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243章 秘法天成
第243章 秘法天成
「其一，與人類族群交好，用較小的代價，換取斷東河傳承中的部分內容，最起碼要有宇宙之主如何突破到宇宙最強者的這部分內容，這羅峰也加入了我祖神教，算是我祖神教一員，憑藉雙面祖神曾救過羅峰一次的交情，相信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
底下的宇宙之主紛紛點頭。
「其二，」蒼老祖神臉色凝重，「宇宙海中的勢力不說，單是原始宇宙中，應該有不少勢力……或者應該說是所有的巔峰勢力和頂尖勢力，其實都在眼饞人類獲得的傳承吧？」
底下再度點頭。
毋庸置疑，就算超然如祖神教一般的勢力，也十分渴望這份傳承，更別說那些巔峰勢力和頂尖勢力了。
「那麼，」蒼老祖神眼中露出一絲森寒的笑意，「如果我祖神教出面，聯合所有的巔峰勢力和頂尖勢力，共同逼迫人類，交出大部分傳承內容呢？」
他補充道：「不止是宇宙之主如何修鍊到宇宙最強者，甚至宇宙最強者如何修鍊到極限，甚至——如何闖過輪迴！」
這話一出，十餘位宇宙之主頓時嘩然。
蒼老祖神一抬手，阻止了底下宇宙之主們的喧嘩。
「兩個方案，第一個收穫會比較小，但風險也小，如果我們拿出誠意，並且承諾願意和人類一起共進退，抵擋原始原祖其他族群的覬覦，那麼大概率人類族群會同意……」
「而第二個方案，收穫大，風險也大！」三位祖神顯然之前就商量過，還因此而爭執過，雙面祖神是傾向於第一個方案的，但其他兩位祖神卻不認同，更傾向於第二個方案。
此時蒼老祖神說起利弊來，自然很是流暢。
「風險之一，人類有宇宙最強者，未必會輕易妥協；
風險之二，有些族群原本就與人類交好，或是人類族群的附庸，人類有了斷東河傳承，只要分享一小部分內容給盟友，那麼這些盟友就會成為鐵杆，為人類族群出生入死；
風險之三，若我祖神教聯合的諸多勢力，未能讓人類低頭交出傳承，雙方免不了一場大戰，諸位，祖神教沒有宇宙最強者，宇宙霸主和頂尖宇宙霸主，若是隕落了，就需要請其他的宇宙最強者來複活，但！若是在座的有誰隕落了，那是誰也無法復活的！」
底下的宇宙之主一片寂靜。
族群之間大戰的殘酷，從人類、妖族、機械族和蟲族之間就可以看出來，雖然宇宙之主極少隕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更何況是這種原始宇宙所有大勢力參與的戰爭？若是異族的宇宙之主隕落了，還可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可隕落的若是換成自己，又有誰能平靜接受？
怕是到時候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各位都考慮一下，但有一點！」蒼老祖神的聲音嚴厲起來，「在未有最終決定時，不可對外透露分毫——尤其是紫荊島上的億萬傳承者！各位都是我祖神教的中堅力量，當知事關重大，不可輕忽……」
底下的宇宙之主紛紛點頭。
「不知三位祖神，更傾向於哪個方案？」九幽之主輕聲問道，其他宇宙之主也不禁凝神靜聽。
「我三人仍未有最終決定……」雙面祖神的神色有些不虞。
蒼老祖神接過話口道：「所以才讓諸位一起來商量……諸位不如就在這裡商量出一個結果，否則若人類再出幾個宇宙最強者，那什麼謀划和方案都要落空了……」
十餘位護教神主和宇宙之主們，互相傳音，商量起來。
商量的結果很快就達成共識，絕大多數都傾向於第二個方案，畢竟，有誰不想成宇宙最強者呢？又有誰不想超脫輪迴呢？
雙面祖神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一聲。
——
宇宙舟，岩漿海，修鍊空間中。
數百位宇宙尊者的神力化身和幾位宇宙之主的神力化身，已經在這個空間中待了數千年了，無論是尊者還是宇宙之主，都在全力參悟法則秘紋，所以整個空間還是保持著極其安靜的環境，就算偶爾有交流溝通的，也都是通過傳音，防止打擾到其他人。
殷從陽的神力化身，在這個修鍊空間中已經待了極長的時間了，再加上黑紋石柱空間中的分身，處在幾萬倍時間流速的區域中，那修鍊的時間就更長了。
當殷從陽真正進入宇宙之主境界后，以他在秘紋圖流派上的造詣，隨手就可以創出宇宙之主究極秘法了，稍微耗費點心力，類似『五行絞殺』這樣的最強秘法，也不會太費勁。
直到這個境界后，殷從陽才真正對自己之前所創的『金一』到『土一』這五式秘法有了一個確切的判定——六階秘法！
後來在與巨斧一起闖蕩傾峰界時，時而就有許多的靈光閃現，不過因為身處險地，沒能沉下心來專心修鍊，自然也就沒能一鼓作氣地創出更高等的秘法絕學。
