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228章 突破，宇宙之主

  虛擬宇宙，巨斧神殿前。


  一眾人類宇宙之主齊聚，歡聲笑語之間，杯盞流轉、觥籌交錯。


  所有的人類高層都震撼於殷從陽的戰績，紛紛上前敬酒，慶賀良久後方才散場。


  待一眾宇宙之主離開后，殷從陽與巨斧創始者、渾沌城主和天蝕宮主單獨敘話。


  「柩蟲之前剛給我傳來消息，」殷從陽對三人道，「妖族夢妖族與蟲族女皇、機械族父神有過一次交流，根據夢妖族對妖族一眾宇宙之主所說，機械族父神通過與『金煌魔神』的交流，猜到了巨斧創始者的實力，驚懼之下，三族的最強者達成攻守同盟，如果我人類想要崛起，三族可能會聯手……」


  「這乃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混沌城主道，「巨斧的實力一旦暴露，就算不如當年的原祖，三族也必然警惕，能修鍊到宇宙最強者的，豈是易與之輩，為了自身也好，為了族群也好，都會做出一些應對的……」


  殷從陽點頭，他收到了柩蟲之主的消息，自然需要告訴巨斧創始者和混沌城主一聲。


  「從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天蝕宮主見正事聊完，在旁邊問道。


  「弟子近期還是低調一些吧，」殷從陽含笑道，「我打算回神國修鍊一段時間，幾種秘法秘術，都修鍊到了瓶頸，如果能突破的話，說不定就能真正跨入宇宙之主了……黑紋石柱處的分身也需要繼續磨礪意志，所以近期就不出去了……」


  「你的計劃很好！」天蝕宮主笑著點頭，「歷經幾場戰鬥，本就要沉澱一段時間，你若能真正成為宇宙之主，憑藉身上的至寶，三大絕地除了核心之地外，基本也就大可去得了……」


  師徒兩個聊了許久。


  回到原始宇宙后，殷從陽整個人都難得地放鬆下來，暫時不修鍊秘法秘術和參悟法則，專心讓黑紋石柱處的分身全力磨礪意志。


  經過摘星樓的認主之後，殷從陽的意志已經達到了宇宙最強者的巔峰，不過要跨過宇宙最強者層次，達到新的高度，還需要一段極長時間的磨礪才行。


  趁著難得悠閑的時間，殷從陽先是回了趟地球，此時的地球早已大變樣了，不再有長相各異的外星移民，令殷從陽覺得親切不少。


  與羅華等人聚了聚，又去找了洪、雷神和肇昀等人盤桓了些時日，經過這麼多萬年的修鍊，三人都先後成了不朽，洪更是成功封王，封號『幻界』。


  殷從陽在和洪聊天時，忍不住調侃，當年的『姬青』若是知道今時今日洪的成就，不知是否會後悔。


  洪則是笑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就算是偉大的宇宙之主能逆轉時空，也無法改變當時姬青的決定，所以假設是沒有意義的，這番話不由令殷從陽深以為然。


  殷從陽由此深思，像宇宙之主和宇宙最強者等，逆轉時空復活強者，本身也是在違背宇宙運轉規則，所以復活過程中宇宙本源會降下懲罰，但只要能扛過懲罰，依舊是能達成目的。


  可見宇宙運轉法則也不見得就完全不可違背，只是情節輕重不同，降下的懲罰力度不一樣而已，但只要能挺過去，似乎也不是全無生路。


  像原祖，本身就是原始宇宙中誕生的生命，正常情況下宇宙本源是不可能將其鎮壓的，可是原祖想要奪舍宇宙本源意志，那就必然違背了宇宙運轉規則，且是情節十分嚴重。


  但就算這樣，宇宙本源意志有至高規則的允許，也不過是將原祖給鎮壓，將其小型宇宙壓制回初始狀態而已，並沒有將原祖直接抹殺。


  正常情況下，被鎮壓的強者，就算意識還能運轉，但卻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神體。


  有次殷從陽曾與原祖單獨聊過幾句，原祖此時的狀態是，神體被鎮壓著，根本無法修鍊，但其意志足夠強大，卻是還可以通過自己創造的『虛擬宇宙』秘法，與外界溝通。


  被鎮壓的這段漫長的時間中，原祖的意志在被鎮壓的過程中也相當於在歷經磨礪，反而比被鎮壓前更加強大。


  若是原祖此時能被放出來，突破是輕而易舉的，超脫輪迴也不在話下，可惜他自己都找不到辦法。


  與朋友們聚了一場后，殷從陽開始環遊人類疆域，從大師兄金墟國主開始，一個個的師兄師姐拜訪過去。


  五師姐浮生尊者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


  原本浮生尊者就是一位強大的藥劑師，後來接觸到殷從陽從黑色密室空間里得到的『西秦煉寶錄』后，轉而開始修鍊這份煉寶傳承。


  經過這些時間的修鍊，浮生尊者大有收穫，或許是她的天賦原本就極契合這一類型的傳承，一旦入門，實力頓時進步不少，此時已是有了宇宙霸主的實力了。


  而且她在煉寶上的進步不小，此時重寶的煉製成功率已經極高了，甚至都曾煉製出一件普通至寶兵器。


  相信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成功率會越來越高。


  不過浮生尊者也向殷從陽哭窮了，原本作為藥劑師的她，可以說是眾多師兄弟中最富有的一個，現在為了練習煉製寶物，生生將自己的資產練成了負數。


  搞得殷從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走的時候給浮生尊者轉了100至寶點。


  花了數十年時間在人類疆域轉了一圈，殷從陽重新回到神國，開始潛心修鍊。


  在尊者階段，殷從陽自認沉澱的足夠深厚了，已經能創出超越宇宙之主最強秘法的絕學，不過修鍊了『五行之源』后，他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了這套秘法上，對於時間法則的參悟就不怎麼上心。


