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共享圖書角
第115章 共享圖書角
咔！
洛倫把手提箱蓋子蓋上，裡面裝了一大堆赫敏打算借出去的書籍。
都是教學相關的內容，經典例題，基礎魔咒練習要點等等。
這還只是赫敏清理出來的，有用的書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巫師的理論手稿，筆記，比較特殊的文本沒有放進去。
搬書是個體力活，洛倫長出了一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麼借出去，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從箱子里拿書吧？」
無痕伸展咒怎麼說也是違反法令的，總不好光明正大的用。這麼多的數量，也不好堆放。
赫敏早就做好了打算，「我打算跟麥格教授和平斯夫人商量一下，在圖書館新添一個可外帶書籍的書架。像平常借書一樣，把它們借出去。」
「怎麼解釋書的來源呢？」
畢竟數量有點多，不是兩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師能拿出來的藏書。也不好直接暴露有求必應屋的存在。
「就說來源保密，跟麥格教授好好解釋一下，這是為了好學的小巫師，她會同意的。」赫敏對此很有信心，麥格教授是真心關愛學生的教授。
「晚上吧，晚上我悄悄把箱子里的書放進圖書館。」洛倫把箱子提在手裡掂量掂量，對自己的重量魔文很滿意。
「好，我們先去圖書館看看。」赫敏再從書堆里選出幾本筆記，打算假期花時間練習上面的魔咒。
「你假期打算學哪些魔咒？」洛倫提著箱子，和赫敏一起出了有求必應屋，往圖書館走。
相比剛剛收到通知書，對魔法界一知半解的時候，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太擔心念魔咒嘴瓢，弄出只野牛踩在身上了。
那種情況十幾年才出一次，每次都能登上教科書。
教授們反覆提及是為了照顧剛入學的小巫師，怕他們胡亂練習魔咒整出亂子。
「主要是二年級要學的幾個咒語，膨脹咒，冰凍咒和通用破解咒。」
說到這裡，赫敏停一下，露出甜甜的笑容，「我還要跟爸爸媽媽去露營，再多可能沒時間了。」
她悄悄看一眼洛倫，「還記得嗎？我媽媽邀請你來我們家做客，伱什麼時候來？」
洛倫開始算他的假期安排。
估計放假后不能馬上回去，要用魔法石嘗試一下能不能把納吉尼變回來。雖然沒有頭緒，但硬體魔法石已經拿到了，總得試試。或許該去問問弗拉梅爾。
之後應該會乘坐鄧布利多特快號回家。但是說起回家，貝茨爺爺還在進行他的旅行，上次寫信說他故地重遊遇到了老朋友，現在好像還沒回家，牧場小屋估計沒人。
什麼留守兒童，他怕不是要回去一個人烤羊羔。
「說不準，到時候給你個驚喜。」洛倫只能這麼回答。
「你要是騙我……」赫敏捏起小拳頭舉起晃動幾下，嘴裡發出威脅的哼唧聲。
洛倫暗自下定決心，把幻影移形的練習提上日程。推翻近身格鬥的異端統治，學會瞬移刻不容緩。
洛倫陪著赫敏走到圖書館，這裡面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考試結束了，不用上課，沒有作業，沒有小巫師會覺得圖書館是個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拉文克勞的小巫師也更喜歡把書從圖書館借出來，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看書。
「看起來我現在就能把書倒出來。」洛倫看著空蕩蕩的圖書館說道。
赫敏用手輕輕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往旁邊看。
洛倫順著方向看過去。然後發現了坐在第一排書架前的平斯夫人，正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他們。
