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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海神一家

  花香鳥語,仙氣瀰漫,令人感覺渾身舒暢輕飄飄的。

  一縷縷陽光傾泄下來,照耀在自己身上,使得原本僵硬而又疼痛的意識逐漸回過神來。

  陸銘下意識的睜開眼帘,入目所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周圍頗為空曠,但該有的桌椅,傢具,乃至植被都一應俱全。

  那些植被也不是什麼凡物,僅僅一聞便感覺身心舒暢,好似念頭通達,似有靈感浮現,隨時都能進入冥想。

  但這並不是重點,陸銘明明記得之前還在跟唐三交戰,進行殊死搏鬥,但現在怎麼就跑到一所房間內?

  難道自己輸了?還是自己就是做了個夢?

  一時間,陸銘感覺到深深的挫敗與迷惘,更是有一種空虛和找不到方向的寂寞。

  他只能獃獃的望著窗外,外界陽光明媚,灑落在他的側臉,將他照的暖洋洋,英俊無比,可他卻沒有半點在意。

  「嘎吱。」

  忽然間,一道清脆的門聲響起,陸銘下意識的望去,只見,穿著一襲粉藍色紗裙的唐舞桐,手中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雞湯,小嘴呼著熱氣走進來。

  「陸,陸銘!?」

  然而,當唐舞桐下意識看向床鋪位時,發現陸銘已經醒來,下意識驚呼一聲,隨即便是滿臉的欣喜。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說著,唐舞桐連忙將雞湯端過來,輕輕的放在床頭位上,輕撫衣裙坐下,滿是關懷與體貼的看著陸銘,輕聲道:「怎麼樣,還有那裡痛,不舒服的地方?」

  「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此言一出,陸銘下意識的瞳孔緊縮,他忽然想起了神界一天,凡界一年的規則,也就是說,斗羅大陸那邊,已經過去兩年了!?

  那麼……日月帝國,源天域,還有其他人那邊……

  一時間,陸銘有些心亂,唐舞桐也察覺到陸銘的舉動和異常,下意識的就要靠過來。

  可卻被陸銘一把手攔住,然後只聽陸銘沉聲而又壓抑的說道:「在我沉睡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唐舞桐聞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然而,當她看到陸銘那冰寒而又痛苦的眼神時,唐舞桐只好無奈的將事實告訴他。

  其實,她打心底的不想告訴陸銘,因為這樣,起碼她可以自私一會,但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妄想。

  「之前你跟父親那一戰力竭殆盡,陷入了昏迷,原本按照其餘四位神王的意思是要處死,可爸爸卻是保下了你。」

  「甚至為了你,拋棄了執掌神界的位置,最後你就被安置在了我的房間休養。」

  唐舞桐說著,眼帘低垂,有一種說不出落寂與無奈。

  無論是陸銘還是她父親,唐舞桐都不希望他們付出什麼代價,尤其是她回到神界,從母親那邊得到了一些消息。

  整個神界已經被邪神一脈執掌,再加上海神將神界之主的許可權與位置讓給毀滅之神。

  這代表著,海神一脈在神界已然徹底失勢,成為被動的一方,而邪神一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輝煌與榮耀。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本不應該發生的戰鬥與爭亂。

  「呵,這麼說,我得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

  陸銘冷笑一聲,靠在床上,側著頭迎著陽光,卻顯得無比刺眼。

  唐舞桐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是那種人,他確確實實想要救你。」

  「救我?我看是想要算計我,讓我幫他達成自己的目的吧,就跟芸.……王秋兒一樣!」

  陸銘說到最後,情緒徒然變得激動起來,朝著唐舞桐吼道。

  唐舞桐似乎被陸銘現在這幅憤恨、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獃獃的看著他,但陸銘卻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我不管歷史書上唐三所做的那些事是對是錯,我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但他利用了王秋兒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你應該是親自體會過的吧?那種神魂被一分為二,分到三眼金猊身上,然後化為王秋兒,最後達成目的,又像是工具一樣的收回魂魄,是不是最後又要跟我來一句,你就是王秋兒和王冬兒的結合體?」

  陸銘一下子說了很多,甚至情緒漸漸有些失控,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而唐舞桐,只是獃獃的聽著,內心既是苦澀,又是痛苦,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對自己的父親偏見這麼大。

  她很想為父親辯解一些什麼,但每次她開口時,陸銘卻能找出十幾句反駁她的話。

  這也令她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絕望。

  「夠了!」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清喝,緊接著,一襲粉裙直徑走來,絕美而又顯得清純,絲毫不像有女兒的臉面異常難看而又冰冷,如利劍一般盯視著陸銘。

