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369章 虧大了
第369章 虧大了
赫敏忍不住用舌頭反覆去蹭口腔內壁的「頰囊」，過去從來沒有留意過那個地方，但現在意識到那裡多了一個「小口袋」，便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洛倫去給赫敏取食物，儘管赫敏覺得自己已經吃飽了，但洛倫覺得她沒吃飽。
赫敏坐在位置上，腦海里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倉鼠。
倉鼠不算神奇動物，但海格有時候會拿倉鼠作小零嘴，餵給其他的動物，魔葯課也會用倉鼠干做原料。
活的倉鼠總是會把頰囊塞得鼓鼓的，用手輕輕搖晃，大把大把的豆子、玉米、木屑從嘴巴里吐出來，第一次看會覺得有些噁心，多看幾次反而覺得有種解壓感。
赫敏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頰囊」，發覺只有薄薄的一層，大概不能塞很多東西，心裡有些微妙。
洛倫從吧台位置過來，路過赫敏身邊時順手將一塊炸得金黃的魚肉送進她的嘴裡：「嘗嘗炸魚塊，剛出鍋的！」
赫敏看見他，腦子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散思維，想到剛剛的人體變形，想到頰囊和倉鼠，想到舌吻……
赫敏感覺自己的心臟微微加快的跳動速度，擔心被洛倫發現端倪，低下頭默默地啃炸魚塊。
三把掃帚的炸魚做法有些粗糙，不過鱈魚本身的大刺還是去掉了，選的魚身中段的片肉，基本不用擔心有刺，只是表層酥脆的麵粉殼有些硬，一口咬下去，魚肉絲絲縷縷的，熱騰騰的水汽往外冒，油脂碳水蛋白質粗暴簡單地組合在一起，帶來最本能的原始歡愉。
吃過午餐，喝掉桌上最後一杯黃油啤酒，洛倫帶著赫敏重新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之前因為顧忌曼德拉草葉片不能吃的糖果糕點，赫敏重新嘗了一遍。
直到肚皮撐得比頰囊還鼓，洛倫和赫敏又去了佐格的魔法笑話店，一直玩到太陽西斜，才跟著返程的小巫師大部隊，慢慢悠悠地往學校走。
返程小路上，西莫跟迪安纏著納威，在他身邊嚷嚷的聲音很大，落在後方的洛倫都能聽見。
西莫拽著納威的袖子搖晃，拖長了聲調：「再給我們看看嘛，再看一遍，就一遍……」
「是啊是啊，我們只看看保證不碰！」迪安應和著。
納威表情無奈，答應下來覺得為難，可他的性格溫和，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好悶聲往前走，一言不發。
三人就在返程路上糾纏不停。
「……」
洛倫被西莫和迪安的虎狼之詞震了一下，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兩人纏著納威應該是想看獅子守護神，而不是別的什麼糟糕東西。
他回頭望了望霍格莫德村落的天空，去年長期徘徊在此的攝魂怪已經不見了。
新學期返校后就再也沒見過，應該是在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襲擊對角巷以後就已經撤掉，回想起來，今天逛街時也沒看見粘街邊上的告示了。
這麼推斷，去年那些封鎖學校的禁嚴舉措也撤銷了吧。
「你說城堡里的那些地道重新開啟了嗎？」
洛倫沒想讓赫敏回答，自言自語繼續說道：「為了學生安全，那些地道其實不應該存在的。」
「但說不定鄧布利多校長打算留著給後面的小巫師探索呢？」
「他肯定幹得出來這種事，或許還會給一些小巫師提示……」
洛倫嘀嘀咕咕說了大半天也沒聽到赫敏回應，疑惑地看了看她，從踏上回學校的路開始，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怎麼沒什麼精神呀，肚子餓了？」
「沒，沒事……」赫敏答道。
她的腦子裡還想著洛倫在三把掃帚門前說的玩笑話。
其實試一試……
赫敏抬起頭瞄了洛倫一眼，對上他的目光，隨即有些慌亂地避開視線，嘴唇緊緊抿在一起。
「還有一件事……」洛倫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彈彈的，手感很好，
