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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凶獸與守護者

  陸銘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彷彿穿梭於虛實之間,被一道不可反抗的偉力直接轟出來,一下子回到了現實。

  現實中,盤坐在斷壁石崖前的陸銘在幾次微鄒眉頭,冷汗直冒,看上去就彷彿遭受著什麼生死考驗一般。

  在一旁的尋清風察覺到這一幕,也是感到深深的疑惑和不解,明明以前他感悟的時候,還頗為輕鬆,可到了陸銘這裡,簡直就跟讀天書般困難。

  雖說,這斷壁懸崖是那種能看懂就會看懂,看不懂就是看不懂的機遇類型,能否把握住全看自己。

  但陸銘好歹也修鍊煉心決,按理來說應該也是可以輕鬆悟透其中的含義與蘊意。

  可如今,竟是陷入了這一種古怪的場面。

  尋清風不知為何,只能靜靜的看下去,並且提起精神為其護法。

  然而,很快,陸銘就清醒了過來,不過像看到了什麼驚駭的東西,整個人蘇醒之後還處於一種心神未定、精神恍惚的狀態,眼底還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

  因為,他能夠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就像是刀削刻斧一般存在著那些大帝經文,其中蘊含著通天的偉力與恐怖。

  就彷彿那些是大道的化身,完美洞悉了大道,並且將其改造成屬於自己的道、秩序規則,也就是這些大帝經文。

  將自己對道的感悟、經歷、規則,形成了這樣一份大帝經文傳承。

  這也讓陸銘更加一步驚駭欲絕,頭皮炸裂,感覺自己像活在夢裡一樣。

  「我這是在斗羅還是遮天?」

  「為什麼會突然多出了一些大帝經文,那個神秘的白衣前輩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之前遇到的那一隻赤瞳雪兔。」

  「伊薩爾、時間之神、時王兔。」

  「這三者好似分身又不似分身,都有獨特的意識,卻也可以看做一個人。」

  這種情況,就好似將一個人的性格、內在分裂出來,以達成某種目的,因此擁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

  陸銘猜測,伊薩爾其實就是類似這種情況,可萬年之後,也就是他曾經的時代中,伊薩爾根本沒有提及過什麼分身。

  更沒有像現在這樣這般複雜多變,完全脫離了自己對『未來走向』的痕迹。

  陸銘呼出一口濁氣,只感覺自己無比的心累、疲乏、虛弱,畢竟,承載那些大帝經文,可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也只是依靠究極體的力量勉強能夠承載,而且還是那位神秘的白衣前輩將那些大帝經文的帝威削弱到最低點。

  不然,他可能現在就炸了,哪有現在還能睜開眼眸的機會。

  「看來,這次你收穫不少。」

  這時,一旁的尋清風見陸銘情醒過來,漸漸恢復正常,才輕聲開口道:「怎麼樣,從這次參悟中收穫如何?」

  陸銘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尋清風一眼,內心頗為古怪和好奇道:「說起來,之前你的那個風行術該不會是從這裡感悟出來的吧?」

  之前陸銘參悟那個斷壁懸崖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簡直跟尋清風的那個風行術一模一樣,或者說應該叫行字秘。

  「確實是。」

  尋清風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任何避嫌,反倒是有些好奇的說道:「你領悟的應該也是風行術吧,這個看似普通平凡的石壁實際上就是我們煉心宗的傳承。」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只知道我們煉心宗開宗立派,貌似就是為了這個石壁,至於石壁的來歷早就已經不明所以了。」

  「不過歷代以來我們領悟的都是風行術,幾乎沒有意外,你應該也是如此吧?」

  此言一出,陸銘頓時一怔,風行術,也就是行字秘他確實得到了,但卻並非如此,他更是得到了大帝經文。

  然而,尋清風卻說他們只得到了風行術,甚至還有些殘缺。

  那麼,那個神秘白衣男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與煉心宗又是什麼關係?

  是祖宗、是開創者,還是其他?

