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月流逝
盧修斯像是沒聽到一樣,十分不馬爾福的沖納西莎做了個鬼臉,繼續笑著說到「在我大概七八歲的時候母親得了惡疾舊病難醫,後來不治而終,但所幸是每位馬爾福從出身或者嫁進來都會提前描摹一份畫像。母親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來陪我……和父親。說出來我現在都還有些不信,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父親哭過,可母親死的第二天,父親看到母親留下的信后,可委實掉了好幾滴眼淚。」
「那信上寫的是什麼?」
「不清楚,父親看完后就燒掉了,但我肯定那封信提到了我,從那以後父親就從不在外面胡鬧了,還特別認真的教導我。」盧修斯一面說一面起身理了理衣襟,又將納西莎牽起來「我帶你去西側的馬廄吧,那裡有父親剛從歐洲運回來的白孔雀。我記得你開學時和我提起說想看看來著。」
納西莎將手中的餅乾放進盤子里,用抹布擦了擦手,笑著看向盧修斯略有些調侃的說道「難為馬爾福少爺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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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一整個暑假都待在馬爾福莊園里,即使納西莎寫了好大一摞信寄給西格納斯表達她想要回家的強烈願望。
上午納西莎吃吃甜點,看看閑書在逗逗白孔雀,下午就待在馬爾福莊園做暑假作業,下學期就上四年級了,納西莎總體成績不錯,但唯獨變性課一塌糊塗,因此盧修斯除了時不時指導下納西莎的功課外,偶爾還抽時間陪納西莎練一練變形術,這讓納西莎十分感動,畢竟盧修斯因為阿布阿克薩斯去申特亞商談,因此馬爾福家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便都由盧修斯處理,雖然還蠻遊刃有餘。但是怎麼說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在閑暇時能教教納西莎也讓納西莎很是感動了。
在或者偶爾無事時納西莎會收到陀普娜和肯妮以及莉莉和另一個斯萊特林女孩的來信。大體都是先客套一下然後在按照常規表述自己的暑假生活什麼的。但莉莉就格外不同,開頭就幾句問候,然後就開始特別有聲有色的述說著自己暑假髮生的好多瑣事以及去亞洲的中國度假的事情,還說中國的魔葯和霍格沃茲教的完全不一樣,有一種叫做丹藥的東西,是有各種珍少的材料打磨然後在整成只有巧克力豆大小的丸子。
納西莎覺得應該是用了縮小咒才會這樣,然而並不是。
一天下午納西莎回完各種朋友的親切來信后又一次寫信給西格納斯訴說自己想回家的願望,但幾日之後又被無情駁回。
盧修斯安慰她說可能西格納斯他們真是有事情要忙,顧不上納西莎。
但納西莎覺得自己都十四五歲了,用照顧嗎?有麵包片不讓自己餓著不就好了?而且納西莎才放假的時候回家也看不出西格納斯他們有什麼急事啊,只是貝拉回來了就把自己趕到馬爾福莊園了……
說起來,貝拉今年也該畢業了……
貝拉畢業……她會做什麼?納西莎一下子就想到了貝拉口中的lord……
三年級的時候納西莎去找盧修斯的時候恰巧聽到盧修斯和身邊另一位斯萊特林談論過,對lord的評價不予褒貶,只是提過那位大人只要已經畢業的學生,並且還必須是魔力渾厚或者出身純血的,若是做了那位大人的忠徒則會給那個人的右手臂上標記東西。至於標記什麼納西莎並不知道,盧修斯看到納西莎來了也沒有在談論,後來納西莎問盧修斯,盧修斯也只是扯開話題,並沒有回答她。
這讓納西莎越想越不安,覺得自己非要回去一趟才可以。
納西莎走到盧修斯的書房,看見好大一沓綠底銀字的文章后,輕輕鬆了口氣。
「哦,西茜。怎麼了嗎?有題不會?」盧修斯聞到動靜后扭頭往納西莎那側看,見是納西莎,便鬆了警惕,將隱在袖口的魔杖不動聲色的收回去。
「我要出去一趟,嗯……去對角巷。」納西莎的臉龐泛紅,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寬大的袖口。
盧修斯輕輕挑眉,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起身將掛在一旁的巫師外袍取下說「正好快晚飯的時間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回來卡爾會做奶油烙餅。」
盧修斯說已將外袍穿好,銀綠色的袍子更顯他凌厲優雅的氣質,盧修斯欲上前牽上納西莎的手,卻被納西莎有技巧性的躲了過去,毫無疑問,盧修斯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納西莎。
「不用了,盧克。你不是還有文件要處理嗎?我自己去就好。我只是來和你說一聲的……」
盧修斯聞言笑了笑「可是我想和西茜一起出去啊。我們一起,嗯?」
「不了吧,我是去逛女裝店的,你一去不是就顯得格格不入了嗎?我可不像你,成為眾人的焦點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納西莎惡嫌的眯了眯眼睛。
盧修斯聽罷略感無奈的笑了笑「西茜不願意,我自然也不能強求啊。」說著語氣有略為嚴肅道「但是你的讓羅羅跟著你,現在巫師界有點兒亂,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不用,我和陀普娜她們一起去,三個人一起不會出什麼事的。再說現在誰不知道我是你們馬爾福家的未來女主人?他們不敢的。」納西莎又幫盧修斯拖了巫師外袍,將他推倒皮椅上。
「……和扎比尼他們一起?怎麼不早說呢,她不錯,你和她一起去我和你放心。」盧修斯若有所思的笑著看納西莎。
納西莎心突然一涼,覺得自己暴露了,年也就更紅了。
納西莎走後,盧修斯的笑意便消失了,緩緩起身看向水晶窗外急急忙忙出了馬爾福莊園的納西莎,眼神黯淡了不少。
盧修斯有些煩躁的將緊固的領帶扯開,打了個響指,砰的一聲出現了一個有著很大很大眼睛的小精靈。
「跟上西茜,別被她發現了。」
「是的小主人,羅羅這就去。」
羅羅又是砰的一聲消失在空中,盧修斯想要坐下來繼續心平氣和的看文件,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半時未覺,羽毛筆已經浸出一團墨水。
盧修斯將手中鑲著銀絲的羽毛筆隨手一扔,心裡有點兒怪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只屬於自己的東西已經不在像從前那麼聽話溫順,相反的她正在緩緩從他手心中,就像他的西茜,西茜以前可什麼都會毫無保留的向他述說,可如今她卻學會了欺騙。