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哈利和羅恩：就這？
第211章 哈利和羅恩：就這？
校長辦公室。
「密室！蛇怪！」斯普勞特教授發出驚呼。
斯內普坐不住了，站起來徑直走向洛倫，拉著他的袍子往外走，話語簡短急促：「帶路。」
洛倫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一臉錯愕地被帶著往外走。
其他幾位教授同樣利落地站起身，追上兩人。
鄧布利多落在後面，他慢騰騰的起身，將目光投向鑲金的棲枝。棲枝上，才涅槃不久，毛髮沒有長全的鳳凰福克斯歪著腦袋，微微振翅。
眼見其他教授都離開辦公室了，鄧布利多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福克斯小巧的喙，用只有它能聽見的聲音開口：「去吧，確保他們的安全就好。」
福克斯白了他一眼，用輕細的聲音啼叫一聲，雙翅展開，渾身升起紅焰，消失在棲枝上。
鄧布利多這才不緊不慢地追上一行人的步伐。
「你們，你們怎麼能自己進入密室呢？這種事情應該先通知教授！」弗立維教授慌慌張張地尖聲叫道，兩隻短腿甩地比其他人更頻繁，看起來有些狼狽。
麥格教授的臉緊繃在一起，沉凝的表情表明她現在很生氣，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教訓小巫師的時候。
「唔，我在那個年紀——」鄧布利多緩和氣氛的話沒說完，就被麥格教授一個冷冽的眼刀子瞪了回去，他遞給洛倫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洛倫，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回事？」麥格教授問道。
洛倫的腳步一滯，其實他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是留在洛哈特身上的幻境被觸發，再加上哈利和羅恩遲遲沒有回來。兩相結合，他才確認哈利和羅恩進入了密室。
如果兩人查清楚密室的位置，肯定不會急急忙忙下密室。擅自行動肯定是有緊急情況，他去校長辦公室主要是為了通知鄧布利多。
洛倫稍稍遲疑了一下：「詳細的情況後面再說，我們還是儘快去救哈利吧。」
斯內普抿著嘴，不著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後方姿態悠閑的鄧布利多后，他的腳步慢了下來，就連一直揪著洛倫袍子的手也鬆開了。
沒有人說話了，場面一時間沉默下來。腳步躥動間，一行人很快進入桃金娘的盥洗室，來到密室的水池入口前。
「我先下去！」弗立維教授魔杖朝著自己揮了一下，腳在地上一點，飛快地竄進管道中，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殘影。
弗立維擔心蛇怪就守在下面，想搶先下去為其他人打開局面。斯內普不言不語，直接翻身躍入管道入口，披風牽動著空氣，獵獵的風聲從管道中傳出來。
麥格教授對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揮動魔杖，提起裙擺飛進管道入口。
斯普勞特動作慢一點，正準備進入時被鄧布利多攔了下來。鄧布利多朝著她搖搖頭，溫和地說道：「波莫娜，你留在上面，總得有人接應我們，不是嗎？」
斯普勞特捏緊了手上的魔杖，張了張嘴，胖胖的女巫欲言又止，最終點頭應承下來。
鄧布利多帶著洛倫一起消失在管道深處，等他們落在潮濕的地面上時，前面三位教授已經結成戰鬥陣型，迅速地往前推進了。
所有人都默認，有鄧布利多保護洛倫，不用分出心思擔心他們。
漆黑的石頭隧道里，地面上鋪滿了小動物的骸骨，整個空間像是一個碩大的墳墓。管道出口處，水滴時不時落在地面上，濺起輕靈的水聲在隧道里回蕩。
一行人朝著隧道口走去，遠遠的，斯內普就看見橫陳著的怪物。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放輕了手腳，向周圍的人示警：「當心。」
三位教授迅速將各自的魔杖對準了隧道口，但沒有看到哈利和羅恩的身影，教授們擔心冒然出手產生什麼變故，只是蓄積著力量，不斷向怪物逼近。場面一時沉寂下來。
洛倫側目看了看鄧布利多，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我們不提醒一下嗎？」
鄧布利多表情無辜，皺著眉頭故作疑惑道：「提醒什麼？」
洛倫的眼角抽抽……演，繼續演，伱就等著被麥格教授罵吧……
落後的兩人都趕上了他們的腳步，但前方的怪物仍舊一動不動，弗立維教授最先反應過來：「好像不是活的？」
斯內普飛快地躥了過去，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只是蛇怪褪下的皮。」
後方的幾人上前，紛紛打量起這具巨大的蛇蛻，斯內普的聲音里壓抑著激動：「至少有二十英尺長，裡面蘊藏著許多年都沒有流失的魔力，如果代替非洲書蛇皮……」