  正當陸銘思索之時,忽然間,一陣巨響響徹,恐怖的爆發與碰撞嗡響轟鳴,如同驚雷炸響,讓整個山體都在顫動不已,猶如天崩地裂。

  陸銘的思緒瞬間被打斷,同時與尋清風一起駭然的看向山頂下方,那裡,正是爆炸橫飛、碰撞不斷的地方。

  不時有強大的衝擊與能量波動從那邊傳出,還瀰漫著一股股恐怖的威壓碰撞,如汪洋大海一般肆意妄為、毀天滅地,可謂是一場天災將至。

  「這是什麼氣息波動?怎麼會這麼恐怖!?」

  尋清風察覺到這一氣息碰撞,頓時臉色變得駭然許多,還有些驚疑不定,「之前那些各宗各派的強者應該都已經離開了才對,難道他們拼著冒死的機會回來試探了?」

  這一點很可能,雖說那些魂師都是各宗各派的中堅力量,但若是能夠得到煉心宗的傳承無疑是賺了的,哪怕犧牲一些高層也是值得的。

  如此,不過一些中層砥柱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一看,煉心決的傳承確實恐怖如此,而陸銘腦海中的各篇大帝經文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

  只要隨便拿出來一篇都足以讓整個世界陷入激動與蕩漾之中。

  當然,陸銘也不確定這份傳承究竟是不是煉心宗的傳承,還是在特意等待他之後,獨自交付於他一人。

  若是前者還好,要是後者.……那就意味要背負上莫名的因果了。

  就在陸銘和尋清風驚疑不定之時,一道氣喘吁吁的嬌氣聲傳來,只見血蓮華來到了這片斷壁石崖,看著他們,焦急道:「小陸.……域,域主,不好了,下面打起來了!」 ……

  這次舉辦在日月帝國的全大陸魂師斗魂大賽十分奇特,因為以往都是各大學院之間的戰鬥與競爭,而這次,日月帝國作為舉辦方卻莫名推舉了全大陸宗門都可以參加。

  也就是說,各大宗門都可以參加到這場斗魂大賽,與其他勢力競爭,為宗門取得榮耀與輝煌,打出他們的名聲與招牌。

  正是如此,各大帝國皆是同意這樣的舉辦方式,因此,這算是這三年一度以來最為熱鬧、激烈、十分有看點的斗魂大賽了。

  而之前陸銘曾放出話來,想要獲得煉心宗傳承,那麼就先成為斗魂大賽的冠軍,那樣,他雙手將傳承奉上。

  這更是點燃了各大勢力的戰意與野心,也算是能夠稍微爭取一點時間。

  畢竟,陸銘雖然有究極體的實力,也就是代表著真神級的戰力,他完全可以碾壓這個大陸的所有勢力。

  但不要忘了,這個斗羅已經不是陸銘記憶中的斗羅,而是存在著黑暗軍團,也就是數碼獸在作祟。

  這種情況下,陸銘自然不能輕舉妄動,起碼,也得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後才能動手。

  而那些各宗各派之所以會答應,不僅僅是因為陸銘立下大道誓言,身為源天域域主的他絕對不會下場。

  畢竟,一個比賽還要一個勢力的領頭人下場比賽那未免也太丟人了,即便,這個領頭人其實也不過十七八歲,堪稱青年。

  另一個,則是因為想要參加斗魂大賽,首先就要得有一支七人小隊,並且還有替補的條件。

  替補有沒有暫時無所謂,但關鍵是七人小隊這個條件,原本陸銘所創立的源天域加上他自己也就是四個人,去掉了就只剩下三人了?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白白丟臉?更不要提阻止他們其中的某一個勢力奪得冠軍,拿到煉心宗傳承了。

  因此,對於所謂的源天域,他們大多也就當個笑話,圖一樂,真正的要點還是他們那些各宗各派。

  當然,他們也設想過源天域會去招收子弟,因此,即將源天域說是一個宗門、勢力只有三人加一宗門,還是占著一片廢墟的山頭,根本不會有人加入。

  但也不代表他們不會使點絆子。

  原本,陸銘派血蓮華下山招收的時候,就遇到了重重困境,一時間頭疼不已,先不說他們完全沒有啟動資金和資源。

  就說這個偏僻荒涼的山頭怎麼可能會有人來?