  此人,正是唐三的妻子,柔骨魅兔,小舞。

  往常的她,總是以笑容滿目,有最愛的丈夫、有最疼的女兒,可以說他們就是自己的全部。

  自從飛升到神界后,小舞都從未有過如此憤怒激動的模樣。

  事實上,小舞自從之前與唐三那一戰後就顯得很複雜、很混亂。

  因為,她清晰的感受到那股來自血脈的悸動,那種久違的感覺……就像是母親一樣。

  那時的小舞,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曾經逝去的母親告訴自己的話。

  「媽媽,為什麼我沒有爸爸呢?大明和二明雖然都沒有爸爸,但他們好歹也見過面,為什麼就我沒有呢?」

  小舞只記得,當時的母親臉色很柔美,也很美麗,好似陷入了某種追憶,臉上不時帶著柔柔的笑容。

  當時的她還是十分懵懂,只不過,她莫名的感覺,這種笑容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自己那素未謀面的父親。

  「小舞有父親哦,只不過,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但他跟母親約定過,一定會回來的。」

  「那父親長什麼樣啊?這樣以後我以後就有個心裡準備,萬一父親長的很奇怪,免得認不出來。」

  「咯咯,我家小舞真奇怪,不過,只要當見到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了。」

  「哎~說的那麼神秘,小舞真是很好奇呢。」

  思緒轉回,小舞從回憶中走出,原本是想要跟陸銘證實一下,那異常而又不解的血脈悸動。

  然而,當她一進門,卻聽到了自家女兒正被那個孩子情緒激動的吼著些什麼。

  這一下子就令她原本想要向陸銘證實的內心,瞬間轉變成了憤怒,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原來是柔骨魅兔,柔骨斗羅的小舞前輩。」

  陸銘瞥了一眼來人,先是一陣失神,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冷聲道。

  之所以失神,是因為陸銘忽然想起了曾經在上古遺迹之中,所遇見的那個讓掌管時間與空間的伊薩爾三大分身,為之縈繞魂牽的女子。

  那名女子,與眼前的小舞起碼有百分之五十向,起碼在一些特徵上十分相似。

  這不由不讓陸銘想起了一些什麼,但此刻對於唐三一家的不滿與憤恨卻是逐漸占上了理智。

  「怎麼,現在終於要對我動手了?只不過為何不是海神大人親自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著陸銘那毫不在意的語氣,和那對唐三不屑而又嘲諷的言語,母女兩皆是臉色一變。

  唐舞桐是臉色越發越黯然神傷、凄厲慘白,嬌軀微微顫抖著,那是痛苦和無奈。

  而小舞則是更加憤怒了,她知道很多內情,但正是因為知道,眼前這個孩子的說辭卻是令她憤怒。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三哥他也是費了好一番心思猜將你救回來。」

  「結果,你就是這樣知恩圖報的?」

  小舞憤怒而又不忿的盯視著陸銘。

  然而陸銘對此,卻只是冷笑一聲,「是啊,我就這樣知恩圖報,那麼您不也是嗎?」

  「拋卻魂獸之身,修以人身,現在更是神祇之軀,整個魂獸都沒有比您更加風光的了。」

  「只不過,您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根在那裡,哦,不對,是我誤會你了,畢竟您從來都不在意所謂的根,只希望跟自己的家庭好好生活。」

  「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柔骨魅兔前輩。」

  說著,陸銘還帶著歉意的朝著小舞躬身道。

  然而,陸銘這一番道歉,卻讓小舞那一張絕美粉嫩的容顏變得更加憤怒,甚至浮現出了一抹抹漲紅的光暈,那是太過生氣才出現的。

  「你,你……」

  小舞一隻纖細白皙的柔荑指著陸銘,可最終什麼話都說出來來。

  一隻手指都不斷顫抖著,一雙山嶽都劇烈起伏,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顯然氣的不清。

  「媽媽,我們走吧。」

  唐舞桐見到這一幕,不想再讓自己母親跟陸銘爭執下去,立馬將小舞拉出房間外。

  在唐舞桐也打算離開出去,讓陸銘靜一靜時,她下意識的看向陸銘,猶豫了一會,眼帘低垂道:「雞湯,記得喝,免得,涼了。」

  明明只是幾句話,但唐舞桐卻說的異常艱難,說完后,她便拉著自己母親離開。

  只剩下房間內沉默無比的陸銘,以及那一碗逐漸變涼的雞湯。 ……

  「嗚嗚.……」

  海神殿內,一處敞亮的房間內,小舞正梨花帶雨的哭泣著,手不時掩著眼角,一副委屈的樣子。

  而在她旁邊則是不斷安慰她,滿臉無奈的唐三。

  「都多大了,好歹也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啊。」

  唐三一臉無奈的嘆氣道。

  「再大不也是你老婆,怎麼,過了幾百年嫌棄我了要找新歡啊!?」

  小舞一邊梨花帶雨的哭著,一邊用手去擦拭著眼角,只不過其中流露出來的冷意,卻讓唐三有些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彷彿在說,如果不給個解釋,你就死定了。

  唐三立馬輕咳一聲,連忙輕撫著小舞的柔背,安慰道:「好了,早就跟你說不要去找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經歷過一系列打擊,自然精神有些不對勁。」

