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第351章 新的故事
第351章 新的故事
戴西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蜂蜜酒：
「仙女摩根的魔法天賦同樣驚人，在擊敗這片土地上的長生者后，梅林成了國王的大魔法師，每天忙於處理俗事政務……而摩根專註於精研魔法，通過繼承長生者的遺產，她對星象和時空的理解越發精深。我甚至懷疑，在擊敗長生者后的時期，摩根的魔法造詣已經超越了梅林。」
酒吧女老闆臉上帶著一些惋惜，她免不了為那位傳奇巫師惋惜，如果梅林能像摩根一樣精研魔法，說不定就能免於薇薇安的迷惑……一位更強大的傳奇巫師說不定能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通過日相、月相以及眾多星辰的指引，摩根發現了一片奇異的時空。它在現實之外，在一切開始以前，在一切結束以後，它可以是過去，也可以是未來……
當時這片時空正在以緩慢的速度回歸現實世界，如果沒人觀測到，或許幾十年後，又或許是幾秒鐘后它會匯入時間長河，成為歷史中普通而不起眼的一天。」
洛倫安靜地聽著，就連呼吸聲也放得很輕。多德里奇女士用摩根代指那位傳奇巫師仙女摩根，相同的名字讓他心底升起一種奇異而微妙的感覺。
隱藏在歷史書夾層里的幕後故事緩緩向他揭開，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即將展現在他的面前。
那些長生者的歸宿，梅林和摩根的歸宿，薇薇安的歸宿……
「摩根找到梅林試圖拆穿薇薇安的真面目，但是愛情啊……」戴西瞥了一眼趴在桌上陷入昏迷的女孩，接著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瞥了瞥洛倫。
雖然不清楚未來會如何發展，但通過不久前的對話，這位女孩顯然是秉持巫師和麻瓜融合，和諧相處的觀點——和曾經的她一模一樣。
不知道摩根的後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是否跟梅林一樣，會被愛情迷惑，走上錯誤的道路呢……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也不算錯誤……
洛倫不耐地揮了揮手：「接著講啊，看我幹嘛？」
戴西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蜂蜜酒，潤濕嘴唇后清了清嗓子：「哪怕傳奇巫師也會被愛情蒙蔽天目，梅林不願意相信摩根，兩人大吵了一場，甚至在摩根想要用終止生命的魔法對付薇薇安時，兩人差點打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的魔法史書里關於梅林和摩根兩者關係的記載總是模糊不清，是一起研習魔法的朋友，也是彼此敵對的仇人。」
看著面露感慨的戴西，洛倫沒忍住吐了個槽：「梅林聽起來是個戀愛腦，還是個腦袋摻水的戀愛腦。」
「戀愛腦？」戴西眼睛里閃過明亮的光彩，「真是有趣的說法……」
「不過這並不是梅林的錯，歷史就是這樣，再偉大的巫師也只是普通人，他們並不完美。」戴西搖了搖頭，繼續講述道，「最後兩人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話了，考慮到最壞的結果，梅林也不得不承認摩根的憂慮。於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計劃就此開始布局！」
「他們用時之砂捕獲了那片奇異時空，並將時空入口節點固定在梅林的橡樹魔杖里……在月圓赴約的那一晚，薇薇安將梅林哄騙至湖底，關進了牢籠中。」
「用金子做成的牢籠上堆積著沉重的珠寶，梅林的口鼻被湖水封堵，念不出脫困的咒語……眾多邪惡的長生者一起從岸邊的巨石后跳出來，將他們所能想到的最邪惡、最狠毒、最致命的咒語傾瀉到梅林身上。」
迎著洛倫有些緊張的探究目光，戴西緩緩說道：「強大的魔力風暴引動了橡樹魔杖中的空間入口，梅林把這些長生者和自己一起封印進了時空碎片。」
洛倫聽得酣暢淋漓，心中直呼過癮。
