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光與虛空
第6章 時光與虛空
姜恆宇想去天神書院可不是現在就有的念頭。
而是知道這裡是完美世界同時距離劇情開始不久后就做出的規劃。
下界的機緣倒是沒有提前規劃。
畢竟之前身體還小，在補天教內也沒有自由。
所以之前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來下界。
但是姜恆宇萬萬沒想到。
他會這麼早就來到下界八域。
而且來到下界后不久就和石昊有了交集。
還自然而然的參悟了原始真解那麼久。
怎麼說呢。
姜恆宇認為這是幸運至極。
至於在上界，仙古秘境以及天神書院是肯定不能錯過的。
前者造化很多，補天教也有長老很早給他說了這件事情。
後者是姜恆宇對自己在這一界創法也有些想法。
所以要去參考一下石昊創法的過程。
不過也不是非去不可。
畢竟他還有玉舟在，可以前往諸多世界參考其他修行體系。
所以現在既然提前進入了聖院，那就這樣吧。
畢竟原著中聖院和仙院也沒什麼劇情，姜恆宇也挺好奇這兩個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索性在太古聖院中先多拿點好處。
想通了這些之後的姜恆宇立刻開口問道。
「那凌師姐我能在這得到些什麼，總不能進來后就只得到個聖院弟子身份吧。」
重瞳女一聽，不禁莞爾一笑。
「真是個現實的小鬼，這就急著要好處了？」
姜恆宇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就連開派祖師都在這個聖院中，我連拒絕加入的餘地都沒有。」
重瞳女聽到姜恆宇的話隨即問道。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麻煩，不僅是很大的麻煩，而且還是那種我早晚都會被捲入其中那種麻煩。」
「你說的對，的確是個很大的麻煩，不過你想捲入其中有點太早了，還是好好修行吧，連我都暫時沒有那個資格。」
姜恆宇不能明說。
由於補天教內也沒有異域的資料。
所以姜恆宇沒有任何渠道能知道有關異域的事情。
他只能假裝苦著臉說道。
「那就更麻煩了。」
「好啦，伱既然這麼聰明已經猜到，但同時又接受了聖院弟子的身份。
那就說明你做好了面對麻煩的準備不是嗎？既然如此不妨想想怎麼好好修行。
只要你足夠強大有些麻煩就不會是麻煩了，你說對不對。」
重瞳女說完這些就看到姜恆宇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既然你想要好處，那就先說說你現在修行的狀況吧，一定是要毫無保留地那種，不然我可給不了你足夠的好處。」
「全都要說出來嗎？」
「是的，包括你修行的各種寶術，以及曾經用過什麼天材地寶。」
得到重瞳女肯定的回答后姜恆宇思索片刻，然後開口說出了自己在這方世界修行的全部東西。
當然原始真解的事情是肯定沒有說出來的。
可即便如此重瞳女也是越聽越吃驚。
這什麼天分啊。
簡直比聖院那些從小培養的弟子都要強。
不僅修為紮實，各個境界超越極境。
最關鍵的是對術的理解以及開發。
姜恆宇將三式真凰散手合一的術演示出來后，又說將來應該會繼續將真凰不死身也融入進去。
重瞳女點評了一下，說如果完成那麼將至少還原一半的真凰寶術。
緊接著又把初代寶術虛空行走展現了幾次。
說出他對虛空之道的一些理解。
直到最後演示補天術的額外使用方法時重瞳女有些麻木了。
覺得姜恆宇就是個小怪物。
最後得出結論。
她教不了。
最多只能給出一些建議。
「我感覺你一直在壓抑自己的境界，是不是在糾結列陣境究竟該刻些什麼？」
姜恆宇聽到后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的情況很特殊，按道理來說應該刻一些對你初代寶術有幫助的東西，就像你銘文境就是那麼做的，把虛空獸一族的寶術符文刻了進去。
但是你對時光一道明顯有很大的天賦，竟然從補天術里領悟到一絲時光之道，也許你繼續參悟和時光有關的法術能徹底將時光一道入門。
時光、虛空兩道是公認最難領悟的兩道，可你現在同時對兩道都有天賦，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是壞事。
畢竟兩者專精其一都有可能陷入瓶頸，若是同修兩道你以後的精力可能會越來越不夠用，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早點做出選擇為好。」
聽完后姜恆宇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