後面說的話夾雜著各種魔藥專業名詞，嘀嘀咕咕的，其他幾人都聽不太懂。
弗立維教授撥弄著比他半個身子還大的鱗片，感受著堪比金屬的硬度，眼睛里滿是驚訝。
「我從不知道霍格沃茲城堡里藏著這樣的怪物！天吶，學校里有這麼多的學生……斯萊特林他——」麥格教授額頭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動，如果薩拉查·斯萊特林不是四大創始人之一，她已經罵出聲了。
洛倫一本正經地站在旁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鄧布利多輕輕咳嗽一聲：「我們繼續往前吧，波特和韋斯萊還在等我們呢。」
三位教授從驚訝中回過神，正色地點頭……
斯萊特林的雕像前面。
克拉布看著洛哈特被擊飛出去，眼神里閃過對力量的渴望。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哈利和羅恩，獰笑著出聲：「瞧瞧這是誰，聖人波特和他的朋友。」
「你是來救這兩個麻瓜小巫師的吧，可惜，現在你要和他們一起死了。」語氣透出壓抑不住的興奮，他迫不及待地要看著這幾人被殺死了。
「還有摩根和格蘭傑那兩個泥巴種，隆巴頓那個純血叛徒……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殺死——」
伏地魔沒有理會這個蠢貨，控制著細蛇遊動出來，面向哈利拱起蛇的軀體：「哈利——波特！我們又見面了。」
哈利感覺到頭頂的傷疤飛快地灼燙起來，面對著毒蛇的目光，他一點不逃避，死死地盯著伏地魔。
在特殊的壓力環境下，哈利覺得自己的思緒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飛轉。
毒蛇……蛇佬腔……蛇怪……密室……被冤枉的海格……支支吾吾的海格……
一道靈光把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哈利福靈心至地喊出聲：「伏地魔！你就是湯姆·里德爾！」 羅恩瞪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前方的細蛇。
「嗬嗬嗬嗬嗬嗬——」嘔啞難聽的笑聲從蛇口中吐露，伏地魔在地上來回地遊動著，放肆又得意。
「是的，是的。」伏地魔纏繞上克拉布的手臂，操控著他的魔杖，在空中畫了幾下，寫出三個閃閃發亮的名字：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Tom Marvolo Riddle）
「這個名字是我在霍格沃茲讀書時候用過的，但是！要知道在我的血管里，流淌著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血，是通過他後代的女兒傳給我的！難道我還會保留那個令人噁心的、骯髒的麻瓜父親的名字嗎？他在我還沒有出生時就拋棄了我，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是個女巫。」
羅恩的心臟砰砰跳動，他想不到伏地魔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他一直以為伏地魔是從哪個骯髒邪惡的泥潭裡走出來，天生就想毀滅世界。
哈利的腦子僵住了，木木地望著伏地魔，就是這個人，他曾經也是一個孤兒，長大成人後卻把更多人變成了孤兒……
「當然，我那愚蠢的麻瓜父親為此付出了代價。而伏地魔，是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魔杖又揮舞了一下，那些字母自動調換了位置，變成了：
我是伏地魔（I am Lord Voldemort）
躲在房間入口石柱後面的幾位教授神色各異，驚疑不定。他們本打算衝出去保護哈利和羅恩，救下被劫持的科林和賈斯廷，但鄧布利多攔住了他們，讓所有人躲在石柱後面，靜看事態發展。
弗立維教授無條件信任鄧布利多，他相信鄧布利多不會讓學生受到生命威脅的。
斯內普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倫，從鼻子里擠出輕蔑的哼聲。
麥格教授氣得眉毛都在發抖，她總算反應過來了，鄧布利多早就有所安排，這一幕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個發現讓人生氣，但也讓人放心。幾位教授雖然想法不同，心情不同，但都安心地躲在石柱後面，換了一個心態觀望。
「五十年前，是你殺死了桃金娘，嫁禍給海格！」羅恩叫道。
「是我。是我揭發海格的，哈利還有——那個紅頭髮的。」伏地魔覷了羅恩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擺在阿芒多·迪佩特老先生面前的是個什麼情況。一邊是我，湯姆·里德爾，出身貧寒但聰明過人，父母雙亡但智勇雙全，是學校里的級長、模範學生。」