「注意變形術的時限，它大概會在睡前失效，你睡覺時還是得注意。直到月圓夜開始釀造秘葯以前，如果想輕鬆些的話，最好你自己學會這個人體變形的小技巧。」
「明天是星期天，如果伱的作業已經完成了，又恰好不用去找某些教授交流社會問題，我們可以找個地方練習人體變形，順便解答你積攢的疑惑。」
赫敏欣喜地看向他，眼神中還有著一絲驚訝：「你不是不讓我繼續學習人體變形嗎？」
「只是為了打消你的邪惡想法，別整天想著把我變成貓……」洛倫揉弄著她的臉，像是給貓按摩一樣，讓她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人體變形在很多時候都非常有用，就像現在……服用秘葯進行阿尼馬格斯變形的時候也能用上。」
「哦！」
赫敏心情愉悅，捉住他作怪的雙手，牽住一隻，用力搖晃著往城堡走。 「好好正經練習人體變形術知道嗎？」
「知道。」
「不要再想著把我變成貓了知道嗎？」
「……」
「誒！你沉默著不回答是什麼意思，賊心不死啊你！」
「……」
「笑什麼，說話啊，喂！」
「……」
「格蘭傑，你說話！」
赫敏哼哼著不著調的旋律，搖晃著某人的手，耳邊聽著嘰嘰喳喳的聒雜訊，漫步在早春時節的落日里。
學校外的小路上殘留著些許寒意，落日西斜，金黃色的餘暉撒在路上，似乎將寒意消融了一些。
……
晚餐過後。
哈利、羅恩、西莫、迪安和納威從外面走進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納威威武的獅子守護神，哈利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寫作業的赫敏。
赫敏埋頭坐在小桌旁邊，羽毛筆寫個不停，時不時翻開書查找一些資料，最顯眼的是她的腿上趴著一隻白貓，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當白貓試圖掙扎離開時就會被赫敏按住，狠狠地揉弄兩把。
哈利想了想，大概是今天光顧著在霍格莫德玩兒了，周末的作業還沒有完成，其實哈利他們的作業空得更多，但他們更願意留到明天晚上再寫。
用羅恩的話來說，星期天晚上的時間是具有魔力的，能讓他們效率更高。
大部分格蘭芬多小巫師表示贊同。
哈利和羅恩湊了過去，只瞄了一眼她正在寫的天書一樣的算術占卜作業，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晚上好，赫敏……」哈利和羅恩晃晃腦袋清醒過來，蹲下身看著那隻白貓，「這是你新買的寵物嗎，比克魯克山好看多了。」
口出惡言的羅恩立刻被一道不祥視線盯上了，趴在旁邊的克魯克山起身，趁著羅恩沒反應過來，慢悠悠抬爪在他褲子上印了幾個髒兮兮的梅花印。
羅恩拍了拍褲腿，抓住克魯克山搖晃一陣，嚇唬道：「小東西還想報復我，沒看見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嗎，你要成為流浪貓啦！」
哈利：「……」
「不是，這是別人的貓，只是讓我照看一會兒。」赫敏嘴角帶笑，說話時又忍不住撓了撓小白貓的下巴。
白貓洛倫抬了一下眼皮，又很快放下，似乎一點反應都懶得給。
可惡的赫敏，都答應帶她學人體變形術了，竟然還要自己履行諾言。
哈利伸手想要碰碰白貓，卻被一陣呲牙舞爪嚇得退了好幾步，只得悻悻收回了手：「這隻貓好像脾氣不太好。」
「是啊。」赫敏揉了揉小白貓，低下頭帶著笑意說道，「脾氣不好的小貓應該好好管教管教，你自己說是不是呀，小貓貓？」
哈利看見白貓翻了個白眼，總感覺那樣的神態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而且赫敏的神態也有些怪異……
哈利看了幾眼也沒發覺哪裡不對，轉身和羅恩一起糟蹋克魯克山去了。
白貓洛倫打了個哈欠，用後腿蹬開那隻作怪的手，順便蹬了一腳赫敏的腿，讓她安分點做作業。
現在才過了半個小時。
這個女人說兩個小時估計一點不會打折扣。
算術占卜和古代如尼文的作業大概要花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等她寫完了，自己還要被玩弄半個小時，怕是貓毛都得薅禿幾塊。
白天沒要舌吻真的虧大了。
小白貓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