眼神死死鎖在他們，準確的說是他的身上，一路跟著他從圖書館門口到靠窗的位置。
洛倫收回和平斯夫人對視的目光，總感覺一進來就死盯著他們的平斯夫人看起來有些凄涼，一個人要守著空無一人的圖書館真挺慘的。
赫敏打算就呆在圖書館看書，相比在湖邊看那群弱智的男生用魷魚觸手洗澡，還是看書更開心。
洛倫要進行自己的秘密事業，把箱子放在圖書館就走了。
……
亞麻布是經亞麻捻成線織成的，是紡織品中最結實的一種，表面不像化纖和棉布那樣平滑，具有生動的凹凸紋理，畫家常常利用亞麻布這一微妙有趣的材質美感。
但畫家都是在平整的亞麻布上作畫，而不是把一個布袋翻過來，在布滿褶皺的內側勾畫。
看著眼前小口袋上的，閃著白光的魔文和法陣。洛倫扭扭脖子，緩解意識體不存在的酸痛。
有賴於昨天的練習，剩下的部分順暢多了。
他把虛擬出的練習材料都用漂浮咒升起來，走近煉金實驗室正中的黑色鍋爐，把材料都丟進去，燒成沒有灰燼的紅光。
做完之後，洛倫拍拍雙手，望著躺在鍋爐上空的弗拉梅爾，「弗拉梅爾，我已經拿到魔法石了，該怎麼認知人體構成呢？」
弗拉梅爾一隻手支撐著腦袋，側卧著，聞言打一個呵欠。他一揮手，煉金實驗室切換成明亮的圖書館。
他側卧的地方從鍋爐換成了一個書架。
「人體煉成算是禁忌的內容，比黑魔法還要禁忌，偷偷研究的巫師不敢把筆記內容傳播出來。尼可也沒有特意收集。」
弗拉梅爾拍拍身下的書架，「只有下面這些內容，大部分是麻瓜世界里的書。」
洛倫翻動這些紙張粗糙的筆記，圖譜，明顯是有些年頭的。大多是由一位叫安德烈·維薩里的作者書寫。
「尼可在1534年的巴黎，結識了一位充滿奇思異想的麻瓜醫學生，他對骨骼很有研究。兩年後，尼可在威尼斯又遇見了他，他從事的工作是屍體剖開，仔細研究每一個部位的作用。尼可認為這是具有創造力的工作，在金錢方面給予了他一些小小的幫助。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中，他們都保持通信，這些手稿都是維薩里的成果。」
《解剖圖譜六幅》《人體構造》……
看起來是非常古早的解剖學書籍，洛倫翻過幾頁就放下了。
現代解剖學發展更為完備，如果弗拉梅爾也只有這部分知識，或許他應該去麻瓜醫學院學習，而不是拿著過時的解剖書自己翻看。
弗拉梅爾還在說：「尼可認為，解讀巫師魔法的奧秘也應該走這條路。但魔法界比麻瓜社會要小，要更狹隘，哪怕他是煉金大師，發表這樣的言論也會被當成邪惡的黑巫師。就沒再研究下去。。」
「你以後就得走這樣的道路，真的想好了嗎？」弗拉梅爾說這句話的眼神很奇怪，非常想從他眼裡得出一些答案來。
魔法界就像是文藝復興，思想解放前的社會，但他們又擁有極高生產力，所以不具備任何改革的條件。
但洛倫絲毫不在乎這種愚昧。
「當然。」洛倫咧嘴一笑。
晚餐時間，格蘭芬多長桌上。
赫奇帕奇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像是失去了靈魂，軀體機械地把食物往嘴裡塞。
今天，鄧布利多突然找到他，兩人進行了一場談話，校長殘忍地摧毀了他和小天狼星住一起的美夢。 但這次鄧布利多沒有做謎語人敷衍他，而是很貼心地跟他解釋。
「你的母親用愛在你身上留下了護身符，只有血脈親情能夠維持護身符的力量……」
護身符的力量能夠保護他不受伏地魔的傷害，他必須跟德思禮一家住在一起。
想著鄧布利多的話，再想著當初面對奇洛的時候，要不是媽媽留下的力量他根本逃不出來。
哈利一點脾氣沒有，只是煩悶。連帶著對明天的年終宴會都不期待了。
旁邊坐著洛倫和赫敏。
吃著飯，洛倫突然問道：「你喜歡什麼顏色？」
赫敏下意識都答道：「淡紫色。」
「哦。」
赫敏沒有多想，她心裡惦記著圖書的事情，心思完全不在眼前的食物上。她吃一口就看一眼主賓席上的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看著很下飯嗎？」洛倫疑惑。
赫敏淺淺地白了他一眼，「待會兒我去找麥格教授和平斯夫人，你去圖書館把箱子里的書倒出來，越快越好。」
