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行到山窮處
第135章 行到山窮處
虛擬宇宙，天蝕宮。
天蝕宮主收徒以來，首次目露驚奇地打量著殷從陽。
「我已將你的天賦盡量高估了，卻沒想到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短短數千年，練成【魂典】第六重，最重要的是，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出究極絕學的斧法，憑此斧法，哪怕沒有重寶等其他外在優勢，也同樣可以界主之身斬殺封王，如此天賦才情，令為師甚是欣慰！」
「全憑師尊栽培，若無師尊設計的一個個對手，若無師尊教授【魂典】，弟子也不能這麼快就創出究極絕學……」
殷從陽說這話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話，若沒有天蝕宮主一次次設計對手針對他斧法中的弱點、不足，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創出究極層次的斧法。
更關鍵的是【魂典】，若無【魂典】，他怕還要上百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將斧法推演到究極層次。
而更令他高興的是，【魂典】不愧是『蝕心』一脈的最根本的秘法，一旦練成，不止能作用在靈魂攻擊上，更能融入斧法之中，令斧法的威力大漲。
這就意味著這一式斧法今後還有可提升的空間，對於今後創造第二、第三式絕學也有極大的指導意義。
「你既已創出第一式究極絕學，可想好了名字？」天蝕宮主溫和地問道。
殷從陽不禁愕然，之前一心想著創出究極絕學，倒是還沒想好這絕學叫什麼名字。
「慢慢想，」天蝕宮主看著他的樣子，不由笑了，「雖然只是第一式，但畢竟是究極絕學，得有個名字才行，這名字最好讓人一聽就知道是你創的，這是對自己修鍊生涯的一種肯定。
每一部究極絕學都是一位超級強者的證明，要知道強者無數，然而許多強者花費億萬載歲月，依舊只能創出巔峰絕學，究極絕學可不是想創就能創出的！」
「開天！」殷從陽脫口而出，自己最初的斧法就叫開天，況且：「弟子在域外戰場被異族稱為『開天王』，所以弟子的絕學名字就叫【開天錄】吧！」
「【開天錄】？」天蝕宮主點點頭，「不錯的名字，那麼這第一式呢，叫什麼？」
「第一式叫什麼？」殷從陽也不禁有些撓頭，不是想不出名字，而是可供選擇的名字太多，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選擇困難。
盤古斧？魂靈斬？拈花斬？開天第一斧？驚雷？電耀？斬空？鳳凰斬？虛空斬？
斧刃有五行之力加持，叫五行斬？或者混元斬？時空斬？
忽然他眼神一亮，「我於今日創出第一式究極絕學，剛才推算了一下，今天正是地球時代華夏農曆的立春，立春乃是一元之始，又謂『一年之計在於春』，且立春又是二十四節氣之首，日後再創出究極絕學，就以節氣命名吧！」
「弟子想好了，」殷從陽昂首道，「這第一式絕學，名字就叫——立春！」
「立春？」天蝕宮主有些疑惑，他自然不知道華夏的農曆之說，但也不甚在意，強者自創的絕學，願意叫什麼，那是創造者的權利，只要不犯忌諱，都是可以的。
「是的，」殷從陽點頭，他也沒想著給天蝕宮主解釋啥是節氣，啥是農曆，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也沒那必要。
「很好，絕學名字既定，徒兒，伱可就要努力繼續創造下去，爭取讓這套絕學日後能威震億萬族群……」
「弟子定當努力，」殷從陽恭敬點頭，「現如今弟子已創出究極絕學，想著去闖一下原始通天山，然後再去通天橋看看21層的風景……」
「嗯，」天蝕宮主點頭，「這兩件事情辦完，你就著手準備突破到不朽吧，以你如今的基礎，再在界主級停留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
這已是天蝕宮主第二次提醒了，但殷從陽自家知道自家事，以他被改造過的原核，恐怕第一式究極絕學未必能打破原核，成就不朽。
「弟子覺得積累還有些不足，」殷從陽只好恭敬地道，「所以想在界主階段再積累一段時間，最好能創出第二式究極絕學……」
「哈哈……」天蝕宮主不由大笑，「也罷，你如今還小，甚至都沒經歷過界主級的資格戰，多積累一段時間也好……」
「只是你闖過原始通天山之後，一是可以順理成章地加入鴻盟，二是這個信息的保密難度很大，異族怕是很快會知道，我人類族群又誕生了一個億萬紀元一出的天才……」
「雖然你之前極為謹慎，尚未遭受過異族的暗殺，但闖過界主級原始通天山是不同的，異族怕是會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地想要暗殺你，這也是我為何一再提醒你儘快成不朽的原因……」