  然而,意外總是離奇而又突然。

  竟然還真的來人了。

  那是四個人,而且他們的穿著打扮有些復古,或許說殘破,簡直就像是從某個山溝溝里爬出來的野人一樣。

  原本血蓮華還覺得沒什麼,反正剛好四個人,加上他們三個也算是七人小隊,可以報名參賽,不算被當作個笑話嘲弄了。

  然而,正當血蓮華要收下他們時,忽然間,一股恐怖的威壓席捲而來,如要毀天滅地一般,帶著極致的殺機與寒意。

  當時,血蓮華甚至都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了那四個『野人』和一道道奇形各異,渾身氣息極為凝實強悍的人戰成一團。

  那場面,簡直就像是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最讓血蓮華驚掉眼睛的是,原先她認為的那四個野人竟然跟那群人打的有來有回。

  甚至,一身氣息更是極為恐怖,完全不像是先前表現的那麼狼狽不堪,可謂是氣勢衝天。

  他們的碰撞實在太過驚人而又恐怖,血蓮華也是花九牛二虎之力跑了出來,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而此刻,炎旱他們仍然與這群突然殺出來,說他們搶走主上的凶獸們戰鬥在一團,打的不可開交。

  沒錯,那四名想要成為源天域弟子的就是炎旱他們四個守護著。

  原本,他們跟那個類似與啟示錄有關的女子一陣匿戰,結果某一刻終末之谷的封印被破解,一道恐怖的黑暗通天光柱成為了那個世界唯一的色彩。

  那個女子露出一抹繞有興緻的笑容后便消失了蹤影,而他們也在花費一些代價后離開了終末之谷。

  結果他們就接到了黃金鄉獸的命令,前往南門山去保護那個類似於氣運之子的人類。

  原本他們就打算去保護那個人類,甚至還想直接消耗生命之火與本源,強行打開黑暗之塔,誰知道,那個人類竟然自己出來了。

  而他們還得繼續趕路,前往南門山煉心宗去保護那個人類。

  這一下讓他們四個守護著沉寂無數歲月的心瞬間激蕩起伏起來,內心有股鬱氣和未知的憤怒想要瞥出一句話,即便是自認為最穩重靠譜的地裂也同樣如此。

  但最後,他們還是選擇接受了任務,並且來到了南門山,剛打算加入煉心宗,保護那個人類,卻不曾想,竟然遭受到了襲擊。

  而且,其中一位還是跟他們頗有淵源的龍族。

  「你們把主上怎麼了!?」

  帝天怒吼一聲並且爆發出恐怖的龍威與殺機,化為人形的他直接與炎旱進行一場瘋狂的近戰,可謂是拳拳到肉,不時有鮮血淋漓。

  噗!

  帝天的暗金龍爪直接抓在了炎旱強悍而又健碩的軀體上,濺出一堆血液來,完全沒有半分留情。

  並且整個人也如同徹底瘋狂了一般,一身血氣洶湧澎湃,如徹底喪失了理智的黑龍。

  原本,他們在星斗大森林一直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主上的迅息,亦是等待主上歸來。

  卻不曾想,沒等到主上歸來,反而察覺到主上神識破碎激蕩的動靜。

  這一下子可謂是驚動了整個星斗大森林,尤其是那些凶獸們,更是被拔掉了心弦,驚慌失措,駭然色變起來。

  要知道,主上可是當今這個時代的最強著,即便還有一些同層次的人,可也都是自己人,或者是沒有理由動手。

  如此,主上的神識怎麼可能會發生破碎反噬的情況?

  但即便如此,在妖靈的介意與擔憂下,帝天還找尋了熊君、萬妖王、赤王,足足四位凶獸一起來到主上神識破碎的地方,尋找主上的蹤跡。

  而其餘幾位凶獸則留守於星斗大森林,避免被人類趁火打劫。

  結果,他們一來就看到了四個雖然異常狼狽,就像是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渾身氣息極為凝強大的人影。

  再加上這裡是主上神識破碎之地,而這四個人又剛剛好在場,擺出一種戰至方休的樣子。

  他們眼睛一下子就血紅了起來。

  這實在太明顯了,明顯到簡直就是在潮弄他們一般,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你們竟然敢向主上動手,不要命了嗎!?」

  帝天怒吼一聲,隨即龐大的力量直接轟擊而出,帶著排山倒海、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勢、帶著浩大恐怖的龍威,如海嘯般一浪接一浪,狠狠向炎旱打來。

  炎旱火紅色的眼瞳好似有火焰在燃燒,擺出一個以力克剛的姿勢,雙手間燃起焰白,如同火星迸濺般揮舞而去。

  轟!

