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好像……吃醋了(上)
——接上章
為什麽肚子有點痛……
不行了……
廁所……
結果景嶽跑了一下午的廁所。
一質問尤蜜才知道,原來她順手拿了櫥櫃頂上的那包泡麵——
過期的!!!
“可是你為什麽沒事?”景嶽捂著肚子,臉色有些發青。
尤蜜癟著個嘴,怕被罵一樣,低聲說道:“因為隻有一包了,我就給你了……”
嗬嗬,運氣真好。
所以為了彌補景嶽今天拉肚子的下午,尤蜜主動請纓,請景嶽好吃一餐好的,讓身嬌肉貴的他緩解一下身體的疼痛。
為了不讓眾人誤會,兩人還特意前後腳離開了公司。
約定在那間餐廳回合。
尤蜜捧著菜單看了好一會兒,問道:“總裁大人,你想吃點啥?”
景嶽淡淡看了她一眼,熟練地說:“一瓶白蘭地,兩份酥皮洋蔥湯,兩份法式煎鵝肝,一份聖雅克扇貝,再加一份蕎麥可麗餅。”
尤蜜聽完很是滿意,因為景嶽點的都是自己愛吃或者是想嚐試的。
非常好。
“好的,這就去為你們下單。”
可能因為是大冬天,室內暖氣開的高的緣故,景嶽脫去了外麵的大衣,隻剩下裏麵略顯緊身的那件白色的襯衫。
尤蜜被室內的氣溫也弄得臉有些紅紅的,結果看到景嶽若隱若現的胸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看,怎麽也挪不開眼。
景嶽勾了勾右邊的唇角,輕蹙著眉,頭微微低著,抬眼看著她說:“怎麽?這麽好看?”
被語言調侃之後,尤蜜立刻收回了自己焦熱的目光,低下頭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看……看什麽?什麽好看啊……”
還裝傻?
景嶽低聲哼笑,決定還是仍有她裝傻的好。
要是一開始就把氣氛弄得那麽尷尬,恐怕她今天晚上是吃不下東西了。
沉默了一陣。
“那個……總裁大人,你現在肚子還疼嗎?”尤蜜怯怯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他會不會生自己的氣呢。
景嶽悠悠地抬起雙眼,聲音平淡:“拉了一下午。你真是個人才。”
尤蜜:“……”我你媽??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家在櫥櫃裏麵放過期的泡麵啊,誰能想到是過期的。難道過期的東西不應該扔掉嗎?”尤蜜說得理直氣壯。
做錯了事,還敢甩鍋給別人?
景嶽微微搖了搖頭:“那還是我錯了?”
尤蜜:“……”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嘛……”不好意思中又帶著一絲的小委屈,“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說完,尤蜜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旁邊,以示誠意。
兩人聊著,菜就一道一道地上齊了。
“兩位請慢用。”
尤蜜舀了一勺子酥皮洋蔥湯,在口中品了品:“不錯,味道剛剛好。”
“很懂?”景嶽挑眉。
“還行吧。以前在法國待過幾個月。”
好,喜歡和有品味的人一起吃飯。
“那你呢,覺得這家的怎麽樣?”尤蜜迫切想要知道景嶽的看法,是否和自己的一致。
隻見他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點頭就夠了。
尤蜜馬上眼眉彎彎地笑了起來:“看吧,我推薦的店絕對沒錯。”
同時景嶽也用了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這個湯是真的很好喝——一滴不剩。
兩人吃完晚餐,便準備回家。
“你幹嘛去?”景嶽叫住了看似要和自己分道揚鑣的尤蜜。
她回頭,一臉不解:“恩?我回家啊。”
“車在那邊。”
車?
尤蜜眸中閃著驚喜:“你給我坐你的車了?”
景嶽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那你自己回去。”
怎麽還生氣了呢!
“別啊總裁大人!你說這大冷天的自己一個人回去多冷啊,還是你的車比較溫暖一點,嘻嘻。”尤蜜沒個正經地笑嘻嘻說著。
瞥了她一眼:“走吧。”
於是兩人走到旁邊的那條街拿車。
路過一家婚紗店,尤蜜驚呼一聲,跑了過去:“天哪!這件婚紗是LouisTribianna設計的!”
有補充了一句:“不過是複刻版,但是是還是很好看啊!”
景嶽跟了過去,上下打量著這件婚紗:“確實,出自大師之手。”
尤蜜雙眸望著這件婚紗,像是要開出一朵花兒來:“要是我結婚的時候能穿上這件婚紗就好了~”
景嶽臉微側,斜眼看著尤蜜,四個字:“猴年馬月?”
話音一落,尤蜜狠狠轉頭,用力在景嶽手臂上打了一下:“喂!要不要這麽狠毒!”
打人?這個女人還敢打自己了?
看來最近真的是對她太好了,這可有點放肆。
景嶽語氣疏疏道:“實話都不讓別人說了?”
尤蜜眯著眼睛瞪了景嶽一眼:“告訴你,追我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法國去。”
“都看不上?”