而且他也發現，單一的下位法則，能夠創出的，到六階秘法就已經是到頂了，想要再進一步創出七階甚至八階秘法，就需要兩種下位法則結合，或者一種上位法則結合下位法則才行。
此時本尊回到靠近原始宇宙膜壁處的小型宇宙，又藏身摘星樓中，安全方面有極大保障，自然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修鍊之中。
歷經這麼長時間的觀摩，修鍊空間中的五行法則的秘紋，除了每一項法則中一些特別艱深的，以他此時的境界還無法參透的，已被殷從陽解析了將近80%了。
得益於神國內的核心，他對於空間法則的本源也有了一絲所得，才能得以突破到宇宙之主境界。
此時他就在嘗試以空間法則為主，融合某種下位法則，試圖創出七階秘法絕學。
神國的神殿中，神力化身在核心空間里，將那些已經解析完，徹底參悟透徹的各種五行法則秘紋，一一具現出來，剛開始速度很快，那些早已悟透的單一法則本質，隨手就能具現出來。 待到具現兩種法則本質結合的秘紋時，速度就慢了下來，兩兩結合的法則本質秘紋，極其複雜，比單一的法則秘紋要複雜許多倍。
好在神力化身只需動用意識就行，具現所需的能量由核心空間來提供，否則神力化身那點兒神力，也具現不了幾縷秘紋。
殷從陽每具現出一縷秘紋，那縷秘紋徹底成形之後，就彷彿被注入了一種神奇的力量，瞬間從二維的平面，變為三位立體。
這麼說吧，就像變魔術般，將畫紙上的金魚，變成了活的金魚，然後就自顧自在水裡開始遊動。
察覺到這一幕後，殷從陽將更多的心力放在神殿內的神力化身處。
金之秘紋、土之秘紋、水之秘紋……
一縷又一縷的秘紋被具現出來，然後像游魚一般在核心空間中遊動著。
漸漸地殷從陽陷入了一種神奇的意境中，不再去思考下一個需要具現的秘紋是什麼，而是根據冥冥中的一種指引，具現一縷秘紋之後，下一刻意識中自然而然地知道需要具現哪一項法則的哪一種秘紋。
他沒發現的是，最早具現出來的法則秘紋，已經遠遠地游弋到空間的邊緣處，而新具現出來的秘紋，卻始終在一定的區域內遊動，並不遠離。
甚至某些秘紋自發地在嘗試組合在一起，秘紋與秘紋偶爾相互觸碰，偶爾相互脫離。
但觸碰之間，秘紋與秘紋總會融合些許，脫離之後又會與另外的秘紋觸碰。
所有具現出來的秘紋，在這種觸碰、融合、脫離中，慢慢地分成了五團。
這五團秘紋圖，分處五方，從最初的大小不一，到慢慢地均衡起來。雖相互獨立成形，但邊緣處又隱隱勾連，只是中間部分缺少了一些聯繫。
這五團秘紋圖，並不是單一法則的，而是以某種法則為主，揉進了其他各系法則的秘紋，從而形成了新的立體的秘紋團。
迥異於以往的平面的秘紋圖案。
在冥冥中的指引下，殷從陽開始具現出空間法則本質秘紋，當第一縷空間法則本質秘紋具現出來后，自然而然地游移到五團秘紋圖的中心處，緩緩漂游著，與五團秘紋都在互相觸碰、融合、脫離。
空間法則本質秘紋被一一具現出來，這些具現出來的秘紋，不但在與那先成形的秘紋圖在觸碰、融合，空間法則本質秘紋之間，也在相互觸碰融合。
當殷從陽將所有108種空間法則本質秘紋都具現出來后，最初具現出來的空間法則本質秘紋已被其他五團秘紋圖，還有后形成的空間法則本質秘紋所融合吸收。
處於某種意境的殷從陽的意識，並未發現，但那種不圓滿的缺陷感，讓他的意識重新開始具現空間法則本質秘紋。
一縷、又一縷……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后，五團秘紋圖中心處的空間法則秘紋，終於變得圓滿了。
嗡！
霎時間，周圍的五團秘紋圖與中間圓滿的空間法則秘紋圖，邊緣處突然衍生出無數細微的法則絲線。
這些法則絲線極其微小纖細，並不代表任何法則，卻又似乎包含了所有的法則，那種似一無所有卻又無所不包的感覺，是那麼純粹又浩瀚，其高妙深遠的意境，殷從陽現在的境界連參悟的資格都沒有。
當細微的法則絲線將這六團秘紋圖連接起來后，所有的秘紋開始瞬息萬變地遊動起來。
給殷從陽的感覺是，這個過程彷彿過去了無限久遠的時間，但卻又在一瞬之間就完成了，那種強烈的反差感，令他有種割裂的感覺。
六團秘紋圖，瞬間合為一幅巨大的立體秘紋圖案，散發出的威壓之盛，令殷從陽的神力化身都差點被碾碎，好在殷從陽的意志強大，終於是挺了過來。
但這種威壓只持續了一瞬間，核心空間突然震動了一下。
在這震動中，這團立體的秘紋圖，陡然從中裂開，分裂成五團同樣大小的秘紋團，那股威壓隨即消失。
新形成的五團秘紋圖，雖同樣散發著威壓，但與之前相比，卻猶如螢火蟲與皓月之間的差距了。
但此時在黑紋石柱空間處的分身，卻在數萬倍時間流速下，將之前那幅完整的秘紋圖參悟了許久。
摘星樓中的本尊，突然睜開雙眼，眼眸中映射著那團完整的秘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