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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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寺廟后，一位老和尚帶著我走了走。

  跟想象的似乎有點不一樣，遠遠望去，十分空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而且，寺院里並沒有特別多的和尚，完全不能用一群，用一些倒是差不多。

  那老和尚什麼話也沒有和我說，不久后他只問我一個問題。

  老和尚：「你能摒除雜念嗎。」

  阿五：「我想，不能。」

  面對這個問題，我不想隱瞞什麼，我非常的果斷，不打算有所讕言。

  老和尚：「你倒是很誠實。」

  阿五：「還好。」

  我想我並不能保證自己十全的誠實，但那基本的誠實我絕對會做到。

  將行李處置好，我換上僧服。

  在我的觀念里，我以為，僧人穿的僧服都是白色的，因為那是至純的顏色。可我真正所見后，才知道僧服大多都是赤色的。

  不得用黃赤青黑白五大色。又有純色，如資藍、鬱金、落沙、青黛及一切青者不得著用。紺黑青作衣也不許用。只可用皂、木蘭作衣。非純青、淺青及碧，許存衣里。赤黃白色不純大的，也許作衣里用。紫草、皮、櫱皮、地黃、紅緋、黃櫨木都是不如法色。

  遠比我想象中要講究許多。

  在那，我並不是年齡最小的僧人，最小的，僅有七歲。那年我出家，十三歲。

  那天，我在收拾包裹時，母親給我的紅紙包掉了出來。想著不好放置，便找來了個小坯子，將那包紅紙里的土倒在其中。

  但是，過了一夜之後，那土上，竟有個貓爪印，還粘有一絲白色的毛。

  我沒多想，但卻忍不住好奇。我問了問同行的僧人，一個我昨天剛認識的叫作阿燃的男子。

  阿五：「寺院中有貓嗎？」

  阿燃：「你怎麼知道。寺院里有兩隻貓，經常在晚上出現。」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

  阿五：「是白貓嗎？」

  阿燃：「這我倒不清楚，但聽說兩隻都是黑貓。」

  阿五：「……」

  我不語，但我並不作怪，或許，一切都是我在多想。

  直到，我的那坯土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貓爪印和白毛，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奇怪。

  這天夜裡，我在睡前，將那坯土放在我的隔邊。我早早的關了燈，躺在鋪上，閉上了雙眼，但並沒有入睡。

  果不其然，那貓又出現了，但並不是兩隻，而是一隻。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阿燃那天跟我說是黑貓了，因為周圍沒有光。在這昏暗的情況下，白色的東西自然會看著黑色，況且，貓只在晚上出現。

  只見那貓走向那坯土，不知道是幹了什麼，我猜，它八成是又留下了個腳印。

  我起坐，準備點燈，正好來看看這傢伙是什麼顏色的。

  但它好像比我想象中要機敏許多，我剛起坐，它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