤和醜惡,簡直是愚蠢不已!」

  這顯然是看邪魂師不順眼,對海龍相當傾心的女弟子,說完還很得意的朝海龍拋了個媚眼,似乎在說:『不用謝。』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顯得比較平穩的氣氛再次一變,劇烈的壓迫感擠壓感傳盪而來,尤其是為一眾教中年輕一代護法的邪魂師強者身上的氣勢瞬息一變。

  暴虐、戾氣、殺機猶如江海滔天一般連綿不絕,上下起伏,好似要傾瀉而下,淹沒整個天地,化為一整片血紅色的世界。

  星冠宗那位帶隊的護法魂斗羅都快要崩潰了,因為在場的那些威壓猶如磅礴大氣的巨山,又好似翻天覆地的血色海潮一般朝著他們席捲而來好似要掀翻整個天地。

  他身為帶隊長老,更是此刻星冠宗隊伍的暫代負責人,有義務要保護身後的小輩們。

  但如果他們沒有義務的話,他理都不會理會,甚至還會讓身後這群小輩自作自受!

  他從未見過如此腦殘之人!

  你就算要罵也回去再罵或者心中怨咒一番得了,你當面直接開罵是怎麼了?

  你是封號斗羅還是宗主私生女?

  亦或者所謂的愛情真的會讓人降智?

  這般想著,這名魂斗羅一邊打定主意,以後愛情什麼的給他靠邊站,他才不想變得這麼弱智,並且他凝聚了魂力,猶如風暴席捲一般,周身勁氣噴薄,化為一道魂技打了出去。

  無論如何,無關願否保護身後的星冠宗弟子,就是他的職責,並且盡全力負責。

  一名魂斗羅打出的攻擊也確實可以,擊破了一些邪魂師因為心中戾氣和怨恨而形成的威壓,但也僅此而已,一些邪魂師都打算認真起來,讓眼前這群無知之人,知道何為力量的真諦!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動手的那一刻時,忽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等等,一些小矛盾就不用各位前輩們出手,更何況,真正的矛盾點還在那邊看戲呢。」

  話語落下,一些人瞬間便將目光匯聚在了海龍身上,隱隱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當然,這些只是男性,而女性縱使心有不舍和愧疚,但也不敢公然出手招惹這些邪魂師,可自己和自己身後的勢力惹來滔天災禍。

  然而.……依然還有一些人敢鋌而走險,這些人不是花痴也沒興趣,而是很明顯的判斷出了一些事情。

  因為,剛剛那個少年說完話后,那些強大的邪魂師紛紛停滯住了步伐,轉而畢恭畢敬起來,這讓一些人瞬間意識到,這個少年,恐怕是邪魂師中的一個大人物,起碼身份不低。

  倘若他死了.……或許,整個魂師界都會震動一二?

  這般想著,一些人的心思瞬間活躍了起來,隨即,便立馬有人高呼出聲道:「諸位別被這群陰暗的邪魂師期騙了,他們指不定在搞什麼大陰謀,我可不想讓他們稱心如意!」

  話語落下,一道攻擊率先湧來,緊接著,彷彿剛剛那句話得到了呼應一般,各方都有如雨滴濺落一般的攻勢流淌而來,掀起了強大威勢以及迅如狂風一般的漣漪結成一片,讓一眾邪魂師都有些抵達不住,或者說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些勢力的魂師真敢出手,要知道這位可是聖靈教的聖子,未來的鳴笛,引導者,可以說權位僅僅只在教主之下,哪怕是兩位聖女也要比他低一些。

  可想而知,若是這位聖子大人死了,聖靈教的長老和教主都會非常憤怒和暴躁。甚至.……

  會引起魂師與邪魂師的大戰!

  這些人.……難道都不顧這其中的利弊么?!

