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打賭
朱雀將教父的手部圖片放大,通過投影儀投射到幕布上,鬼手仔細辨認之後,說道,“我確定,這個人就是教父。”
上官敖就是教父!
幾經周折,終於將教父的真實身份挖掘了出來,北堂深卻毫無喜悅之情,冷漠地揮了揮手,“放掉他。”
兩名手下將鬼手腳腕和手腕上的鐵扣打開,把他從牆壁上放了下來。
“蒙上他的雙眼,將他送出去。”
等手下將鬼手弄出別墅,朱雀挑了挑眉,“我以為你不會放過他。”
北堂深瞥了她一眼,“有一句話,叫做引蛇出洞。”
鬼手出賣了上官敖,上官敖當然不會放過他,就讓他們兩個鷸蚌相爭好了。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是百裏翰。
北堂深按了接聽鍵,冷冷道,“有事?”
百裏翰淡淡道,“我的人,發現了教父的住處。”
老謝剛子他們跟蹤了好幾天,總算是發現了教父的老窩。
北堂深記下他說的地址,沉默了一瞬,說道,“我查出,教父的真實身份,他叫上官敖,是恒隆集團老總上官博的弟弟。”
“我會保護好夏夏。”百裏翰知道,他將這件事告訴自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警惕,免得讓上官敖傷害到夏夏。
北堂深沉默不語地結束了通話,身體猛然靠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渾身透著壓抑到極致的氣息。
朱雀悄然退出地下室,將整個空間留給他,她雙手抱肩,懶懶地依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等待他隨時的召喚。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嚇了一跳,什麽時候她這麽具有奴性了……
傍晚。
北堂深和朱雀兩人身著夜行衣,站在了教父的別墅門外,早已經有黑客將他別墅裏麵的監控器黑掉了,全部換成了虛假的監控信息。
朱雀側頭,看向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皺了皺眉,欲做最後的阻攔,“你受傷了,確定要自己親自動手?”
“這點傷,死不了。”其實在他動作的時候,傷口還會牽扯發痛,可是,他和教父之間的恩怨,必須由他自己親手來解決,他才會甘心。
朱雀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你自己都沒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必要再攔著你。”
北堂深冷眼看她,“你太過小瞧我,不如,我們來打賭,看誰殺的人多。”
“就我們兩個人?”據消息稱,教父的別墅裏麵,至少有二十多名保鏢,還沒有算上他手下的殺手和保安。
“怎麽?你怕了?”北堂深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原來,第一女殺手,也不過如此。”
“該死的大男子主義,我會害怕?笑話!”朱雀咬牙切齒,反唇相譏,“我是擔心你傷口撕裂,到時候抵擋不住敵人,我可沒有多餘的力氣將你扛出來,你確定不要叫一名小弟,好讓他將你扛出來?”
北堂深臉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渾身呼呼冒著寒氣,“打賭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個條件。”
“好,成交!”
朱雀豪氣地與他擊掌。
兩人就像獵豹一樣,身手敏捷地翻過四米多高的圍牆,輕腳落地之後,兩人迅速隱藏身形,非常有默契地一前一後,在夜色下,悄悄向別墅那邊潛伏而去。
北堂深走在前麵,他眼神迅速滑過四周的監視器,然後將目光投射到花園對麵的小閣樓上,那裏設有監視點,站著一個站崗放哨的人。
朱雀也已經留意到了,她迅速觀察,發現閣樓上隻有那個男人一個人,不等北堂深出手,率先從腰間掏出一把消音槍,對準那人的額頭,猛然射擊,男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小閣樓上。
朱雀側頭看北堂深,隻見他在她殺人的瞬間,已經移動到了別墅前麵,單手掐住了一個巡邏保鏢的喉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卻寒光四射。
“老四,發生什麽事了?”有人聽到了閣樓上響起的噗通聲,扯著嗓子喊。
朱雀在那人往閣樓上走的瞬間,快速撲了上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對準他的額頭,扣動了扳機,鮮血噴灑下來,她身體靈敏躲開血跡,單腳勾著他的身體,將他緩緩放到地上,避免發出巨大的聲響。
北堂深回頭看她,她揚了揚眉,伸出兩根手指,示意她已經殺了兩個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突然閃電般掏出消音槍,瞄準了朱雀的方向。
朱雀動作僵了一僵,因為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噗通倒地聲。
原來,她一時得意地向他炫耀成果,卻沒有留意到有人向她靠近。
燈光下,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他唇邊嘲諷的弧度,她氣得咬牙,卻又發作不得,確實是她太大意了,差點丟了性命。
北堂深救了朱雀一命,但是噗通倒地的聲音,同時也引起了另外的保鏢的注意,有人發現了地上的屍體,高聲叫道,“有人入侵,大家警惕!”