  「你現在去找他,無疑是撞在槍口上,人家不這麼憤怒才怪。」

  小舞聞言,頓時哭的更加委屈,更加無辜了,道:「我只是想去找那個孩子問問我那個不複雜的父親,他或許知道他的下落,誰知道一上來就給我說的那麼狠。」

  「我又不是沒試圖改變魂獸的處境,只是神界中樞……」

  此言一出,小舞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掩住嘴唇。

  而海神唐三也是眼眸微閃,不經意間在自己周身布置了一層神力光幕,遮掩住一切信息,不被任何人察覺到。

  待一切異常過去后,唐三和小舞終於鬆了一口氣,內心也逐漸釋然起來。

  「小舞,你目前還是不要去找那孩子了,還是由我去吧。」

  唐三思索了片刻,隨即站起身,朝著小舞說道。

  小舞點了點頭,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道:「還有我父親的事情你也幫我問一下,畢竟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父親,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

  唐三注視著小舞那堅定而又執著的眼神,內心不由想起了,之前在下界的那道神識,與那名時間之神的交談。

  沒錯,在上古遺迹庇護住陸銘的那道神識正是唐三的,他也在哪個時候,正巧跟著陸銘進入到內部,見到了伊薩爾三大分身。

  其中,就有那名大名鼎鼎,號稱早已迷失在時間長河,堪比五大神王,最為神秘的時間之神。

  「我希望,你能夠教育好那個孩子,他是這個世界最為特殊的存在,但他的心靈卻也十分脆弱,更別說還說他人的惡意與布置。」

  「他是這個世界的希望,或許也是絕望,究竟是新生還是毀滅,都在他的一念之間,這點,他已經見過許多次了。」

  「時王兔分身虛影會變成印記庇護在他身邊,也是一個坐標,未來接引我,或者你們,或者這個孩子的坐標。」

  「還有,這些功法與傳承希望你能盡數傳授給那孩子,也是給你的報酬,看得出,你們神界也受到了侵蝕。」

  唐三的思緒漸漸回過神來,內心的想法與決心,變得更加堅定了幾分。

  他直視著小舞那璀璨如黑寶石般的眼瞳,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小舞又好似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另一處房間,裡面的是唐舞桐,她道:「舞桐的事.……」

  「這些,就看天意吧,畢竟我們.……哎。」

  唐三搖了搖頭,眼眸帶著深深的疲倦與無奈,徑直走向了陸銘所在的房間內。

  小舞看著唐三那看似堅挺,實則虛弱不堪的背影,眼眸也漸漸露出一絲心疼與無奈。

  可最後,這些又統統化為了堅強,現在已經這麼難了,她不能再讓丈夫為她擔心。 ……

  斗羅大陸,黑之間。

  小丑皇睜開眼眸,擺在眼前的是一道布滿詭異黑紋的祭壇,陰森、慘嚎、凄厲,彷彿世間最恐怖之物。

  與其相比,什麼亡魂怨靈、負面情緒簡直就是小玩意,或者說,這就是這些的集合體。

  而在這祭壇上,還站著一名少女,在她面前,祭壇上面的核心上,還豎立著一本黑皮書籍。

  那本黑皮書籍異常怪異,其中好似吸納了無窮無盡的亡魂怨靈,各種慘叫聲、嘶吼聲、悲憤聲響徹。

  然而這些聲音都化為無窮無盡的負面情緒,使得黑皮書籍變得更加恐怖、陰森、詭異。

  「諸位,開始吧。」

  小丑皇掃視了站在其他三個方位的三大究極體數碼獸。

  分別是鋼鐵海龍獸、木偶獸、機械邪龍獸。

  他們的表情或是沉默、或是陰沉、或是深邃。

  然而,他們的動作卻非常一致,擺出了一副相當奇怪的手勢,隨著他們不斷擺動,黑色祭壇上面的紋路,以及那本黑皮書籍的聲勢就越來越大,彷彿要被激活一般。

  無論是符文紋路,還是書面紙張,都隱隱間產生共鳴逐漸融合在一起。

  而祭壇上面的那名少女,倘若陸銘在場的話,就能夠認出,那正是黑暗軍團的聖女,楚夢韻。

  只不過,此刻的她卻深陷一片黑暗之中,即將被拖入無窮無盡,永恆寂靜的深淵。

  她注視著祭壇上不斷翻動的黑皮書籍,視線集中在剛剛翻過去的一道亡魂之上,輕輕閉上了眼眸。

  又再次睜開,看向了一旁默默注視著的莫卿揚,嘴角勾起一絲微微的笑意,就像是,從容面對死亡。

  又像是在對著莫卿揚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轟——

  而就在這一刻,黑暗四天王同時收斂手印,並且將其中的數據全部吸收進黑色祭壇和黑皮書籍內。

  這一刻,黑色祭壇和黑皮書籍瞬間散發極其濃郁的黑光,隱隱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虛影。

  那像是一頭惡魔,似牛似羊,面色猙獰可恐,身下是形如動物般的四肢,還有一張巨嘴,就像是能夠吞噬一切。

  只不過,這道虛影仍然不足以成行,頂多只有一半。

  黑暗四天王的發力漸漸停下,小丑皇的眼眸微微閃爍,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看來還是不夠,是時候該藉助那些魂獸的力量了。」

  「雖然仍然有些不充分,但也是時候是該進行最後的啟示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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