  聖靈教等長老心中雖然驚駭不已,卻還是使出渾身解數抵擋,將那一波又一波的攻勢阻擋下來,同階的邪魂師往往遠超同階的魂師,因為他們利用各種非人手段淬鍊自己、打磨自己。

  即便僅僅只有三名封號斗羅,但他們仍然抵消了大部分的攻擊。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正當他們打算消滅掉剩餘的魂技時,忽然那些魂技就像是炸彈一般連連炸開,帶著一陣狼煙和黃沙捲起,劇烈的氣流一下子讓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被掀飛數米遠。

  「聖子!」

  幾名長老都焦急的大喊著,其他兩位聖女也正想要出手阻攔,可終究還是太晚了。

  爆散了如此多的魂技,所帶起的衝擊力是無比恐怖的,不過瞬息間,便已經撲到了被聖靈教稱為『聖子』的面前。

  強悍的攻擊波動甚至震散了那名聖子遮掩面容的黑袍,露出了一張熟悉無比的面容。

  正是曾經沐華在日月帝國救過的邪魂師小孩!

  如今,經過兩年已久,他的面容上已經褪去了幾許稚嫩,帶上了一幾許堅毅和沉穩。

  但當那道異常迅速的攻擊已經來到少年面前,並且已經擊碎他遮掩身形的黑袍時,整個人先是一怔,隨即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並沒有面對死亡一般的恐懼,反而有些丟臉和遺憾。

  原本他成為聖靈教的聖子,正巧碰上了上古遺迹出世,教中便安排他和兩位姐姐一起來參加試煉,獲取機緣。

  可誰知他竟然會在這裡遇到那個奇怪的正道。

  自從兩年前被聖靈教的人接走以後,少年,聞行知見識過了無數的黑暗,尤其是關於那些認為他們是邪惡代言詞的魂師,也即是正道。

  他們的罪行簡直無惡不赦,有殺人放火,有劫財害命,甚至還有同門廝殺,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天材地寶,更有肆意殺人的魂師逍遙法外。

  而就是這樣的『正道』卻一臉義正言辭,化身正義使者打擊罪惡,肆意妄為的將他們定義為『邪魂師』,並且將他們定位這個世界的蛀蟲,惡魔,要將他們全部斬殺干盡。

  可卻殊不知一些邪魂師或許是邪惡的,但絕不全是,所有成為邪魂師的都有自己的理由和執念。

  就算他們真的是邪惡,真的罪孽深重,可聞行知覺得,他們比這些所謂的『正道』更真實,更要臉,而不像他們這樣,明明做了非人道的事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維護自己友善而又高大的形象。

  因此,當聞行知再次遇到沐華時,便意識到或許這是一個同道中人,再不經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見到他被莫名的人物刁難,聞行知自然不樂意,要站出來替沐華解圍。

  然而.……解還沒解開,自己就先被給圍了。

  「也真是沒誰了。」

  聞行知嘆了一口氣,明明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卻給人一種老大橫秋,生無可戀的感覺。

  或許……這樣下去陪伴爺爺應該也不錯吧?

  轟!

  然而,就在聞行知放棄希望,一道幽藍色的火焰猛然呼嘯而過,猶如一道火柱一般噴薄而出,直接阻攔了那幾道極速衝來的魂技,瞬間將其化為湮滅。

  在聞行知有幾分怔然,在所有人都不解而渾身僵硬的時候,一道仿若能夠刺破一切邪魅鬼魂的破滅之槍宛如彎弓射箭一般,被楚憶昔高高抬起,一陣璀璨的金黃流光於槍尖逸散而出。

  一抹抹破滅之意如流水一般朝著四周擴散而去,星羅帝國皇家區域一位身穿黑色衣袍的普通中年人渾身一顫,莫名的感覺有幾分心悸,額頭上冷汗欻欻,心中忌憚無比。

  嗡!

  伴隨著一道震天動地的巨響聲迸濺,楚憶昔手中的黃金長槍猶如流弦之箭一般猛然擲出,戰甲鏗鏘聲,長發飄飄聲,都在這一刻被炸裂空氣的音爆所覆蓋。

  天地間的聲音,好似在這一刻被徹底壓制下去,變得極致靜謐!