若是虛空之道也就是空間之道他最為熟悉。
畢竟是從莽荒紀就開始領悟的。
雖然兩個世界的天道、底層構成規則也許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但是虛空之道肯定會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畢竟每個世界都離不開空間。
這樣看來選擇虛空之道是最為合適的。
不過若是這樣看來，時光一道才是最為合適的。
不同世界的空間規則會有所不同，但時光的變化在每個世界中總不會有區別吧。
而且他現在只是通過補天術就悟出了時光之道的一點皮毛。
正如這位凌師姐所說，若是有更多關於時光之道的寶術供他參考，這個速度豈不是更快？
虛空。
時光。
姜恆宇一下子就陷入無限糾結當中，對他來說真的十分難以取捨。
畢竟兩者一同深入的難度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而是難度將會呈幾何倍數的增加。
因為虛空、時光兩道會互相干擾。
這點補天教的高層早就提點過自己。
教中有記載三千道州曾經出現過幾個時光、虛空同時領悟的天才。
但都因為心高氣傲的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導致最後蹉跎了歲月。
成就最高的一個人也只是神火境。
姜恆宇這次下界的任務就是確定下來主修哪一道。
就不能全選嗎？
等等？
全選？
姜恆宇突然意識到這一個選項。
其實他自己之前也對這個答案有所迴避。
一直以來也受到他人影響認為兩道同修最終的結果就是蹉跎歲月。
其他人會因為兩道互相影響導致修行出了問題，導致境界不得寸進最終壽盡而亡。
但他自己可是與其他人不同啊。
姜恆宇突然想到了玉舟。
玉舟可不止有帶著本源和真靈穿梭不同世界的作用。
還可以把某些功能拿出來單獨使用。
一旦將來他因兩道衝突修行有了錯誤是有彌補機會的。
他可以使用玉舟將自己粉碎返還本源再次重新來過。 當然，能不用就不用。
畢竟太痛了。
而且虛空與時光結合起來不是沒有先例。
姜恆宇知道莽荒紀中有一位神秘的頂尖道祖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就是將時間與空間結合起來形成了時空一道。
而完美世界這邊並沒有人走這條道路。
整個三部曲貌似也沒有。
不過只是有可能沒有寫出來罷了。
想到這些。
姜恆宇閉上眼睛再三思索。
終於下定了決心。
要同時走虛空與時光兩條路。
不過與他人不同，姜恆宇是要逐漸將這兩條路結合起來。
如果說同時修虛空與時光是一條九死一生的絕路。
那麼姜恆宇要走的路將會是在這個世界上一條完全未知的道路。
至少在九天十地是如此。
將沒有人能給他任何參考。
一旁的重瞳女見到姜恆宇神色逐漸堅定起來，就知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不禁有些好奇他選的是哪一條道路，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的選擇是什麼？時光還是虛空？」
「全都要。」
「什麼？」
「我說我一個也不會放棄，我要時光與虛空同修，之前沒人走通這條路又如何，那就讓我姜恆宇第一個走通這條道路。」
重瞳女臉色複雜的看了姜恆宇一眼，她知道再勸也無用，畢竟這種天才只要是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即使改變了最終成就也有限。
「我提醒你一下，這條路之前並不是沒人走通過，十凶中的蛄就走的是這條道路，有傳聞蛄左手可斷空間，右手可斷時間，也許他才是十凶中的最強者。」
姜恆宇聽到重瞳女說起蛄的事情十分淡定。
他知道蛄是真正的同修。
而他是要在同修的過程中將兩道合為一道。
不過聽到重瞳女提到蛄。
姜恆宇立刻想到他的寶術。
如果自己能得到。
那麼對自己將來肯定很有參考價值。
聖院也許可能會有？
姜恆宇冒出這個念頭后，立刻裝作不知道蛄的事情開口問道。
「凌師姐你剛剛提到蛄，而聖院又背景那麼深，是不是和蛄這個傳聞中的十凶有聯繫。」
重瞳女只是淡淡撇了姜恆宇一眼，然後開口回答說。
「的確有聯繫，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蛄是九天十地的叛徒。
聖院和他的聯繫就是要殺了他，為曾經戰死的人們報仇。」
得到這個回答姜恆宇愣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現在蛄自己都不是知道他是卧底。
