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聖印軍團
日月聯邦,一處極為隱秘的房間中中,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這裡每一個人的身份皆是不低,且都是聯邦軍官,最低都是各個聯邦軍團的軍團長。
而軍團的團長,都是上將,而在這其中,卻有一位上將隱隱有超出這個位置的權利。
那就是座在最中間的一位身穿軍服正裝,看上去白髮蒼蒼卻仍然精神抖擻,帶著一種威嚴與雷厲風行的的老者。
不少人看向這位老者的目光都隱隱帶著尊敬,可以說,他是這裡輩分最高,最讓人信服,實力最強的上將。
他就是海神軍團的軍團長,戰神殿殿主,極限斗羅陳新傑。
這位老者的身份在聯邦中都可以說是尊貴無比,就算是在聯邦中,他的話語權都足以讓聯邦抖一抖,而此刻,他卻是和眾人一樣,一臉凝重的注視著魂導大屏幕上面的視頻。
上面,赫然是血神軍團遭遇的一系列事件,包括深淵突然襲擊,黑魔獸降臨,以及金黃鎧甲從天而降,又到神秘人出手相助,可以說具體的經過都被他們偵測到。
但偵測到並不意味著知情,血神軍團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複雜,讓一眾人皆是陷入了沉默與鄒眉之中。
嗒嗒嗒——
這時,一道清脆的指骨敲擊桌面聲傳出,眾人看去,正是陳新傑一臉沉穩、威嚴的睜開眼睛,緩緩說道:「血神軍團的情況大家也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何深淵生物會暴走,那出現的怪物和鎧甲人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又到底是誰,是否對斗羅聯邦有危害?」
說著,陳新傑讓身後的副手將資料全部傳了上去,遞給每位軍官的手中。
眾人看得相當詳細,然而越看,眉頭便越是緊縮,甚至帶著一種驚疑與訝異。
忽然間,一名年輕人站了起來,對著周圍的軍官行了一個軍禮,隨即看向陳新傑沉聲道:「報告長官,我專門負責域外邪魔,黑暗軍團等一系列事件,我認為,這次的事件也跟它們有極大的關係。」
那名年輕軍官的肩膀上掛著的不是代表上將的三顆星徽章,而是一種特殊的雙劍徽章,然而,沒人認為對方沒資格參與這種軍團長們的會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可以算是另一個血神軍團,甚至是極度危險的一個軍團。
正如他所說,萬年前那被抹除的歷史中,有著一群特殊的存在,至今還在危害著世界,而這位年輕人的軍團,便是為其除掉與保障人民安全的軍團。
其名為,聖印。
陳新傑見到這位執掌聖印軍團的年輕人起身,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道:「哦?凌團長不知有何見解。」
不是上將而是軍團長,但對方卻擁有著跟上將一樣的權利,甚至在執行任務時,還有特殊的介入權。
當然,這不僅僅只是陳新傑看重對方的一個地方,最重要的是,聖印軍團原本只是一個部隊,對方是他親眼一點點成長壯大到現在的。
而在這其中,這凌團長的指揮與命令可以說功不可末,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聖劍軍團。
而且,不知為何,在他身上,陳新傑總能夠感覺到他年輕時候的樣子與風範。
當然,這在他心中只不過是個奢想,即便,他真的很希望這位明月軍團長真的是他的後代。
凌團長再次向陳新傑敬了個軍禮,隨後掃視眾人,沉聲道:「大家都看過這份資料上面,血神軍團與這頭詭異怪物的戰鬥與數據分析。」
說著,凌團長敲擊了幾下,魂導大屏幕上出現了之前,在血神軍團中收集的關於黑魔獸的數據。
待到這一份資料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時,明月繼續說道:「剛剛我用這份數據與我們聖劍中所收錄的數據進行配對分析,發現對方的數據與資料庫中收錄的惡魔型、墮天使型等域外邪魔相當類似。」
「可以肯定,這是一頭相當強悍恐怖的域外邪魔,而那個鎧甲人根據血神軍團的資料與視頻顯示,應該是來追殺對方的。」
「畢竟,他們都是從空間裂縫中出現,那對於我們是個未知的領域,由此可以得知,雙方是死敵,不死不休的死敵。」
說著,凌軍團長向著眾人再次行了個軍禮,隨後坐下。
而其餘人則是若有所思,在內心裡不斷的推斷自己的想法。
「好吧,老夫知道了。」
陳新傑忽然輕嘆一聲,隨即站起來,看著眾人沉聲道:「將此事列為最高機密,絕對不允許任何探查,現在是關鍵事情,待星斗戰網展現出我們日月聯邦強悍的一面后,即刻發兵前往星羅天斗兩大帝國。」
「還有,凌團長,也希望你在這期間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傢伙搗亂,可以做到嗎?」