  而且說實話他在時間法則上的天賦屬實一言難盡，雖然時間系的下位法則都已經悟透，但時間法則的108種本質都還差一些，沒有完全悟透呢。


  無邊無際的神國中，外圍依舊在緩緩地擴張著。始源樹已經成長到1億公里高了，達到當前階段的極限了，那鬱鬱蔥蔥的樹榦樹葉，流轉著神秘的光輝，遮天蔽日。


  不過想要結出果子，卻還需要等待漫長的時間，殷從陽可沒心思等它再結果了，反正進入下一個階段，也還是可以再結的。


  殷從陽盤坐在始源樹的樹冠下，將自己創出的五式秘法絕學的刻錄，並排放在身前。接著又將空間法則的108種本質秘紋的刻錄也都依次擺放。


  另外的分身施展著『五行絞殺』、混元時空璧的領域；還有一個分身在摘星樓中觀看各種秘紋；一個分身則施展著『透空化虛』……


  不同的分身，眼睛盯著不同的秘紋，在黑紋石柱處的數萬倍時間加速下，不斷地解析、參悟。


  而本尊，則坐在始源樹的樹冠下，統合著所有的分身傳遞過來的感悟。


  一年……十年……百年……


  迷濛一片的空間中，殷從陽的意識體正默默盤膝而坐，觀看著虛空中隱約流轉的各式秘紋，他彷彿看見了宇宙的生滅、生靈的枯榮……漸漸的他整個心神似乎都沉浸了進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在某一個時刻，他忽然清醒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


  突然的清醒令殷從陽有一剎那的迷茫，瞬間就反應過來：「我之前在核心空間里參悟秘紋，怎麼就沉浸進去了……」


  這個念頭還未消去，識海中就浮現起這段時間參悟秘紋的所得。


  一道道法則秘紋、一絲絲秘紋精義、一片片時空幻滅、一個個宇宙盛衰……


  一一浮現，流淌而過！


  「原來這就是空間！！」核心空間中的殷從陽意識體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瞬間回歸到本體。


  始源樹下的殷從陽睜開眼睛，雙眸深邃無比，宇宙生滅在其眸中演化……


  「嘩啦！」


  他站起身來，一邁步走出了始源樹樹冠籠罩的範圍。 「始源兄，」殷從陽背對著始源樹，昂首挺立，聲音平靜無比：「今日我將成就宇宙之主了！」


  「恭喜！」始源樹聲音輕快，「我早就等著這一天到來了……」


  黑紋石柱處的分身無聲無息地潰散，而後在神國中被迅速凝聚出來。


  當分身被凝聚出來后……


  轟！！


  原始宇宙本源法則直接降臨，那無盡的威壓籠罩整個神國。


  殷從陽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呈黑白兩色，一圈圈不停旋轉著，幽深無比，廣袤無盡，攜帶著無窮無盡的威能。


  不同於不朽突破到尊者時的五彩漩渦，這次只有黑白二色，黑白漩渦涇渭分明，一圈黑色套著一圈白色、一圈白色卻又套著一圈黑色……


  漩渦的中心處，是一條通道，一條連接著殷從陽神國和宇宙法則海洋的通道。


  始源樹的樹冠突然一振，所有的枝條枝葉上，光芒不停地流轉，原本只覆蓋了殷從陽本尊的直徑只有十餘萬公里的黑白漩渦，頓時急速擴大，百萬公里、千萬公里、一億公里……


  直到直徑達到上億公里后，黑白漩渦才停止擴大，中心處的通道也隨著擴大。


  轟隆隆~~~

  漩渦中心那直徑上億公里的漩渦通道，開始瘋狂傾瀉著滔天的神力，那聲勢之巨，猶如天崩地裂、山呼海嘯……


  幾乎在瞬間，殷從陽本尊和五個分身身上的神力就精純了百倍，迅速無比地完成了轉化，而始源樹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在吸收了巨量的精純神力后，始源樹的體積開始緩緩變大，不過幅度很慢。


  就在殷從陽本尊和分身都完成神力轉化的瞬間，神國中心的神殿中，爆發出一股比始源樹還要強大的吞吸之力，那原本直徑上億公里的漩渦通道，受到這股吞吸之力的影響，再度急速擴張，十億公里、百億公里、千億公里……