別墅外麵的燈光突然一下全部亮了起來,整個花園也亮如白晝,北堂深和朱雀登時暴露在燈光下麵,他們冷靜以對,手持雙槍,直接闖入了別墅裏麵。
兩人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帶著血腥之氣,麵若冰霜,雙眸嗜血無情,所過之地留下一具具僵硬的屍體。
血腥味彌散在空氣裏,整個別墅大廳已經變得死氣沉沉,血流成河,毫無人氣,他們跨過一具具屍體,往樓上走去。
教父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窩已經暴露,還在那張大得嚇人的床/上,跟兩名美人翻雲覆雨,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老大,有刺客闖入,我們抵擋不住了。”
教父眼中的情穀欠倏然冷卻,一把推開身/下的美人,一手抓過地上的浴袍,匆忙往身上裹,一手探向床頭櫃,拿出裏麵的手槍。
“敖哥,不要丟下我,我好怕……”一名美人看到教父拿了槍要逃跑,連忙抱住他的腿。
“滾開!”教父毫不留情,一腳將她踢開。“砰砰”幾聲,教父率先打碎了花園裏麵的電燈泡,花園一下子又恢複了黑暗。
在他跳窗的瞬間,房間的門被北堂深一腳踢開了,他對床/上玉/體/橫陳的美人們視而不見,快速奔向窗戶那邊,隻見一道黑影竄入了花園裏麵。
他舉起槍,對著那道黑影猛列射擊,可惜隻擊中了一槍,之後他就逃進了黑暗的陰影裏麵,再也看不清楚方位。
這時候,在樓下留守的朱雀,已經從大廳門口追了出去,從她這個位置,剛好看見教父跳入了假山下麵的水池裏麵,她追了過去,對著水池激烈射擊,直到子彈用光,再也扣動不了扳機。
“怎樣?”北堂深從窗戶跳了下來,跑到她身邊。
一股股血水從水池裏麵冒了出來,但是半天都沒有看到教父的屍體翻上來。
“他跑了,這水池裏麵一定有機關。”朱雀皺了皺眉,“我打中了他的腿,他跑不了多遠。”
北堂深冷冷道,“通知流星,追捕上官敖。”
“明白。”
朱雀對著耳機通話器,將他的命令轉告給流星。
整個別墅裏麵,現在一片死氣,除了教父房間裏那兩個光溜溜的女人,再也沒有活物。
朱雀抬頭看了看教父的房間,淡淡提醒他,“那兩個女人看到了你的臉。”
北堂深箭步往外走,不想在此地多留,冷漠的聲音從前麵飄散過來,“她們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朱雀最初還以為他將她們滅口了,後來從流星嘴裏得知,他強行給她們喂下了毒藥,這種毒藥會損害她們的腦神經,十二個小時之後,就會變得瘋瘋癲癲,俗稱精神病患者。
兩人大搖大擺走出別墅,一輛邁巴/赫停靠在百米遠的距離,北堂深挺拔的身軀站立在汽車後門前,“你來開車。”
朱雀揚了揚眉,沒有反對,她迅速替他拉開車門,他彎腰坐進後座,她關上車門,跳上駕駛座,一腳踩在油門上,以極快的速度狂飆出去。
她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看他,他閉著眼靠在椅子上,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她的眼神往下,落在他的胸膛處,黑色的夜行衣顏色似乎更深了,就像是被水打濕了一樣,她眉頭一皺,懷疑他胸膛上的傷口撕裂,滲出了鮮血。
她不由將速度加到最快,黑色的邁巴/赫就像獵豹一樣疾馳在馬路上。
回到別墅,北堂深下車的時候,身體晃了一下,他單手扶住胸膛,朱雀伸手扶他,他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必。”
這個男人,就算受傷,也不會忘記維持他的尊嚴。
朱雀盯著他傲然挺立的後背,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了垂。
醫生替北堂深檢查,他褪下夜行衣,露出寬闊精壯的胸膛,上麵包裹的紗布果然已經被鮮血侵染,醫生歎了口氣,“阿深,傷口又崩裂了,照這種情況,傷勢什麽時候才會好轉?你可不能再這麽任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