「保證完成任務。」
得到凌團長的保證后,陳新傑點了點頭,隨後看著眾人說道:「好了,那就先這樣吧。」
隨後,眾人紛紛離開會議室,而陳新傑則是跟凌明月走在路上,一臉笑呵呵,像是個慈祥的老者一樣。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明月,陳新傑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或許是他真的很認可這位年輕人。
又或者,是他看到了自己和她年輕時候的樣子,只不過,她已經不在了。
「凌團長,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陳新傑所問的自然是他跟明月相當對眼,自從第一次見面時,就想要與其定義子關係。
只可惜仍然遭到對方的拒絕,甚至從聖印開始建立的時候就在提了。
然而,陳新傑卻沒有絲毫氣餒,反而依然還帶著一種期待。
「陳上將就別這麼折煞我了,晚輩何能何等能成為陳上將的義子,這種福氣我可享受不起。」
凌明月苦笑的搖了搖頭。
陳新傑也無所謂,只是點了點頭,畢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不過不知為何,上來他總想這麼問一嘴。
就好像.……父親在拉進與兒子的距離?
陳新傑搖了搖頭,在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後,向身旁的明月問道:「凌明月上將覺得如今的聯邦如今?」
此言一出,凌明月神色微動,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有沒有什麼人或監視。
看到凌明月這警惕的模樣,陳新傑笑了笑道:「放心,這裡是戰神殿,是我的地盤,那群老頑固可不敢肆意妄為。」
凌明月聞言內心也是鬆了一口氣,但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疑惑,道:「陳上將為何如此詢問?」
他是真的很疑惑,要知道,陳新傑可是海神軍團團長、戰神殿殿主、身居高位,對聯邦一心忠臣,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言語。
而且,還直接稱呼那些高層為老頑固,未免有些帶火藥味了吧?
看著凌明月疑惑的神情,陳新傑只是一臉深沉的看著天穹,道:「明月,你能夠爬到這個位置,就應該知道聯邦內部其實有多麼的腐敗。」
「先是兩枚十二級魂導炮意外丟失,現在強行讓我們開戰,甚至還在這其中插手,將那些來路奇怪的魂導技術特務部隊放在我的軍團上。」
「這是什麼意義,想必你也看得出來了。」
說著,陳新傑拍了拍凌明月的肩膀,道:「戰爭要來了,只是這場戰爭,究竟是為我們打的,還是為他們打的,就不得而知了。」
「明月,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劃破黑暗迎來拂曉的聖印。」
說著,陳新傑笑了笑,對著明月肩膀再次一拍,便朝著前方走去。
而凌明月則是站在原地,一臉思索和複雜的看向陳新傑的背影。
對方……難道看出什麼了? ……
時間流逝,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傳靈塔,傳靈使古月娜的房間中,陸銘恍惚而又迷惘的睜開眼眸。
刺眼的陽光傾灑而下,令得他睫毛輕顫,但更多的還是身子發軟,感覺整個人像是身體虛脫了一樣。
他很想起身,但不知是剛剛起床的慵懶,還是身子真的累到不行,像是被榨乾一樣,令他無法起身。
每一天醒來都是這樣,都是這種情況,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的適應力究竟有多差。
從魂師打落到凡人,這其中的水土不服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
他側身看向那刺眼而又閃耀的光芒,若是有第二個人就能夠看出,陸銘的臉色一片蒼白,就好像真的被榨乾了似的。
啪嗒——
這時,房門被推開,古月娜端著一盤精緻而又營養的早餐走進來,來到了陸銘身邊,將早餐放下。
隨後,她輕撫衣裙,就這樣座在了陸銘的床頭,紫羅蘭般幽香清麗的體香撲面而來,然而陸銘卻沒有絲毫的觸動。
而是用一雙獃滯,快要壞掉的眼神看向古月娜,張開乾燥的嘴唇開口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古月娜聞言,沒有回應陸銘的話,而是素手擺弄著早餐,放在了陸銘的身前。
陸銘看了一眼早餐,黑豆黑米糊,還有兩顆鵪鶉蛋,這就是他每天早上的早餐。
看上去挺豐盛,但怎麼感覺跟正常的早餐有些不一樣呢?