  兩道恐怖的力量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互相碰撞在一起,掀起陣陣看似渺小,實則危險至極的浪花,僅僅只是一滴就足以掀起巨大的衝擊。

  帝天和炎旱眼眸一凝,隨即像是兩道火花一般扭轉著身體,互相借力,朝著兩邊快速退散,又在眨眼之間再次進入殘暴血腥的近身戰。

  「你們可是魂獸!」

  「你們的生命都是主上賦予的,你這是想要背叛主上的恩賜,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忘本唯利!」

  帝天一邊說,一邊與炎旱進行著激烈的戰鬥,每一擊都帶著炙烈的戰意與殺機。

  而炎旱一邊沉著穩重應對,一邊冷眼看向帝天道:「是你們先動手的,錯在你們,別想轉移話題。」

  「另外,我等可不是魂獸,而是人類!」

  帝天聞言,更加憤怒了,甚至下的力道都漸漸的變成更加狂暴兇殘起來,招招致命,龍威與暗金龍爪甚至連空氣都給碾爆,隨意劃出一擊形成的氣勁,都會將周圍的環境破壞。

  渾身上下的氣息也變得冷厲肅殺了許多,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許多。

  「真是一群無可救藥的傢伙!」

  「我看無可救藥的是你們!」

  這時候,一邊翱翔於天空,與熊君交戰糾纏的青雁,再次躲避了暗金恐爪熊的恐怖爪擊,騰出身子冷聲道:「若非我們沒得選,我們也不可能會變成這種半人半鬼的樣子。」

  「你們以為,我們很願意嗎!?」

  青雁說著,暗金恐爪熊再次咆哮一聲,周圍都捲起狂沙風暴,朝著立於頂端的青雁呼嘯而去,彷彿吞噬一切,盡數毀滅一般。

  熊君冷哼一聲,「既然不是魂獸,還敢對主上下手,那麼就做好死的準備吧!」

  話語落下,那一道狂沙徒然打到了青雁的身上,並且眨眼間就將他徹底淹沒,如海嘯狂涌、亂石飛沙一般,形成一種無人地帶。

  這不僅僅是熊君的氣力,更是周圍大地的加持,可以說,這一擊動用了熊君的一切。

  因為,他發現這些似魂獸又不似的魂獸確實難以對付,不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呵,鐵憨憨。」

  忽然,一旁與萬妖王的各種植物、毒氣纏鬥,依然屹立不倒,如定轉乾坤的智者一般的地裂看到這一幕,卻是有些好笑的搖頭道。

  「雖然不清楚這無數年來你們魂獸發展到怎麼樣,但不得不說,你們的靈智或者說生命底蘊層次確實不夠高。」

  「這點,可比不上曾經的龍族。」

  萬妖王與地裂因為處於交戰的緣故所以雙方的距離頗近,因此能夠聽出地裂話語中的好笑與沉穩,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眯起眼眸來。

  「看你這麼平靜淡定的樣子,看來你是有什麼手段或者底牌了?」

  「還有你之前說的那句話,看來你們的身份確實神秘怪異,但只要是與主上牽連一絲關係,我們就會追究到底。」

  萬妖王雖然長的陰沉,渾帶著一種鬱氣,好似很不好相處,總是在秘謀策劃什麼,給人一種本能的反感。

  但此刻,他說出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之言,心靈之聲。

  地裂深深的看了萬妖王一眼,道:「難得,你們魂獸竟然還有你這麼邏輯清晰的存在,看來,承載了一個時代好處的你們並不是那麼沒用。」

  「只可惜……神界不仁,或者說另有原因讓你們無法成神,自身的能量本源更是被限制了許多。」

  「不然,這片大陸的主宰究竟是誰,恐怕就很難說了。」

  地裂說出這句話一臉平靜淡然,卻如同一道驚雷炸響,讓萬妖王整個人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顫慄和駭然。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你……」

  萬妖王驚駭欲絕、驚疑不定盯著地裂,正想要說些什麼,可卻被地裂神秘一笑打斷。

  「哦,看來我的同伴已經解決問題了。」

  話語落下,萬妖王一怔,隨即內心徒然緊繃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帶入到地裂的節奏之中。

  轟!

