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該受懲戒之人
秦非言本來是故意玩笑的神色,被江昭一言弄得忽地默然了,他剛剛都是在想些什麽?想自己哥哥是不是為別人不為自己?想自己哥哥的野心大到不屑跟家裏人合作。
卻不曾想過,裏麵有些東西,是他所沒看見的。
秦家沒人不知道江昭的官位升得快是走了其他道子,自身家族的勢力是一方麵,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江昭找到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盟友。
這個盟友就是莊亦辰。
其實當江昭的盟友是危險的,反之當莊亦辰的盟友也是危險的,他們兩個人相互克製著對方,共同的進退,默契到超越普通兄弟之間的信任。
這是秦非言以前的理解。
現在明白時,像是被人打了一計耳光,秦非言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哥,你也別怪我,我起初就是覺得有點吃醋。”
“嗬,我可告訴你,我現在心裏滿滿的都隻有你嫂子一個人,你吃醋我也不會感動的。”
“都說了,我對亂.倫沒興趣。”
“哈哈。”
江昭理好儀容,從非言的住所離開,上了自己的車子,打開車載電話,車廂裏回蕩著手機彩鈴的歌聲,是蔡琴的老歌,江昭笑了笑,還真是土,多少年都不換,那邊電話接起,女人的聲音算不上多悅耳好聽,但是普通中透著精練的味道,“老板,準備得差不多了,正在等你過來開會。”
“我可能過二十分鍾左右到公司,你順便把閔氏這幾年做貿易這一塊資料整理一下給我,下午我有讓楊帆整理過,你迅速把總報表理出來。”
“好的。”
電話掛掉後,江昭打了個電話給葉兒,“吃得怎麽樣?”
“挺好的,說是等會去看電影,媽媽已經讓人包了場。”
“嗯,媽媽很少-女,喜歡看電影的時候抱一桶爆米花,你給她買一桶大的,再買一聽可樂,爆米花要香橙奶油味的。”
“遵命!”
聽著葉兒那頭愉悅的聲音,江昭覺得很滿足,男人就該過這樣的生活,再忙再累了,能聽見老婆孩子的笑聲,真不錯,對啊,還缺個孩子,不過她還小,還說要去上學,這計劃怕是得推後。
江昭的車子到了“秦珍大廈”,這是一幢以秦珍名字命名的寫字樓。名義上都是秦珍的產業,裏麵的所有公司都秦珍的法人,涉及多個行業,江昭的公司就在“金字投資”的樓下。
當初江昭出生的時候,五行缺金,又是不足月的早產。江來慶怕孩子不好帶,便在取名的時候給加了個金字旁,一個利刀在旁邊,希望他以後不會因為不足月造成性格上的軟弱。
秦珍生下老二的時候,又是五行缺金,二兒子名字裏也加個金字旁。
“金字投資”也完全是為了兩個兒子的命格找了點心裏安慰。
“雙z”的標誌,是江昭公司的LOGO,江昭次次看到這個LOGO都忍不住想笑,有人說父親是女兒上輩子的清人,其實母親也是兒子上輩子的清人吧?母親說,一個Z是昭,一個Z是珍,必須用這個。這叫母子同心,其利斷金。
都什麽跟什麽啊?所以說她少-女,還一點也沒摻假。
已經是夜裏八點半,看起來是不晚,但今天從下午到現在這幾個小時,江昭覺得過得分分都如年。
公司的法人掛的是秦珍,但秦珍如果過來開會的會議資料,全部都是江昭準備的,秦珍說過,兒子的事業她不會提出幹涉,能幫忙的,盡力。
她能幫江昭的,就是以她的名義將這個公司開起來。
江昭做生意不能像別的老板一樣無所謂顧忌,他很少來開會,來開會也隻有三個人,他、顧琴和楊帆,三個人的會議就在秦珍的總裁辦公室,今天的秦珍的位子坐著江昭,超大的大班台辦公桌前坐著一男一女。
顧琴是個冷漠又事業心強的女人,楊帆倒是個熱情且有衝勁的男人。
三個人都是同學,關係一直都不錯。
別人都說太熟的人不能在一起做事,會沒有規矩,會難定規矩。
但這裏麵有了顧琴,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江昭說的一切,顧琴隻要同意了,就會嚴格的來執行,哪怕是自己犯了事,也會主動自覺的要求處罰。
一個公司用製度管人的時候,當老板的就省心很多。
這兩人看著江昭嘴角的傷倒也沒什麽反應,主要原因不是不想反應,而是因為還沒反應就看到江昭的臉色那麽沉,要是一反應,不是找死嗎?