陸銘張開嘴,當然,這不他自願張開,而是古月娜用精神力強行扒開的。
然後,將早餐放在陸銘的嘴中,甚至還手動幫他咀嚼,這讓陸銘感覺到羞恥與屈辱。
他也想要自己吃,但關鍵每次一醒來就全身發軟,恨不得再睡幾下。
不過吃了古月娜的這些早餐,他倒是感覺身體好了許多,一天比一天好。
可為什麼還是很累呢?這麼屈辱的餵食他很拒絕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真的要把我一直關在這裡?」
陸銘吃完早餐,看著古月娜,或者說娜兒,對方幫他收拾完早餐后,還拿出一張手帕給他擦嘴。
手帕帶著清香,好像是女子的貼身物品,還帶著一點水汽,好像剛剛清洗過。
話說她是他的母親嗎?搞得這麼悉心到底是為了麻痹自己,還是真的誠心相待?
「你只要一直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走就沒問題,我不會傷害你。」
「當然,你要大喊大叫也沒關係,這裡被我下了陣法,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無法離開,聲音也傳不到外界。」
「你就乖乖待在這裡,我保你衣食無憂。」
說著,古月娜將手中的盤子端起,收拾乾淨后,就打開房門離開。
離開房門之前,古月娜還轉頭看向陸銘,道:「我要去修鍊了,中午的份我放在這裡了,晚上我再回來看你。」
說完,房門便啪嗒一關,絕美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當然,陸銘恐怕還巴不得對方趕緊離開。
陸銘沉默了一會,隨即從床鋪上起身,走到窗帘面前將其拉開,烈陽光照射進來,讓他的眼眸不禁眯起。
「真是麻煩了。」
陸銘嘖了一聲,隨即在內心說道:「喂,天道,你還在嗎?」
「我在。」
一道有氣無力,又好像是三無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這就是天道,也即是帝皇鎧甲。
在之前,或者說一萬年前,用天道之力打造出來的鎧甲。
「亞古獸他們沒事吧?」陸銘在心中說道,還有些擔憂。
「他們沒事,只不過被封印的緣故變回了幼年期。」
天道那虛無縹緲的聲音繼續傳出,他跟陸銘本就綁定在一起,即便沒有身穿帝皇鎧甲,也是心念同體。
因此,他自然能夠感應到數碼獸們的氣息與狀況。
「那就好,那就好。」
陸銘打從內心的鬆了一口氣,也正是因為通過天道之力得知亞古獸們他們平安無事,要不然,陸銘早就陷入了自責與瘋狂之中。
那裡還會在傳靈塔內,跟古月娜在這裡和平相處。
當然,他也沒有力氣和體能去反抗就是。
不過,這種日子他也已經受夠了,雖然他解決了黑魔獸,但真正的問題,啟示錄還是沒有解決。
還有黑暗四大天王,這個一萬年後,也就是現在這個時代,才是真正最危險的時代。
無論是命運也好,還是想要守護自己在意的人,完成遺憾也罷,他都要想辦法出去。
而經過一上午的推演與天道之力的幫助,陸銘終於想到了辦法與對策,但是過程.……卻有些困難。
啪嗒。
而就在陸銘思考之際,忽然間,房門又被打開,走進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高大魁梧,面目威嚴冷肅,五官刀削斧相當凌厲,一頭黑髮分叉間,有一縷金髮掉落在額頭中間。
那一雙金色的豎瞳,帶著無窮無盡的龍威與莫名的意味看向躺在床鋪上的陸銘,臉目冷硬。
「我說主上最近的心思與舉動變得有些奇怪,原來是你。」
「我們在一萬年前見過,在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吧?」
「或者在你眼中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在我的眼中,卻是時隔了萬年之久。」
說著,那名中年人逐步逼近陸銘,隨後——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