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往事
第138章 往事
「小十五，一說到酒，你就來勁了。」三師兄鎮岳尊者調侃鐵衣王，「不過這酒喝著還真不錯，我看酒罈上寫著『鐵衣桑落』，難道是你自己釀的？」
鐵衣王斜瞥了殷從陽一眼，見他不說話，不由沒好氣地道:「酒是我釀的，不過這個配方是小師弟的那個敗家子智能生命搞出來的……」
「這酒喝著不錯啊，」一直沉默寡言的十三師兄雲帆尊者聲音低沉，「敗家子智能生命是什麼意思？」
鐵衣王笑嘻嘻地把阿諾為了進化成智能生命，敗了殷從陽幾千萬積分的事兒說了一遍，他說的有趣，引得眾人頻頻笑噴。
「這也不錯啊，」九師兄止水尊者卻道，「花費個幾千萬積分，能讓虛擬智能進化成智能生命，也不算浪費……」
「九師兄，我可跟你比不了，」殷從陽哭笑不得，「伱成尊者都多少萬紀元了，幾千萬積分對你來說是毛毛雨，對我可是一大筆呢，關鍵是積分花了，結果還沒成功……」
他轉而又對身旁的浮生尊者道謝:「全靠五師姐製造的機械族身軀，才讓這個敗家子成功進化成智能生命！」
「小師弟客氣了，」浮生尊者擺擺手，微笑著:「若說價值，你給我的那些施展十方寂滅的基座，價值也不低的！」
她向眾人又道:「通過小師弟的實驗，我後來改進了一下，又做了幾個機械族的身軀，每個師兄弟一個，不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各自的運氣了……」
「這麼快就做好了，五師姐真厲害！」鐵衣一聽這話，趕緊馬屁奉上。
浮生尊者笑著橫了他一眼，隨手一拂，桌面浮現十來枚世界戒指，每人一個。
一眾師兄弟也不客氣，收起戒指，紛紛道謝一聲。
浮生尊者只是微笑。
話題很快轉入各人最近的近況，殷從陽在旁邊微笑傾聽，時不時給某位師兄添酒。
「有了小師弟之後，小十五就輕鬆了，」在給七師兄離火尊者又續了一杯酒後，離火尊者笑著道了聲謝，又指著鐵衣王笑罵一聲，「以前這倒酒的活兒可都是你的……」
「那可不，」鐵衣王得意地笑著:「我這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了……」
「你都在封王境界蹉跎多久了？還熬成婆，」十一師姐鳳揚尊者有些恨鐵不成鋼，沒好氣地道，「等哪天你成尊者了，才算真正熬成婆了！」
鐵衣王：……
聊了許久之後，殷從陽瞅了個空，傳音問鐵衣王:「咱們什麼時候去拜見師尊？」
「師尊之前有事去了一趟初始宇宙，估計很快就會回來的，等師尊回來會通知大家的。」
殷從陽默默點頭，不禁有些好奇天蝕宮主去初始宇宙幹什麼。
「這次小師弟闖過原始通天山，也算是為咱們『蝕心』一脈正名了，師尊想必也是極為開心的，」大師兄金墟尊者對殷從陽舉起酒杯，「咱們敬小師弟一杯！」
「小師弟，敬你！」
眾人紛紛舉杯。
殷從陽忙站起身，舉杯回敬：「多謝師兄師姐……」
一口乾了杯中的美酒之後，他實在忍不住疑惑，對金墟尊者道：「大師兄，雖然闖原始通天山很難，但人類族群天才無數，每隔千萬紀元總會有那麼幾個吧，為何大家對於原始通天山這麼在意？莫非原始通天山對於我『蝕心』一脈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金墟尊者見他疑惑的樣子，沉吟了一下，道：「你說的對。若沒有那件事，其實原始通天山對於我們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個衡量天才的標杆而已，確實算不上什麼特別……今天咱們『蝕心』一脈的核心都在，就將這段往事說給你們聽吧……」
「那個時候我剛成尊者，老二、老三、老四都是封王無敵的境界，五師妹還是界主未成不朽……」說到老二、老四的時候，金墟尊者眼神閃過一絲黯然。
「後來師尊又收了一個天才弟子，就是六師弟……」
天蝕宮主收的這個六弟子，名叫莜焱，是當年那一屆天才戰無可爭議的第一，空間法則天賦驚人，比上一屆的伯蘭還要優秀，而且其靈魂天賦也極高，在初始宇宙混沌城的時候，同樣選擇了【蝕心】混沌碑，並通過了天蝕宮主的考驗，最後被收為親傳弟子。 當這個六弟子一路順風順水地修鍊到界主階段時，空間法則天賦有了一個大爆發，在短短數千年的時間裡，就闖過了通天橋19層，後來更是前往域外戰場，同樣以界主之身斬殺封侯不朽，不過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殷從陽和羅峰這樣的機緣可以擁有至寶，能以至寶散發的威能覆蓋自身，偽裝成不朽。
莜焱在域外戰場的戰力曝光之後，遭到了敵對族群無數強者的針對，最終隕落在域外戰場。
重點來了，天蝕宮主得知莜焱隕落之後，就請混沌城主出手試圖復活莜焱，但意外的是混沌城主竟無法成功復活，反而受了不輕的傷勢。