只能再次試探著問道。
「那他的寶術呢？聖院有沒有？」
重瞳女立刻就搖了搖頭。
姜恆宇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知道想要得到蛄的寶術，只能將來從石昊身上想辦法了。
重瞳女看著姜恆宇又在發獃。
以為他並沒有真正下定決心，肯定是還在糾結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見此重瞳女決定嘗試一下，但有些事情也會如實告知。
於是她就神色十分嚴肅的對姜恆宇說道。
「你真的確定要虛空以及時光兩道同修嗎？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這個問題。
但如果你真的要走這條路，同樣我也會按照聖院的規矩全力培養你。」
此時姜恆宇剛剛想到一個問題。
將來要不要冒險去異域一趟。
如果他表現得足夠優秀，會不會引來某些大勢力的迫害。
僅僅在三千道州某個道統若是出現什麼前途無量的弟子，也許引來的是不止一個勢力的敵視。
從他了解到的信息就知道有無數天才已經死於其他勢力的扼殺。
就像養蠱一樣，活下來的天才最後肯定能成為強者。
之後便是周而復始，導致各大道統爭鬥不休。
可是以三千道州目前這各大勢力鬥來鬥去的情況，真不像此界有什麼大敵的樣子。
不應該像是盤古混沌世界那樣，面對無間混沌世界的入侵，幾方勢力也是立刻就放下幾千萬年的仇怨迅速聯合了起來。
三千道州這還算輕的，九天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都能把己方天才送到異域去。
正在糾結這點的姜恆宇被重瞳女的問題打斷了思路，隨即就堅定的說道。
「凌師姐你不用再說了，我對自己有信心，況且蛄能位列十凶就說明一點，虛空和時光同修並不是絕路，相反這還是一條通天大道。」
「蛄更多是種族天賦的原因，就像你身負虛空一道的初代寶術一樣。」
「有就代表可以。」
聽到姜恆宇的話，重瞳女也不再勸，而是開始給姜恆宇介紹起了三幢建築的作用。
「右邊那幢最高的是藏經閣，裡面收錄了許多寶術與功法。
但是裡面比較特殊，每一卷都必須通過考驗才能得到。
左邊的是前輩們留給弟子寶物的地方，當然想要得到也需要通過考驗。」
姜恆宇聽到重瞳女的介紹感覺聖院這設置挺有意思的。
好處全都需要通過考驗才能拿到。
不過她只介紹了兩幢建築，剩下中間那幢怎麼不說呢？
重瞳女似乎是猜出了姜恆宇的疑惑，語氣變得十分尊敬的說道。
「中間那棟樓里就是許多前輩沉睡養傷的地方。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因為和敵人血戰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幸運的話，你在這裡的期間也許還能碰到出關的前輩指點你幾句。」
聽到這些姜恆宇心想原來下界八域傳聞中太古聖院是諸聖沉睡之地並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能被這位重瞳凌師姐稱之為前輩的人境界一定很高。
「那凌師姐目前這個聖院中是否有適合我列陣境所需的陣法。」
「有兩個選擇。
首先就是第六殺陣，它之所以排名不高是因為幾乎沒人能夠遇見。
它只會出現在一些時空亂流中，由破碎的虛空與逆流的時光組合而成。
如果單純按照威力來說，它幾乎和第一殺陣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更高。」
姜恆宇聽到後點了點頭，見重瞳女停下不禁開口問道。
「還有一個呢，凌師姐你怎麼不繼續介紹了。」
重瞳女先是露出厭惡的表情，然後迅速平靜下來面無表情的繼續介紹。
「另一個就是蛄培養族人銘刻的陣法了。」
「啊？不是說他叛逃出這一界了嗎？」
「正是因為他叛逃了聖院里才有這些，當初他帶領族人叛逃的十分突然。
所以蛄的族地保留的也很完整，許多東西都來不及帶走，包括藏經閣。
後來那裡就被聖院的前輩們發現了，可以說除了蛄本人的十凶寶術以外，蛄族的傳承其他部分聖院里都有。
好啦，兩個適合你的陣法都告訴你了，究竟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姜恆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樣子。
就是不知道蛄當初離開前是不是把這些傳承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