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語重心長
宴會上院長先是問了好大一通問題,但是大多是關於盧修斯的。「聽說因為羅德莎你們吵架了?」「你把馬爾福哄好沒有?」「你和馬爾福的關係還好嗎?」院長細著眼睛和嗓子,腆個大肚子笑著問納西莎,這讓納西莎暗自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幸好有盧修斯用邀納西莎跳舞的借口,將她從院長手中解救。
純血家族似乎格外偏愛華爾茲,納西莎不怎麼喜歡熱烈奔放的華爾茲,好吧,老實些說納西莎壓根兒就對跳舞不感興趣。
若干年以後若是你有幸問盧修斯你的妻子最愛什麼?盧修斯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自己西茜最愛自己,然後愣了一愣,又說珠寶首飾衣服也和自己一般重要。
所以,顯而易見,在納西莎還沒有嫁給盧修斯之前,自己此生最愛莫不是珠寶首飾衣服或鮮花了。共同熱愛高端極致的享受,這不僅僅是納西莎和盧修斯合拍的原因,也是納西莎自始自終都與陀普娜、肯妮交好的原因。
一曲罷,盧修斯十分紳士的將納西莎扶到沙發上坐下,又端來一杯果汁並且十分貼心的幫她檢查了有沒有被下迷情劑。
「迷情劑?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二姐,哦,也就是安多米達。也不知道她現在和那個赫奇帕奇的男生怎麼樣了…但是梅林的彩虹假髮啊,這又關我什麼事呢?我發誓永遠不再和她說話啊!梅林啊!你知道嗎?安多米達竟然懷疑你給我下迷情劑!訂婚那天還信誓旦旦的拿來解藥讓我喝,我當然沒喝!她竟然覺得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是這種骯髒齷蹉東西之下的產物,這讓我最不能接受,鬼知道我當時有多生氣。」納西莎小抿了一口南瓜汁,香香甜甜的讓人心情都變得更好了。
盧修斯似乎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幫納西莎撫著後背。「所以你那天不高興是因為這個?」
「難道你以為我為什麼生氣啊?」納西莎無奈搖了搖頭。
「我以為你是不樂意和我訂婚呢,我還傷心了好久。」盧修斯悄悄湊近納西莎耳邊,吐著絲絲熱氣。
「怎麼會啊,我也——」納西莎話還未說出口,肩膀就被一隻胖胖的手一拍。
這種力度和觸感,納西莎一驚,忙扭頭。嘖嘖,果不其然,又是自家院長,又是那張憨態可掬的笑臉。
納西莎頭一次覺得那張笑臉那麼的……遭人嫌。
納西莎撇了撇嘴,盧修斯也黑了臉,略有不悅的看了院長一眼,但是良好的教養使他沒有外露出來。
院長領著她走到高台上,表面上是在和納西莎又說又笑,其實只有納西莎知道他自始自終都在給盧修斯賣笑。
院長對著俱樂部的人將納西莎狠狠的誇獎了一頓,從入學生涯說到初次測考,從一塌糊塗到成績優異(其實算不上優異,只是過得去而已),從學習成績談到私人情感,又從家族世家講到過去未來。反正那說的要不是納西莎自己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都要相信自己是多麼的勤奮好學,有天賦不說還謙虛有禮了。這不,台下那些一年級的小蛇小獅小獾們對自己一頓的星星眼。
聽得盧修斯有無數次想讓把自己的西茜扔到院長身邊,讓西茜好生學習一下院長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好為結婚後和其他家族主母周旋做些培訓。但是理智阻止了他這麼做。
納西莎在台下尋覓著那個羅德莎,和她對上眼后,納西莎略為嬌憨的台了台下巴,卻不想羅德莎始終微笑著看著納西莎,還帶著打量氣味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納西莎極為不快。
院長放了納西莎后,盧修斯問納西莎還要不要跳舞。
納西莎愣了愣,抬頭問他「你想跳嗎?」
盧修斯依舊一副俊美的模樣,溫柔的笑著說「看你,我怎樣都可以。」
納西莎皺眉,扭頭,看見羅德莎仍舊看著自己,這讓納西莎打了個寒顫。
黑漆漆的眼睛,像一條蛇。
納西莎忽然就想到了西弗勒斯,肯妮說西弗勒斯的眼睛像蛇的眼睛,尤其是看莉莉的時候。
但羅德莎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可和愛意沾不上邊,是一種要將自己吞噬的目光。
「我要回去,盧克,我要回去」納西莎往後退幾步,目光卻仍落在羅德莎身上。
盧修斯蹙眉,順著納西莎的目光看去,一位身穿紅裙的女士正微笑著看向他們。
盧修斯眯了眯眼,將納西莎朝自己身邊摟了摟輕聲道「不過是不入流家族的人而已,西茜大膽一些。」
納西莎愣了半響,還是把頭扎到盧修斯的懷裡「不要,我不喜歡她的眼神。我們回去……」納西莎拽了拽盧修斯的西服輕聲央求道。
盧修斯見狀有些無奈,對著院長微微頷首,牽著納西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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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這麼沒出息的落荒而逃了?!」陀普娜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軟塌在床上的納西莎,恨不能用手敲醒她。
「你是沒有看見她那個眼神,好可怕,像一條蛇一樣,你知道的我最怕蛇了。」納西莎有氣無力的說道。
「太不爭氣了你,她不就是看著你嘛,這有什麼?要是我,我一定會惡狠狠的瞪回去的。」陀普娜朝納西莎翻了個白眼。
「好啦!西茜怕蛇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當她不純在就好了。來,喝口水」肯妮將手中的果汁遞給納西莎,拍了拍納西莎的背,幫她順著氣。
「就你會慣著她,但是說真的西茜。你得放的大膽些,不出意外的話你以後是要嫁給馬爾福,做馬爾福家主的主母的。如果一個長你幾歲的女生看了你幾眼你就受不了的話,那你以後和各式各樣的貴族太太周旋交談時該怎麼辦?」陀普娜語重心長的對著納西莎說到,猶如一位老母親在教育自己那年幼無知的孩子。
「……盧克他會幫我的……」
「西茜!馬爾福怎麼幫你?難道他幫你和那些貴族太太們喝下午茶周旋嗎?馬爾福是男人啊,他是要和別人應酬做生意,和魔法部的官員勾心鬥角的啊。你若是連這些都不會,誰保證馬爾福他不會在外面——」陀普娜話還沒說完,納西莎就格外激動的說到「不會!盧克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