咂了一口蜂蜜酒，洛倫心底隱隱回過味來，聽起來怎麼跟鄧布利多對付伏地魔的計劃有些相似，都是用自己把敵人引入圈套。
聽說梅林也是白鬍子老頭，這一套是什麼天賦技能嗎？
嘖，就是梅林一坑坑一群，老鄧頭一坑才坑一個，還把自己命搭上了……
再仔細想想的話，梅林的戀愛腦就很值得商榷了呀。
讓那群隱藏在幕後的長生者主動捨棄了積累千年的羽翼爪牙，千里迢迢地主動投到梅林和仙女摩根設計好的陷阱里。
怎麼想都是梅林故意的，故意裝出中了美人計，故意跟仙女摩根鬧掰……
「嘶~怎麼看都是個老狐狸……」
洛倫深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甩出腦袋，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梅林是跟他們同歸於盡了，還是把他們殺乾淨了？」
「都不是……」戴西搖搖頭緩緩說道，「那群長生者是幾千年來最傑出最有天賦的巫師，常規的魔法變化出水火刀劍都奈何不了他們，哪怕突襲斬首，突破生死界限的他們也能重新活過來。」
「這倒是跟魂器的性質很相似……」洛倫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意外，「那索命咒呢，他之前不是用這個魔咒殺掉了一個長生者嗎？」
「這就是梅林偉大的地方……」戴西頓了頓，拿起酒杯卻又放下了，「自從殺死那個長生者以後，梅林更加清楚地意識到那個魔法的本質，剝離靈魂，終止生命。這樣純粹邪惡的魔法，和那些長生者沒有區別，梅林不想再使用那個魔法。」
「……」洛倫一時沒有說話。
怎麼說呢，這很難評。
正派主角多少沾點這種毛病，哈利身上好像也有點……但是想到梅林以自己作為誘餌，把所有長生者跟他一起關進監牢，他這聖母病犧牲的是自己，旁人沒有資格評斷。
洛倫喝了一口蜂蜜酒感嘆道：「聖人啊，真正的聖人。」 「是啊，我們平常人無法理解他的選擇，同樣的，我們也無法超越他的成就，無法成為他那樣改變世界的傳奇巫師……」戴西嘆了一口氣，「在時空碎片里，梅林沒有殺掉長生者，長生者也無法奈何梅林，他們一起在那裡生活了下來。借著這個機會，梅林對薇薇安展開了追求。」
說到這裡戴西停頓了片刻，似乎她也覺得難以啟齒，而後才又開口說道：「外界的摩根通過星相魔法聯繫過梅林幾次，一次看到他跟薇薇安坐在同一棵橡樹上，一次看到他對薇薇安唯命是從。」
洛倫一口蜂蜜酒沒有咽下去，忍不住嗆得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收回之前的想法，我還以為他是老銀幣，沒想到是正宗純正戀愛腦。
怎麼說呢，這更讓人難評了。
戴西大概完全理解他的心理想法，懷著無奈的表情喝了一大口蜂蜜酒，為這位傳奇巫師深感不值的同時狠狠唾棄那位薇薇安。
洛倫慢慢平復難以言明的心情和呼吸，繼續追問道：「再後來呢？他們就在那裡幸福快樂地生活了下去？」
「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戴西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真是有趣的說法，希望如此吧……事實上，在摩根最後一次聯繫梅林后，那片時空就徹底封閉了，再也無法知曉裡面的詳細情況。」
洛倫好奇地睜大雙眼：「最後一次溝通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時的世界從長生者們的掌控中脫離出來，舊的秩序被摧毀，飽含生機的同時也充滿混亂，不斷有新的野心家想要掌控權力，想掌握永生的魔法……」
戴西的聲音充滿冷漠，似乎對那群野心家充滿不屑：「而被囚禁在時空碎片里的長生者也在謀求脫困，他們進行著各種嘗試，想要將邪惡的魔法傳播出去，想要以此再度召集一群爪牙，將他們從異空間的囚牢中解救出來。」
「梅林敏銳地察覺了這種跡象，要求摩根銷毀現實世界所有關於永生的魔法，清除世人關於長生者的記憶，抹除文字元號、銷毀石碑建築，將長生者存在過的痕迹徹底抹去……」
「沒有了長生者作為目標，野心家們會沉溺在無止境追求權力、財富或是力量的路上，他們的存在終究會隨著死亡逝去，世界會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