  轟!

  天崩地裂的震動感傳來,那一桿於天空中如金龍飛舞的破滅之槍,槍尖分化數十刃,紛紛斬向了在暗地裡,偷偷凝聚魂技的人面前,並且從他們的身側劃過,濺起一滴滴鮮血,最後穿透大地,一抹抹灰氣蕩漾而出間震懾了無數人!

  「嗷!」

  加魯魯獸這時也鎮壓了一些人,並且,手上的狼爪不偏不倚,恰當好處的將被鎮壓的那些人的身體上劃出一抹血痕來,有淡淡的血腥味傳出,令不少人開始驚醒了過來,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將原本還處於怔神間的眾人回過神來,一些人滿是驚駭和不解的看向沐華以及收斂起氣息的楚憶昔。

  「惡魔.……這些肯定也是那群邪魂師的同夥。」

  一個宗門勢力的門中弟子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搖指沐華和楚憶昔,聲音驚恐無比,更帶著一種牙齒打顫聲,彷彿遇到了不可明狀的恐怖。

  「是啊,不然為何會出手保下這個邪魂師。」

  「可……對方乃是史萊克學院和日月帝國的人……他們怎麼會.……」

  「哎呀,這不正是符合邪魂師卑鄙狡詐的特性么?你想想不知有多少找不出證據和手段的慘案發生,最後的結果總是跟邪魂師搭上關係,這次肯定也一樣。」

  一人信誓旦旦的說著,同時看向史萊克學院和日月帝國兩大勢力方的人群,看著他們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起來,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

  他最看不得這些高端勢力的嘴臉,此刻只感覺整個人的人生達到了頂峰。

  而他剛剛所說的言辭頓時得到了不少人的呼應,甚至有人更是理直氣壯,氣勢洶洶的逼問著。

  「史萊克學院還有日月帝國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沒錯,為什麼你們要保下邪魂師,他們可是全大陸的敵人,尤其是史萊克,你們不是自詡大陸監察使嗎!?」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們默認了!」

  眾人的質問和逼迫越來越激烈,讓兩方勢力的高層皆都面色複雜難看。

  他們知道沐華和楚憶昔不是邪魂師的間隙或者叛徒,畢竟一個是穆老的弟子,另一個則是為日月帝國堅守邊疆,赫赫有名的女將軍。

  他們若是出問題,那麼史萊克學院和日月帝國就都出問題了。

  而且,他們也不是笨蛋,他們知道若是那名聖子在眾邪魂師的心中地位極高的話,以他們那瘋狂不怕死的性格,必然會不顧一切的針對魂師界。

  因此,他們也能夠理解兩人的做法。

  可.……他們能理解,不代表其中一些不怕事大的人.……假裝不理解啊。

  「沐華。」

  加魯魯獸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徑直落在了沐華身邊,倒是一旁被沐華放生的小白兔卻從之前那種好似失神的狀態一般回過神來。

  兩隻兔爪摸著毛絨絨的腦袋,有些不理解,隨後便不再管其他,小白兔嗅了嗅味道,朝著自己最親切最親近的味道蹦跳而去。

  眼前這個欠債不還,還理直氣壯拐走他的人類,著實可惡!

  沐華倒是沒有在意小白兔的蹤跡,它應該又去找冬兒,之前在回來的路上就發現它極其親近冬兒,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加魯魯沉重的點了點頭,將剛剛那看似示威一般而將一些人抓出血痕的狼爪伸了出來,放在沐華眼前。

  狼爪之上所沾染的一些血跡,雖然帶著一絲血腥味和粘稠的感覺,但沐華常年於數碼獸打交道,因此對於他們身上的氣息可以說是相當熟悉。

  因此,他眼尖的發現,加魯魯獸的狼爪之上,一些血液隱隱呈現幾許扭曲狀!

  而沐華知道,這種情況,便是數碼獸所特有的數據破損!

  也就是說,剛剛加魯魯獸所針對的人群當中,有一部分乃是真正的數碼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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