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由不得你

  他這才轉過目光來望向她，回應她的除了他那張在她麵前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臉，不再有隻言片語。 麵對這樣的他，兩年來，清歌早已經習慣了，雖然心裏還是會如針刺般布滿密密麻麻的痛，但麵上總是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個……你吃早餐了嗎？”清歌垂眸，掩飾自己眼底所透露出來的真實情緒，又是尷尬一笑。 “不吃了。”沈穆廷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沙發上，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他長腿隨意交疊，閑適地擱放著，姿態慵懶。 茶幾上是一份報紙，方才清歌來不及看一眼便放上去的。他的視線落在那份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幾個偌大的字占據了報紙大半個版麵，無非是關於沈穆廷的風流韻事。 他漫不經心地掃過那幾個大字，隨即便是冷聲一笑，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笑，眼底的情緒諱莫如深，墨黑色的眸子一片冰涼。 “怎樣，這報紙還好看嗎？” 清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眸子一陣緊縮，但隻是一會兒，便恢複了情緒，她輕聲一笑：“挺好。” 聞言，沈穆廷身子有片刻僵滯，清歌抿了抿嘴唇，看向他，微微一笑：“再好看還是要收斂些，鬧大了，畢竟不好收場。” 說完，便挺著僵直的脊背朝廚房走去。 廚房裏正燒著開水，吳媽現下不知去哪兒了，大概是去買菜了，清歌在廚房裏稍等了片刻，等水燒開。 水燒開後，她給自己泡了一壺清茶，冷清的廚房慢慢有茶水的清香溢出，熱騰騰的氣流噴在她素白的臉上，有片刻的溫暖與舒適。 她提著茶壺正準備出去，剛轉身時，抬眼便看到沈穆廷站在廚房門外倚門瞧著她，四目相對之間，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 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與嘲諷，輕啟薄唇：“今天陪我去看之素的父母。” 清歌的步子猛地一滯，唇線緊抿，眉頭察不可聞地皺了皺，“我不去。” 程之素，程之素，程之素！ 這兩年來，她幾乎無時無刻，每日每夜都活在她的陰影裏。阮家小姐仗著家中勢力，搶人男朋友，拆散一對有情人。這種話，早就成了坊間流言，即時人們不會當麵鞭笞，但在背地裏早就說爛了。甚至形成了無數個誇張的版本。 她做錯了什麽呢？隻是因為將自己的青春歲月托付給了一場錯誤的愛戀，所以要遭受幾年來莫須有的懲罰嗎？ 路過他身側時，他突然長臂一伸，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眉宇間似乎都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驟雨，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由不得你！” 這個樣子的他，清歌惶恐極了，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讓她害怕極了。 她右手提著茶壺，左手被禁錮在他手中，掙也掙不開，她倉皇地縮著身子，低垂著頭：“沈……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手好疼啊……” 哪知那人根本沒有生出絲毫憐憫，反而生出嗜血般的快感。他一步步緊逼，把她逼到櫥櫃之間，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說，去不去？”他的聲音冷鷙霸道，壓根不容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