  很快整個漩渦的直徑達到與殷從陽神國一樣大的程度，那種滔天的威壓，令殷從陽都不禁屏息。


  「這……」殷從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原本殷從陽的神國，在初入不朽時就有一萬億公里直徑，如今這麼多萬年過去了，早就不知翻了多少番了，如此大的神力漩渦，原始宇宙中，恐怕唯有九幽之主突破時比這更強一籌了。


  「太好了！」始源樹歡呼一聲，如此大的漩渦通道傾瀉過來的神力，幾分鐘后就讓始源樹吸收到極限了，不過其體積還是在慢慢變大，並沒有一下子長到100億公里。


  無窮無盡的神力開始灌輸進神殿中，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足足過了十天時間，這條漩渦通道才緩緩消散。


  「呼！總算結束了……」殷從陽輕呼一口氣，這十天時間他剛開始還為自己終於成就宇宙之主而高興，後面卻不由開始擔心起來。


  就算九幽之主有那般龐大的神體，他能吞吸的時間也就那麼一點，是絕不可能讓他將自己龐大的神體完全轉化的，可是在殷從陽這兒，卻是整整十天的時間。


  就算以始源樹的需求量，在那種直徑的漩渦通道之下，也不過幾分鐘就滿足了，而神殿中的核心卻是吞吸了整整十天的時間，這麼大的量，殷從陽擔心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會察覺。


  好在這是在空間夾層的深處，若是在原宇宙空間中，這般大的動靜，怕不是立即就引來無數的關注。


  「始源兄，」殷從陽想到那種後果，也不禁頭皮發麻，「這麼大的動靜，你覺得……本源意志會不會察覺……」


  「……大概率是會察覺的！」始源樹枝條抖動，緩緩變大著，「如果只有我的存在，那應該沒事，因為我是規則之外的存在，而且我現在還不夠強大，並不會對原始宇宙有任何的不利。可是……核心和我是不同的，除非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打盹了，否則是不可能察覺不到的……」


  「不過，」始源樹似乎想起什麼，接著道，「原始宇宙雖然威能無盡，但就我所知，一般的本源意志，都是沒有感情的，也只具備最初級的智慧，只是因為原始宇宙乃是每一個宇宙海中體量最龐大的個體，所以才顯得無法力敵……」


  「沒有感情，只有最初級的智慧……」殷從陽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對，」始源樹說起這些密辛，倒是興緻勃勃，「所以，此時就算本源意志察覺到不對，也只能讓自己的代言人——也就是祖神教，派出人手到處尋找——就像上次祖神教讓羅峰去尋找垣奧之主的奇物一樣……」


  「也就是說，」殷從陽眼神一亮，「本源意志基本上是無法直接定位到我的，只能通過祖神教來尋找，若祖神教找不到我……據說祖神教一般不會出原始宇宙，去宇宙海，那麼我只要一直待在宇宙海里……」


  「你確實可以這麼做，」始源樹贊同，「只要祖神教的人找不到你，本源意志就無法確認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


  「第一，你要將所有分身都帶著，不能留分身在神國中，不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祖神教終究會找到神國來——本源意志可沒有時間觀念，也不知道放棄的……」


  「第二呢？」


  「第二，你終究要突破到真神的，那個時候你是必須回到神國的，因為突破到真神，神國會衍變成小型宇宙，需要你自己進行衍變，所以你必須回到神國后，才能推動神國衍變……一旦那個時候，本源意志察覺到你是非常大概率的事情……」


  「還有嗎？」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先離開原始宇宙，進入宇宙海，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可以直接和本源意志談判？」


  「到時候我會不會直接被鎮壓？」殷從陽平靜地問。


  「不會的，你並沒有直接做出對原始宇宙不利的事情，也沒有違背宇宙運轉規則，只要不觸碰至高規則，本源意志是不能直接鎮壓你的，最多令祖神教甚至整個原始宇宙中的億萬種族來出手……所以我才說，要等到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強大到不懼祖神教及億萬族群的攻擊，才具備與本源意志談判的前提！」


  「我還有多少時間？」


  「本源意志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也會給祖神教劃定一個大概的區域，所以你的時間不多，甚至你最好不要再進入原宇宙空間了，容易被察覺，反而是從空間夾層向外，打破宇宙膜壁，直接去到宇宙海更快一些……」


  「就算我離開了，祖神教會不會察覺到神國中的核心和你的存在？」


  「這個應該不會的，只要你沒在神國，以核心的威能，屏蔽祖神教的探查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天華呢？」


  「哦對，還有天華，作為你的靈魂奴僕，他肯定也在被清除的範圍內，嗯……你可以讓天華待在你的神殿中，只要不出來，就沒事！」


  「那我如果留一個分身在神殿中……」


  「不行的，只要有分身存在，核心也屏蔽不了的，別太小看了本源意志和祖神教！」


  「好吧，看來暫時只有這樣了……沒想到剛突破，就要離開……」


  他心中對於核心還是極為好奇的，不知道吸收了巨量的精純神力后，核心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不過這個只能等自己本尊離開原始宇宙后，再讓神力化身進去一探究竟了。


  殷從陽輕輕嘆了口氣，揮手留下幾個神力化身，看了眼不斷擴張的神國，瞬移到神國邊緣，一步邁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