原因竟是莜焱曾在行星級的時候意外融合了一種空間類的神果，才造就了他如此逆天的靈魂天賦和空間法則天賦，這種機緣不亞於融合等級不低的至寶，混沌城主若要強行復活，受到的反噬恐怕會導致自身隕落。
當時受了重傷的混沌城主，告訴天蝕宮主如果請巨斧創始者出手，應該還是有可能將莜焱復活，天蝕宮主親自去巨斧鬥武場請求，用的理由是莜焱的天賦實在是難得，有極大的可能闖過原始通天山的。
巨斧創始者不顧鬥武場某些宇宙之主的反對，同意去試試復活莜焱。
但可惜造化弄人，莜焱融合的那顆空間神果等級實在太高，恐怕都不亞於巔峰至寶，巨斧創始者也沒能將其復活，還受了不輕的傷勢。
巨斧創始者乃是人類族群的支柱，對於族群來說是萬萬不能出事的，如今為了復活天蝕宮主的弟子而讓巨斧受到不輕的傷勢，令鬥武場的各位高層大為不滿。
其中一位宇宙之主不滿之下不由出言譏諷，說你蝕心一脈根本就培養不出能闖過原始通天山的天才……
沒能復活弟子，還造成巨斧和混沌城主的重傷，本就令天蝕宮主極為不甘和內疚，不甘是未能復活莜焱，內疚則是對於巨斧和混沌城主。
現在又被鬥武場的宇宙之主譏諷，天蝕宮主卻無法反駁，只有吞下這憋屈的苦果。
幸好那段時間原始宇宙風平浪靜，並未發生什麼大事件，經過漫長歲月的養傷，混沌城主和巨斧創始者的傷勢終於復原，也令人類族群的高層鬆了一口氣，不再神經緊繃。
作為天蝕宮主的大弟子，金墟尊者是從頭到尾地親歷了整件事，未能復活六師弟的悲傷，遭人譏諷而不能反駁的憋屈，讓『蝕心』一脈上下都極其渴望能培養出一個闖過原始通天山的天才，洗刷掉這種譏諷。
要知道當地位高到天蝕宮主這種程度，普通外物於他而言已是無關緊要，在乎的無非是族群安危、強者的尊嚴罷了。
聽完金墟尊者的講述，眾人不禁默然，三師兄和五師姐當年就已拜入天蝕宮主門下，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其他的師兄弟有的隱約知道，但並不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大師兄，」十三師兄雲帆尊者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是巨斧鬥武場的哪位宇宙之主，出言譏諷師尊的？」
「你想幹什麼？」金墟尊者眼神凌厲地直視著雲帆尊者。
「我……」雲帆尊者有些語塞。
「十三師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金墟尊者眼神柔和下來，「師尊沒錯，但為了復活六師弟，導致巨斧創始者受傷，這是事實，倘若因此而令人類族群有危險，我『蝕心』一脈也難辭其咎，你，明白嗎？」
見雲帆尊者收斂了怒意，他又和聲道：「師尊心裡最過意不去的，還是當年未能復活六師弟，至於小小一句譏諷，如今不也有小師弟的出現了嗎？這就是對這句譏諷的最好的反擊了，日後師尊和我『蝕心』一脈就可以挺直腰桿了，如此，足以！」
「是。」
一眾師弟師妹紛紛應是。
「大師兄，」止水尊者有些好奇，他在一眾師兄弟中成尊者的時間最晚，比鳳揚尊者還要晚得多，「我聽聞宇宙之主掌控時空，可以將隕落的人從過去的時空帶回，當時六師兄只是界主級，怎麼連巨斧創始者重傷都未能復活？」
「你說的沒錯，以混沌城主的實力，別說界主級了，就是封王無敵，甚至初等宇宙尊者，也是可以復活的，」金墟尊者微微喟嘆一聲，「但復活並不是萬能的，有些意外情況就會導致無法復活，像六師弟就是其中一種。」
「因為六師弟在行星級時融合了某種空間神果，這空間神果的等級非常高，你們都知道至寶，這空間神果相當於一件巔峰至寶，由於和六師弟是融為一體的，想要復活六師弟，就要將空間神果也一起複活，那無異於將一件巔峰至寶從過去的時空帶回現在，就算是巨斧創始者，也是做不到的……」
「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那顆空間神果的等級，以為只是重寶等級，那樣的話就算混沌城主力有未逮，巨斧創始者應該可以輕鬆做到的，沒想到……」
金墟尊者又語重心長地對眾人道:「在我們漫長的修鍊生涯中，有誰沒獲得過大大小小的機緣？若無機緣我等也修鍊不到尊者。所以，千萬不可仗著我人類族群有巔峰強者可以復活，就肆意妄為，有很多情況是無法復活的，就像二師弟和四師弟他們……」
身懷重寶，復活難度極大，這是原著紫鐘王隕落時，有旁白解釋。而且還是不將重寶帶回，宇宙之主都不願意復活。天蝕的六弟子，是融合了相當於巔峰至寶，是融為一體的，復活就等於要把一件巔峰至寶從過去的時空帶回來，我覺得最強者應該也做不到，畢竟重寶和巔峰至寶之間，還隔著頂級重寶，普通至寶，高等至寶，頂級至寶這好幾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