  卻見,赤王被一名渾身充斥著黑銅色肌膚,泛著鋼鐵感光澤的男子壓倒在地,掙扎半響都掙脫不開,只能被死死的壓住。

  就好像被一片沼澤黑水所糾纏拖拽了一般。

  而熊君則是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對大地的掌控力徒然驟減,甚至逐漸被剝奪,一下子變得驚疑不定、手足無措起來。

  呼!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風刃瞬間從那片包裹著青雁的狂殺中浮現而出,將其切碎著道道沙粒,發出『嗤嗤』的聲音,瞬間狂沙崩潰,一道青色的身影浮現而出。

  正是青雁!

  此刻,他渾身上下都覆蓋著凌厲而又無形的風刃,好似刺蝟一般,危險而又無常,彷彿下一刻就會對你發出致命一擊。

  青雁冷淡的掃了地上的地裂一眼,道:「不用你出手,我也能贏。」

  地裂聞言,僅僅只是無奈的聳聳肩,默然不語,不做任何回答。

  而萬妖王則被徹底震住了,因為,他發現他從一開始就被套路了。

  他的根紮根於地上,即便沒有水源也可以活下去,因為他的本體乃是植物系魂獸,更別說他達到十萬年層次,對於大地的感覺更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此刻,他近乎瞬間察覺到對大地的掌控已經被徹底剝離,而他面對地裂的時候,就彷彿在直面大地一般,深厚、沉重、巍峨。

  打從一開始,地裂於他交談時,就在剝離他和熊君對大地的掌控權。

  現在,地裂不裝了,攤牌了,也贏了,沒有絲毫懸念可言。

  萬妖王只感覺內心一陣顫慄、恐懼、震撼,渾身上下再也升不起一絲戰意或者敵意來。

  人未戰,意先降。

  地裂,可謂是簡簡單單的布置和手段,就近乎拿下了一切。

  「看來,還是我的同伴更勝一籌,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炎旱立於帝天身前,看到地裂他們的行為舉止,頓時頗為暢快的笑容。

  而帝天看到其餘三大凶獸被碾壓的一幕,英俊而又硬氣的面容上難堪而又陰沉,內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不忿與憋屈。

  就這樣怎麼保護主上?怎麼完成他們魂獸復興的大業?

  他不甘、不忿、更對自己等人的不爭氣感到厭惡與痛恨。

  「我為獸神,我定要讓魂獸一脈徹底復興,再現上古時代的榮光與輝煌!」

  帝天好似明悟本心,明心見性,一股莫名的力量與氣息湧上心頭,隨即,他的右掌從原先的暗金色變成了絢爛無比的七彩色。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氣息也開始急劇蛻變,變得強大、恐怖、澎湃,也讓守護者們感到一絲熟悉。

  「龍神.……」

  炎旱眼眸微眯,眼底之間流露著一絲恍惚與追憶,彷彿在回憶曾經的歲月。

  只不過,他的內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壓力與緊張起來。

  畢竟,龍神,無論是上古時代那驚天一戰的戰績,還是它本身的來歷與實力就無比驚人,即便是一絲龍神之力也不可大意。

  而就在這時,帝天終於凝聚出了龍神爪,浩大的龍威以及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本身的神韻激蕩澎湃傳開,讓這裡的一切都被鎮壓一般。

  彷彿世間萬物在龍神之力下根本不堪一擊。

  就連其他守護者和凶獸也是臉色微變,帶著一抹心悸和駭然。

  轟!

  帝天感受到其中激蕩不斷、洶湧澎湃的力量,那是一種自己從未擁有,卻無比渴望的力量,這也是自己身為獸神所擁有的資本。

  龍神所賦予他的制衡之力。

  龍神爪!

  然而,當帝天正要將龍神爪伸向炎旱等人,欲要將他們徹底撕裂粉碎的時候,一道稚嫩而又清脆,卻帶著莫名威嚴的聲音響徹而起。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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