「因此在你沒有成不朽前，本尊最好不要出原始秘境，真有什麼要緊事需要出面，就讓分身出去處理吧！」
「多謝師尊愛護，弟子謹遵師命。」殷從陽有些感動，天蝕宮主對他的愛護，或許是因為他是最小的弟子而有所偏愛，或許是因為他的天賦才情，但一片拳拳關愛之心，卻是真實不虛的。
「去吧，讓族群知道我『蝕心』一脈又再出現一個能闖過原始通天山的天才……」
天蝕宮主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別有一些意味在其中，殷從陽並不了解，但闖原始通天山既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也可提高地位，如今更是天蝕宮主的期望，那自己就去闖一闖好了，就當是向天蝕宮主交上一份令他滿意的答卷。
……
虛擬宇宙，通天山位面。
三座巍峨的通天山，一座更比一座高，殷從陽憑空出現后，直接飛向最高最巍峨的那一座——原始通天山。
山腳。
一塊巨大的石頭平台上，有著三道身影，一站兩卧，那兩個躺著的身影似乎在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唯一站著的是蛇女，看見殷從陽飛來，立即嬌叱一聲：「老牛、老猿，快起來，有人來闖通天山了……」
呼！呼！
躺著的兩道身影立即彈身而起，紛紛向殷從陽看來。 「原來是殷從陽殿下，」蛇女的聲音明明很清淡，卻又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奇異感覺，「殿下成界主不過數千年，連界主級資格戰都尚未經歷過一次，就有把握來闖原始通天山了嗎？」
「再次見到三位，真是令我倍感親切，」殷從陽微笑著，「我恐怕是最近數百萬紀元以來，三位見過最多次的核心成員了吧！」
殷從陽在宇宙級時分別闖過天地、太初通天山，最後又闖過原始通天山，域主級又一次，如今界主級再一次，每一次都是三關全部通過，算上這次加起來就有15次了。
聽聞殷從陽的話，那三人都不由怔住，他們還真沒算過這個。
「殷從陽殿下，你確定闖嗎？」牛頭人瓮聲瓮氣地問。
「闖！」
殷從陽肯定地點頭。
「殺！」牛頭人舉起血色巨斧，邁步往殷從陽衝來。
「咻！」猿人的九節鞭一般的念力兵器后發先至。
「嗡！」蛇女眼中爆發出莫名的光彩，無形的幻術蔓延過來。
殷從陽站在原地未動，目光微閃地看向三人。
「啪！」「啪！」「啪！」
三人的攻擊還未到達殷從陽的身前，就已分別摔倒在地上——靈魂破碎！
「山腳還是挺輕鬆的……」
殷從陽微微搖頭，騰身而起，飛向山腰。
山腳的牛頭人、猿人、蛇女瞬間復原，卻不由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到達山腰后，殷從陽故技重施，不過這次要一人加上一斧——雖然靈魂重創，但終究是沒有一擊必殺。
原始通天山高度極高，從山腰到山頂，殷從陽飛了好一會。
山頂上，三個守關者已嚴陣以待。
「殷從陽殿下果然天賦非凡，」牛頭人肅容說道，「山腳山腰均是輕鬆無比的就過關了，不過作為人類天才的最高標杆，我等三人均有通天橋20層的法則感悟衍生出來的絕學，可不是那麼容易能過的！」
「那就試試吧，」殷從陽淡然道，「我就站在你們面前，你們看我有幾分像從前？」
「哈！」
牛頭人大吼一聲，以與體型絕不相稱的速度往殷從陽電射而來，手中血色巨斧更是夾著劈山斬岳的威勢襲來。
猿人的念力兵器劃過無比詭異的曲線，似乎瞬移般出現在殷從陽的面前，向他的頭顱扎去。
蛇女的靈魂攻擊與幻術攻擊速度最快，在血色巨斧和念力兵器未到之前，就已侵入殷從陽的識海。
「哼！」
殷從陽識海中的花海微微一亮，蛇女的靈魂和幻術攻擊無功而返，不但如此，反震之力更是令她七竅噴血，幾欲靈魂崩潰。
「嗖！」
殷從陽身形一個曲折，避開了念力兵器的攻擊，速度之快，猿人的念力兵器竟然都追之不及。
「嘩！」
帶著迷濛五彩的光華亮起，殷從陽的斧刃切過牛頭人的頭顱，留下一道久久未能癒合的空間裂縫，牛頭人，死！
身形再度一個轉折，殷從陽幾乎瞬間就來到猿人的身旁，同樣的迷濛五彩光華亮起，將猿人收回護身的念力兵器和其身軀都一切兩半，猿人，死！
殷從陽轉身凝望蛇女，【魂典】第六重全力發動，蛇女的身形僵住，瞳孔深處彷彿玻璃破碎般，蛇女，死！
殷從陽站在山巔，遙望山下的無盡風光。
「行到山窮處，坐看雲起時！」
三位山頂的守關者再度復活，面對殷從陽都不禁由衷地恭喜，對於他們來說，存在的意義就是見證人類族群一代代天才的崛起。
而這些天才只有通過了他們的驗證，才能被稱之為：絕世天才！
原詩是唐王維的《終南別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不過闖最高的通天山嘛，我就稍微改了一個字。另外還有一首宋陳知柔的《次海上長亭村》，首句是:行到山窮處，微茫島嶼青。再說句題外話，陳知柔跟我是老鄉，隔壁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