“老板,你要的閔氏這幾年的一個總報表,你先看看,如果要具體看名細,我再一份份給你提出來。”顧琴把麵前的資料遞給江昭,她戴著眼鏡,讀書的時候太用功,以致於近視了後來也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江昭看著一行行的數字,慢慢看著數字的變化,“看起來挺幹淨的。”
“嗯,閔家做的生意比較穩,高新產業不怎麽涉及。所以從帳麵上來看的話,沒有太多問題。”
“高新產業不怎麽涉及,不如說他們落後。”楊帆今天下午在接到江昭的電話其實就有了預感,閔家跟他們公司不存在任何的竟爭,不過別家公司想竟爭也竟爭不了的,最多揀點湯喝,他們接的大多都是政aa府項目,又肥又多。江昭的老婆是閔子凱的前未婚妻,不用細想,也猜了個大概。
顧琴在這種開會的環境中是最不願意拐彎抹角的人,因為難得開一次會,就應該把重要的說出來,“老板,我們公司現在做的七八樣事情,沒一樣是搞貿易的,如果真要跟閔家做竟爭,怕又要另起爐灶。”
江昭看著報表回答顧琴,“不用,記得上次我讓你注冊了一家建材公司方便走帳,明天你讓人去跟閔家談瓷磚怎麽走加拿大。瓷磚的單價做高,保價也做高,量要大,你算算,如果這批貨出事了,他得賠多少錢?”
“老板?就隻是這樣嗎?”楊帆皺了皺眉,這不像江昭的作風啊,賠點錢?如果真有過節,賠點錢就了事了?
“我最近好多事要忙,沒時間過來。”江昭想了想,“所以接下來,你們如果閑的話,就再找個難查的人注冊一個皮包公司,然後找閔家談貨,怎麽做得像,你們應該是知道的,閔家賠了錢,也想賺,多吊吊閔子凱,讓他走私。”
“走私?”
“走私?”楊帆和顧琴異口同聲的問,老板,你可是副柿長啊,你搞完敲詐還想搞陷害,閔子凱這是幹了什麽?不會真是因為搶老婆出事了吧?
“嗯。”江昭淡淡回應,“走私。”江昭重複著,還不忘再加一句,“呃,就像當年你們走私一樣,隻不過要將他的份額做大些,可千萬別像你們那麽容易就被撈出來那種。”
楊帆和顧琴互看一眼,嘴角抽了抽,再看著江昭,腹誹:老板,你就是這樣抓著人的小辮子永不放手嗎?而且我們當初也沒那麽容易被撈出來啊,要不然怎麽會賣身給你當奴隸?還這麽心甘情願的。
江昭看著二人的表情,嘴角牽出絲殲計得逞的彎度。
走私?他覺得算輕的,暫時先想到這個,也許睡一覺起來,發現還有更好的辦法,那麽他還得試試。
敢威脅他的人,更重要的是敢覬覦他老婆的人,就該受到些讓他終身難忘的懲戒。
江昭跟楊帆和顧琴一直開會到淩晨一點,季度報告的數據江昭還算滿意,看江昭點頭,楊帆說,“老板,季度獎金和假期是不是有得放寬?”
江昭勾著唇角笑笑,連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都溢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有啊,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是吧?”
楊帆挫敗的垂了垂肩,這不是暗指他們本應該在監獄裏呆到牢地坐穿,而現在在外麵享受自由,比什麽都值錢嗎?
顧琴瞟了楊帆一眼,鄙視道,“出息!”
江昭從“秦珍大廈”驅車離開,早就跟葉兒說過晚上回家睡,現在想想,這個點,這麽累,回家也隻能睡覺了,原定計劃那些赤.裸寄情的事,也沒心思做了。
回家的時候,江昭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些,如果就他和葉兒兩個人倒也好點,現在一家子住一起,總怕影響了老人休息。
進門的地方他特地裝了一線地燈,隻照著鞋櫃一圈,不會太亮,又不至於看不見鞋子。看見廳裏還有些聲音,想著大致是誰忘了關電視。
換了鞋,準備上樓洗個澡,穿過大廳的時候,看見電視裏還在放著午夜點的韓劇,聲音開得很弱,看電視的人已經背對著電視睡著了,蓋了個薄毯子,一頭長卷發,泄了些到沙發外麵,這時候倒看不出來染過色。
走過去,蹲下來,把女人的頭發撈一把起來,放在手裏揉了揉,放在鼻子上嗅嗅,香得很,家裏的沐浴露她都加了些精油,又不太濃,但香氣很持久,直往毛孔裏鑽的那種。
葉兒覺得頭發被拉得有些不舒服,反手伸去打,打到江昭的手上,“煩。”
江昭笑了笑,“乖,到樓上去睡。”
“別鬧。”葉兒又是一巴掌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