“眼光太高了,沒辦法。”尤蜜淡定微笑看著景嶽,仿佛在為自己被很多人追求這件事感到驕傲無比。
最近倒是遇到了一個不錯的……不過,不是在自己的追求者。
景嶽還想損尤蜜兩句:“就你這樣的,能……”
果斷被尤蜜打斷。
自然挽起景嶽的手臂,一個勁兒地把他往車的方向拉:“好啦好啦,我不想聽你說什麽,趕快去取車吧!”
討厭鬼!肯定又要說什麽話來黑自己!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呢!
在被尤蜜挽手的那一刻,景嶽心中狠狠地跳了一下,手心涼涼的,悄悄垂眸望著尤蜜挽著自己的手,他非但沒有甩開,反而挺享受,唇瓣不禁拉出了一個弧度。
挺好的,挽著吧。
可是這邊嬉笑打罵的兩個人看不到在街對麵帶著失望、妒忌、仇恨的眸光。
寒冷的冬天,楊岩溪的心比這吹來的凜冽寒風更冷,更澀。
眼淚瞬間湧上了眼眶。
她絕對不能讓尤蜜把景嶽奪走
景嶽本來就是她的。
即使三年前她沒有遵守承諾,但景嶽不依舊苦苦等待嗎?
聽說一醉解千愁。
那酒吧一定是一個好去處。
——FLCLUB
喧鬧的重金屬音樂開到了最大聲,五顏六色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直直射到了地上,時不時還在地上畫了一個圈,一閃一亮,讓人完完全全地沉浸在這個紙醉金迷的氛圍中。
楊岩溪坐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越喝越醉,腦中和景嶽在一起相處的畫麵似乎又變得清晰了一份。
怎麽這個喝酒還能增強記憶力?
就在楊岩溪快要不省人事的時候,從包裏麵拿出了手機,給周元打了過去。
“喂,小溪,這麽晚了什麽事啊?”
“喂,周元哥。”楊岩溪聲音拖拖拉拉的,說完,還打了一個醉嗝。
周元一聽,這怎麽還有那麽sexy的音樂,難不成在酒吧?
聲音著急:“小溪你在哪兒?是不是在酒吧?”
“酒吧?哈哈,對啊,我是在酒吧。”說完,楊岩溪又灌了一口酒。
“哪個酒吧,告訴我。”
“哪個……我也不知道誒。”
把電話遞給了在吧台的酒保:“喂,問你那個酒吧啊。”
見慣了這種場麵的酒保很淡定地接過了手機,對著話裏麵說道:“FLCLUB,南環大道,九勝飯店旁邊。”
掛掉電話,還給楊岩溪。隻見她給他笑嘻嘻地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個女人,看來真是醉得不輕啊。
周元立馬打電話給了景嶽。
“這麽晚了找我幹嘛?”聲音依舊冷冷清清。
“幹嘛!小溪現在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你趕快過去接她!FLCLUB。”周元衝著電話裏麵急忙說道。
“嘟嘟嘟……”
掛掉電話就往外走。
坐在客廳的尤蜜見他神色緊張,問:“你去哪兒啊這麽晚?”
“你不用管我,我出去一下。”
尤蜜看著景嶽出門的背影,直覺告訴她,一定和楊岩溪有關。
不然沒有人可以讓景嶽如此慌張失色。
她悶悶地把一片薯片放進嘴裏,使勁地嚼了幾下。
哼,別人一喊你就走,什麽嘛!
景嶽一進酒吧就看到了楊岩溪。頭發淩亂,趴在吧台上麵,手中還握著一杯酒。
都成這樣了還喝?
景嶽拉住楊岩溪的手腕,聲音很冷:“跟我走。”
睜眼,一看是景嶽,一個甩手:“你走開,我不用你管!”
他擰眉看著眼前這個豔魅卻又有些頹廢的女人,心中閃過了一絲刺痛。
他沒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侶。
確實不用他管。
隻聽楊岩溪又迷迷糊糊地說:“你不是跟那個尤蜜在一起了嗎?那你就別再來找我了!我很好,不用你來可憐我!”
他什麽時候跟尤蜜在一起了?
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家。”
突然,楊岩溪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大哭了起來,一把將景嶽摟住,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
“景嶽,我錯了,你不能不要我。除了你,我就沒有別的親人了。”
他感受到自己胸膛上傳來的陣陣溫熱,再垂眸看著哭成淚人,自己曾今深深愛過的女人,心情很是複雜。
就算你錯了——
但愛的人,早已經不是你了。
認錯也沒有用了。
“回家吧。”聲音已然沒有之前那麽冰涼。
把楊岩溪扶上了車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隻好先讓她住在自己家了。
尤蜜看見景嶽扛著一個不省人事的楊岩溪回來,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寶寶不開心。
景嶽扶著楊岩溪,隨意敷衍:“岩溪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兒。”
哦。
潛台詞就是——所以今晚先暫時住在這裏。
虧自己還擔心他,十二點多了,覺也沒睡的,死命撐著在客廳等他回來。
感情還扛回來了一個美女。
尤蜜癟癟嘴,賭氣似地說:“我困了,我回房間睡覺了。”
說著,便轉身走了幾步。
“你別走,過來幫下我。”景嶽叫住她。
尤蜜回頭眼神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小女孩似的標準生氣:“不幫!”
聽到“砰”一聲的關門,景嶽都才似有似乎的意識到——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