在場的幾位教授聽見這話，不約而同的看向洛倫，他們覺得這個論述讓人耳熟，非常耳熟。
洛倫無辜地攤手，眨了眨眼：「看我幹什麼，」
斯內普教授輕聲一哂：「看你會不會成長為第三代黑魔王。」
弗立維教授微微一笑，這句當然是玩笑話，又不是每一個出身貧寒，父母雙亡的學生都會成長為黑魔王。麥格教授依舊沉著臉，但她的嘴角翹了翹。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家可算不上貧寒。」洛倫反駁道，貝茨爺爺可是個土豪。
嬉笑間，鄧布利多眼神飄向那邊昏迷的洛哈特，幽幽地嘆息一聲……他好像，還是錯過了什麼。
伏地魔得意的聲音繼續響起：「另一邊呢，是傻大個海格，粗手笨腳，惹是生非，每隔一星期就要闖一次禍，他在床底下養狼人崽子，留到禁林里去跟巨怪摔跤。不過我得承認，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計劃會執行得這樣順利。我還以為肯定會有人意識到，海格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呢。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想方設法弄清楚了密室的情況，發現了那個秘密入口……難道海格有這樣的頭腦，有這樣的能力嗎？」
「我敢說鄧布利多早就把你看透了。」哈利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啊，他從一開始就防備著我，無條件相信那個巨怪魯伯。自從海格被開除以後，他更加密切的監視我，非常討厭。」
雖然這麼說，但伏地魔的情緒並沒有太大波瀾：
「我知道，在他的監視下，我在學校的時候再打開密室就不保險了。我在這裡得到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知識，繼承他未競的事業和理想。我偉大的先祖和格蘭芬多那三個人呆的太久了，那些愚昧的道德束縛了他，他本可以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但是我不一樣，我從不在意他人愚昧的偏見，能直接觸到魔法的本質和真理。結合他留下來的知識，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當然，我不想把這麼多年尋找密室的努力付諸東流，也不想斯萊特林的傳承化為烏有，為此我留下了一本日記，將16歲的我的記憶留存在日記里。」
哈利將這些和剛才聽到的話相對應，喃喃道：「魂器？」
「是的，蛇怪殺了桃金娘，我的靈魂發生了分裂。於是我將16歲的我的一部分，永久留在了那一年。這樣，我希望有朝一日，憑藉運氣，引導另一個人沿著我的足跡，完成薩拉查·斯萊特林高貴的事業。」
羅恩看了看克拉布，有些嫌棄地問道：「你選中的就是這個人？難道是他撿到了日記？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我覺得馬爾福都比他合適。」
「噝噝，」伏地魔吐了吐信子，「拙劣的離間。雖然馬爾福的條件也很合適，但是他的父親盧修斯，是一個狡猾的人……」
後面半句話模糊不清，沒有人聽清楚。
細蛇繞著克拉布的手臂轉了一個圈，纏繞地更加緊密了：「不過遺憾的是，日記本被毀了，雖然還不能肯定，但我猜測是你們的好朋友洛倫·摩根乾的好事。」
「真是個好消息，不是嗎？」哈利強硬地大聲說道，「你的所有謀划都會落空！蛇怪的襲擊也一樣，一個人也不會死——」
伏地魔打斷了他的話：「很快就會死了。」
話音未落，克拉布瞬間出手偷襲，兩道粉碎咒分別沖向哈利和羅恩。兩人靈敏的躲開，三個人在斯萊特林的雕像下開始戰鬥。
克拉布主動敞開靈魂和魔力，接受了伏地魔的改造，被誘導出魔力暴動，實力強大了很多。
但哈利和羅恩從巨怪事件走來，經歷過奇洛事件、八眼巨蛛，還經常被洛倫吊起來打，魔力暴動也不只一次，強大的更多。
哪怕兩人拆開來都能打贏克拉布。
羅恩防守，哈利進攻，默契配合下很快找到機會，哈利一發繳械咒命中克拉布，直接把他打飛，摔倒在斯萊特林雕像腳下，魔杖脫手摔出。
哈利和羅恩鬆了一口氣，但仍舊全力戒備著伏地魔。
細蛇嘶嘶張口，朝兩人吐出一口灰霧。
速度並不快，兩人同時揮動魔杖，羅恩通過變形術召出石板抵擋灰霧，哈利利落的，又是一發繳械咒。
釋放魔咒的同時，兩人還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動，穩妥地躲避，防止石塊擋不住霧氣。
伏地魔出乎意料地弱小，灰霧被石塊砸散，赤紅的繳械咒把細蛇抽飛，甚至差點把細蛇全身的鱗片剮下來。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露出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