戴西懷著某種崇高的敬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仙女摩根完成了梅林的囑託，隨著她走向生命的自然終結，黑暗的史前時代徹底消散。兩位賢者的故事暫時結束了。」
洛倫心中一動，他喝了一口蜂蜜酒，眨巴了下眼睛盯著多德里奇女士：
「然後呢，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是嗎？不然您就不會在這裡，破釜酒吧也不會在這裡了。」
「是的，儘管梅林阻隔時空，摩根消弭了歷史和記憶，然而魔法的神奇遠超我們的想象……」戴西表情變得有些沉重，「長生者們從血脈和靈魂中找出了溝通現實世界的方法。」
「儘管效率很低，他們費盡心思傳遞出信息，現實世界中的人只是了一場夢。清醒后就會遺忘，就算有極少數人能回憶起零星的片段，也只會為荒誕的夢境發笑。」
「直到卑鄙的海爾波誕生，他同樣是一位天賦絕倫的巫師，荒誕的夢境加上無與倫比的天賦，他竟然創造出了匪夷所思的邪惡黑魔法，包括蛇怪的孕育方法和永生的魂器魔法。」
洛倫驚愕得微微張開了嘴，他曾經跟弗拉梅爾討論過蛇怪的孕育方法，結合星相孕育異種生物，這其中的條件複雜到難以想象。
想不到蛇怪和魂器的起源竟然是這樣，難怪海爾波能做出來，原來是有長生者積累的幾百上千年基礎實驗數據。
「海爾波成功做出了能夠獲得永生的魂器，但就在魂器完成後的幾年，海爾波敏銳地發現，他的魂器和他自己的靈魂都在發生難以想象的變化。有人試圖侵入他的靈魂，改造他的思想，驕傲的海爾波毅然銷毀魂器選擇了死亡。」
「難怪魔法史書上對海爾波的記錄語焉不詳，那個時代應該沒有人會是海爾波的對手……」洛倫頗有些唏噓，「追求永生的海爾波竟然主動赴死，他明明是黑巫師來著，名號還是卑鄙的海爾波。」
「等等……」正在感慨的洛倫忽然皺起眉頭，「如果魂器里有大坑的話，那——」
伏地魔那傢伙豈不是主動跳進坑裡，然後把自己的棺材板釘死，填土后還壓得嚴嚴實實的。
怪不得伏地魔上學時候還算城府深沉，後來魂器做得越多，腦子就越不好使。
「多德里奇女士！我有一個要緊的問題……」洛倫面容嚴肅地看向戴西，「海爾波將魂器的製作方法記載下來了，在我們的時代，也有一位天賦卓絕的黑巫師製成了魂器，還不止一件……出於一些很複雜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校長應該能很快解決他。」
這麼一想伏地魔真是個小天才，推陳出新，不僅魂器數目眾多，還有活體魂器，活人魂器……
洛倫頓了頓，有些遲疑地看著她：「應該不會出意外吧？」
「不會的，請放心吧。」戴西面露笑容地看著他，「這就是接下來我要說的，屬於霍格沃茲的創造者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羅伊納·拉文克勞和薩拉查·斯萊特林，四位傳奇巫師的故事了。」
戴西想要再填一杯蜂蜜酒，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她輕輕搖晃著酒壺，甜蜜的酒香再次從壺嘴裡飄蕩出來：
「正如其他故事開頭所說的那樣，這也是四位天賦卓越的巫師，同樣的，他們也會夢到各種荒誕場景。長生者們的啟迪讓他們成長地格外迅速，四人因為相同的理念走到一起，為所有的小巫師建立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在一次偶然的閑談中，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都曾夢到過相似的場景。」戴西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給洛倫也倒上一杯，
「精通黑魔法的斯萊特林和智慧的拉文克勞很快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巧合。拿著寶劍的格蘭芬多再次找上了妖精國王萊格納克一世，說服這位鑄造技藝最精湛的妖精，打造了探索夢境來源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