洛倫點頭。
夜遊圖書館嘛，我熟。
……
夏天的夜晚總是要顯得靜謐一些，或許是因為蟋蟀和其他不知名的蟲兒鳴叫太響，城堡里就更安靜了。
洛倫推開圖書館的大門，活頁「嘎吱」的聲音在漆黑的圖書館里更加明顯。
輕車熟路地從架子上拿起一盞油燈點亮。箱子就放在白天靠窗的位置，一眼就能看見。
洛倫提起箱子，把書籍都傾倒出來。
「嘩啦」
「嘩啦」
亂七八糟的髒亂的書籍在桌前堆成一座小山。
洛倫看見這堆書山，眉頭皺起，不是滿意，「平斯夫人一會兒進來，看見這個樣子肯定要罵人。」
他想起讓弗立維教授讓菠蘿跳舞的考題，有了靈感。
魔杖像是交響樂的指揮棒一樣，不停揮動，劃出漂亮的軌跡。
雜亂堆放的書籍好像有了生命，紛紛站起來，動動四個角再跳一跳，像是在活動手腳一樣。
隨後幾本不同尺寸的書出列並排躺好，剩下的書籍蹦蹦跳跳走到這幾本躺好的書邊上，按照各自的尺寸，躺上去。偶爾弓起身子，對整齊。
等到厚實的書已經壘起來，從旁邊躺不上去的時候，剩下的書本開始助跑，然後跳躍，把自己壘上去。
很快，雜亂的書籍經過一番指揮，變成整齊的一摞一摞。
洛倫嘴角泛起微笑，很滿意自己的魔力控制。
奇洛事件之後，他的魔力有了較大的爆發增長，偶爾會出現魔咒威力過大的情況。
多虧了反覆勾畫魔文法陣，這種精細操作讓他對魔力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
「……書籍……肯定對一部分同學有幫助……」赫敏細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嘎吱」
「洛倫已經把書搬進去了。」
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和赫敏清晰的說話聲同時響起。
先後進來的麥格教授和平斯夫人，一下看到了提著油燈的麥格。
「晚上好，麥格教授，平斯夫人。」洛倫笑著打招呼。
平斯夫人看著地上的灰塵，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她快步走到整齊碼放的書堆旁翻看起來。
麥格教授打量著洛倫，但洛倫只是對著她笑，看不出結果，麥格教授把注意力轉向書堆。
平斯夫人陰沉的臉色隨著翻動變得柔和，每本書翻看幾頁又放下，在心中快速給書本分類。
「我還是想知道，這些書的來源。」麥格教授緩緩開口。
赫敏有些焦急，「麥格教授，我們說好保密的。」
「如果只是十幾本，幾十本，我可以不過問來源，但這太多了。」麥格教授看著赫敏焦急的神情，停了一下，解釋道，「校董會可能以此清查霍格沃茲的財務。」
她抓住老克拉布的漏洞，向校董會施壓，要求實施一系列霍格沃茲自主管轄措施。現在正是跟校董會扯皮的時候，不能讓校董會抓住機會反擊。
學校校友的每一筆捐贈都需要有來源，記錄在案。不然校董會就能接著清查財務的機會，把這些事拖到下一學年，乃至一直拖下去。
「這些書……我們……」赫敏說不出話來，她解釋不清楚，急紅了雙眼。
眼看著赫敏越來越急，洛倫走上前，把手放在赫敏的背上，緩解小女孩的情緒。
他說道：「放心吧麥格教授，這些書的來源鄧布利多校長知道，他會給出一個正常的來源。」
麥格教授抿起嘴，眼神落在這些破舊的書上，最終點點頭同意了。
平斯夫人這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圖書整理的方式全錯了，你就只能看見書籍的尺寸嗎？」
她的神情已經變成了喜悅。
平斯夫人的魔杖在手上轉一個圈，幾塊木板迅速從圖書館深處飛出來，拼接成一個書架。
整齊碼放的書籍開始對半翻開，兩側書頁像是翅膀一樣，扇動著飛往書架。按照科目類別，停靠在不同的層數上。
很快他們面前就多了一個新書架。
麥格教授看著這個書架，神色柔和，「我會讓級長通知下去，有意向借書的同學，這兩天可以到圖書館來登記借書。」
「你要儘快跟鄧布利多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